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 世外也痴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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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毓又拿起一个桃子,“嘿嘿”笑道:“神仙伯伯,我现在就有点晕了!”说着站起身来,离开石凳,向前摇晃着走了两步,双腿一软,在原地转了一圈,便软软扑到在草地之上,兀自在那里笑着,头一歪,睡了过去。
文士哈哈大笑。
邵无志起身抱拳问道:“老神仙,我有一事不明,你既有这仙山美景,何苦又到人间乞讨?”
文士道:“讨,也得有人给才可。你若想布施,无人乞讨岂不是布施不成?乞讨者,布施之母也!”
邵无志心有所悟,不觉呆了。
小敏上前将小毓抱起,一脸焦急地看着文士。
文士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对邵无志说,“我这竹林之中,有几处竹楼,其中高广大床,尽可安息。你们吃好睡足就可上路。躲过这一次险难,日后尚有重重磨难,是福是祸,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老汉我这次管你们的闲事,也不知是对是错,哎!不去想他!既成事实莫多想,不如长伸两脚眠!老汉累了,也去睡它一觉。”说着起身向他们抱了抱拳,“客人随意,老汉告退!”说罢转身踱着方步,边走边高声唱道:
谁言乞讨穷
哪知索讨富
高官厚禄心不足
却是地狱处
一条羊腿骨
三两桃下肚
仙界人间无二致
一颗心如故
一首《卜算子》并不算长,眼见得文士歌声渐远,眨眼之间消失在竹林深处。
邵无志四周打量一下,果然见前方林中有一处竹楼,便将小毓背了起来,和小敏走了过去,只觉得小毓身体贴着自己的脊背如火炭似的烫人,心中疑惑,也没有多想。进了一间竹楼,果有大床在内,床上被褥枕头齐全,煞是舒适。邵无志将小毓放到床上,见小毓在床上四肢展开,脸上笑意盈盈,似是沉浸在美梦之中。邵无志和小敏相视一笑,便沿着竹梯上了竹楼。竹楼共有三层,每层都有床铺,二人上到楼顶,极目四望,但见竹林之外绿草鲜花,远处碧水连天,云淡风清,惬意之极。
邵无志看得心旷神怡,听得旁边小敏婴宁一声,回头看时,小敏的身子软软的倒了过来,邵无志连忙扶住,小敏嗲笑一声说:“邵大哥,看来我也醉了!”
邵无志想到小毓刚才的醉态,不禁有些好笑,便说:“好,你也去睡。”说着将小敏扶到床边。
小敏一头载到床上,傻笑道:“醉了!醉了!”又向邵无志一挥手说道,“你去!你去!你也去睡!”邵无志暗自好笑,转身正欲离开,小敏又说:“快去!快去!不要笑我!”
邵无志一边觉得好笑,又暗自奇怪,心想自己也吃了两个桃子,何以竞无半点醉意?下到二楼,看到大床上软卧高枕,加之奔波一天,又刚刚吃饱了桃子,不觉来了一丝困意,到床前刚要躺下,听得楼上小敏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小敏披头散发、脸色潮红,喘着粗气趴在床上,见邵无志到来,不住喊道:“你去你去!不要管我!”
邵无志不明就理,站在一旁,问道:“怎么啦?”
小敏无力的爬在床上,喘息道:“邵大哥,我,我好难受!”
邵无志慢慢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小敏的前额,果然烫的怕人,正在迟疑,突然被小敏一把拉倒在床上,紧紧地抱住。邵无志一时呆了,只听得小敏一阵急促的呼吸,对他说道:“我好难受!邵大哥,那个老乞丐一定是个妖怪!他,他的桃子里有药,是,是催情的春药!”
邵无志正值年少,又是从未接触过女性温柔的童子之身,此时被小敏四肢紧紧裹住,只觉得热血膨胀,不由得也将小敏紧紧抱住,慌乱问道:“怎么办?怎么办?”小敏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把邵无志裹得几乎窒息,邵无志一只手用力勒紧了小敏,恨不能将小敏的身体并入自己体内,另一只手从小敏的领口探入,触到小敏温柔细腻的肌肤,不由得心神荡漾,一颗心狂跳不已,小敏使劲地摇着头,突然抽出手来,一掌掴在邵无志脸上,两行泪水顺颊滚下,抱着邵无志却并不放松。
邵无志脸上**辣的疼痛,一时愣了,就听得耳边“嘿嘿”一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广惠大师的面容,心身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立时冷却了下来。他慌忙抽出伸进小敏领口的一手,俯下头,在小敏耳边轻声说道:“妹妹不怕,我来帮你。”伸指在小敏昏睡**位置轻轻点下,小敏身子一软,四肢渐松,顷刻间睡了过去。邵无志翻转过身子,躺在床上平静了片刻,见小敏睡得熟了,这才下床,走到楼边,向外望去。
楼外风卷云舒,霞光万道。一阵微风吹来,邵无志睡意全无。想到刚才的情景,他不禁又是羞愧又是欣慰。又联想到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事端,竟有许多问题涌上心头,一时理不出头绪。记起广惠大师曾言: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只要清静无碍便可。现在小敏小毓都已入睡,自己虽无睡意,正可趁此打坐内观。想到这里,邵无志就在原地跏趺坐了,按照广惠大师教他的方法调息运作起来。
邵无志安坐楼顶,静心调息,直觉得身体突然巨大无边,一颗太阳如小球近在咫尺,细观之下,却在体内丹田处如如放光。这是他打坐内观一来第一次有此境遇,正在惊喜,忽听的一声惊叫声传来,邵无志心里一抖,心身立时恢复到常态,慢慢定下心来,睁开眼时,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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