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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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画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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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啊啊……”的dd
突然一下被正过身子放在甲板上,李若言脑中一晕,一阵恶心袭上心头,险些倒在地上。那背他的男子一把扶住了他。
“走开!”李若言一把甩开他的手。
“阿昌,放肆!”
“庄主。”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谁让你对客人无礼的!”
“属下知罪。”
李若言晃晃脑袋,转身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是你?楚……什么……”
“我是楚雁秋,公子……啊,怎会是你!你,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弄伤你?”楚雁秋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面对迎上来的楚雁秋,李若言警惕地后退了两步。
“属下适才冒犯公子,请公子勿要误会我家主人。”阿昌单膝跪地,对着李若言抱拳道。
“住口,谁准你插嘴的,还不下去。”
“是。”阿昌眼也不眨一下,站起来走到船舱外去。
“下人粗莽,让你受惊了。”
“你……有事吗?”
“这,叫我如何解释。刚才我在船上,远远见到一位白衣少年,轻卧在对岸的栈桥上燃放河灯,好一派风流优雅的气质,于是便希望有幸结识,小酌数盏,再一同赏这潮塘夜色。”
“结果发现居然是我,好不失望。”
“你何出此言呢。我真的没想到会是你,你今天好……”
“好什么?”的3c
“好……”
“你想说‘好漂亮’是不是?”低着脸,斜着眼向上对他抛了一个十足的媚眼。
“厄,这,这……”被李若言这一眼勾得心神一荡,楚雁秋结巴起来。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李若言倏地把脸一拉,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好死不死在他心情最差的时候撞上这个难缠的家伙,正好把今天的不爽全撒在他身上,叫他知道自己的恐怖,管叫他以后不敢再来招惹自己,也省得让他把杀人那件事往辉辉身上推。这样一想,他腹中坏水又开始翻滚,自嘴角扯出一个阴险的笑,摆出一副流氓的架势,环顾四周对楚雁秋说道:
“这么大个画舫,就这么几个人啊。”
“这船今夜我包下了。”
“你真有钱!”
“这船不贵,花不了几个钱。只不过独自一人游河,好生的寂寞。”
楚雁秋认真的回答让李若言为之气结。他心想:这家伙不是不傻么,怎么听不出他话里带刺啊。
“那,你把我抓了来,就是想我陪你一起打发时光呗?”
“这……我真的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若是不愿意,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叫谁送?又叫刚才那个飞人?”
“是我失言,我亲自送你回去。”
“算了。反正歉也道了,罪也赔了,该骂的也骂了,该给下马威的也给了,我人都已经来了。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今天就不走了,你呀麻烦大了。”
“你不走了?”楚雁秋难掩脸上的喜悦之情。
“你傻乐个什么!你这个冤大头今晚是当定了。现在想轰我走还来得及哟。”
“楚某愿意奉陪。”
“哼,我累了,肚子也饿了,我要吃东西。”
“啊,怠慢了,快请里面坐。”
楚雁秋招待他在桌边坐下,吩咐船上丫头布上果点,自己则殷勤地替他倒酒。
李若言闻得酒香馥郁,举杯抿了一口,立即伸着舌头抓起狂来:
“咳——辣死了,真难喝……”
“哎呀,原来你不会喝酒——来人呐,快拿茶来……来,小兄弟,快漱漱口。”
“唔……”
“好些了?”的62
点头。
“不会喝酒还勉强。我也是一时高兴,忘了你还有伤在身。你——脸色不佳,身体还没痊愈吗?”
“已经好多了。那天——谢谢你。”
“何必如此客气,你还救过我一命呢。对了,怎么没见你那位姓梅的朋友?”
“哦,他——他有事——你老问他干吗呀?”
“没什么,只是难得一见有人有如此好身手,想结识一下。”
“结识我还不够,你还想结识他?你心里打的什么歪算盘?”李若言直觉地不想让他找月如辉的麻烦。
“小兄弟莫要误会,我对那位梅少侠真的别无二心。你,你万万不可多想啊。其实,能结识小兄弟,乃是楚某三生之幸……”
“哼,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还说结识我。”
“冒昧请教……”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啊?”
“这……”
“奇怪了,我这么鼎鼎大名的人物你居然不认得我。”
“恕楚某孤陋寡闻……”
“本公子姓‘诺’,名‘木子’。”李若言一时感叹起自己的智商来,“没有人”的名字被月如辉盗用了之后,自己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名字。
“真是好特别的名字。”
“你想说很怪是吗?”
“不不不,只是这姓氏很罕见。”
“现在可以不用‘小兄弟’、‘小兄弟’地这么叫了。”
“诺兄弟。”的e9
李若言气结。心想,此人前两次见面时还算机灵,怎么今天见面之后一直犯傻。几番拿话呛他他也不生气,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如此自己再作弄他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好好吃一顿饱的,再点上几段歌舞节目,好好享受一下古代的娱乐休闲设施,总好过一人在河边吹冷风。于是他不再吊着两条眉毛,专心吃起面前的水果来。
“诺兄弟尝尝这个,这巧果是上元坊的姑娘做的。”楚雁秋说着将一块裹了糖的炸面果子夹到李若言面前的碟子里。
李若言看着那块炸面果子,眼角**了三下,最后还是盛情难却地放进了口里。吃下去的一瞬间胃里就开始犯酸。的b5
“如何?”
“还……马马虎虎”
“再尝尝这个?”
“嗯嗯!不用不用,你自己吃,这东西配酒好吃。我吃水果……”
说着他自面前的果盆里拣起一个草莓嚼了起来,草莓酸酸的味道让他爽口不少,他于是连吃了好几个。
楚雁秋见他吃得开心,也不多与他讲话,只静静一旁看着他,慢慢酌着杯中液体。

“诺兄弟喜欢吃草莓?”
“嗯,草莓啊,闻起来甜,吃在口中却是酸酸的。这种甜蜜又带酸的感觉,就好像少年初次的恋爱一般——初见的甜蜜混合着分离后相思的酸楚,是一种美好的味道,哈……”
“不知诺兄弟的心境是否一如你所形容的这番滋味?”
“嗯……是就好了,我倒希望它是。不过我最喜欢的不是这点,而是这个草莓,明明有很多水分,但是啊”说着他拈起一颗草莓,轻轻咬下一半“这样一咬下去,却不会溅得到处都是汁,不会弄脏衣服,而且手也不会太脏。”
把剩下那一半放进口中,李若言舔着沾上红色果汁的嘴对楚雁秋说道:
“你,不要叫我什么‘兄弟’了,听起来好别扭。”
“那诺兄弟希望我怎样称呼?”
“我不知道,反正不要再叫兄弟了,好难听。”
听晚此话后,楚雁秋忽然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谨慎地问道:
“那,唤你‘小诺’可好?”
“行,反正你比我大。”
“小诺。”
“嗯……哎,我说,你老傻呵呵一直看着我笑干嘛?”
“啊,我一时出神。”
“我们看歌舞吧。这不是红船画舫吗?应该有那些歌姬、舞姬什么的。我们来看节目吧。”
“这,本来是有的,让我给遣退了。原本是想一个人游河的,所以没让他们跟上来。反正那些歌舞班子唱来唱去都是那么几首曲子,没什么新鲜样。”
“我都没有看过……”李若言无声地嘀咕着。
“这样好了,我们来玩猜字迷吧?”
“不要。”平生最恨猜谜语。
李若言又开始继续喝茶吃水果,待他把草莓统统吃光,又喝过一盏茶之后,他实在无聊得受不了了。他站起来伸了伸手臂,对着一直微笑的楚雁秋说:
“我们来打牌吧。”
“打牌?”
“嗯,打牌吧”李若言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斗,地,主。”
“何谓‘斗地主’?”
“对哦,没有牌……啊,你这里有纸片吗?比较硬比较厚的那种?”
楚雁秋看看身后丫鬟,丫鬟应道:“有的。”
“取来取来,还要笔墨喝朱砂,都一并取来,再拿个剪子。”
李若言兴奋着,将桌面上的碟子杯子堆到一边,空出一片位置。待硬纸片拿来,他就让几个丫鬟帮着手,把纸片裁成巴掌大小的54张,然后用毛笔沾着黑墨和朱砂,分别在上面涂上花色和字母,把数字写成汉字大写,做成了一付简易扑克牌。
楚雁秋吩咐丫鬟吧桌子撤了,只留酒壶。他一边喝酒,一边饶有兴致看着他忙活。做好后,李若言兴奋地一边洗牌一边对楚雁秋说:
“这是一个三人游戏,很好玩,我保证很好玩……”
“可是我们只有两人。”
“谁说的,这里这么多人。”
“他们是女儿家,怎能与我们同座游戏。”
“那——他!”李若言指着站在窗外的阿昌的背影。
“阿昌。”
“庄主。”阿昌走进来毕恭毕敬地一行礼。
“坐下来陪公子玩一个游戏。”
“禀庄主,属下不会。”
“很容易的,我一说保证你就会了。一起玩啦,这个游戏一定要三个人才能玩的。”李若言又挂起了他的招牌表情,万年可怜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恳切地看着阿昌。
“这……”阿昌的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阿昌,坐下。”
“是。”僵硬地坐下。
“这牌一共有4种花色”李若言一边发牌一边说道“‘叁’最小,然后依次往上推,‘拾’以后是‘J,Q,K’,然后是‘壹,贰’,那两张画着鸭子的牌最大,红鸭子比黑鸭子大。”
他分好三副牌翻过来,理好了自己一个人讲解着演示了一盘,告诉他们斗地主的规则和牌和组合打法。
两个人努力地听着,但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玩一盘吧,光看是看不懂的,自己玩一盘就什么都懂了。”
于是他重新洗牌发牌,三个人坐在桌边玩了起来。
两三局过后,二人渐渐掌握了玩法,就连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津津有味地看着。
楚雁秋一直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牌不好的时候就会像围在桌边的丫鬟使眼色,让她们帮忙偷看对家的牌。每当这个时候李若言就会把牌捂得紧紧的,冲他吐吐舌头,意思在说:“你看不到。”
再看阿昌,从头到尾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楚雁秋不给他命令他就直直地坐着,待牌全部发完,他会机械地拿起来,举到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排列好,然后一手持着牌放在面前,等待命令。
李若言的牌运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好过,所以,他除了最开始那几局赢了几把之后,就一直输个不停。
“三带一。”楚雁秋打出三张7和一张5“小诺,该你了。”
“我知道。”李若言两脚对磨,**在红木椅子上蹭个不停,抓耳又挠腮地数着手里的牌,他已经两回合没出过牌,眼看两人手中牌数渐少,自己自开局到现在好像才出过4张“这个,不行,打了就没了……啊,没得出……拼了,三个2带一个3。”
“炸弹。”
“诶诶诶——”当阿昌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掷出四张6的时候,李若言趴在桌上悲鸣起来。
“八**九十十**”
“没有了,又打不了了。”
“一对四。”的7c
“哈,阿昌又赢了。”
“我又输,好讨厌。我不要洗牌了,都是洗牌把我的手气给洗没了。让阿昌洗!”
“阿昌,你来洗牌。”
“是。”阿昌接过牌,双手相对,轻轻一拱,动作纯熟地犹如影视剧里赌神。
“你,真的是第一次玩牌吗?”
“是。”
“唉……”
李若言又输了几盘,这时远处悠悠传来丝竹之声。他抬眼望去,前方河上远远停着另一艘豪华画舫。
只见那艘画舫上宾客满座,数名舞姬正挥动水袖,和着音乐的拍子翩翩起舞。
“你们看,那边有人在跳舞。”
“要停下船来一观吗?”
“要看要看,拜托你啦,我没看过。”
“阿昌,吩咐人停船靠近些。”
“是。”
画舫渐渐停下来,停靠在那艘画舫的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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