第02章 天生武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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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只要您能消气,就按您说的算。服务员,请下刷卡。”叶寒面不改色地掏出了张金色的卡片。
“你……”叶寒直接付帐,那姑娘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刚才自己抱出的条件实在有点太那个,“那个我只不过是气头上随便那么一说,不必当真。你弟弟真有急事,就让他先上吧。”
叶寒也就坡下驴,说:“那真的太谢谢您了,大厅里也没空闲的机器了,我还是请您去包厢吧姐姐。”
“算了,我也要回家了,就让给你弟弟吧,不过你可得管着他点,也老大不小了,一点都不懂事……”那姑娘话说到一半,眼睛余光扫了一下屏幕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语调由责怪变做倾慕,“天啊,布衣舞后的擂台赛!你弟弟要打擂台吗?”
“啊……”叶寒没想到她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有点不适应,“应该是吧……”
旁边一个打扮十分前卫的女生也往这边看来,一见之下,顿时失态地跳了起来吼道:“真的,真的是她!布衣舞后——犯罪De猫!你们知道吗,我老公是她大徒弟‘有罪De女人’的大弟子那!”
这女生的嗓门果然非比寻常,摆下两百台机器的大厅顿时被她这一声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的吼声搞得鸦雀无声,而后几个反应比较快的人飞快围了过来,接着好一阵燥乱,偶像的效果果然是巨大的,眨眼之间就把南剑春围了个水泄不通,附带彻底断绝了网吧大门的交通!
不过这一切南剑春都没有理会,叶寒和让出位置的那个姑娘勇敢地担当起护卫的职责,任由后面山崩地裂般地推搡,我自巍然不动,坚定不移地护住专心致志的南剑春不被人挤到。
“靠,你小子比我们的皇后架子还大!”老大“掌上飞燕”一见南剑春上线,立即劈头盖脸地大骂。
“就是,等会不管谁垫底,皇后的出场费,就由你来出了!”老二“螟蛉妃子”打出了比较经济实惠的声讨。
南剑春连忙服软:“得,老姐既然有吩咐,小弟认罚!”
“我输我自己给,用不着他!”房间里另一个受邀请的高手“为你不乖”不领情地打出了一句。布衣皇后的出场费是一万个道具小喇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笔花费。“为你不乖”曾经在南剑春手下连败三场,由敬生爱,追了他小半年要在游戏里嫁给他,可惜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而后由爱声恨,以至于处处跟南剑春作对。
这时候布衣舞后犯罪De猫打出了一个“?”号。惜字如金是她一贯的作风。
老大掌上飞燕打出:“你真是够冷的,不过我喜欢!好了,一切理由靠后,有意见保留!Ready?GO!”
这场比试对南剑春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心情不稳,键盘不顺手,外加网速还有点延迟,最凄惨的是刚才那全力打破桌面的一拳让他的指关节承受不住,手指直发颤抖,最后楞是没蹦出一个连暴,惨不忍睹,算是给这区里丢大人了!南剑春今天诸事不顺,一口气憋在那下不来,胸口开始发闷,老毛病又要发作,四肢已经开始渐渐发酸。“走!”南剑春不及给老大解释什么,直接关掉了机器,撞开人群,冲了出去。
坐到车上好一阵喘息,南剑春慢慢回过劲来,睁开了双眼。
“吃药。”叶寒一手捧着准备好的药丸,一手提着瓶纯净水。剑春的病每个月总要发作两三次,虽然根治不了,但如果能够按时吃药,注意保养,很容易挺过去。
“我不想吃,让我休息一下。”南剑春从小到大吃过的药不比吃过的饭少,今天他心情异常不好,见到那一把药丸心中更是一阵发苦。
叶寒没有催促,她感受得到一个人整天拿这个当饭吃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至少她这三年来光看着他吃药都觉得难受,一见到药丸也是胃里酸水直往上翻。小心地收好药丸,叶寒掏出一方手巾,仔细地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受苦,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作为他最贴身的人,让她感到很是羞愧。

南剑春暗暗运起他体内那一丝弱小得可怜的真气,顽强地游走在周天经脉之中,以此抵抗从骨头里泛出的酸痛。不过收效是微小的,那种发自骨头里的酸痛实在难熬,虚汗不大会就浸湿了他的衣服。
内功心法最重要的是通经脉,冲**位,经脉还好,可是南剑春身体自小孱弱非常,身上各大要**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处于天生封闭状态,强行修炼真气,往往用一百份的努力,也未必能获得到一份的收获,而且随时还很有可能出现未知的危险,因此家族严禁他修习武艺。
可是南剑春最佩服的人却是同被家族誉为百年奇才的亲生哥哥南剑雄和姐姐南剑秋,一心只想成为哥哥姐姐那样的武林高手,让爸爸妈妈以及家族为他而骄傲!这五年来,虽然只能跟最溺爱他的云姨偷偷学习她家传的一种不是十分高明的功法,但是却每天坚持修炼,从不间断,即使刚开始两年苦修竟然都没练出一丝气感,但是他并不气馁,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终于练出了一丝跟他一样顽强而弱小的真气!像他这样天生的"武残"竟然练出了真气,在泱泱中华大国,也算蝎子拉屎独一份!
当雷争抱着虚汗出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南剑春跨进南府大门,家主南言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厉声问叶寒:“药那?怎么不给他吃药!”
“侍春该死!愿受责罚!”叶寒跪伏在地,却不肯解释是南剑春自己不肯吃药。是的,在南府中,她有另外一个名字,侍春,服侍的侍,南剑春的春。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宠着他,护着他,不肯让他受半点委屈!”南言忍不住火,大吼道:“如果这样是对他好,能够治好他,我会比你们宠他一千倍,爱他一万倍,可是这可能吗?侍春你起来,扶他去泡药池!”
“老爷……”侍春没有动,只是可怜西西地望着南言,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叫了一声。她到南家三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所谓的药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陪剑春去泡药池,即使她在池子外边,那种混合了百多种中药的气味,每次都让她吐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难受一个星期,更不用说要在池子里泡上七个小时的南剑春了,池子上空的药雾浓郁得都要凝结了,那不是正常人能呆得了的地方!她不怕吐,不怕难受,可是她听不得南剑春生不如死的呻吟,看不得南剑春那种不是人能受得了的苦!
“去吧……”南言被叶寒看得心头直发酸,不过还是狠下心来挥了挥手,“如果你想他二十年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带他去……”
“爸……爸,我不想泡……药池,我挺得住……”被病痛折磨得有点神志不清的南剑春挣扎着说了一句,不过后继无力,又一阵难以言表的酸痛袭来,迫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
南言吩咐道:“来人,带剑春去药池!”
两名使女正要扶起他,一道淡黄色的人影急射而至,风一般轻巧的转折,南剑春已经安静地躺在了她的怀里。
南言恨道:“小云,你……”
“南大哥,放心把春儿交给我吧,这一次我有办法治好他!”环抱南剑春的是李云,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淡黄色的衣衫,清秀的面容,周身没有佩带任何首饰,她有一种空谷幽兰般的气质,让人见而忘忧。
“……”对上李云,南言没有任何话说,也无话可说。这个至今未嫁的神秘女人来南家已经有十七年了,他记得当时妻子还正怀着春儿。这么多年来,她对春儿的宠爱他的母亲还要来得深,对春儿的照顾比身边的侍女还要仔细。其他任何事情都好说,只要一牵扯到春儿,任谁也争不过她。
李云歉然一笑,怀抱着春儿直奔自己的小楼。
南言无奈地跺了跺脚,冲叶寒喝道:“还楞着干什么,跟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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