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夜盗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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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岳跟她费了半天口舌,念了一句归魂诀,灵魂归窍。
水月念念不忘玩过的游戏和电脑,她根本不让商岳入睡。“给我弄一个小方盒子,我要玩儿小孩打架。”
商岳说:“好了水月姐姐,那叫电脑,值好多钱的,我可买不起。”水月说:“电脑?有钱就行吗?”
“当然!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
“什么是钱?”
商岳差点从床上跌下去,他拿出从阳城带来的钱让她看。除了给乞丐爷爷修墓,剩下的钱已经不多,他与小黑均分了,如今剩下还不到一千。
水月眼珠一转,说:“这就是钱啊!好办,你跟我来。”
商岳无奈,离魂随她出来,在街上转了一圈儿看一户人家亮着灯,她神秘的一笑说:“就是他了。”她抓住商岳从门缝挤了进去。
他们进入华虎家里。商岳心里一喜,正好捉弄一下华大安,谁让他一个劲儿得找我的麻烦?
华虎鼻青脸肿却睡得很香,得罪了杨国太,他肯定被他父亲修理过了,亏他还能睡的着。商岳心说,他既然受到了惩罚,今天就先饶过他。
商岳直接进入隔壁华大安夫妇的房间。华大安鼾声如雷,商岳冷冷一笑。商岳曾听人们议论,华大安在镇上管理土地,得了不少好处。商岳想,他既然敢向校长送一万多块钱的电脑,自己肯定贪污了不少。他示意水月四处找找。
水月只纸找钱,别的一概不管,商岳却注意看有没有华大安贪污的证据,果然在写字台底层的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本儿。
商岳刚把本子打开,华大安夫妇就被惊醒了。
“谁?”夫妇二人异口同声,灯亮了,华大安的笔记本在写字台上放飘浮着,一页页翻动。华大安老婆的一瓶香水在梳妆台前晃来晃去,原来水月正在好奇的摆弄香水瓶。
小本子里记满了华大安伙同他人从镇里买下山地又高价卖出的笔笔收入。商岳吓了一跳,有两笔收入竟然高达一百多万元。
华大安惊恐得跳起来去抢夺飘在空中的小本。商岳往旁一躲,华大安扑了空,撞在香水瓶上,水月一惊,按上了压力阀,哧……香水喷了华大安满脸,他的眼睛睁不开了,他惊恐得大叫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水月也吓了一跳,扔了香水瓶跳出门外。商岳合上本子跟着飞出屋去。
华大安夫妇傻了,真的遇见鬼了。
“男人太可怕了!”水月嘟囔着拉着商岳离开华家。
前面就是黄巧手家。水月见屋里亮着灯,拽着商岳从门缝挤进去。卧室里,黄家夫妇只盖了一条毯子赤条条睡在床上。
水月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那个叫钱的东西,正在气恼,忽见女人翻过身搡搡男人压低声音说:“摸摸还有吗?别睡太死了?要不放我枕头底下。”
男人也翻了个身,手往枕下摸了摸,说:“还在呢!睡吧!”
水月盯住黄巧手的枕头,冲黄巧手吹了一口气,黄巧手又翻了个身与女人搂在一起。水月默念口诀把他夫妇二人引入美梦里。扯下他们身上的毯子,对商岳说:“快看!男人,女人。”
商岳不耐烦地说:“看他们干什么?我烦他们。”
水月笑笑说:“快看!那里。”
她飘到床头从黄巧手枕下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商岳惊呆了,里面是十几打崭新的百元钞票。
水月问:“这是钱吗?”
商岳说:“是!”
水月大喜,拽着商岳的胳膊,挟起布包飞回家中。
水月将布包扔到床上抬眼问:“够不够买哪个方盒子?什么脑。”
商岳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糊里糊涂的说:“够了,根本用不了。这有好几万了。”其实他们拿了十一打,一打一万,共十一万元。
“快去给我买什么脑,剩下的随你怎么办,扔到沟里也行。”水月说的轻描淡写。
“扔到沟里?我的好姐姐,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商岳瞪圆了眼睛。
水月跺着脚说:“我不管,我只要什么脑。”
商岳拧起眉头说:“你让我想想。”
商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黄巧手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商岳受了他和他们家孩子不少气,现在倒是个机会好好整整他,反正不会有人知道。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他做梦都想拥有一笔巨款,给妈妈治病,和妹妹团聚,带着他们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安乐乐的生活。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狂喜,就这么办了。
商岳眉眼含笑进入梦中。
“不行啊!商岳,你不能这样做。”
商岳猛地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站立着两个一寸多高的小人儿,一红一黑,毫发毕现,说话的是红衣小人儿。
黑衣小人儿摇摇手笑眯眯的说:“别听他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活得快活自在活着才有意义,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红衣小人横眉立目叫喊起来,“商岳!你不能误入歧途,这点钱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你一旦陷入其中便会不能自拔,会越陷越深,你甚至会变成一个你自己也完全不认识的人,醒悟吧!”
黑衣小人连连摇头,“非也非也,人生在世不能随心所欲,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红衣小人指着商岳的鼻子怒吼道:“一旦你用了这不干净的钱,你就向深渊迈出了第一步,你就会让爷爷失望,父亲寒心,你完成爷爷和父亲的愿望的希望就会落空。”

商岳摇摇头,“别吓唬人,不就是用点坏人的钱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水月又来追问,黑衣小人面带得意,红衣小人满脸怒气,跳入他胸膛不见了。
“水月姐姐,以后我一定给你买台电脑,这种钱咱不能用,我嫌他家的钱脏。”商岳虽不想听红衣小人的,但觉得他说得在理,心里充满矛盾。
“脏啊!洗洗不就行了。”水月听不明白。
商岳哭笑不得。“跟你说不明白。这样,就买一台电脑,其它的给他家送回去。”
“我不管,我只要什么脑。”水月听他答应买电脑高兴起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商岳出门向黄巧手家门口探望了好几次,街上人们都在议论黄家失款的事情,警察都来过两趟了。
黄巧手夫妇看好了一处门面,说好一早交钱,所以提前支取了现金存放在家里,谁想他们一觉醒来巨款不翼而飞,不由惊得目瞪口呆,黄家女人更是泪如滂沱。
警察勘探了现场,表示怀疑,询问了多次并没有破绽,现场也没发现一丝盗窃的线索。警察怀疑巨款根本没丢,不是夫妻说谎就是其中一人作案。
黄巧手怀疑老婆将钱送到了娘家,她娘家比较穷,她兄弟也经常来借钱。一个月以前,她的兄弟遭遇车祸,老娘又一病不起,家里的负担更重了。他老婆却怀疑他在外面包养了情人,她经常看到黄巧手跟一个做美容的小姐眉来眼去,为此他们吵过几架。
两人先是质询,然后谩骂,最后到大打出手,黄巧手被老婆抓得满脸花,他老婆却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都被揪下了一绺,两人天杀、地斩,祖宗老娘的乱骂,家里鸡飞狗跳,孩子哇哇大叫闹得不可开交。
黄巧手夫妇虽然讨厌,可因为自己闹得要死要活一家不安,心里着实不安。商岳心软了。
“水月姐姐,把钱送回去把,人家都闹翻天了。”
“不行!你都答应买什么脑了。”水月掐着腰瞪圆眼睛。
“我是说这钱不能用,用了肯定会惊动警察,弄不好我会被抓进监狱里去。”
“监狱是什么?”
“就是一个小黑屋子,进去不让出来,比你的黑玉里难受多了。好姐姐,把钱还回去吧!”
水月气得一跺脚嘟囔了一句:“让你气死了。”噘着嘴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岳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放心吧水月姐姐,我会给你买一台电脑的。”他将布包藏到床下,等待送回布包的时机。
街上人来人往,商岳无可奈何。
他坐卧不宁,好容易等到夜深人静才悄悄来到黄巧手家院外,拎起布包从墙头扔了进去。担心他们看不到,进入黄巧手夫妇的梦里,告诉他们钱在院子里。
这晚,两人谁也不理谁,背对背躺在床上喘粗气,打了一个瞌睡同时醒来,互相呆呆的瞅着发愣。
“我做了个梦。”
“我也做了个梦。”
“商岳说钱在院子里。”
两人跳下床趿拉着鞋飞快的跑进院子。院子里的灯亮得耀眼,老远他们就看到了院子中间的布包。
“真的,钱又回来了。”
夫妻俩关门闭户拉严窗帘,将布包里的钱摊在床上数了又数。
“少了一打,是商岳,肯定是他,和他老子一样神神道道无恶不作。”
两人不敢再睡,抱着钱一直坐到天亮。
黄巧手先报了警,然后夫妻二人赶到小川家闯入商岳母子居住的后院小屋。
商岳刚打开房门就被黄巧手劈头盖脸打了一个嘴巴。商岳猝不及防,着实得挨了一下。
黄巧手还想动手,商岳一矮身,在他脚踝骨上猛踢一脚闪身滑了出去。黄巧手抱着脚龇牙咧嘴破口大骂。
“你奶奶的混账野种,偷到老子头上来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小川和陈娟纳闷的跑出来,听到黄巧手夫妇大呼小叫,明白就理,他们根本不信商岳会偷这么多钱,见黄巧手夫妇欺人太甚也不由火冒三丈,忍不住和他们对骂起来。
黄巧手冲进屋子要搜,把陈娟撞了一个趔趄,陈娟大怒,在他脸上挠了一把,脸上立时出现三道血印。
黄巧手女人眼尖,隔窗看到王绮霞手里拿着一沓钞票样的东西不停的拍打床板。她冲上去一头将陈娟顶到一旁,快步冲进屋去从王绮霞手里抢过钞票,气咻咻地说:“看看!这不是偷的钱是什么?”
小川夫妇哑口无言。警察来了,黄巧手夫妇仍对小川夫妇不依不饶。警察瞪了黄巧手一眼说:“吵什么?跟我到公安局录口供。”
公安局里,黄巧手夫妇一口咬定商岳偷了他们家钱。警察问他们有什么证据,他们说两人同时作梦梦到的。
警察气乐了,说:“你们没病吧?做梦算什么证据。”
钱是水月偷偷留下的。商岳无法解释,他低着头什么也不说,被逼问急了便说那一沓钱是在街角捡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干警小刘见问不出什么,又没有商岳偷窃的证据,请示了分局长马鸿图后让小川将商岳领了回去。
舅妈陈娟一肚子气,指桑骂槐把商岳骂了个狗血喷头,从此不许王安在找商岳玩儿,商岳气愤地将门口的一只塑料水桶踢出好远,冲进屋子,嘭地关上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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