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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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分院仪式过后,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笑吟吟地望着所有的同学,张开双臂,作出欢迎的姿势。
“我只有两个字要对你们说,”他说,浑厚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吃吧!”
“好啊,好啊!”所有人都大声说,然后桌子上的空盘子里突然神奇地堆满了食物。
差点没头的尼克悲哀地瞅着尹一、哈利、罗恩和赫敏把食物盛进各自的盘子。
“要知道,你们还算走运,今天晚上的宴会差点泡汤了,”差点没头的尼克说,“早些时候厨房里出了乱子。”
“为什么?怎么回事?”哈利嘴里含着一块很大的牛排,嘟嘟囔囔地问。
“自然是皮皮鬼捣乱,”尼克说着,摇了摇头,这使他的脑袋很危险地摇晃起来——他赶紧把轮状皱领拉上去一点,护住脖子,“又为那件事争吵不休,你们知道的,他想参加宴会——唉,这根本不可能,你们知道他那副德行,完全没有教养,看见吃的东西就到处乱扔。我们召开了一个鬼魂会议——胖修士倒是主张给他这次机会——可是血人巴罗坚决不同意,我认为他这样做是十分明智的。”
“怪不得呢,我们就觉得皮皮鬼好像在为什么事儿生气。”罗恩闷闷不乐地说,“他在厨房里做了什么?”
“哦,还是老一套,”尼克耸了耸肩膀说,“大搞破坏,弄得一片混乱。锅碗瓢盆扔得到处都是,整个厨房都被汤淹了。家养小精灵们吓得六神无主——”
“这里也有家养小精灵?”赫敏皱着眉头说。
“那还用说,”差点没头的尼克说,“我相信英国任何一处住宅里的家养小精灵都没有这里的多。有一百多个呢。”
“我一个都没看见过!”赫敏说。
“哦,他们白天很少离开厨房的,不是吗?”尼克说,“晚上出来打扫打扫卫生照看一下炉子什么的我的意思是,你是不应该看见他们的,对吗?一个好的家养小精灵的标志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对吗?”
赫敏瞪着他。
“可是他们拿工钱吗?”她问,“他们有假期吗?还有——他们有病假,有津贴,有种种的一切吗?”
尼克咯咯笑了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了,轮状皱领一歪,脑袋滚落下来,被一两寸仍然连着脖子的死皮和肌肉挂着,晃悠悠的悬在那里。
“病假和津贴?”他说,把脑袋重新扶到脖子上,重新用轮状皱领固定好,“家养小精灵是不需要病假和津贴的!”
赫敏低头望着自己盘子里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物,然后把刀叉放在盘子上,把盘子推开了。
“你又怎么了?”尹一看着赫敏,皱眉说。
“奴隶劳动,”赫敏说,呼吸变得非常粗重,“这顿晚饭就是这么来的。奴隶劳动。”
“奴隶?”尹一也放下叉子,看着盘子里的食物笑着说,“哪来的奴隶?”

“家养小精灵!”赫敏声调高扬起来,“二年级的时候我对他们产生了兴趣,就是因为多比。暑假的时候我研究了他们,太可怜了,黑暗之极!”
“不是吧?”尹一看着赫敏说,“你可以把这个当成他们的爱好什么的,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他们可怜了。”
赫敏没有吱声,她一口也不肯再吃了。
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着高高地、黑乎乎的窗户。又一阵雷声炸响,真的玻璃窗咔咔作响,阴暗的天花板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金色的盘子,盘子里剩余的第一道食品消失了,眨眼间又装满了甜点心。
“不来一点么?”尹一举起一块厚皮夹心煎饼,从赫敏晃了晃,“味道非常不错呢。”
赫敏瞪了他一眼,尹一不在乎的笑笑,将煎饼一下塞进嘴里。
最后,甜点心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地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呼啸和大雨的敲打声。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了喝足了,(‘呸!’赫敏说)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看门人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今年,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又增加了几项,它们是尖叫游游球、带牙飞碟和连击回飞镖。整个清单大概包括四百三十七项,在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可以看到,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核对一下。”
邓布利多的嘴角**了几下。
他继续说道:“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去的,而霍格莫德村庄,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
“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什么?”哈利张大了嘴,尹一耸耸肩,他对这个无所谓,可是另外的人就不这么看了。弗雷德和乔治都张大嘴巴,无声地瞪着邓布利多,仿佛吃惊得说不出话来。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礼堂里的人都转过头去望着那陌生人,突然一道叉状的闪电划过天花板,把陌生人照亮了。他摘下兜帽,抖出一头长长的灰白头发,开始朝教工桌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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