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永远都要让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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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会在国外收到米燕儿寄来的东西,那些日子我始终记不住,不过情人节或者她生日的时候我可以记在心里一辈子。
一般我总是给她邮回去点礼物,再明确吩咐丰子替我买一大堆鲜花送过去,一般那时米燕儿都会高兴得要死。
我们俩高兴的时候都有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打电话神侃的时候不吵架或脏话比较少,而一般的时候还是该吵吵该骂骂,人家米燕儿说了先锻炼锻炼夫妻小生活,小夫妻就得吵吵骂骂打打闹闹才热闹才能持久。
我和米燕儿这么多年惟一一段比较温柔的时期,就是我在国外工作的中间回过一次国,最深刻的记忆是在周庄住的那半个月,简单说那就是神仙生活。
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中间有一个周庄,那些我们俩都不去听不去看,江南水乡小镇给我们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静,心静人静什么都静。
每天走在那里的小街上我们俩都不好意思吵了,我们俩就白天忍着,晚上到被窝里去吵,嘴唇翻飞地吵个你死我活,不过那时的吵更像是打情骂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伤害力。
就在那个小镇的全佛寺内,我把订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那是我在法国挑了好多地方浪费了不少钱财买的一个自己超级喜欢的钻石戒指,我自己感觉特别漂亮,而且一定是在中国买不到的样式。
我当时心想米燕儿一定会高兴得要死,然后抱着我给我两拳以示亲密,给米燕儿带上的时候,我还特深情地在那些佛像的面前对她说我这一辈子永远都要让她快乐。
结果她傻了吧叽的把气氛都给破坏了,她带上戒指就要走,我问她干啥去?
她说她要找个地方验一验,看我是不是找个破水钻拿来当真钻石糊弄她。
没把我气死,我也不管什么佛门清静地了,在后边照她**就是一脚,她也不白给追着我就开打,结果我计划得挺好挺浪漫的订婚仪式就这么被我俩弄得滑稽不堪。
后来我从国外回来了,刚回来那段时间,我们俩像十七八岁小孩儿的初恋一样疯狂得让人难以理解。
有的时候我刚从上海回来,回家再跟她聊上三四个小时电话,放下电话一两个小时发觉自己又心里发毛了,便不顾一切地奔向飞机场,买张机票又跑去了。
或者下道坚定不移甚是可怕的命令,让米燕儿12小时内必须出现在我面前,说实在的那段时间自己有点发疯。
不过不光我自己疯了,米燕儿也是,没事儿就往回跑,快赶上通勤了,比较可怕。
我上大三的那年冬天长春的天气特别的冷,有人夸张地形容站在雪地里尿尿,尿没等挨到地呢就冻成冰柱了。
其实没那么吓人,但对于晚上常常在外面甜蜜的两个人来说确实比较凄惨,后来我一下决心,跟米燕儿说为了我们俩的人身安全着想,我决定租房子。

那个房子是在南湖附近,离南湖公园也就几步之遥,一室一厅四十多平,还是在顶楼。那时住宅楼一般都是七楼,所以顶楼也就是七楼,没多高,可以没事儿就上天台玩玩,这点让我比较兴奋,还有一点就是租金超级便宜,我完全可以承受。
接下来的日子我发动了那几个哥们儿来帮我装修房子,丰子当然不太情愿,但他怕我们三个揍他,所以也尽心尽力地帮我干活。
第一步先往里搬东西,什么木板、木条、木棍,还有一棵差不多完整的不是很高的枯树。
接下来是砖、水泥、沙子、涂料。还有钉子、锤子、锯,反正一些能用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几个都在四处搜罗来了。
接着的一些天我们接待了无数个左邻右舍的敲门声与唉声叹气的怨言,因为这个屋里几乎24小时往出飘荡着吱吱吱的锯木头声和乒乒乓乓钉东西的非常旋律。
有一天晚上十点多我们几个堆在一个喝酒的吧台,扯得正异常兴奋,就听门口一个男人在破口大骂,还不敢敲门进屋来骂。
一开始我们几个没搭理他,但骂的嗑儿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让我们脆弱的心灵接受不了。
成麻先火了,拎着根木棍子就往出冲,他一开门那老男人掉头就往楼下跑,还边跑边嚷嚷:"你们他妈的还想动手,我明天早上就去报警。"
成麻说:"你他妈报去吧!明天晚上我们就去把你家砸了。"
但是第二天我们平平静静地过去了,也没见哪个同志来管这没用的事儿,再说他敢不敢真的报警都是问题。
大约乒乒乓乓的半个来月,终于该钉的都钉得差不多了,该刷的也都刷完了,还别说,一开始看着我们自己钉的桌子凳子椅子床什么的看都没法看,但没想到整张砂纸一蹭,再刷点亮油和漆之后怎么看怎么顺眼,那叫一个个性儿。
房间墙上的涂料是丰子给我刷的,这厮非要给我刷天蓝色,说那干净、清透,后来在我的强烈反对下刷了暗黄色,我觉得那样温暖一点。
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几个又陪我出去简单买了些自己钉不了的东西,然后开始装饰,但是大部分的装饰就是相片。
除了地面之外四处都是相片,包括厕所里和厨房里,到处都是我、米燕儿、我和米燕儿的相片,就是说任何人进这个屋里来都可以知道这就是我们俩的窝,而且是甜甜蜜蜜温温暖暖的小窝。
后来我又回家疯狂地血洗一番,那天我回家搬东西在门口碰到我老爸,我老爸看着我说:"咱家搬家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啊!"足见我那次行动的规模了。
家里的录像机、音响,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的都让我搬走了,成麻还为我倾情奉献了一台电视,把我乐得抱着他狠狠亲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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