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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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王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
要赶上进度真不容易
大家多给点鼓励哈~~~
另外关于AD亲的回贴我得说一句
月辉辉现在还不是武林盟主,虽然我预计让他未来当上盟主,不过现在还不是
怎么说呢,辉辉是比较一板一眼的性格,在武功这方面谦虚得很,所以他自己是一直不太想当这个盟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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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尽管李若言一再地小心照料,想尽一切办法消毒杀菌,但月如辉的伤口仍旧无法避免地感染了。
虽然月如辉凭借意志坚强地忍耐着,可伤口的深度和落后的医疗条件却使他的高烧一直持续不退。
从他干裂的嘴唇和紧皱的眉头里,李若言知道他的身体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着。
每每想到在这样的卫生条件下,许多人会因为伤口的感染而死去,他就开始害怕。
他怕死人,更怕月如辉死去,仿佛他死了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生活。
所以,他紧张地守在他身边,喂他喝水,替他擦身降温、冷敷额头,一刻也不敢合眼。
可偏偏在这样煎熬的时候,李若言顺手牵羊偷来的那个钱袋宣告阵亡。
一时间,李若言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言儿,你又哭了。”
“没有……”李若言一抹眼泪,吸了吸鼻子。
“眼睛都肿成这样,还说没哭。”
“你怎么样了?才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是不是太难受睡不着?还是伤口又疼了?”
“没事,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倒是你,不吃不喝的,怎么撑得住?”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逞什么能。我又不会笑话你,你难受就说出来,我好知道你哪里不舒服。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我就只能在一边看着你皱眉头,看着你冒冷汗,呆在你身边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你一天天地高烧不退。
有时候我真后悔,为什么我当年没有去学医,那样的话,我就知道你病成什么样,该用什么药。为什么那天被射中的人不是我,如果被射中的人是我,那么现在操心劳神的就是你而不是我;那样的话,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你一定可以弄到钱买到药,你一定可以背着我回烟雨楼台去找神医杨思修,你一定不会像我这样没有用,只会哭……”
“言儿怎么会没有用呢?若是没有言儿,恐怕我早已死了。”伸出手,轻轻抹去李若言脸上的泪。
“我不要你安慰,我只要你快点好。”
“如你所说,伤口一旦感染,就很难再好。言儿,你将煮药的那个炭炉拿到这边来。”
“怎么,你很冷吗?”
“不是。你将我的佩剑插到炉火中烧热,烧至通红。”
“你要做什么!”
“为了让伤口不至化脓,必须以烙铁炙烫伤处……”
“你疯了!”几乎崩溃地大喊起来“怎么能用这种方法。”
“言儿,只有这种方法……”月如辉眩晕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要听!不行!绝对不行!我不管你有多少道理。你曾经试过也好没试过也好,总之我就是不准你这样做!你以为烙过之后就能好吗!好了的只是侥幸而已!烫伤的伤口还是会化脓还是要恶化,这种方法根本是谣传!再说,好痛,好痛。我怎么能让你对自己做这么残忍的事。”
要阻止月如辉这种危险的想法,必须制止他往这方面想。
他今天必须给辉辉买药,他必须弄到足够的钱。
“我忽然想起以前一个神医告诉我的一个方子,我这就去给你抓药来。你先喝点水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李若言用水浇灭了小炭炉里的火,带着瘪掉的钱袋出门去了。
“言儿,你去哪,回来……”
月如辉支起身体,却又一阵眩晕地跌回了枕头上,无奈地粗喘着。
李若言急急地出门来,浑身上下只剩两个铜板。
其实他哪有什么神医的方子,有的只不过是一个云南白药的空药瓶。
他捏着那个空瓶子细细看着:“[功能]止血愈创、活血化瘀、抗炎止痛;[成分]三七、重楼、麝香等名贵药材。”的8
“等名贵药材”!什么叫做“等名贵药材”!该死的保密配方!
气愤地将瓶子扔在地上。
李若言决定上街去,用他先进一千多年的头脑混点钱。
摸摸兜里仅存的两枚铜板,李若言走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上,苦苦思索着生财之道。
偷钱一计是再也不敢去想。他现在饥肠辘辘,恐怕偷到手也跑不动。
那么,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他快速地得到钱呢?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横财,对,就是横财!
眼下既没力气又没启动资金的人发横财的途径只有一个——赌。
“下!下!下!买得多赢得多啦啊!快开了!快开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赌台之上,荷官摇着骰盅,卖力地吆喝着。
周围一片沸沸扬扬攒涌的人头。众人纷纷将手中钱财掷到桌上划分的不同区域里。
“借光!借光!”
扒开人头挤进拥挤混乱的人群,来到赌桌前面。
原本就宽松暴露的马甲在挤压拉扯中已经趔开来,露出优美的锁骨和洁白的胸口。
被他出众的容貌和怪异的打扮吸引,一时间,赌桌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眼睛发直地盯着李若言光洁的皮肤。
“怎么玩?”的33
“老规矩——大小一赔三,豹子一赔六,眼儿猴通赔——”
还是荷官反应快,冷却片刻之后又接着吆喝起来。

“哎——来了来了!开了开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这位小爷也来一把吧!买得多赢得多啦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骰子终究是骰子,到了哪个时代哪个世界规矩总是变不了的。
耳边的吆喝声、喧闹声一直持续着。
李若言在桌边观察了好几把,迟迟拿不定主意。
“我说这位小爷,您也在这儿站半天了。您别光看呀,怎么样?玩一把吧?”
犹豫地摸着手中仅存的两枚铜板,不知是否应该下注。这是他们最后的财产,如果省下来,可以够买两个饼,可如果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只有这两枚铜板,是买不了药材的。
“您要是不买,麻烦您就往后让让,别挡着后面的朋友下注呀。”
“我买!”
咬咬牙,李若言把铜板压在小三点那一格。
“来啊来啊——开了啊——买定离手——开——”
荷官打开盖子那一刻,李若言紧张地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骰盅里面。
“一二三,小——”
“啊……”
周围的欢呼声和咒骂声夹杂地响起来。
李若言惊魂未定地抓起划拨到自己面前的铜板。
他赢了!他居然赢了!一赔三,他赢了六个铜板!
“再来再来啊!手气好的接着买!手气不好这把转运!快下快下啊——”
荷官又一次摇起了骰盅。
还要再赌吗?为了药钱,李若言狠狠心,把最早那两枚硬币留下,将赢来的六枚压了大。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来了来了,开——”
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六六一,眼儿猴——”
天呐,这怎么可能,转眼间,他就这样全赔进去了。
这就是赌钱吗?一下子,所有的钱又被剥夺了。
李若言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没有钱怎么办?辉辉怎么办?他输不起,他输不起呀。
他要那些钱,他需要那些钱呀!
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赌博会上瘾。
“多买多得!买定离手——”
他要赢回来,他要把刚才那些钱赢回来!
拼一把!
猛地把头发一扎,脑袋一甩,掏出最早的两枚铜板,合掌握在手心里。
好似捂着火炭一般,战战兢兢,抖个不停。但见他两眼发绿,太阳**上一跳一跳,呼吸急促地往手心里轻轻的哈了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地道:
“辉辉的药!我们的粮食!赢吧!”
说着便将那两枚铜板掷了出去,正正压在三个六那一格。
“起了起了!开——”
荷官长长一声吆喝,骰盅的盖子被掀开来的一瞬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骰盅,只见手起盖开的一瞬间,盅赫然三个六点。
李若言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通天豹子!!!”
随着荷官长长的一声吆喝,人群再次爆发性的沸腾起来,耳边叹息声咒骂声吆喝声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一次压中三个六点的通天豹子,照规则就是通吃台面上所有的赌注。
李若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大把铜板碎银子划拨到自己面前。
惊魂未定之时,赌台上早已吆喝开了新的一局。
几乎虚脱、无心恋战的他大把将钱装进自己瘪掉的钱袋,迅速撤离赌桌。殊不料身后的两名赌徒相视一下,跟了上来。
出了赌场的李若言给自己买了包子,心满意足地一边嚼着一边往药铺子走。
走过街边胡同口的时候,忽然从身手伸出四只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整个拉进了巷子里。
“唔!唔!干什……啊!”
嘴上的手刚刚松开,腹部就挨了重重一拳。
他捂着肚子跌倒在地,痛得什么也看不清。
还来不及回头,拳头就如雨点一般地落在他身上。
“格你老子的!大爷在里面玩了一天都没赢,你小子一来就通吃!肯定出老千!”
“啊!啊!”的2a
用力地抱着脑袋,躬起身子,竭力保护要命的位置。
正当他哇哇大叫地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猛地觉得腰上被人一拽,竟是钱包被一把抢了去。
想也没想的他竟不要命地扑了上去,死死扯住那个钱袋。
“还我!还我!啊——”
不理会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李若言大叫一声咬住了那人的手,死死地咬住不放。
那男子被咬得痛不欲生,大骂着脏话一巴掌掴在李若言脸上。
李若言耳朵嗡地一声,脑中一震,几乎要昏过去。
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什么。
他猛地嘴里一用力,死死地咬住不放,两手死死攒住那个钱袋护在怀里,任凭身后另外一人拳打脚踢,就是不松口。
“松开!你大爷的,要断了!”
李若言几乎痛得晕过去,只凭着一点意志顽强地咬住不放,像个拖把一样被拖着在地上移动。
那抢钱的赌徒终于被咬得松了手,但李若言的下颌却依旧僵硬的松不开来。
那人反手一个巴掌,终于将李若言瓜得飞了出去,自己捂着流血的手哀号不已。
而另一个赌徒又上来欲抢他手中钱袋。
只见得李若言歇斯底里地号叫着,充血地瞪着充满恐惧的双眼,仿佛被逼到了绝境的猛兽一般,随时准备扑上来拼命。
两个赌徒被他疯狂的模样震慑,相互对视一眼。
“小子要钱不要命。算你走运。”
说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便跑掉了。
李若言筛康一般地趴在原地抖着。
过了好久,才渐渐镇静下来,扶着墙爬起来,捂着伤痛的身体离开那个胡同,往药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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