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家后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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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山上,有女卓立,黄衣长剑,娇颜如玉。(读啦网)
江湖传言:宁挨千刀死,莫逢颜如玉。
那颜如玉功力奇高,美颜长驻。据说她在每月朔望之日,都要杀一个周岁以下的男婴,以其脑养颜,以其血练功。
就连名震江湖的丐帮耆宿“铁拐震河朔”白不舍,也不得不自降身份,在暗袭的情况下才能伤得了她。
向晚时节,天气陡变。狂风过后,天上飘起鹅毛大雪,一夜之间,金陵城已变作一片银妆素裹的世界。
石头城内,李煜独对孤窗而立。这位盖世文才的风流皇帝清晨推窗,看见碎琼乱玉依旧漫天飘洒,殿顶廊下已铺了厚厚的一层,才恍然这罕见的大雪已下了一整夜。而面对这样难得的雪景,他再也吟咏不出惊世的词作来。
后宫传来小周后催人断肠的哭声。读…啦小皇子仲宣出生刚刚百天,就于前夜在宫中莫明其妙地失踪。生母小周后肝肠寸断,不饮不食,已哭了一天一夜。
位于夫子庙南的金陵饭庄买卖一直很好。老板很会做生意,手下的伙计也都十分机灵,把每一位客人都侍候得百般周到。这里距秦淮河很近,客人凭栏倚窗,便能清晰地看到河上兰舟中的如花人面,品听楼台歌榭中的燕语莺声。
白不舍坐在二楼的临窗雅座,一杯一杯地饮酒。铁拐斜倚桌畔,大葫芦已装满美酒,背在身上。这样一个富豪大贾云集的大酒楼,却坐着这样一个补丁满身的叫化,自然会引来无数诧异的目光。别的桌上吃客满座,可白不舍却独占一桌,无人愿意前来与他同坐。白不舍浑然不睬,自斟自饮旁若无人。
随着楼梯声响,棉布门帘掀开,走进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文士来。这样大雪的天气,那文士却拿了一把摺扇,一面发抖一面扇着风,哈着热气向白不舍这张桌上踱过来。他阻住店伙计的招呼,径直向白不舍伸出一支手,可怜巴巴地说道:“大爷,如此酷冷的天气,简直没有穷人的活路了哪。可怜可怜我秀才,赏杯酒喝吧,祛祛寒也好。”

店中诸客见这样一个阔秀才向叫化子讨酒喝,都不禁相顾婉尔。
白不舍见这秀才来的突兀,一边运功提防,一边伸手摘下背后的葫芦,拨下塞子,递过去道:“秀才不必客气,你喝,你喝。”待那秀才伸手来接,却不松手,掌底暗聚真力,吸住葫芦,双眼注视秀才。
那秀才使尽气力,撼不动葫芦分毫,笑道:“你老先生真是客气的很,非要亲自捧给吾秀才喝不可。”一边说着,一边将嘴唇对准葫芦,长吸一口气。白不舍陡觉掌底一震,见一条长长的酒练自葫芦**出,似长虹般涌入秀才口中。白不舍掌底加力,却挡不住酒水外流的力道。片刻,葫芦内已是涓滴不剩,那中年秀士脸颊微红,肚腹已稍稍隆起,恰似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少妇一般,也不见醉态。
白不舍轻轻放下葫芦,开口道:“好,好。你酒量不坏。老叫化子差一点走了眼,请阁下报个万儿吧。”
文士摇首笑道:“你打听我的门路,可是打算着要讨酒帐吗?这顿美酒吾秀才是不会白喝你的。要想知道颜如玉的下落,今夜三更,咱们紫金山顶相会罢。”
白不舍正自发呆,文士已经一笑出门。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却转瞬间已到饭庄之外,听那文士在雪地里朗声吟道:“金针堪渡劫,妙手可成春。”
白不舍听到这句诗谒,不由眉花眼笑,愁云顿扫。他又坐了半晌,算还酒帐,又在柜上灌了一大葫芦上等陈绍,掇起铁拐,出店踏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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