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青砚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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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丁小姐离家出走后一个人回来,当下就答应了原有的求亲,如此一来在丁府我们是没办法留下去了,丁盟主照旧对我们诸多礼遇,与从前一般无二,看得出不论做不做他的女婿青砚都是很得他喜欢的,离开的时候依然是父女相送,丁叮的眼睛还有些红,却只是静静的站在父亲身后,对我并没有恨意滔滔,对青砚也并没有依依惜别,只是神情木然的望着青砚和荼蘼扶我上马,三人绝尘而去。
我又伤了一个女人的心,尽管曾经很讨厌她,现在却未必比她好受。
谁也不知道我在那个小茶馆里听到了什么,青砚一直以为他把我保护的很好,不仅身体,还有耳朵。
回到岭北我便要荼蘼关起店门,“戒仕不在的话,我们两个是忙不过来的。”
我开始很认真的练那套华章剑法,即使青砚要我拿木剑也无所谓,吓得青砚每天问荼蘼好几遍,“他是不是撞鬼了?”
直到我拿着木剑追着他满院子跑,结果自己左脚拌右脚一头栽进花园的泥地里,他才略为放心的说,“看来没事。”
不过我的剑法倒是终于有了点起色,青砚每天回来都会检查一遍,最后点着头赞赏,“进步很快,现在配做荼蘼的徒弟了。”
荼蘼在旁边吓出一身冷汗,看我暂时没有发飙,快步抱着浆洗的衣服躲得老远。
其实我没心情再去搞什么恶作剧,我现在一心努力的就是练好这套剑,哪怕是剑法里最初级的东西,我也说不出自己这么卖力是为了什么,只是心底似乎有了一股倔强,就是不再受人任意摆布,不再依赖大家的保护。青砚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还也许明白的不是我真正所想的,总之他是对我的不同以往没有追问,依然每日早起晚归,依然在夜里同我温存。
一直没有消息的戒仕,却在我奋发图强的时候自己找了回来。
他比走之前瘦了很多,沉默的神态和幼小的身体很不搭调,以前我问过青砚为什么戒仕的身高总不见长,青砚说是小时候练剑悟错了道,险些走火入魔,所以至今也再不习武了。
戒仕回来的时候正是青砚不在的白天,荼蘼在打理家务,我一个人站在后院半吊子的练剑,突然看见走到廊角的戒仕,我的心差点跳出来,忍不住痛苦的叹息了一声,那种担心,之前的那种担心本来已经到了能承受的边缘,在看见这孩子的时候终于可以安然,可是他的表情却让我很别扭,不像是以往的戒仕。
“哥哥,”他站在廊角喊我,“我回来了。”
我丢下剑跑过去,“戒仕?”我抓着他的手说不出更多,踟蹰了半晌居然只是问,“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哥哥,”戒仕抓着我衣角平淡的说,也并不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哥哥还记得楚心游吗?”他突然问。
我怔了一下,声音颤抖的问,“她,她又怎么了?”
“没事的,只是楚姐姐说经年不见,对哥哥很是想念,希望我能代她约你出去,哪怕一面也是好的。”
“你不见的这些天,是和她在一起?”
“哥哥,我们现在就走吧,楚姐姐还等着呢。”戒仕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我站住脚,“等一等,戒仕,我对荼蘼说一声……”
戒仕回头看着我,“哥哥,只是一面而已,一面,也不成吗?”
我突然就不忍心了,想起那个天真活泼的姑娘,虽然喜欢的不是我,毕竟我在她心里却代表着心心念念的爱恋,对她不好的话,恐怕远在京郊安睡的那个人也不会原谅我。
戒仕一路只是在前面走,我被他拉着手穿过许多隐蔽的小小的巷子,在绝少见人烟的地方他却停了下来,我四处望了望,“小游呢?”
“哥哥还是喜欢楚心游的吧。”戒仕突然道。
“哎?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呢?”戒仕打断我,“只是她为了你两次只身闯到蛮族的地域去,只是她为了你和父亲翻脸,只是她为了你被蛮人抓住做了人质?”
我僵在原地,“戒仕,你,你说什么?小游她现在哪里?!”
“她回去了,楚将军弃了兵权,擅自割地给蛮族换她回去。”戒仕面无表情的说着,看着我从他面前滑坐在地,“哥哥,这些足以掌控天下的人都为了你不顾生死。”

“戒仕,你带我去见她,我有话要对她说。”我坐在地上哄求。
“要见的话恐怕是说不明白的,哥哥,你就留在她身边,陪她过完这一生吧。”
我骇然的看着戒仕,“你在说什么?我……”
“荼蘼不爱,楚心游也不爱,哥哥难道只认准了林青砚!不管和他在一起会惹来多少麻烦,不管有多危险!?”戒仕愤然对我大嚷,“你就只自私的跟着他,也从来不问他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当初那么多机会都没有和你在一起!”
我捂住嘴惊讶的看着戒仕,“他……能是谁?”
林放的徒弟,自幼家破人亡随师父在山上习武,他还能是谁?
“我知道,公子是绝不会对你说的,”戒仕噙着苦笑幽幽的说,“他原本,是该姓池的。”
我顿时如遭雷击。
原本该姓池的,自幼家破人亡,家破人亡……
“风荷宫借着新旧皇接替时的那场政治混乱,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了池家所有人,池家当时的大老爷池顺祀拖着一口气被林放和丁爻两位高手救出来,临终将公子托孤给好友,要他发誓终生不入仕途,终生不提复仇,安安稳稳的做个普通人。”戒仕的眼色一冷,“原本就可以这样了的,可是偏偏遇到了你,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谁,因为都是一样的人,我才一时心软救了你,谁知道公子竟然喜欢上你!池牟宸,你好生厉害……”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颤抖,我痛得心神聚散,拄在地面发不出声音,“你走吧,池牟宸,”戒仕低哑着劝,“这辈子,你们是不应该在一起的,血海深仇啊!即使不是你亲手做的,你顶的也是风荷宫的名,公子他下了多大的决心远离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最后终于……他还是决定要你,决定相信你与当年的事情无关,可是是不是真的无关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为什么到的池家,又为什么进的皇宫?”
“别给他惹麻烦了,全天下都当你是祸水,即使于风荷你也是个叛徒!如果没有你,他本可以安稳的过一生,就像他父亲期望的那样……”戒仕扶起我转而温声劝说,“哥哥,你是个好人,所以请你离开他吧,我送你去边境,楚心游还在那里等你,或者,我帮荼蘼带你去洪昌也可以,随便她们任何一个都可以用生命来爱你,何必强迫自己,终生以男宠的身份去受人白眼?”
不知道为什么,我既点不下头说好,也没有勇气再说“我爱他”这样气贯云霄的话。
戒仕咬唇看着我,依稀再次闻见那抹淡淡的桃花香,我含泪苦笑着倒在他怀里,倒在一个根本不是十六岁少年的人怀里。
醒来是因为被人剧烈的揉捻,四肢沉重,我一边本能的反抗一边努力撑开眼皮,却始终对不清焦距,眼前一面模糊,只隐约有个影子,胸膛腰侧被用力捏弄得极痛,恍惚的当口已经被推倒,身下大约是地面,冰冷坚硬,我不禁轻声呼痛,胸膛被死死按住,火热的气息喷到脸上来,探索着舔我的下颚,我一阵恶心,已经明白遇到了什么事情,身体却完全不听差遣,只有死命左躲右闪,一只手按住我额头用力压住,左脸颊贴在冰凉粗糙的地面,混着一股胭脂的气息。
头已经挣脱不开,我僵硬的作挺尸状,耳朵被人含住,我很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连究竟是谁在自己身上都无法看清。
直到衣服被粗暴的褪下,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我心里到底还是一阵颤抖,“这身体真是诱人呢,怪不得他们趋之若鹜。”耳边的吻里夹杂着淫邪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苦吟了一声,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因为我认出声音的主人,是周续昶。
一时间我已经消失殆尽的力气又复苏,拼命想挣扎,死也不要被他羞辱!可是双腿依然被掰开,中过暗香渡的我比起他体力相差更加悬殊,最隐秘的部位接触到空气,几乎能感受到周续昶低俗的目光,我本能的缩紧身体,周续昶轻蔑的笑着抚上那里故意轻轻摩梭,“你就这么期待么?”说话间一根指头已经刺进我的身体,我强咬紧牙关,强烈的痛苦和耻辱几乎吞噬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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