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说我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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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后我们俩钻到后台,跟一个小姑娘说了一大堆好话,夸得她乐得嘴都快闭不上了才答应帮我们俩去送纸条,接着我们俩就在后台去厕所的走廊里转悠着,焦急地等待。
不长时间灰姑娘出来了,已经换了身衣服,现在是帆布鞋牛仔裤和一件肥肥大大的白衬衫,有些自然弯曲还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分成两部分扎着放在脸旁,没别的说的,一眼看过去她的样子可以用两个字形容:清新。
她走到我们俩面前第一句话就问:"谁叫郑铭?"我跟小时候老师问的问题只有我自己知道答案一样兴奋地扬起一只胳膊,她走到我面前两只眼睛滴溜圆地瞪着我,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用力拽了下来——原来是假发。
里面的头发也就一厘米左右长,那年代这种头型可不是一般女生敢玩儿的。
她皮肤像陶瓷一样白得干干净净的,白净的脖子下面荡悠着一个像狗牌一样闪亮的东西,脖子上面小鸭子一样的脸可爱极了。
我站在那里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形容,彻底傻了。她仰着脸看了我一会儿说:"啊!你不就是那个整过-全世界-的男生吗?"
我马上调整了一下表情回答:"那不值得一提,这么说你认识我了?"她转身向后台走去,给我个背影说:"你那么臭名昭著,我还能不认识你!"我又喊道:"那你还做不做我的公主了?"她没回头说了一句:"看你以后表现了。"之后消失了。
她走后,丰子在一旁骂道:"真他妈没眼光!"原因是米燕儿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我没反驳他,只是心中止不住的窃喜和兴奋,乐得那一晚我都没睡好觉。
说实话现在我有些老了,皮肤开始干涩,模样变得越来越难看,每次洗完澡一照镜子都把自己吓一跳。
但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挺帅,就是有点拖拖拉拉,迷迷糊糊,但这样并不影响我在女生们眼中的美好形象,那时候什么文学小青年儿、艺术小屁孩儿都特别受小姑娘们的爱戴,我们几个都是那路货色。
有点不同的就是那时我跟成麻长得比丰子和老兴年轻,这就是最大的优点。不过我那时在学校里名声不太好,原因都是那个叫全思洁的女人给我带来的麻烦,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我整过全世界(全思洁)。
全思洁是我们学校经济系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米燕儿跟她一个系。这女孩长得一般,勉强算是文静,还是个近视眼,带个小黑框眼镜。不过那时她这个眼镜为她赢得了百分之五十的光彩,显得特另类。
整个学校就一个人带那么另类的近视眼镜,这赢得了睡在我们寝室一个兄弟的极度爱慕,疯狂喜欢。但是有个问题——就是我们的这位兄弟是个朝鲜族小子,汉语说得差到极点,除了几句骂人话以外。

他知道我语言表达能力超强,而且胆大妄为,无所畏惧,所以有一阶段就死缠烂打地求我帮他,还请我吃了三碗麻辣烫。
目的是让我帮他向那个全思洁抒发他许久的爱意,自己一再声称是因为自己汉语不好的原因才求我,其实实情谁都知道,就是他没我傻,我在女生面前啥都敢说。
最后为了那三碗麻辣烫我还是义不容辞了,谁知这小子得寸进尺,后来发展到两个人直接拿我当电话线了,那段时间没把我气死,一直想揍他,就是没逮着机会。丰子那段时间总埋汰我说闲出屁来了,自找的。
综上所致,在我大二那年,在无数个寂静无人的深夜,操场旁边的小树林内就多了我和全思洁的身影。一开始谈论的全部是我们寝室那小子的一切消息与资料,后来我也懒得谈了,全思洁也不问别人了,急速地转变对象,目光直射到我的身上。
当然后果可以想像,最终的最终我对不起学校对不起我的那个兄弟,当然这是她愿意的,我也是咬牙挺没挺住。
后来一天上大课,我们寝室那小子又凑到我跟前,向我叨咕一些他对全思洁的想法,我实在忍不住了,把这个事件的经过向他全部坦白了,那时我还有个非常愚蠢的念头就是打算跟他火拼一仗。
但他的举动我没有想到,也实在想不到,他"噌"地站起身,当着全系同学的面,脸红脖子粗地用他那很不流利的汉语指着我大声骂道:"你王八蛋!你他妈的把全世界(全思洁)都给整了,我整啥!"
当时我就倒在椅子上起不来了,因为他的这句话,加上他那拐来拐去的语调笑得我肚子上的腹肌足足疼了三天有余。
后来我跟这个女生再也没有进一步发展,不过我整过全世界(全思洁)却成了一个公认的事实,我也养成个习惯,只要是全思洁说过的对我的赞美话,我都可以在不同的地方用上,还一点都不虚假。
例如:全世界(全思洁)都说我是个好男人。全世界(全思洁)都说我最会花言巧语。全世界(全思洁)都说要恨我一辈子。
我跟全思洁的关系为跟我熟悉的所有人留下了侮辱我的把柄,包括那三个老鬼和米燕儿,没事儿就拿这件事儿敲打我,他们都觉得全思洁长得奇丑无比,其实我觉得细看看还算过得去,但大众的评价始终让我无法反驳。
没想到的是,在我不熟悉米燕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说这件事儿了,而且还知道那个传说中的人是我,这点我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懊悔。
那天米燕儿选择跟我说话而没有理丰子的原因是因为那张纸条。丰子写的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但米燕儿说给她的感觉特虚,还是我的比较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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