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精灵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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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一阵轻微的响动。商岳睁开朦胧的睡眼,两点绿幽幽的冷光在窗台上闪烁。他眨了眨眼。窗台上,一只黄猫瞪着两只迸射出绿光的怪眼,对他虎视眈眈。
商岳头皮发扎,是黄猫,是那个猫怪,难道它还想抢我的黑玉珏?
商岳坐起身子,左手触到腋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吓了一跳,急忙打开电灯,床上伏着一只白色的老鼠,不对,是一只很像老鼠的小东西。
它通体洁白,绒毛柔软细长,短嘴头圆身圆,没有尾巴。它瑟瑟发抖,抬起圆溜溜的小眼可怜巴巴的瞅着商岳,原来它是来寻求庇护的。商岳将他捧在手里,它便乖乖躺在他的手心。
黄猫抖抖胡须龇了龇牙,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嘶声。白鼠身子一颤将头埋入深深的埋下去。
商岳大怒,拿起枕边一本书奋力向黄猫砸去,黄猫前腿一抬,轻而易举的将书拨到地上。它躬了躬身子一跃而起,身体画出一条白色的弧线,从四米多远的窗台扑向商岳手里的白鼠。
商岳一惊,顾不得多,像挥拳猛击黄猫的颈部。这一拳因怒生意,竭尽全力,一拳击出似有无穷的力量。
距离黄猫还有尺许距离,黄猫已经察觉,它以匪夷所思的身法和速度凌空一跃躲开这迅猛一击,身子一转,缠住商岳的胳膊向下一滑又扑向小白鼠。
商岳反应奇快,将白鼠放在身后,另一只拳头跟着挥出,商岳的胎息功已有一定火候,拳带风声,气势不凡,黄猫识得厉害,身子在商岳胳膊上一弹,一个筋斗翻回窗台。它眯起眼睛呼呼直喘粗气。
商岳手臂被抓破,又痒又痛。他知道自己不是猫怪的对手,默念口诀来到水月面前。
水月拉住他的手快活地说:“你来了,太好了,你的天眼已经开了,咱们到外面看看去。”
商岳按住她的胳膊焦急地说:“好姐姐,先别忙着玩儿,我又遇到猫怪了,快帮我打跑它。”
水月仍然嘻嘻哈哈:“什么怪猫?快陪人家玩会儿。”
商岳大急:“大小姐,命都快没了怎么和你玩儿,我让怪猫抓伤了,我打不过他。”
“是吗?我看看。”水月看了看他的伤气哼哼地说道:“该死!不能放过它,你用…剑气指打它。”
剑气指是一种将内气化作剑气从指尖发出的神技,假如胎息功没练到火候,根本难以练成。
水月说:“你心无旁骛以意导气,将气海内真气聚于食指指尖,让真气化作剑气冲出,什么猫怪也挡不住你。”
商岳真气不足难以为继。水月笑道:“忘了最最重要的,没将导气之法告诉你。”
商岳咧咧嘴苦笑说:“好姐姐,我的命都快没了,你却忘了最重要的。”
“别急,马上告诉你,这需要黑玉的帮助。你意守黑玉,默念:神奇的黑玉赐我力量!黑玉里的神奇精华会让你随心所欲,成为当世高手。”
商岳试了一下,马上有一股热流从玉珏泻出涌入气海,他自觉真气充盈,也不及和水月道别豁然睁开眼睛,伸手一摸,白鼠还躲在自己身后。
黄猫见商岳闭上眼睛,胸前的黑玉隐隐放光,又惊又奇却也不敢唐突,它跳下窗台慢慢向商岳靠近,行走之间体型越来越大,走到床前已变得像猎犬大小一般了。
商岳见情势危急,默念口诀伸指一点,体内真气汹涌,整条胳膊像充了气的气球一下涨出好几圈来,简直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却没有一丝真气从指尖射出来。
原来,虽然商岳得到从玉珏中涌入的真气,但还不能自如运用,无法将真气化作剑气射出。
黄猫桀桀怪笑又走近一步。
商岳有些心慌,低吼一声:“剑气指!”挥指猛点,一道白光从指尖急射而出。
黄猫吓了一跳,将身子往下一伏,白光从它背上穿过,如利刃削剥,一块皮肉被生生割去。黄猫数次受青山打击,法力已经大减,否则就算商岳学会的剑气指也不能轻易将它打败。
商岳手指连点,白光一道胜似一道,黄猫一声惨叫,就地一滚化作一道黄光破窗而去。总算商岳剑气指还不到家,一道剑气使出,另一道剑气不能马上跟上,黄猫这才有机会逃走。
商岳气喘吁吁非常倦怠,胸口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迷之中,胎息功自动运转,不过半个小时已为他调匀呼吸理顺经络。
一觉醒来,觉得左腮冰凉,却是小白鼠在舔他的脸庞,看见商岳醒来,小白鼠原地翻了个跟头吱吱乱叫,显然是高兴至极。
商岳将它捧在手心,毛茸茸的温暖细腻而光滑,手感妙不可言。商岳一面抚摸一面自言自语道:“这可爱的小东西是什么呢?”
“玉鼠!”一个尖细的若有若无的声音说。玉鼠?洁白圆润光滑,可不是玉鼠嘛。
“是谁?”商岳四处打量,没有发现能说话的东西,难道是我听错了,不过这个名字倒是很好。
第二天,商岳上学前找来一个小笼子,想把玉鼠放到里面挂到屋顶,免得受到什么东西伤害。玉鼠连连后退,不停地摇头。

商岳一笑说:“小东西,你不喜欢呆在笼子里?”
玉鼠连连点头,它竟听得懂人言,真是个精灵古怪的家伙。
商岳问:“那你要去哪里呢?”
玉鼠爬上书包。
商岳说:“你想跟我去上学?”
玉鼠眨眨眼睛。
商岳觉得好玩儿,也不放心留它在家里,找来一个可乐瓶,削去半截,将玉鼠放入瓶内,然后将瓶子放入书包一角。
一路之上小玉鼠探头探脑,进了学校更觉好奇,露出小脑袋,小眼睛骨碌碌乱转。商岳敲敲它的小脑袋轻声说:“快躲进去,叫人发现就糟了。”玉鼠眨一下眼睛,脑袋迅速缩了回去,还没过两秒钟,小脑袋有伸了出来。商岳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淘气的小家伙。
进入走廊,华虎与他的几个死党并排站立挡住去路。
商岳不想理他们,侧转身子从墙边他们的缝隙间挤了过去,正想舒口气,不知谁脚下一绊,商岳一下摔倒在地下,他们几个东倒西歪的纷纷砸在他身上。
“抓贼!抓偷钱的贼!”他们叫喊着,商月的担心果然没错,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商岳的机会。
商岳所学不过是些内功,与摔跤打架根本派不上用场,尽管他早有防备,这么多人扑上来,他还是吃了亏。
商岳怕伤了玉鼠,他把书包抱在怀里用力支撑着身子。他的手碰到一块软绵绵的肥肉,也不管是谁,他狠狠的掐下去。
“哎哟!疼死我了,你奶奶…。”只听一声惨叫,胖子刘安破口大骂,骂了一半,一只白鼠跳到他脸上,张嘴就咬他的鼻子。
刘安惊叫一声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压在他上面的华虎等人被甩了下去。
商岳用力撑地,嘿!他大喊一声,压在他身上的三四个人也被甩了出去。华虎等人愣愣的坐在地上,弄不懂商岳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商岳趁机迅速爬起,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华虎脚上用力一踩,华虎也大叫一声抱住了左脚。
商岳跑进教室,玉鼠不知何时钻回书包,此时正探头探脑冲他调皮地眨眼睛呢。
方大可的背影映入商岳的眼帘,他头顶一顶黄帽,低着头偎在墙角一动不动。大热的天,顶着帽子,汗水不住地从额头淌下来。
商岳嘴角一翘,差点笑出声来。
方大可是马媛媛的跟屁虫,今天马媛媛却不在,马媛媛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听说病得很厉害。马媛媛看不到方大可的狼狈样,商岳很失望。
方大可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醒来时,自己右手捏着剪刀,枕上有三绺头发,他爬起来照照镜子,自己变成斑秃了。他哭着告诉母亲,把昨晚的事当成一个噩梦。母亲怪他成天胡思乱想,肯定是梦游时自己剪掉了头发。
华虎一瘸一拐的进入教室,找方大可商量对付商岳的对策。方大可低着头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你自己的腚自己擦,我烦着呢,别理我。”
华虎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想想自己打了杨国太的事情还没解决,无精打采的回到座位上去。
学校里来了警察,听说校长室被盗了,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商岳暗暗好笑。警察忙碌了一天,没发现一点线索,结论是没有人进过校长室,里面除了有校长一人活动的痕迹外,没有发现他人任何的指纹和足迹。
一名年老的警察对麻子寿说:“这算怎么回事,是和我们开玩笑还是监守自盗?”
微微有些秃顶的麻子寿无奈的苦笑说:“见鬼了,门窗锁得好好的,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呢?伤脑筋,真伤脑筋。”
他让王主任把商岳喊来。
“商岳,你老实讲,谁进我的办公室了,那些信是不是你烧的。”
商岳摇摇头,说:“警察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麻子寿张口结舌,说的是,警察都不知道,别人又能说什么?麻子寿没有办法,调查只好到此结束。
华大安因为丢失了记录重要交易的小本,惶恐不可终日。商岳用公用电话给华大安打了一个电话,他变了嗓音吓唬华大安说:“姓华的,你最好老实点,我要再听说你做什么缺德事,我就把本子交到纪检部门去。”说完不等华大安把哀求的好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因为此时牵扯到杨国太的丈夫,副镇长左志扬,杨国太也无心再找别人的毛病,此事在焦躁不安中不了了之。华虎在学校公开向杨老师道了歉,也算给杨国太找回点面子。
放学回家,商岳高兴地哼着小曲。商岳喂了妈妈几口饭都被妈妈吐到地上。
商岳拿一些饭菜放在小盘子里给玉鼠吃,玉鼠趴在盘子边上吃得津津有味。
妈妈见了玉鼠脸上显出笑容,她轻轻的摸摸玉鼠的头,见玉鼠没有反应,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去盘子里抓了一把饭塞进嘴里。商岳将饭菜倒进大盘拨成两份,看着他们争抢着吃下去。
吃罢饭,妈妈把玉鼠捧在手心冲它挤眉弄眼非常开心,直到半夜困倦了才把玉鼠放在枕边满意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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