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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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亲亲们要原谅我更新速度很慢
本人最近住的房子到期了,正在找房子准备搬家
这边的网断了,那边房子还没租下来
现在都是在家里打了拿到网吧来贴上
不便之处请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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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愤怒地掀翻了茅草棚,月如辉满身污秽地从猪圈里走了出来,身上长长短短地挂着破碎肮脏的布条。
他咬牙切齿地扯下头上的稻草,低头却发现两脚发臭的污泥,正想破口大骂,身后就传来一阵躁动。
“就是他!是他!”
“你你你,是你!你拆了我们家的猪圈!你别想走!”
一名老汉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月如辉的胳膊。身后几个农民也纷纷拿起锄头围了上来。
“你别走!你拆我的猪圈!你得赔我钱!”
“我……误会呀!”
“什么误会!我亲眼看见他跳进猪圈,把棚子给掀了!”
“别让他跑了!”
月如辉正在气头上,只想赶快脱身:
“多少钱?我赔。”
“这稻草不值钱,可那木桩是我请人伐的,棚子是我搭的……一两……不,五两!”
“好,五两。”
月如辉不耐烦地把手神进坏里,身子不由地一僵。他咬咬牙,放软了语气:
“实在抱歉,我的身上的银两刚让人给偷了。我兄弟就在这罄州附近,请你们先让我离开,过两日我定会派人将银两送来。”
“别听他胡扯!我看他根本就没钱!”
“对!不能让他跑了!带他去见村长!”
“走!你跟我见村长去!”老汉边说边扯着他的胳膊。
月如辉又羞又恼到了极点,耐性尽失的他轻轻运气。
“得罪了。”的10
一声沉喝,震开周围的人,月如辉足尖轻点,腾身越进树林,消失在中人的视线中。
梅友仁竟害得他像一般市井无赖般仓皇落跑,本想回罄州城翻个底朝天把那个小无赖纠出来,但想起自己一身污秽又身无分文,只得咬咬牙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烟雨楼台前,柳如瑾手提佩剑,不顾两人阻拦,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瑾!你冷静些!”
“柳兄弟,青桐工夫不弱,定能保得小言周全。你还是再等等,也许很快就回来了。”
“不要拦我。”
“瑾!”
“二弟!三弟!”
争执之际,忽闻门外人声,浑厚中漫溢着欣喜。三人循声望去,但见月如辉蓬头垢发,满身污秽地站在门口。
“大……大哥?”
“贤弟!思修!太好了,你们都在!”
“呃……”面对迎上前来的月如辉,杨思修和清音反射性的捂住了鼻子,柳如瑾虽没有动作,只悄悄闭了气。
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月如辉尴尬地笑笑。
“大哥因何如此狼狈?”
“这……说来话长,愚兄不才,遭小人暗算。你们可有换洗的衣服么?”
“哈,竟有人敢暗算鼎鼎大名的月大侠,我看你还是洗净了再来,免得踩脏了你贤弟心爱的风雅之地。”
“这是当然。”
“哎哎,好朋友就是用来拖累的,你的好兄弟府上连个干活的老妈子都没有,最后还是要劳动我第一神医替你准备香汤,罢了罢了,你随我来吧。”
“大哥你先去洗吧,一会儿我和瑾再将衣服送去。”
内外忙活了一阵之后,月如辉终于洗净污秽,舒服地泡上了杨思修调配的药汤。而就在此时,烟雨楼台前的小路上,李若言有气无力地撑着快散架的身子:
“青桐,你慢点,好疼……”
“已经够慢的了,你再忍忍……”
“我不……我疼死了……呜……”
“那么你坐我身上来?”
“我不!那样没区别!”
“再忍忍,就快到了。”
“还有多远!”
“就到了,就在前面。”
“你刚才就这么说的!我不信!我不骑了!我宁可走路!”
“你的脚伤成那样,根本走不了。快到了,就在前面。先生一定在门口等着你呢,你可别再哭了,不然先生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让我骑的这个什么破马!我的皮都磨破了!”
“你从没骑过马,磨伤也是难免,我们就快到了——你看!到了!”
李若言怎么也料不到,跑上前来将他搂进怀里的竟会是柳如瑾。依然是面无表情,依旧是寡言少语,柳如瑾不容推辞地将他抱回西厢那间小小的屋子。看着与前日醒来时相同的景物,对上柳如瑾那一陈不变的冰冷面孔,李若言心中突然升起莫名地哀伤。他心说,这个人是真的关心他。
柳如瑾俯身脱去他不合脚的布鞋,撩起他小腿上的裤脚。李若言一直低着头不吭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现在的脚一定又脏又臭,见柳如瑾皱起了眉头,迅速放手离去,当下便尴尬地红了脸。谁知柳如瑾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纱布和瓷瓶。
他将李若言的脚踩在自己的腿上,拆开他膝盖上的纱布,用棉花轻轻擦过他有些红肿发炎的伤口,撒上药粉,动作因为李若言的**而迟疑。
“伤患处不要碰水。大腿的伤我让思修来替你看。”
他轻轻将他的膝盖用干净的纱布裹好,放好在床上,便起身离开了西厢。
李若言一人脸红地怔在原地,老半天才发现青桐抱着衣物站在面前。于是他心虚地一把接过衣服,嚷嚷道:
“看什么看!我要去洗澡了!”
“嘶——痛痛痛痛痛!”
抱着衣服,扶着墙壁,李若言两腿发抖地缓慢移动到浴室前。
废力地推开柴门迈了进去,满屋蒸汽中的意外景象让他的脑子瞬间空白了数秒:
“抱歉,有人啊……”
他呆呆地眨了眨眼,慢慢转过身去。
猛地,一股强烈的气息自身后袭来,随之而来的巨大力量让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后翻去。
他刚想开口叫喊,热滚滚的水就从口腔和鼻子灌了进来,刺激着他的气管不能呼吸。
他扑腾着双手拼命挣扎,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压着他将他死死按进水中。水不断地呛进喉咙,就在氧气用尽的那一刻,那股力量又猛地将他从水里提了起来。未及让他完成一次的呼吸,复又将他按进了水里。
这样反反复复,直到他被烫得全身通红,手脚抽筋,意识散离,才迷迷乎乎地被拎了起来。

紧接着腹部被人重重一击,仿佛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一般,那些进入他内脏的水被捶得从口鼻喷了出来:
“厄咳咳——咳——厄——咳——”
李若言没命地咳着,头晕目眩之间,头顶传来危险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谁——咳——”
李若言用力睁开双眼。眩晕中头顶上方那张俊毅的脸孔,让他大惊失色:
“你!厄……”
正前方的景向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刚才被烫红的脸蛋顿时由红变绿。
“你你你!你……”李若言全脸抽筋地盯着正脸前方裸露的部位,连说了四个“你”字之后,一片空白的大脑猛地回过神来。他难以置信又万分恼火地抬起发抖的手指来:
“神经病,是你!”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追随我至此。”
“咦?我?你少不要脸——啊!啊!”
月如辉扯着李若言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戏谑地笑着:
“一路跟踪而来,是舍不得我吗?”
“我没有……暴露狂,放手……”
“楚楚可怜。真是一张迷惑众生的脸啊”月如辉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有多少人像我一样被你这张面孔给欺骗了!”
想起自己早晨的狼狈相,月如辉恼羞成怒,抓起李若言的头发往墙上一扔。李若言的身子就像一块沾湿的破抹布一样被甩在了墙上又掉在了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脏器几乎都要呕了出来,什么愤怒、不忿通通抛在了脑后。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月如辉一丝不挂地站在李若言跟前,神情竟无半点的不自在。李若言又羞又恼地看着他肌理分明的身体,那富有弹性的肌肉,沾上热水的光泽,有度地伸缩着,自己的心脏扑腾扑腾比打鼓还响,竟是前所未有地神慌意乱,刚刚变绿的脸此刻红得像煮熟的虾米。
月如辉走到李若言面前蹲下,伸出大手扳过李若言的脸,冷冷的眼神瞧得李若言心里一阵阵发毛。他心虚地垂下眼去,目光又偏偏落在那个最不该看的关键部位。
“呃呃……有话好说,您先穿上衣服,小心着凉……”
“哦?呵呵呵……”月如辉阴沉沉地笑了起来“脸红气喘。哈,我忘了,雪梅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一定不曾见过男人的身体了。”
“你老母才姓雪,本大爷现在跟你一样是公的,厄——”突然喉上一紧,李若言惊骇地看着月如辉紧紧掐住自己喉头的大手,那上面暴露的青劲分明不是友好的表示“我错——了,有话——好说——”
“那么你说”月如辉贴近李若言的耳畔,故意朝那上面呵着热气“我该怎么称呼你?梅公子?还是……有更亲密的称呼?”
说着,他猛地撕开李若言的衣襟。柔软的线条带着水珠的光泽,潮湿地呈现在月如辉面前时,他内心的恼怒更甚了,因为在那牛奶一般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有一瞬间的心驰神荡。为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恶意地抚上李若言的大腿内侧,轻轻捏了一把。
不料,李若言竟猛地惨叫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月如辉错愕之间竟被他一脚踢中脚踝,险些翻倒在地。他暴怒地想要一掌拍下,却见李若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顿时又羞又恼:
“你又耍什么花招!”
李若言见他动了真怒,无奈骑马磨伤的大腿被那样狠狠一捏,疼得他声都发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猛张嘴。
“你腿上有伤?”
见他神色不对,月如辉眉头微敛,疑惑地看了看那贴在大腿上的湿裤子。忽然,他扬手一扯,水气弥漫的空气中发出裂帛的声响。
一瞬的寂静之后,烟雨楼台里响起了李若言撕心裂肺的惨叫。
闻声赶来的众人只见月如辉一丝不挂地压着衣衫不整,苦状万分的李若言。沾着血污的潮湿衣裤碎片散落一地。
“小言!这……”
“大哥你……”
“若言!啊,是你!可恶!”眼见如此情景,青桐顿时怒上心头,抽出腰间软剑便刺。
月如辉见青桐攻来,已认出他就是李若言同党,却又见他与自己兄弟一起,心中虽有疑惑,但青桐来势凶猛,他只能一把丢下李若言,回身扯过一旁长衫,顺势饶上青桐的剑身,向后一带,身影一旋,长衫已披在身上。与此同时地,一声闷响,软剑已**墙角柱身。
青桐难以置信地望着脱手的软剑,又急又怒之时,却听得柳如瑾冷冷的喝斥:
“青桐,退下。”
“先生……”的7e
“退下!”
“是他伤了若言!”
李若言骑马磨破了大腿内侧皮肉,但一直穿着裤子,自己只觉疼痛,还未来得及查看伤口就被月如辉丢进浴桶泡了又泡,破了的皮肉和水泡早已粘在了裤子上。刚才月如辉不知情地撕开他的裤腿,竟生生连那皮肉一同掀了下来,痛得他哀号不已。
“青桐,不可对你大师伯无礼。”清音轻声在一旁劝阻。
“他……”青桐愤恨地将自己的拳头捏地咯咯作响“禽兽!”
“放肆。到院里跪着去。”
看着柳如瑾一陈不变的面孔,青桐恨恨地咬了咬牙:“是!”
“月兄,这是在做什么?”
“我……你们,认识他?”
“小言儿乖,别哭了啊……”清音抱起满脸泪水的李若言,柔声哄着“乖哦,告诉哥哥怎么回事……”
“他……他脱我裤子,还摸我,呜……这回肯定不是把尿……”
“你!”月如辉百口莫辩,他想澄清,但又无从澄清,于是他说出了今生最没有说服力的一句话:“你们,听我解释。”
李若言只觉眼前一晃,身子轻飘飘地被清音抱了起来。
“不哭不哭哦,咱们回屋去,让杨大哥替你包扎哦……”
“三弟,不可碰他!”
“哇……”李若言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搂住清音的脖子不放。
“大哥,你这是干吗?看把孩子吓的。”
“他……”月如辉咬牙切齿地看着李若言,心中怒意腾腾,但碍于兄弟情面,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咽。
青桐满腹怨气地跪在庭院中央,听见背后声响,回头见到清音抱着李若言自抄手游廊下走来。他刚刚直起身子,就听见柳如瑾冰冷冷的声音:
“跪着。”
于是他只好泄了气地跪在原地,不甘心地看着柳如瑾和杨思修在西厢里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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