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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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饶相当于国家二线城市吧——沈火
几个人吃饱睡足之后,精神也养的差不多了,此时太阳也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落下了山。
“哎呀,可下是终于没了,这一天天的,可是晒死我了。”沈火望着天边深情道,那种期盼太阳下山的神情弄得其他四人生怕他变成一块新的望夫石。
太阳下山,林间吹起了阵阵凉风,让人好不惬意,此时的五人已经开始踏上了前往广饶的路上,白天的太阳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把阿火的电子地图充满了电。虽然三国时期地理与现代有些不一致的地方,但从李家村去广饶的路上都是一片坦荡的平原,所以这份地图可信性还是很高。众人沿着从地图上显示的最近路径赶了大半夜才走完了一大半路途。
“大概还有三十几里地,不如今晚就地休整一下,明日上午就能进入广饶了。如何?”沈席君见不早了,再加之赶了许久的路,便对大家说道。
“这里不太方便,如今天下困苦,盗匪猖獗,这里太过暴露,不如再往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树林之类的地方可供休息。”教授一副深思熟虑的摸样。
“这样也好,那大家就再继续走一段。”说完沈席君在前面带起头来,后面四人也紧紧跟上。
“前面那片树林我看不错,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沈席君停下道。
“行,那就在这吧。”教授看了看四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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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刚刚休息了不久,就被从林中传出的一声惨嚎吵醒。走了一天,身子十分疲惫的沈火对此时被吵醒十分恼火,不由得骂道:“奶奶的,谁他妈有病啊,学什么不好,学野猫出来叫,叫叫叫,叫个毛啊叫。吵得老子睡不着觉。”
其他四个人也从地上站起来,沈席君对其他几个人说道:“走,一起过去看看。没准有什么事。”
众人往里面走了大概三十来米,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但肌肉不怎么发达的,相反还有点瘦的汉子在搂着一个老妇在惨嚎不止。
沈火本来对被他吵醒就很不爽了,此时又见他不像一个男人一样哭个不停,哭就哭吧,你还哭这么大声,顿时不耐烦起来,冲那汉子用比他还大三分的嗓门吼道:“兀那汉子,嚎个什么,让人心烦死了。”
那汉子此时才抬起头来注意到沈席君五人。见五人虽然穿着平常,但各个精神饱满(除了沈火),而且仪表不俗(除了沈火),身材高大(包括沈火),也便停止了哀嚎,抽泣着说道:“各位不知如何称呼,为何不让我继续痛哭。”
“我叫沈火,你一堂堂七尺男儿,怎地如此轻易落泪,怎生对得起男儿这两个字。”沈火说起话来还是讲道理的,讲不过道理才会拿嗓门来压人。
“我叫沈席君,这位是历辉,这位是慕容,这位是历啸天,刚才那位是家弟,我五人乃异姓兄弟,适才在前方林中刚睡下不久,就被壮士你的哭声唤醒,故此前来看看有什么情况。刚才家弟多有得罪,壮士还请原谅,不知壮士你因何事嚎啕至此啊。”沈席君接着介绍了自己和其他人。
“各位有所不知,我原本是青州北海人氏,家中自幼困苦,唯有替人种田为生。因小时候学过几天武艺,双臂也有些个力气,故此虽然生活困难些,仍可勉强度日,但是今年大旱,庄稼收成不好,交不起租,又赶上老娘染病,无钱医治,无奈只好带老娘前往广饶找那大贤良师在广饶的弟子,看能否医治的了。谁料行在这里,我去寻些食物和水去给我娘食用,没想到老娘不小心摔伤,现在不能行路,还昏了过去。此处又无医治的地方,又想起我娘困苦一生,故此痛哭,谁料惊到几位,真是万分抱歉。”
“原来还是个孝子,我沈火最钦佩孝子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沈火一听这话,态度立马就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岂敢,我也有不对在先。哦,在下还没自我介绍,在下名叫管亥,无字,哎,不知道我老娘该如何是好。”说罢管亥的眼角又垂下泪来。
“原来怪不得历史上管亥加入了黄巾军,原来八成是因为自己老娘生病无钱医治,自己又是孝子一个,而黄巾军里的祭酒又凑巧治好了他的老娘,他处于感恩便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了这场失败但却又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当中。如今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拯救一个大好青年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挽救一个即将迷途的青年,我不会放弃的。”沈席君心里如实想到。
“好啊,妙啊,一员大将就这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收下真是老天都会劈死我,得告诉席君别放过了。”教授心里如是想到。
“这就是管亥,瘦的跟大个的黑猩猩似的,咋看咋不像猛将啊。”沈火、历啸天心里如是想到。

“他老娘好像还有救。他估计没救了,八成是我们的人了。就像当年教授和我一样。”慕容心里如是想到。
五个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彼此,嘴角都露出了同样邪恶的笑容,此时善良淳朴,好比一张白纸的管亥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自己给卖了。
“那个,管亥,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沈席君问道。
“无妨,说实话,你这已经十分客气了,北海那里的地主见到我都是呼来唤去的,从没把我当个人看。”管亥毫不在意到。看来被压迫习惯了,怪不得历史上他把北海弄得那么惨,几乎连个报信的都跑不出去,那是在发泄自己心中怨气啊。
“那就好,管亥,你能不能让开些,让我这位慕容兄弟给你娘看看,他对医术比较有研究,也许能治好你老娘也未可知。”沈席君测了侧身,指着慕容对管亥道。
“什么,您懂医术,肯为我老娘看病,可是我说了,我没钱啊。”管亥听到沈席君说慕容懂医术之后,脸上是希翼混合着无奈。
“不要钱的,就凭你这份孝心,我们便帮定你了,不过能不能看好我们却不敢肯定了,不过会尽力而为。”慕容走上前去,缓缓说道。
只见管亥听见慕容这话立马朝几人跪下,梆梆梆就是几个响头磕了下去,一边磕一边喊道:“多谢先生肯为我娘看病,多谢先生肯为我娘看病。”
多好的孩子,肯为自己的亲人放弃自己男子汉的尊严。
这几个响头磕的沈席君几人心里堵得慌,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只因无钱便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离开人世,而自己却又毫无办法。无论是谁听了或是见了心里都是无比难过。
“管亥,你先起来,万万不要如此。还是慕容先给你娘看病要紧。”沈席君赶忙上前搀扶起管亥来。
“多谢恩人,恩人说的对,看病为先,看病为先。”管亥在沈席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慕容这时走上前去仔细的为管亥的娘亲检查起来,半晌之后,掏出随身带的纱布,为他娘把伤口用水囊中的新鲜水擦洗一下,然后包扎起来。这才站起身来对管亥说道:“管亥,我已经为你娘诊视过了,其实你娘并无大病,只不过上了年纪,长期吃不饱,身体虚弱所致,只要好好调理一番就会无事,只不过刚才摔伤的伤口有些麻烦,我已经为他包扎过了,想来应该没事,正好我们也是去广饶的,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以来也好照顾你娘,你看怎样。”
管亥一听自己娘已经无事,再次扑通跪下,对五人说道:“五位恩人在上,管亥在此对天发誓,此生做牛做马,誓死追随五位恩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但求恩人收留。让管亥报答恩人救我娘性命的恩情。”
“你先起来,无须如此,我们做的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不要这般。”沈席君上来搀扶。
“不,恩人若不同意,管亥就跪死在这里。管亥我虽不识字,但我也晓得要受人之恩,必要誓死相报。”管亥这牛脾气一上来,还真是倔啊。
“管亥,你若跪死在这里谁来侍奉你娘,你岂不忤逆?”沈席君假意怒道。
“这,不,管亥已经决定誓死追随主公鞍前马后,决不可改。”听听,这决心有多大,主公都叫上了。
“哎,看来你还是真倔啊,好吧,你就跟着我们吧,不过不要叫我们恩人主公的,叫兄弟。你今年多大年纪。”沈席君终于落出了狐狸尾巴,可惜傻乎乎的管亥没看出来。
“回主公话,管亥今年二十有五了。”一听沈席君说收留他,管亥都HIGH到云里去了。
“都说不要你叫我们主公了,我今年二十八,历辉二十六,你和历啸天同庚,慕容小你一岁,沈火最小,小你两岁。以后我和历辉,历啸天就是你的兄长,慕容、沈火就是你的弟弟,你可要切记,不要在叫我们主公了。”沈席君劝道。
“管亥安敢如此放肆,小人地位卑下,若与几位主公论兄弟,岂不让外人笑话主公,管亥万死不足以谢罪。”管亥一个头磕下,不肯抬起头来。
古代人真是奇妙,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但是这些个君臣之间的话却说的溜得不能在溜了。
“好了,好了,不如这样,外人面前我们以君臣论,但没有外人我们必需论兄弟,懂么。要不然,你便带你娘走吧。”沈席君说着假意不快。
“这。。”管亥还有些犹豫。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以后我们便是兄弟了。”沈席君趁热打铁道。
“那,那管亥放肆了。”说罢管亥便被沈席君搀扶起来。
这一夜,管亥加入了沈席君的暴力小团伙。月亮见证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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