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新传之玉女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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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桃园隐密后,有件事遥琪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高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给人录了相?按说应该想得到。他们怎么会甘心受制于人呢?不是一个个都位高权重吗?为什么不联合起来把可怕的钱家干掉?
直到钱家垮台,遥琪才从相关新闻报道中获知些许原由。
一位典型的知识分子官员被捕后说了这样一番话:“如果钱永辉是直接送给我金钱美女,以此做交换让我干违法的事,我是绝不会做的。但他不是这样,从来不提要求,总是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帮忙。像我的老母亲生病,他帮忙联系国外医院;儿子要留学,他帮忙联系学校,费用都给付了。周末假日请我去桃园泡温泉,在那里我遇到许多美丽温柔的女孩子。我也知道,生意人不会白做这些事。后来,他‘不经意’地谈到一些小事,也不是强求,给人的感觉也就说说而已。我觉得很顺手,又谈不上公然违法,自己欠他的人情,就主动帮了。等我意识到踏上了不归路,已经太迟、太迟!”——确实太迟,干掉钱家也没有用,洗不去他们践踏法律的污点,一旦暴露必受法律严惩,只好同流合污。
心惶惶的遥琪现在看到温泉池就难受,瞥见A片更反胃,香薰房去过无数次失去了吸引力。日子难熬,她发明了一样消遣:问3号要来些线,将珍珠串起来、戴满身,再拆去;或者缝到衣服上、枕头上,再拆去。这以前她是从不做家务或女红的,觉得旧时的女子好不幸。现在她算明白了,女红是被囚女子惟一能做、且百做不腻的事。
今天,她又将珍珠串成各种形状,戴到头上、手上,修长的脖子上。终于,漫长的白天过去了,接下来是又一个漫长的夜晚。如果能像54号那样也好啊!虽然像木偶一样后面牵着线,总好过被囚禁在这儿。
思绪被3号轻轻的脚步打断,她躬身道:“钱总请你去吃饭。”
什么?!遥琪急奔到衣橱前,取出一件华丽的衣裳。可对着镜子一试,与尚未拆下来的珍珠饰物不太相配。眼望衣橱扫来扫去,好像还是自己当初穿来的那套最合适。天气已经变暖,她匆匆去了外面的大衣,取出里面的白缎长裙。心知钱瑞哲是最不喜欢久等的,赶紧套了便走。
忽地,她看到3号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一惊停下脚步:“瑞哲喊我去干什么?”
3号垂下目光,重复道:“钱总请你去吃饭。”
遥琪心中大乱,但也知从3号口中是问不出什么话的,只好跟在后头走。这一路,是她此生最长也最短的路,一方面盼着见到主宰自己命运的“土皇帝”,一方面又担忧见到之后的命运。
***
又是一个遥琪从未到过的包房。在门口略平息了一下心跳,她才迈步进去。
是个大间,里头有十多人,其中四个男的,看来已喝得差不多了,个个身边搂着半祼全祼的少女。见遥琪进来,一个秃头男人大叫:“果然是朵玉女花!美!天仙都化美人来!”
钱瑞哲招手:“玉女花,敬酒!用这个杯敬!快,满上。”
遥琪一惊,那是装葡萄酒的大杯,现在却在往里倒XO。然而钱瑞哲是不能违拗的,她强颜欢笑接过酒杯,走到那秃头男人身边。
刚要开口,秃子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从来没见过这么白嫩的皮肤,不知道衣衫底下的身躯是否也如此?”
钱瑞哲大笑:“脱了脱了!穿那么多衣服干嘛?”
遥琪脸色惨白,明白自己最惧怕的命运已降临。边上一个高颧骨男人笑道:“太煞风景啦,玉女花的衣服怎么能这样轻易脱去?”
钱瑞哲闻言击掌:“音乐!来来,玉女花,给爷们跳个脱衣舞。”
遥琪摇摇欲倒,耳边又传来高颧骨男人的笑声:“太单调了。不是还有个阳光小子吗?来个真人秀!”
遥琪脑子嗡地一下,不!浩天不可能在这里!
门外进来一个英俊小伙子。上天保佑,不是浩天!只是有几分似浩天。难道从今往后她的舞台就是在桃园,就是和这个人搭档表演真人秀?!
乱哄哄的声音刺进耳朵:“快快快!怎么站着不动?”,“搞错!在桃园还演文艺戏?”,“小子哎,上!帮玉女花一把!”……
那青年走上前,手伸向她高耸的胸部。遥琪一动不能动,银牙咬破下唇,一股粘粘的腥咸的血味,滑进她的舌尖。她就这样木然地站着,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身躯。
好想拔腿狂逃,但她动弹不了,也不敢。可是,她又知道像个木头人一样,下场必定很惨。艰难地,她试着抬起手臂,这感觉就像是在参加一场力不从心的长跑,已经力竭,背后却有人挥动着带刺的皮鞭不断驱赶……

不!她做不了!但愿死掉!泪水脱眶而出,遥琪猛地闭上眼。
对,只要什么都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感觉,那就安全了。只要将自己锁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就不会有人伤害得了她。
心里这么想,遥琪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往下沉,沉到一个又深又黑的地方……
***
剧烈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把遥琪强行从安全的黑暗中拖回来,一声微弱的呻吟逸出她肿胀的嘴唇。耳畔传来钱瑞哲的怒吼:“臭婊子,跑桃园来扮贞节!给我插!”
遥琪惊惧地睁开眼,对面落地镜中,赤身祼体的自己,呈大字形被铁链吊在房间正中,一只**淌着鲜血。正倒吸冷气,一位脸色苍白的服务员手拿着支钢针走过来,几乎是闭着眼睛插向她的另一只**……
凄厉的惨叫响起!但只得半声,遥琪便又晕死过去。口喷酒气的钱瑞哲大吼:“给我泼!臭婊子,敢扫爷们的兴,活腻了!”
一盆冰水泼到遥琪的身上。没有反应。又一盆冰水泼过去,还是没反应。钱瑞哲打了个酒呃:“他妈的,死了?不会吧?这么不经折腾?再泼。”
到第四盆冰水,遥琪动弹了一下。钱瑞哲哈哈大笑:“老子就晓得没这么容易死!快快,再插!”旋即又摆了下手:“换粗的。老子就不信了,还有摆不平的女人!”
从眼缝里,遥琪看到服务员拿着个棍状物朝自己走来,那尾部还拖着电线!只有法西斯才用这种方式刑讯女犯!一瞬间,她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嚼舌自尽,不知道管不管用?
未等她尝试,下体已被塞进硬物。钱瑞哲**不已:“玉女花,滋味如何啊?”
奇异的摩擦一阵阵从下体荡开,全身的血液像要被烧起来。遥琪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淫具!强忍住几欲冲出口的呻吟,她抖着声道:“对不起……我、我是演员……可我,演不了真人秀……对不起……”
“是吗?我还就不信了。”钱瑞哲拍了下巴掌。几个小伙子走上前,把遥琪解了下来。
再一次,遥琪像木头人般被奸污。
钱瑞哲皱着眉:“他妈的,真是废物!算了,把她送到2号住宿区!”然后摇晃着往温泉池去。一边走,他一边觉得窝囊,今天真是丢他的脸,那女人怎么搞的,活脱像块木头!或许这妞是不行。难道白养着?可恼!哪能做这种亏本买卖?嗯,还是让她再去演戏好了,老爸不一直在动丽日的脑子吗?或许可以和丽日联手打造“金童玉女”?这主意不错,“影视歌三栖金童玉女”,投一大笔钱,丽日会感兴趣的,老爸也会夸自己聪明。
两天后,丽日影视公司总裁办公室中,陆剑雄兴奋地给夫人打电话。谁知林雪芳听了他的汇报,语气淡如白开水:“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大哥有话,咱们还是跟钱家保持适当距离为好。这件事不妨拖阵子再讲吧。”
此言决定了遥琪继续被囚禁的命运。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一个面无表情的服务员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去了。
遥琪又合上眼,慢慢地想起了前事。现在是在哪?住宅区?她睁眼转动头颅,鸽子笼大小的房间,角落还用玻璃墙隔开约一个多平方米,充当洗手间兼冲凉房。床铺在地上,身边有个带抽屉的木几,上头搁了杯水、几粒药片、一卷卫生纸。
在吃过服务员送来的白粥后,遥琪爬了起来,想看看住宅区是什么样子。
门是推拉式的,没有锁。拉开门,是长长的走廊。以前她从没见过相临的门,这儿倒全都是,有点像影视剧中监狱的结构。还有一点和别处不同:陈旧,没有装修。她迈步出门,立即有位保安朝她走来:“有事吗?”
遥琪一惊退回了房中,难怪听不到人声,真的是监狱!环顾小房,一扇窗户都没有。试着按墙上开关,小房顿时陷入完全的黑暗中。这是地上还是地下?白天还是黑夜?
没有人告诉她这个问题。屋里也没有钟表,遥琪失去了时间概念。她曾想根据服务员的送饭来判断天数,但很快就明白了洞中无日月:在她起床后不久,服务员送来些编织活,她做完后就会送一次饭,没做完便没得吃。
有回遥琪拉开木几抽屉,看到里面放着套换洗睡衣、还有她那件白缎长裙。恍然间她想起了那些华丽的饰物,一套套高级时装,不由自嘲地笑笑——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与她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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