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4、给市公安局朱明国局长的十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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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4、给市公安局朱明国局长的十封信
与强盗为邻却求助无门(含前四封信略)
第四封信的答复是:
同志你好:
你的来信,我们已收悉,现正转入办理中,待办理完结后,我们将结果答复与你。非常感谢你对公安工作的关心和支持!
重庆市公安局
二00一年十一月一日
-----OriginalMessage-----
From:<wodefr@xin**.com>
To:<cqga@www.xiaoshuodaquan.com>
Sent:Thursday,November01,20018:54AM
Subject:给市局朱明国局长的第五封信(如前)
第五封信
市公安局朱明国局长:
此前给你发了四封电子邮件,收到不知你们看没有。希望你们能耐心的看一看。话说得重,但良药苦口,更何况这是你们该管该做的事哟!
昨天下午五点一该,五个专偷工地建筑材料的“强盗白领”在餐馆的门口赌博。据说有人举报,来了一辆公安的车,将五人抓去当地派出所(人们都以为,要打击这些强盗),半小时后又将这些人放了出来。强盗讲:喊他们补办了暂住证。附近的百姓见此只有一句话:又是空搞灯。
前几天,餐馆的大师傅讲,最近三、四天旺大汉被抓了。抓他时,三个便衣警察按都按不住,和他一道的是他的情妇。
大师傅讲,最先是他情妇的男人被抓,但都没有吐王大汉,后来发觉王大汉搞他的女人,就揭发了。
前几天我听人讲,王大汉离开了情妇,对方提出要一万元的损失费。王大汉说只给了一百元,可能是这个原因才举报的。
几天前我也见过一次王大汉,他正要去解放碑,买卫星天线,他讲,老婆在家里没有看的,每天租碟子花钱,不如买个锅盖。
记得暑假,王大汉一家下来,就租住在市司法局招待所。王讲,在外面租房,还要买电扇,租一间房,每天三十元钱,还有空调,一天少打点麻将,三十元钱就节约出来了。下午老覃的窝棚吵了一下午,原来其中一个贼,找了钱不顾家,和老婆干架。记录琐碎,但就发生在我的身边。01-11-1A8:40附寄文章:
第五封信的答复是:
关阳同志,你好:
你的来信我们已收悉,我局做了认真的研究,决定请你于11月8日(星期四)上午9时,到市公安局反映具体情况。联系人:杨中旭电话:63758162如果你不能来,请你电话告知。谢谢!
重庆市公安局
二00一年十一月六日
第六封信
-----OriginalMessage-----
From:<wodefr@xin**.com>
To
朱明国局长并杨中旭先生:
电子邮件收到。
我自认为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但牵涉到家庭,以及历史的教训,不得不让我多想一想。
昨晚我将来信内容转告了妻子,她表示坚决不同意让我来。因为贼窝近在咫尺,说到这些事,都不能大声,我避免争执,抱头大睡,而她一整夜没有睡着。
当我年富力强的时候,在一个单位当领导,兢兢业业,有所作为,至今我也可以说,没有占过单位上一分钱的便宜。
但就三件事没有按上级领导的意见办,得罪了领导,一是领导要求将离婚的媳妇削职为工人,我开了个支委会,统一意见,不理。其次,单位无休止的进脸咀,按组织程序,给上级局领导作了反映。其三,……。就这样,上级领导可以让这个单位多年亏损在所不息,将我贬到当收收发发,软钉子让我吃了数年,对我身心及家庭造成的伤害,不可言愈。
我可以问心无愧。但整人的人他问过心吗?成克杰,问过心吗?这就是现实的社会?这就是我经常发问的这个社会咋哪?
前几年又干筋了一回。揭发某居委会领导,高价卖电。电力局好办,拿着检举追赃,罚款。给我留下的却是不尽的谩骂!
就拿工地的保安苏惠来说吧?贼窝被收缴了七袋扣件,被黑老板骂了几天,腔都不敢答,这就是现实的社会?好人抬不起头!
我提供的信,内容详实,真要了解,你们完全可以直接到现场。
为了给你们帮助,再提供几位知情人:华新小区门口(从原华新街车站到董家溪这条支路,现路没有修好的这个门口)有两个临时搭建的小店,靠小区门口那个,经营者白天是个女的,叫庞惠,晚上十二点后是老爷爷张老师,这是位当过兵的。
因为临时搭建,没有门,晚上必须守摊。十二点后是他,或者张老太婆。你们可以便衣出行,先找他,然后到他家里了解。他买了二手房,在华唐路。
先想办法找到庞惠的公公老汉张老师,然后到他家,再亮明身份,一定要说市局的,找他了解专偷建筑工地材料的强盗的事。注意侧边那个店,好像也姓张,则是贼人平常落脚的地方了。
他给你们讲了后,也许或会推荐几个人,可能就有吴师傅,曾师傅。
工地上的保安苏惠,每天晚上八点以后,在新修的大桥口值班,就是华新街进城那个口子,新修的复线桥口子,搭了个棚。
她被贼曾骂了几天,而且晚上值班,亲眼目睹。因为她们当时的值班点离贼窝就几公尺。小何是他的男人,是他找贼老板打招呼,偷其它地方我不管,偷我这儿不客气,但这里的贼人太多,其它贼要偷,小何也只有穷于应付了。
与苏惠一起值夜班的另一位,是李光荣,就是他问的强盗,这附近搞这个行道的有没有一百人,强盗答,不了。
此处的窝点,我与李光荣扳起手指算过:张老师店子后面一个;刘莽娃那个装修门市旁边一个,位于现收费站下来的刘莽娃店子一侧;社会科学院斜对门一个,运贼货的车子就停在此处,等待随时出车。
另外就是司法局去东方花园的隧道外还有两个,派出所这边还有一个。至于贼人如何猖狂,相信他们身受会告诉你们的。
在作了这些基本了解后,应该多观察几天,认识下这些不怕人的贼,活动规律很简单,白天偷背货,晚上偷车货,收赃点门口,一定是人来车往,时间就在零晨四到六点,七点左右贼货就要运走了。
请体谅我的苦忡,因为这个社会没有那种安全感,里里外外都要防着点。试问,当地派出所何以在数年内,不闻不问,装聋卖傻,真的,这个答案,让你也难理解。
关阳01-11-07a8:45只能通过网上给你们提供帮助。鉴谅。
最后一封信(第七封信),杨中旭先生:
昨天上午十一点过,有人敲门,我正在弄顶棚,边答应,边开门。一看,是派出所的王强和另一人,来人介绍姓黄,因考虑到此处离收废铁的收购点太近,黄姓公安主动关上了窗。
来人说,了解收废铁的情况。因不值得深信,只是泛泛的谈了下。说。现在仍在收,白天搞背货,晚上搞车货。七点钟前结束。整个过程都在晚上进行。
并举了几个例:强盗学公安的警车,呼叫被包围取乐,以及喊抓贼,嘲笑公安。好人学坏,白娃下海为贼。强盗讲,他们那个地方的人,就认为只有干这样,才能找钱。
谈起附近的窝点,看来王和黄都清楚,连姓名都知道,下面那家姓雷,隧道那边又如何,我讲,是武胜的,都是亲戚,收贼货来钱,言传身教。连强盗也是家族结团。
王讲,要收集证据,只有晚上守夜。黄讲,现在办案,要求很严,要有被偷者的举报,拿到赃物等等。并说工地被偷又不报案云云。
晚上我与张老师谈起此事,他讲,胡扯,今年六、七月,华新小区龙门公司堆码的建筑钢管,被翻院墙进去的人偷惨了,结果抓到三个翻院墙慢的女贼。
送华新街派出所,刘志远送去的,送的人还没有走回来,那几个女的就放了,报案的,还没有送去的贼走得快。刘志远说,以后遇到,再也不报案了。
派出所怎么说工地不报案。当晚强盗的车停在主公路上,但是传递出来的几十根钢管,就藏在你们那幢房子下面,卖给那家姓雷的收购点。那家比这家还要凶。01-11-20P11:15
王强和姓黄的公安来后,到目前也没有什么新情况。反正,巫二这些贼人包括家属都还在,连王(旺)大汉也放了出来。
最近看来老覃这儿贼人的活动好像稀疏了些。一种可能他在其它地方建立了新的窝点,其二,是否有人给他们打了招呼,叫收敛一点。
当我将警察找我了解情况的事告诉吴师傅时,他提醒我说。我讲,看来他们是受不得这苦,取证难道是百姓的事么,那他们干什么?
我告诉吴师傅,两位公安都长得胖,身体好,有营养是好事,就不知,抓贼的时候,跑不跑得动。写完这段,不打算再写了,印象是朱明国先生也不过如此!因为我已经反映到他的面前都如此,还用得着百姓去操心么?准备将此段发朱先生,就此再也不过问此事。01-12-4p8:45
第八封信
杨中旭先生:来函解释两个字,昨天的信用了稀疏两个字,这两个字,并不表示五次、六次、……N次飓风行动有何威力,只是说这群贼白天没有往日猖狂,几十人在路上,活动无忌,目中无人,虎视眈眈,令周围百姓和工地害怕。
而晚上的活动依然照旧,因以此为生,偷盗就是他生活的来源,衣食的俸禄,不可一日偷闲的。
今晨四点过,一车贼货嘎然而至,五点十分,开始上贼赃,十七分车开走。时间段就是四点到七点,一般不会超过四个小时。天天如此。
现在我也没有兴趣去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平盛世,只能是我老眼昏花的错觉,不是报上天天都在说好么?
如果真要去抓赃取证,旁边就是华新小区的传达室(离转运窝点约十米),遮风避雨,灯光亮华华,听着动静就观察,还怕取不到证?可为而不去为,那就搞不懂了。毕竟贼也是人,他们也要吃饭,也要过日子,不是讲要有爱心吗?我用行动献爱心,你还有啥话要说?
昨日晚报三版头条新闻的大字标题:“三陪”小姐街头拉客,下面的新闻链接,对这第五次飓风行动,下了一个很好的注脚。这种事,最好不登,一登,好没有面子。
所以我就再也不写了,留待历史去评说吧!
关阳01-12-5a10:05
同志:
您最近反映的电子邮件收悉,江北分局再次组织调查并采取了防范措施。一是走访调查。
访问中,曾吉星等人称:“在2001年12月份曾看到有**个人,其中有几个戴了安全帽,好象是伪装成工人的犯罪分子,当时在场的人议论这几个人象是盗窃犯”。但民警询问这几个人的姓名、特征、住址以及判断这几个是盗窃嫌疑的依据,曾等人称:“仅仅是凭当时大家的议论,没有确切的依据。”
同时曾等人也提供不出进一步调查的线索。此外,经查证“其香居”老板并不认识巫二两口子。为进一步核实电子邮件中反映的“盗贼成群结队”情况,民警走访了辖区大量群众,群众反映的事实与电子邮件的描述出入较大。
二是巩固整治效果,强化防范措施。除继续采取前期的发动辖区单位、群众进行群防群治,加强暂住人口、租凭户清理整顿,民警、联防队员夜间巡逻等措施外,还对董家溪附近的三家废品收购点责令限期搬迁。三家收购点已于2002年1月9日迁走。
重庆市公安局
二00二年一月三十一日
-----OriginalMessage-----
From:<wodefr@xin**.com>
To:<cqga@www.xiaoshuodaquan.com>
Sent:Friday,December28,200110:02PM
Subject:对第八封信答复的答复(杨中旭先生收)
给杨中旭先生的最后一封信
写了近十封信,本意是通过举报,希望公安能惩治邪恶,打击犯罪,现在到成了我与你们在辩论,那窝点是不是贼窝点,那群已经打击过多次,打而未死的贼是不是强盗。
回信是这样说的:「访问中,曾吉星等人称:“在2001年12月份曾看到有**个人,其中有几个戴了安全帽,好象是伪装成工人的犯罪分子,当时在场的人议论这几个人象是盗窃犯”。但民警询问这几个人的姓名、特征、住址以及判断这几个是盗窃嫌疑的依据,曾等人称:“仅仅是凭当时大家的议论,没有确切的依据。”同时曾等人也提供不出进一步调查的线索。」
饱经世事的曾吉星老人能如此说,已经不容易。几个七老八十岁的人,议论这些人是强盗,肯定不会是心血来潮,不会是空**来风。
如果你真要问这些人姓甚名谁、有何特征、住址的确不知道。至于判断这几个是强盗的嫌疑依据和线索,肯定会有,只不过,可能他们认为是,你们认为不是而矣。
比如,这窝点每天拉进拉出的建筑用钢管、扣件、模板、盘元、氧气瓶、切割机、电焊机等等(容我下面再细说)。当然你还可以问,这些东西何时拉来,何时运走,运到哪里?姓甚名谁?司机是谁?请问,提供线索的老人,是平民,或是侦探?
回信又说:「此外,经查证“其香居”老板并不认识巫二两口子。为进一步核实电子邮件中反映的“盗贼成群结队”情况,民警走访了辖区大量群众,群众反映的事实与电子邮件的描述出入较大。」
餐馆的老板是否认识吴二俩口子,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如果说认识,你又问姓名、特征、住址,是不是强盗?你又会问,你凭什么说他是强盗?
事实上,成群结队是专事偷盗建筑工地材料的强盗的活动规律(遗憾你们却大惊小怪)。
每天,上午十一点,下午五点左右,从各自的出租房,相约到此,等齐了,九个、十个,一起出发。这是白天;至于晚上也是分成几人一夥,集体行动。
当这些强盗在这幢房子前的小卖部集中时,这九个、十个或超过十个的一群人,一起向外走去,请问这叫什么?用成群结队,有何不妥?如果不成群结队,那渝北区人和的电力库房的高压电缆,一、两个人就搬得动。
白天,能够看到这一景观的只能是我们这幢房子,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该处的少许人,所以民警走访了辖区大量群众,群众反映的事实与电子邮件的描述出入较大,并不奇怪。
因为一般人,谁又关心你是强盗?小偷?或者来路不正?除非你是神精病。我们则不同,每天生活在这群我认为是贼的阴影下。
问题的关键还是那句话,这些人是强盗吗?这窝点是贼窝吗?下面我列举亲眼所见,以及惊动了各地公安的案件。来说明他们是不是贼,这窝点是否是贼窝点,供杨中旭先生及公安同志参考,你们可以去分析。
如果你们认为不是也用不着争,权当他不是,由于对贼的认识存在分歧,我仍旧按我习惯的称呼,称他们是贼,没有丁点强加于人的意思,如果你们认为不妥,那我就亲自向他们道歉,对不起,错怪你们了,同时也向你们道歉,对不起,也错怪你们了。
一、去年元月份的几天日记
1.4目击转赃。晨6:20被金属撞击声惊醒,感觉是在下赃物,较平时晚,决定上去看看。发现停了两辆长安面对下面的是一辆渝B70*33挡住了后面那辆还在下货的长安。
6:27下货那辆长安开走。
6:30老覃出来,看了眼停着的长安,朝铁路方向走去,
6:40老覃带的渝B77***开到,同时带来搬运,开始上车,6:50眼镜司机围绕前面这辆长安车转了一圈,7:00老覃的幺女出门上学,7:10装车结束,开车,共装150袋。
其中多半是扣件,前面百多袋系满袋,后面四十袋是半袋,但也很重,有的扛,有的抱,搬运都是有气力的人,到后来,都在擦汗。
六个搬运工在车开走后,7:15离开。准载0.98吨的揭成,装了近五吨,搞不懂。不到七点,隔壁馆子开门,老板已到。
昨晚,十二点,我还在写,有人急喊,络二胡,估计是有贼货。什么时候运来,除见到六时二十分的一辆兰色长安的背影外,未见真容。门前停这辆长安,不知是几时摆放,与贼货是否有关。晨七点四十记录完毕。
八点零五分从铁老板的窝棚里,冒出十几个毛贼,有巫三,邱三,小陆等,出来后兵分二路离开。
八点二十分一残疾人三轮摩托运走一氧气瓶。
九点三十五分,揭成车返回,回来的除老板娘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估计是收货方的丘二(是老覃的嫡系邦工)。
揭成车回去了一趟,十点二十二分再次开来装车,临时叫了三个棒棒,加上收货方的丘二在车上装车,共四人,装了二十八袋扣件,十点四十五分离开,用时二十三分钟。由老板娘押车开走。
1.5晨五点五十分尿胀醒了,解手,听见有人来卖贼货的声音,不甘寂寞,上楼观察。发现门前停有一辆兰色带蓬长安车,车头向下,利用过路的车灯看了几次不准确,一次是60332,另一次是60342,观察十分吃力。
六点老覃那邦人,将磅称抬上来,来人问你们这儿铅多少钱斤,那东西不占体积,一天跑两趟。六时零一分,有人敲门买烟,六点零五分,揭成车上来,大灯照亮了长安车的车牌60*92。称完,对方说,三百七十五公斤,老板娘说,是三百五十七公斤,运来的好像工地上的一种架子,人要张开手搬下车。六点十五分长安车开走。
两个车**对**,六点零五分揭成开始上货,一共九十袋,前五十袋是满袋的扣件,后面是半袋,比昨天那半袋还小,根据上车后的声响,估计是上扣件的螺丝。一人提两袋,一袋袋抛上车,不轻,很费劲。
最后上了七人次的钢管,六点三十七分开走。车号渝B77***,押车的是老板娘。装车时间三十二分,搬运工四人,都是来自下面的棒棒。
结帐后在门口有人说,那家伙重,我提了五趟。车走,恢复了平静,我在录入时,耳边是老覃窝棚里面的焊枪切割声,他这里气瓶多的是,稍大的件,就用焊枪切割,以利运输。七点十五分录入完毕。九点二十五分,揭成的车开回,我正出门。
1.6日晨,为了掌握收赃,转赃的信息,几天来,睡眠很少,精神高度紧张。凌晨一点,刚关机,洗脸脚上床,耳畔传来喧哗的人声,以为贼货来了,便穿衣上楼,出门一看,是金马的回来了几个人,隔着窗子遥望公路,感觉这儿的黎明静悄悄,只好扫兴而归。
二点四十五分,说话声将我再次吵醒,急忙穿衣上楼。一看大喜过望,是一辆揭成车从下面开来,从贼窝出来二、三个年青人,手拿编织袋,追着车向车站方向撵去。我想今天晚上有看头,不睡觉也值。
外面下着细雨,屋檐水的滴塔声,不紧不慢,有节奏的敲击着我的心扉,几天晚上的守候,看见了有运贼货来的,也有运贼货走的,但就没有看见天天在此处晃荡的这群毛贼如何作案,出动揭成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货多,贼货直接拉南岸;二是先拉这里,再走南岸。我对后一种可能充满信心,即使要去南岸,至少应该把这群毛贼拉回此地,因为老板绝不可能把他的下家让这群毛贼知道。
打算一直等下去,此时的心情,既兴奋又激动,有一种猎人看到了久盼的猎物的感觉。这么多天,终于盼到了此处毛贼整“车货”的案例。
拿着一张烟盒,斜躺在椅子上,三点钟,外面传来凄厉的警笛声,好像又有什么地方发生了火灾。警笛声逐渐远去,四周恢复平静。三点二十三分,一带蓬兰色长安车在此停了一下,有人在旁边喊络二胡。3:35,3:40,3:45等了一个小时了。3:45,3:55,路上有运沙车,有三轮车,有行人,但始终没有我要等的人。今晚铁了心,打算等到晨六点,就是要看个究竟。
四点一刻有人敲庞惠的烟店买烟。
四点半,久违的运赃车终于来了,与我的想象不同,不是十几、二十人的集团作战,而是三、俩人的小集团单兵作战。
来的是一辆紫色带黄线的长安厢式客车,车号渝B67*44。三个人作案,至少装了七袋扣件,因为要收集的资料太多,而重点是车号,要看清车号,必须有一辆车从下面驶上来把车号照亮。三人中有一人的穿着和小陆相似。
整个卸货过程,没有撞击声,悄无声息。下完货后,从窝棚传来小崽儿和老板娘的声音。
第一批人刚下完货,四点三十七分一辆羚羊出租车开到,光线暗,看不到车号。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估计是俩口子,男的出气力,女的一旁照应。下车时,女的拿的空口袋,男的搬货,三袋扣件。
这时,第一批三个人又出动了,其中两人手中拿着编织袋。四点四十分隔壁居住的肉贩三人出门去拿猪肉。四点四十五分老覃出门,去铁路边,估计是叫车。五十分老覃回来,与另一人在梯坎处交谈,他讲,时间还早。
五点,包子铺开门。五点十五分,三人乘出租车回来,车上装了七袋扣件,后座货舱至少装三袋。除了开车门的声音,基本上没有声息。临走,毛贼与司机招呼,慢走。
这辆车有点像羚羊,但颜色不是黄色。没有看清车号。五点三十分,长安渝B17*64,两人,十八袋扣件,很重,老板娘曾上来观看。五点四十分,二人,带蓬兰色长安车,车号渝A44*71。装二十袋扣件,钢管很多,下车时毫无顾忌,响声大。该车五点五十八分开走,耗时十八分。
司机催得紧,棚内的人也来帮忙,共有四、五个人在下车。这时棚里的人在高谈阔论,有人说,重很了,提都提不起。这群人为又一次没有犯案,被逮到,凯旋而归,一大笔钞票已经到手,显得十分亢奋。

六点稻香村餐馆开门,六点十七分其香居老板到店。六点二十分,又一带蓬长安车,作案者三人,拉来一车钢管,钢模板,数量很多,堆码了大半车箱,估计有两吨多。钢模板都有几十块。
因有人帮忙搬,数数搞不赢,三人中有小陆。六点二十五分,老覃下去叫车。六点三十分搬运上来。六点四十五分,渝B77***号车开上来,共上扣件六十二袋,由大女押车,六点五十五分开走,用时十分钟。
接着又上来一辆揭成,因油腊铺已开门,车子停得靠下,角度关系看不到车牌号。先上钢管,一群人,站着过递,七点十五分上模板,七点半向下开行。到此整个活动结束。
毛贼出动十二人,计十五人次,盗窃扣件五十五袋,钢管和钢模板一批(数吨)。案值:扣件55*30*7折合人民币壹万壹千五百多元。钢管,钢模板按五吨计,折合人民币不详。
窃贼收入扣件三千三百元,钢管和钢模板折合成废金属五吨五千元算(实际价值更高)共计收入八千三百多元,扣件按套二元计,人平收入六百九十元。
老覃的收入按总额的四分之一计,约二千元。国家企业损失,应在三万元以上。这只是一个晚上的统计。
问题在于这伙毛贼,天天如此,风雨无阻,向社会,向企业伸出贪婪的罪恶之手。
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睡,目睹了一场令人吃惊,却是平淡似水的窃案,因为每时每刻,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在高楼底下的窃案并没有引起捉鼠的猫的注意,同志,该醒得了,睁大你的眼睛,干好你该干的事,不难吧!
1.8晨5:00被吵声惊醒,马上上楼,发现一兰色长安带逢汽车,5:15分下完。天气冷找来一件毛衣裹脚,包子铺已经开门。这车货可能是外面的人干的,车停在那儿,一直不走。
又来了一个车,因长安站了车位,靠不拢,车停在下面。停车位置不便观察,看不清车牌。车上下来数人,有两男两女,叫长安车让道,长安才开走。这是来拉货的,车门上有三个字,有点像梅胖娃那辆车。5:20分货就由这些人上车,共装盘园十一卷其中一般盘园三卷,一种大的八卷,大的盘园人多高,两人抬一人扶,另一组人是两个男的就没有人扶。货物数量见表。5:40分装完,关门,后门是两扇铁门,四十三分车开走。老覃叫油腊铺开门,好像是买酒,又上来一趟,可能是拿下酒菜或酒。
六点五十分,听到响动上楼,估计已装至少十袋。亲眼目睹装了四十袋,有意识的统计了速率,相当于每分钟七袋,共装六十袋,揭成渝B77***,司机是眼镜。六点五十八分开走,老板娘押车。装车人没有注意,只看到四人。八点五十八分该车返回。司机在隔壁吃小面。
1.9晨六点十五分被说话声吵醒,六点半上楼,外面下着小雨(今晨三点四十分有货来,只看了下表,后来有响动,连表也不看了),包子铺,稻香村已开门。
六点三十上来十个搬运工,进棚休息。不下雨就呆在梯坎边吹牛。餐馆老板来了。六点四十二,揭成来开始上车,六点五十关后车门。用时五分钟,装扣件四十五袋,速率七袋分。
随后,搬了十七趟钢管,一般扛两根,少数扛一根,最后上了一个氧气瓶。六点五十五开车离去,老板娘押车。搬运十人。
七点十分对数据进行分析。只扣件一项,毛贼收入四千五百元,老覃一千一百多元。原打算不写这种记录。因为今天有人来租房,说明天搬来。因此,这种记录,最多还有一天,善始善终,再坚持一天。
1.9日p11:30分录入。
二、涉及这些贼人、贼窝,出动了公安的案例
1、前年年底,渝北区人和派出所侦破的盗窃电力库房高压电缆案。
随后我问起了章风的事,他讲承办人讲,拿再多的钱,也放不出来,这是渝北区的一件大案。轻的要判三、四年,重的要判七、八年,何况这些人都是有前科的,彭水那个小崽儿除外。
案子发生在渝北区人和一个乡坝头的电力库房,两天,一共偷了一点五吨高压电缆。头天偷了一车,卖了,八个人一个分了七百多元。第二天又去偷,去了两个车,先装一车,让他开到某某地方等到,另一车拉去卖了,每人又分了七百多元。
问题就出在头一辆车,朱四做了手脚,四个人打算和司机一起分赃,将车开起跑了。
等到四个人和司机拉去卖时,已经天亮,案发。现在还有两、三个人没有抓到。
这个库房东西很多,偷十次都有东西拉。第一次偷了没有警觉。第二次若不是朱四几个犯心凶,也不会出事。
我问,他们怎么知道里面有东西,答,先要踩点,白天观察,晚上观察,哪里有执勤,哪里有道门,有道坎,有电灯,上没有上锁,有没有保卫,保卫的位置和活动规律如何,搞得一清二楚。
进去是撬门进去的,偷了又给它还原。问,新电缆不是用大木轮装的啥,对头,就是把门打开,推出来的。
这些案子是要判刑的,我不会去搞这些。殊不之,小陆在之前讲过,此案就有他,还有汪么毛,文某。我说,踩点的要得好处啥,是的,一般按百分之十到二十提成,再均分。是不是跟到一路去,就能分钱。不行,要承头那个喊你,你才能去,不喊你,你不能去。
这件案子现已经侦破,文中提到的章凤(看守所中可能叫徐燕平,与他带亲的有康明、夏六、夏华、以及一位叔伯兄弟前两人已经洗手)、汪么毛(汪华伦,春节后在垫江和长寿交界处,老家被抓)、文小平(去年8月中旬,在络二胡窝棚内被抓)还有彭水那个小崽儿都是和这些人住在一起,带亲的强盗。
2、加州花园派出所参与侦破的又一案件
这案件,因有说是加州花园派出所,又有说是溉澜溪派出所,但很好查,因为我记住了警察的一辆车,渝001594紫色长安面包车。
1.12中午12:40小陆来拿寄放的衣服,趁机了解他们此次犯案的经过。我讲老覃(谭)关门已两天了。究竟啥事。
他讲,那天晚上,他们六个人去溉澜溪搞车货。弄了一吨多钢管出来,我们在暗处,遇到联防盘问司机,见事不对,我们就开溜,联防追,六个人都跑脱了。
第二天晚上又出去搞业务,为了方便联系,么(廖)六的手机在司机那里,说好在观音桥转盘等。等了十来分钟,我发现有点不对,问么六,司机可不可靠。么说,没得问题。
运气好,我当时去解大手,邝老壳解小手,一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喊,站到,爬起就跑。当时抓了三人,马波,旺(王)四,么六,跑脱三个我,邝老壳,白剑。
回来我们就给络二胡打招呼,出了事,今晚上不要收东西。我讲,三点多钟我听到很大的说话声,说什么二月一日……。他讲,出事是十二点,回来就打招呼。三点可能是另一组,当晚是六个人一组,分两组,那组没有出事。
第二天一早领了钱,就开溜。我讲下午一点,小崽儿还转来过。他讲,不懂事。一来小陆就讲,听说,旺四抓到又跑了。溉澜溪派出所,新华街派出所和工地来查赃物,货早就运走了,查得到个逑。
这次么六判刑要判三年以上。我问为什么。答,车货,视为集团作案,处理要重些。因为他老婆在新华街车站等。他匆匆告辞,说回家,春节后再见。他讲,原来打算春节前才回去,现在只好先走了。1.12日p1:15录入
晚上九点,其香居邦工小陈讲,旺四跑出来了。她说上午十一点,她看见旺四,一招手他就过来了。问他,你不是被抓了,答,是,又跑出来了。
老覃关门闭户,此处不能久留,说后他马上就离开。小陆来,是邦工告诉他,旺四跑出来了。今天下面搭架,我第一次搞清楚了什么是扣件。1.12日晚11.40录
1.13日下午二点二十六分,(外逃的)老覃和老板娘回来了,叫来一辆车搬东西,两人在下面,让冯**叫居委会委员下去。
听着他向委员解释,我急忙下去收钱。俩人又急着向我解释,希望有人来问就说他们没有干什么。上面装车的说要走了,我有意识的走在他们前面,上来后发现正从油腊铺里向外拿扣件。据卖金鱼(三钢厂下岗工)的人讲,昨天下午五点左右,从窝棚里面运出五、六袋扣件,存放在油腊铺店内。
今天从窝棚里又运出了五、六袋扣件,加上油腊铺的一共十二袋扣件,价值一千二百元。还装了两个气瓶,一共装了一车,含衣物。车子是揭成渝B76*92。
车走后,一群人争论激烈,不理解的是,邦着说话的是居委会的。她讲,他们不会走,还会回来,说是加州那边的派出所,已经交了三千多,说还要交一万多,把执照取回来,下个星期一又可以营业了。
又说,这里好方便嘛,如果是新华街派出所这个问题早就搁平了。她又说,是贼人去偷,犯了案,东西还没有交出来就被抓了,问题不很大。
又说,那天抓了三个,问题搞清楚后放了一个(旺四)。我问,你听谁说的。她说听贼(老板)说的(其意思是证实其可靠性),并反问那意思你说啥回事?不愿和她争,我离开了是非之地。
倒是娅娅说了几句大实话,这都是一些贼,可恨得很,抓到打死都可以。与他无关,他跑啥子,怪就怪,这委员对她都认为是贼的人说的话,就如此深信不疑,还用贼人的话来向周围群众解释,你说可笑不可笑。
老板娘夫妇于元月十六日下午,返回窝棚,结束了仓皇出逃的生活。
3、北碚公安介入的另一案例
今天八点许,上楼和贵州来此卖药的小罗,谈起收铁的老板。小罗讲:农历十九下午,他看见警察从窝棚抓了两个人出来,带着手铐,有半袋扣件。一翻日历,正好是上前天,当晚老板娘被传讯,至今没有回家。
我告诉餐馆老板,看来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她讲,老覃去北碚看老板娘去了。这次案子发生在北碚,偷来的东西交到此处。下午抓了两个崽儿,晚上新华街派出所通知老板娘去趟派出所,一去就没有回来。
我讲范围还牵涉得宽。她讲错综复杂。眼下,出现在窝棚里的人,以前没有见过,也许是老覃农村的亲戚。只有巫二另租房居住,还在附近优哉游哉。
康明也走了,显得有点冷清。下午听贵州卖药的小罗讲,这批人在他那儿看病,也经常提劲,月收入多的六、七千,三、四千,少的也有两、三千一个月。并说,南充那位旺大汉还在,就住在附近。3.16
九点上其香居餐馆吃早餐,又摆起了龙门阵。我谈到早晨不到五点就起床,谈到叶延滨先生的文章。老板有同感地说,我就不明白,破案是公安的责任,你去报案,破案还要叫你出钱。
如果你损失五万,去广州破案,差旅费要你出,加起来说不定就用你几万。
她告诉我,上次铁老板娘被抓,你知道对方索要多少钱?我说不清楚。她讲:四万。络二胡给她讲,她说,不给。你给得起?
挣个线如此不容易,你冒多大风险,他几爷子挣这个钱却如此粑合。吃顺了咀,以后就扭到你费。
络二胡担心老婆受皮肉之苦,其香居老板答,情愿受点苦,也不给钱。这个办法最终走对了,老板娘关了九天,因犯病释放。
餐馆老板讲,这些公安打牌输了钱,就会编方找钱,你虚他一次,就少不了下一次,这是他们的德性。
4、另一件惊动了公安的案件
贼货每天至少一车,要纪录杀不倒割(没完没了),自己找罪受,作为历史的纪录,有感就写吧!随心所欲,少点心里负担。昨天巫二一伙十余人,在其香居门口打朴克,赌了半天,下午都五点过了,又移师到旁边,让出馆子通道好营业。
下午老覃的幺女和大女从外面打的回来,急匆匆地、像是幺女通知的大姐。01.6.21p1:05
下午五点左右,又是一个羚羊车,下车的是大女和老板娘,包括巫二的老婆,一群人围在小张的摊点前摆谈,大妹掏出手机联系,没有说上几句话,对方中断。
后来,买菜的老婆告诉我,在下面的豆花店,女老板讲,昨天中午,几个贼在她那儿吃饭,讲,早晨铁老板和老板娘被市局抓了。怪说不得,在窝棚聚赌的贼,会选在其香居门口赌博,怪说不得读小学五年级的么妹都会动脑筋,打的去找她大姐。怪说不得,这两天老覃一家又有点神秘兮兮。
豆花店老板讲,你看嘛,老板娘眼角都是青的。说归说,这群贼今天白天又是一天在窝棚里聚赌,其说话声,清淅可闻。
六时大妹从居委会某委员家出来,可能是找人帮忙,或打招呼。比如有人来了解,就说没干什么之类的话。
其实破这类案子,十分简单,只要跟踪一、两个晚上,当扣件运走后,在路上(或交赃时)以检查为名堵截,暂时保留不涉及窝点,有得两、三次犯案,连贼及窝一锅端。可以说,所谓的废品收购,只要涉及金属,百分之百收贼货。2001.6.21下午7:25
晚上八点,老覃的老挑田七娃来到新华街,估计这回犯案的事尚未了结,想动用他原来在此的老关系疏通疏通。
此时铁老板娘与某委员正好从外面回来,因该委员和地段派出所的户籍熟,可能找人了。一见其香居门口有几个人与七娃叙旧,委员立即与老板娘分手,径直回家。随后老板娘过来与七娃摆谈。下午大妹打手机找的人估计就是七娃。2001.6.22凌晨1时。
不出预料,窝棚出了事,又不出预料,总有人出来解交(化解)。今晚十点,大妹来其香居点了几个炒菜(一个盐煎肉,一个水煮肉片),顺带加工了一份凉伴黄瓜。
其香居的老板有感而发,摆起了龙门阵。她讲,铁老板娘不落教,趾高气扬,对一般人扣。昨天晚上炒了菜,后来要饭,收了她一元钱的饭钱,就不安逸。平时吃面,少了说扣门,多了又说要把她撑死,真不好将究。
她说,楼上那位委员不知为什么和她(铁老板)关系那么好,为她说情,这次只罚了她五千元(她的意思罚款再多腔都不开,一元钱的饭钱就抠门,不像话)。
5、再一件惊动公安的案例
8月8日中午1:15分,上面传来急促的争吵声,一听老覃两口子都气势汹汹地参加,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决定生死的战争,感觉不妙,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便上楼观看。
其香居门口,停着一辆翻斗车,车上有钢管,也有扣件,地下放着四、五袋扣件,老板娘正和一年近五旬的老者争吵,不让装车运走。桥梁公司守现场的苏惠站在馆子门口观望,我问她,啥事?她讲:正在上扣件,分局和派出所来了人,分局的出示了证件,抓住了现行。
我问派出所的呢?她答,不知啥原因,走了,现在是分局的那位被老板娘又掀,又拉,说不准走人。
你看,围着打邦腔的,都是贼。一个公安,孤零零的被一群人围住,一张咀,难敌四手,因是便服,不明事理的人,搞不懂,还认为那老者不讲道理。
这时,我发现旺大汉就站在我身后,一调头,我对他讲,旺大汉,要对得起你老婆,结发夫妻,才是你依靠的对象,有点钱,你可以晃,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孩子。
你看老覃,一条道走到黑,少不了风险,辛辛苦苦找点钱,塞包袱。
旺大汉讲,他去年至少找了十万。我讲,你找钱也能干,正如你老婆所说,风险大,你和那些没有安家的不一样,找点钱,开商店,转移资金,这些都是对的。
我也曾告诉老覃,找点钱干点其它的事。另外,让几个娃儿好好读书,管他儿和女,读出一个来,老来就有依靠了。
说这话时,旺大汉的老婆出现在身边,她不住点头和伸出大姆指,说我讲得有理。
政府都不管,和管得不力的事,我有多大能耐,能劝人为善,也算作人的一点本份。
说话间,派出所来了一位警察,老板娘也没有了刚才的猖狂,规规矩矩让来车将扣件运走,估计有七袋,损失约七百元。
昨天听守现场的苏惠讲,工地上的扣件遭偷了,几个值班的都要罚款。正因为有这一回事,才有了今天的举报。
贼人怀疑是苏惠打的电话,她讲,平时运那么多我都没有开腔,何况今天,数量并不多。
耐人寻味地是,老板娘敢于和分局的扭倒费,而对当地派出所的警员却可以言听计从,毕竟今后还要在这儿做无本生意,地头蛇得罪不起,这点糟头,她是清楚的。
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一是收贼货、当强盗头的可以扭倒分局的公安耍横,二是下午六点,老板娘居然敢在白娃的窝棚处,当到几十人骂街(含沙射影骂苏惠,老子不怕你,有毒毒你又去反映)。
做贼的人,何以如此猖狂和横行,那就只有去问保一方平安的北江区新华街派出所,到底得了她多少好处,撑起一杆大红的保护伞,让她如此霸道无忌(当看到老板娘又掀、又推,扭倒分局公安不放,众强盗指指夺夺指责分局公安的时候,百姓都在说,这一仗分局公安若是打了败仗的话,这群强盗将更不得了)。
窝棚的事,总感觉有点蹊跷。当天傍晚,争吵的对象是老板与贼,争论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我端了根凳子观看远处的挡土墙的最后一段浇灌,老板两口子肩挎背包,向菜市场走去。
才走几步,见工地上挖沟的三位平工在树荫下歇气,一股无明火上来的老覃竟对着这三位平工数落起来,“告个卵,老子不怕,顶多那么大个洞洞。”老板娘几次催他走,老覃却不依不饶,喋喋不休,酽然是一个大款在教训自己的马仔,警察在教训不识抬举的小偷。
听说,当分局来人检查时,白娃的水果摊旁就放得有袋扣件,因有水果摊掩护,没有被收缴。吴师傅讲来人还拍了拍白娃,叫他各人经佑好自己的生意。
听小秦和小程讲,昨天下午二点过,有公安来,将窝棚中的一个人(文小平是也)上了手铐带走,其时,其香居门口看热闹的人围了很多。
昨日下午五点,在桥头堡挡土墙处碰见苏惠,她讲:那天收缴到派出所的扣件,又还给了络二胡。怪说不得前几日,贼老板如此猖狂。
说到社会,苏惠直摇头,有了数数(钞票)啥子都好办。我记得这是公安第一次在运输现场抓住的一个典型,从轻发落,让人搞不懂。什么叫贼,什么叫贼窝?便成了新时代的新问题。8月14
今晨七点,上楼等人,和苏惠的老公相遇,吹起了龙门阵,谈工地建设,不自觉地吹起了这群贼。
我问,最近好些了啥?他讲,昨晚上就有个长安车,拉了三袋扣件来。前几天晚上,还运了两个氧气瓶、一台电焊机,不知又是哪个工地倒了霉。他接着说,我去跟他打招呼,大家天天见,不要偷我们工地上的东西,大家日子好过。老板讲,不得,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是我们私下的招呼,我在工地上搞保卫,你毕竟只有一个人,防不胜防。
他要偷你,这边站两个,吸引你的注意力,那边再下手,你注意这两人,他没有下手,你没有办法,那边下手,你又追不上。先打招呼,你偷人家的我不管(连政府都不管!),只要不偷我们的。如果你偷我们的,不客气,你偷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他也不敢板玄。
上次,收缴的七袋扣件,送到派出所,后来发还,说明他占人,无论怎样讲,是贼货收缴没有商量,拿到赃都要还,你说这些贼胆子为什么不大。无本生意,来钱容易,该管的人不管,当然胆子越来越大。2001.8.27日
例子就举到此,请问杨中旭先生,从此窝点,数月之内,外地公安一而再,再而三因盗窃,用手铐铐出数人(包括带走老板),每天拉进拉出建筑用的扣件、钢管、模板、钢筋、焊机,你说我们议论他们是群强盗,还需要什么理由,还需要什么线索?
如果要查线索,我告诉你:渝北区人和派出所,警车渝001594紫色长安面包车(可能是加州派出所),还有北碚,本地。他们姓甚名谁?有什么特征?住在何处?一查不就知道了吗?蛮有道理地问老百姓,社会治安到底是他管,还是你们管。
专事偷盗建筑材料,白天搞背货的贼,通常长衣长袖,如果搞到了着,因身上背有重物,行走如怀孕的孕妇,十分不便,大白天遇到这种人,一拿一个准。
这类行窃的活动特征是,出行成群结队,一是作案的需要,二是相互有个照应。据一建公司保安称,人多时,二十几人硬抢。他们工地大,七个人照,根本照顾不过来。不明白的是,公安的同志调查了半天,称成群结队,言过其实。难道他们对这种犯案及行动规律竟如此充耳不闻或孤陋寡闻吗?
我不想再争了。那句老话,说他不是强盗就不是强盗吧,与我有多大关系,警民用不着为这点小事伤感情,为贼呕气划不着。
络二胡的点搬起走了(人还住在此处),没有了每日金属的撞击声,也没有了来来往往搞到贼货后,形如孕妇的窃贼,眼不见,耳不听为净,现在我也和公安一样,可以放心的睡大觉了。真得感谢你们,但愿这个社会永远太平。
关阳02-02-02P10:05
作为一个社会问题,让后世去辩别它的是与非吧,就此告一段落。今后恕不再探讨此类事情,因为自己把自己搞得太累,何苦,有闲心,多考虑下自己的医疗费,有没有出处,不更好?前后数月打挠你,很是过意不去,对于你不厌其烦的回复,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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