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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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流金市西区地下赌场。
“来来来,要下注的快了,买定离手啊!”昏暗的赌场之中,嚣张的吵杂声此起彼伏。无数赌徒围坐在各种赌局面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西区的地下赌场很多,而这个赌场不过是其中一个比较小的一个而已。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牌九,骰子,大乐透,五花全有,可谓是一应俱全,再加上他的环境和地理位置比较优越,所以他的生意竟是比别的大场子还要好上很多。
“大!大!大!”骰子桌前,一群人面色潮红的喊着。空气之中仿佛都有着钞票那特有的萎靡。果不其然,等那摇骰子的庄家再次揭开盖子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四四六,大!
“哈哈哈哈,老子发了,老子发了!”看到这个结果,一旁的一个民工兴奋的无以复加,高举双手,眼中的狂热之色愈加浓重。如今,他兜里的钞票已经累计到三万多块,这让一个工资仅有两百多元如何不喜?靠近了身旁的少年,他鼻息极重的窃喜道:“居然连赢了七把,上帝啊,佛祖啊,你莫不是香港片里高进么,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我当初的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
听到了民工的话,少年流露出一个算是无奈的表情,不知该说什么好。少年名叫秦风,十八岁。出生于一个平凡的家庭,过着平凡的生活。这次若不是家里经济拮据,恐怕就是打死也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与生俱来的心高气傲使得他与这些人相处的格格不入。
“该死,这个小子是赌神吗!如果这把再被他开中,老子就派人做了他。”眼中凶光闪过,庄家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赔了近三十万了,任谁都会有这样的心思。慢慢的整理好桌面开始摇骰,庄家表情阴霾的扫过秦风:“下注了,买定离手!”一把按下,整个桌面一阵轻微的晃动。而在庄家动手的瞬间,原本一脸无奈的秦风表情突然定格了,眼瞳之中满是骰子起手时候的倒映。
“三三四,三二五,三四五,二一二、二四三,六五二、三五六……”脑海中,庄家的动作不断被解析着,从起来,要摇晃,再到定格。分成了无数个片段。经过了精细的计算,最终秦风确定了近15种答案,而其中有65.7%是大于10点。但是这一次,秦风并没有立刻朝民工做出手势,因为他本能的感觉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有些警觉的看了一眼庄家,秦风朝民工轻声道:“一万块,压小。”
经过了前几次的经历,这次所有骰子桌上的赌徒把眼光全部投向了那个民工,民工在这时的地位顶同于公明(财神),而得到了答案,他立刻把一万块放到了赌桌上高声道:“一万块,老子买小!”
“小?”
一看这民工买小,所有人手速极快的抽出了筹码,都毫不犹豫的压小,100%赢钱的机会,谁都不想错过。
“小,小!”嘴里不断碎碎念着,赌徒们病态的心理被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竟是异口同声的喊着。空气之中越加燥热。游走在金钱线的边缘,所有人都已经迷失了自我。感觉到了压力,庄家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但是这次,他们失望了。随着盖子的揭开,赌徒们不断叫骂起来。三五六,大!
“大?!”庄家惊喜之极,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表情好像那找到了白雪公主的巫婆似的。精彩的无法形容。这次所有赌客都在小上下了重注,几乎有三十多万,所以这一下,竟是一次回本!
“大?!”嘴角,民工也有点不敢相信。转头望着秦风,却见秦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指的赌场的出口。
“该死的,怎么会是大!”一旁的人群沸腾了,疯狂的叫骂起来。他们有的一次性下了五万,有的下了三万,本想狠狠的捞上一本,却没想到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空气之中不断回荡的有关女性生殖器的骂声,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懊恼。
“妈的,看来今天运气过了。还是不赌了。”感觉到一部分人的仇视眼光,民工慌了。下意识的听从的秦风的建议,带着秦风立刻消失在了入口的地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民工对着秦风怒声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说大么?”

“我不是神,我也没有透视眼。所以失误总是有的。”
“这,”面对这样的回答,民口一时语塞。好会半才郁闷的说着:“可惜了老子那一万块钱。”
“赌博,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不是还赚了一万么?”算是安慰的说了一句,秦风轻轻一笑,耸了耸肩。
“恩,说的也是。妈的,有的这钱,老子回去和婆娘开家小卖部去,再也在工地里受那狗日的鸟气。”听秦风这么一说,民工又兴奋了起来。看着兜里的钞票,不禁篡紧了手心。
之后便跟二人协商的一样,秦风和民工把两万多块公平的挂分了。由于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并不存在“黑吃黑”的问题。
夜幕降临,秦风慢慢的走在大街之上,锐利的眼中透射出一丝高傲和蔑视。他的头自然的向上微倾,这并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发自本能。一个天才的本能。
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发出了一阵嗡声。少年看了看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小风,你现在在哪里?都快7点半了,怎么还不回家?”
“妈,我刚才学校有点事。现在已经好了,我立刻回来。”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秦风低声应道,原本的高傲已经不见,取而代之则是一脸的歉意。说罢,他挂掉了电话,
夜深人静,路上只有几个行人。偶尔能听到几只野猫的叫声。踩着陈旧的泥石子路,秦风回到了家中。
“爸,妈,我回来了。”走进了房中,秦风微笑的说着。
“小风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这学校也真是的,你又不是住校生,干嘛要留你那么久。”听到了声响,张茜立马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秦风安然无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说道。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自己的。”见张茜如此表情,秦风一脸无奈。
“什么不是小孩子?在妈眼里,你这辈子都是妈的小宝贝。”
“是是是,我知道了。妈,你太啰嗦了。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你还知道饿呢,桌子上还有盘红烧肉,刚热好的,妈再为你做个小白菜。宝贝你先吃着。”听到秦风说饿了,张茜立刻走进了厨房,看着母亲的背影秦风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暖意。虽然自己的家并不富裕,但是这样的日子对自己来说已经够了。
吃着饭,秦风摸了摸自己兜里那个信封,准备等下给自己的父母一个惊喜。借口他早就想好了,就说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奖金。可是等他吃完了饭,却仍然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影子,秦风先是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衣架之上的那件衣服,然后朝还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张茜问道:“妈,爸什么时候回来?”
“你爸啊?他公司加班,估计很晚才回来,你吃了看会电视就去睡吧。”
“哦。好吧。”听到了母亲的回复,秦风点了点头。可是聪明绝顶的他却注意到了一丝不对,不过老妈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有她的想法。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给二老惊喜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夜,彻底的寂静下来。周围除了冷风的嘶声再没有别的声响。糊糊间,秦风又一次进入了十几年不断重复的梦境。
梦里,到处都在杀伐,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不断的冲锋着,贫瘠的大地上发出一阵阵恐怖的杀声。残兵,他们互相用刀剑相砍,用生命搏斗!热血激扬,直到身体不受控制而倒下。而在那战场的最中心,一片无边的血色笼罩着一切,尸山白骨之上,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男人正不断的狂笑,兵刃之下,血流成河!虽然秦风很想看清楚他的模样,但是却始终无法做到。那无边的杀戮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给毁灭。
“我,一定会回来的!”
PS:本日第二章,如无意外一天两更。现在新书之际,希望大家可以砸票支持纪元,不胜感激。纪元认识的大神不多,所以只有靠读者兄弟们了,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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