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父亲,我害怕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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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看着我脚踝上的那个东西,在我以为父亲不会回答我,我要再问一遍时,就看见父亲将我搂在怀里,一手把玩着我顺势披散下来的发丝,一手放在我的脚踝上,先捏着脚环转了几圈,然后手就开始不安分的在我的右腿上游弋着。我想从父亲的怀里起来,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束缚着,我想把脚收回来,可是却被父亲的大手控制着无法收回,然后就听见父亲缓缓地开口;我挣扎无果,也就任他抱在怀里,听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凤凰缚,它的名字叫做‘凤凰缚’,它会发出铃铛一样的声音,但是只有帮它戴上的人,也就是它的主人,和戴着它的人才能够听见声音,所以戴上它的人会和它的主人有着一生的羁绊。”紧紧地盯这我脚踝上的东西,或者盯着的是我的腿,每当他的手移到什么位置,就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什么位置。
什么“主人”,什么“一生的羁绊”,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力的用手扯着这个所谓的凤凰缚,想把它给取下来,可是它却在脚踝上纹丝未动,为什么它的大小会刚刚好的戴在我的脚踝上,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开关或者缝隙,就像是从小就戴在脚踝上的一样,他昨晚到底是怎么给我戴上的?
努力了一会,依旧毫无结果,反而将被子给滑落了,父亲将他的手在我光洁的肩膀上抚摩着,嘴角挂起一抹肆虐的邪笑:“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这凤凰缚一但戴上了就取不下来了,除非是它的主人亲自取下来,否则至死方休。”
我一下子火了起来,大声的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取下来,我又不是女人,我不需要戴这种东西!”
父亲挑了一下眉,反问道:“你认为我可能给你取下来吗?”霸道的语气,不容忽视的肯定,看来是不可能取下来了。
放弃了取下这个东西的希望,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斜视着父亲顺着肩膀往下滑动的手:“那么父亲,请您将您的手拿开,我要起床穿衣服。”
父亲微笑的看着我,将他的手拿开,帮我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对着一边的暗处命令道:“梓苑,先将衣服拿过来。”
暗处的人影动了动,只见昨晚推我进门的那个侍女拿着一套紫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么久,我居然没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父亲接过侍女手上的衣服,对她挥了挥手:“等少主穿好衣服后,你再进来帮少主梳洗。”少主?不是唤我“三少爷”的吗?怎么又变成少主了?
那个侍女作了个福:“是,主子。”便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呵,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身子?果然是一个霸道的天之骄子啊!
“你的衣服昨晚上被水给冲走了,这件衣服是今天早上我叫人赶工的,你先将就着穿,我会叫人尽快将你的衣服做好的。”(作者插花:真的是高效率啊,一早上就做好一套衣服,在下佩服的说)父亲边说着边将衣服拿到我的面前,我看他的样子,是打算帮我穿衣服,开玩笑,让他帮我穿衣服,我从懂事起,就自己穿衣服,向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就算是娘,在五岁以后,我都没叫她帮我穿过衣服,可懊恼的是,为什么我打从见到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以后,每次他一出现我的衣服就没有了,让他帮我穿衣服,还不如让他帮我脱衣服。

我看着父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脸颊微红道:“那个,您可不可以出去一下,让我自己穿衣服,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穿衣服。”
父亲看了我一会,邪邪地勾了一下嘴角:“我将纱帐放下就可以了。”说着,就从床上退了下去,将纱帐给放了下来。我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难道我要将父亲赶出去,这可是他的房间,我又有什么资格赶人?快速地穿好衣服,呵,将就着穿?这件衣服可是比常人的衣服要好不知多少倍呢?真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拉开纱帐,从床上跳了下来。
父亲将刚才出去的侍女又唤了进来,那个侍女进来后又带来了一名侍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名侍女应该叫“朗月”;她们进来后就开始帮我梳洗,父亲就一直单手撑着头,斜靠在旁边的软榻上看着我们,我给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父亲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令我背脊发凉,又突然想起来这的目的,于是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开口道:“父亲,我有话和您说,我……”
我话还没说完,父亲就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知道?是啊,父亲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眼里又怎么会容许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呢:“那……那我……”
话还说完,又被打断了,冷冷的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不自觉得抬高了音调,果然是霸道啊!我凭什么要听他的;父亲?开什么玩笑,他也能算是身为人父,他有做过作为父亲应该做的职责吗?
父亲从软榻上下来,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用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有你的仇,你有你的恨,可是它们很难实现,所以你需要我,也必须服从我,因为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也是最有力的棋子,这不也正是你当初来寻我的目的吗,恩?我的夜儿!”声音空洞、冰冷,带着一丝嘲讽,仿佛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说完,父亲双手揽过我,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我披散而下的发丝。
那种害怕的感觉又出现了,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怕您了,不仅仅是因为刚开始的那种感觉,更多的是那种空白感,我在您的面前根本就如同**的,没穿衣服一样,所以我害怕这种感觉,很无助,很无助……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父亲,这是您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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