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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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回贴的亲好多呀,
真是让我大受鼓舞!
其实主角的性格最初是不太讨喜的,我的设定就是这样
我想让他们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慢慢成长为可爱的,有闪光点的人。
希望他们慢慢为彼此而改变,从而学会彼此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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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辉辉,我,我实在饿得走不动了……”
路边的小食摊前,月如辉昏迷的身体扒倒在桌面上,一旁的李若言一边大口吸着最便宜的阳春面,一边对着他说自己的话:
“这个真难吃呀……比那个《一碗阳春面》里写的难吃多了……我吃完马上就带你去找客栈,嘶……你该庆幸我那天把你当炮弹扔了,不然咱们今天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嘶——我这嘴就跟吃麻辣火锅一个感觉……唉,中药怎么这么贵……”
李若言背拖着月如辉走进一家客栈。
店小二见李若言脸上胶布纵横,还带着血污伤疤,衣着怪异,身上带着比自己大一倍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口价值不菲的宝剑,上上下下沾着血迹,只当是来了惹不起的人物。心道莫不是刚刚与人撕杀过,只怕住下要招来寻仇之人,到那时小店免不了被砸个稀烂。
“哟,二位爷,住店还是吃饭呀?”
“住!”李若言哑着嗓子低吟一声,宝剑抵在地上咯咯作响“有没有房间!”
感觉自己就要倒下,李若言露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使劲将月如辉下滑的身子往上顶了顶。
这样一来他自己站稳了,店小二却被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吓个半死,忙摆手说道:
“真对不住大爷,小店客房已满,您还是另找别家去吧。”
“哼,去死……”
把小二吓得缩回柜台之后,李若言扛着月如辉慢吞吞地走出门去。
就这样,李若言背着沉重的月如辉,三步一挪五步一跌地在永州城里转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愿意接待他们的客栈。眼看天色将晚,就当他几乎绝望,准备今夜露宿街头的时候,前方又出现了客栈的牌子。
“天祥客栈……最后一家……再不成我就……”
李若言咬咬牙,背着月如辉踏了进去。
结果还是一样的:
“真不巧,小店的客房刚让人给包完了。”
“怎么?单房没有,通铺也全没了吗?”
“真是对不住,这武林大会就要开了,全永州的客栈都没个闲的,要不,您再找找别家。”
“这样……”的74
李若言无奈地叹出一口气,顶一顶快要滑下来的月如辉,缓缓地转身。
忽然:
“老张,我们将现在住的那间房让给这位小兄弟。”
“啊……”错愕地转身,险些摔倒在地上。
艰难地抬起脖子,李若言看见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子正扇着扇子从楼梯走下来,只可惜眼睛一直被月如辉的长头发挡在下面,看不清那人面孔,只看见衣服。
“爷,这样恐怕……”他身后的老伯似乎还要说什么,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这位小兄弟背着一个伤患,再让他找别家未免太说不过去。小二,把我们那间房给这位小兄弟。”
“是是是……”小二唯唯诺诺地应着。
那人走到李若言面前,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
“你好。啊……”李若言想还礼,结果刚一弯腰就失了重心,摇晃了两下向前倾去。
好在那人伸手扶了一把,才免于出丑。
“小兄弟,你可愿意住我们原先住过的上房。”
“啊,愿意愿意……”李若言感激地谢过他。
“既如此,老张,上楼收拾东西,咱们再找别家客栈。”
“是。”
“谢谢你。”的06
李若言弯腰背着月如辉,又抬不起头来,整整矮了他半个身子。这一鞠躬,险些又把月如辉给弄到地上。
那人有趣地看着他:
“背上之人是你的朋友?”
“啊,嗯……”
“身上有血,是受伤了么?”
“嗯……”
“他是如何受的伤?”
李若言虽是感激他把房间让给自己,但却不喜欢他打听私事,况且月如辉刚刚杀过人,他要尽量避免招惹麻烦。
“没什么大碍,我朋友好喝酒,喝了酒就爱闹事跟人打架……昨天他一个打几个,被人打到鼻血乱喷,连我的裤子都给喷脏了……你别看他脸色苍白,他是喝多了才这样。他晕过去了而已,没什么大伤的。”

“哦?”
“嗯,嗯!”的b2
“哈,你朋友倒是有把好剑。”
被这样一说,李若言顿时全身一僵。心想此人眼睛好尖,竟连这都注意到了。
心中暗自后悔没有拿块破布把月如辉的高级货给包一包,这下谎言被拆穿,免不了引人起疑。若是再生出个好管闲事的主儿,追查他们昨日杀人的事,他就算再多长出几条腿来恐怕也背不动月如辉逃跑了。
当下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这把剑是我的!”
“什么?你的?可你看起来不像习武之人。”
被识破了。
“公子爷此言差矣。不习武就不能有剑了?那街口卖胭脂水粉的大叔还非得化妆呀?这年头兵荒马乱,走个山路也有遇土匪的时候,带把剑在身边防防身也好。而且哦,我正在习剑,这把剑是我师父送我的啦。”
“原来如此。是在下冒昧了,只因这口剑的外观似曾相识,所以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敢问小兄弟师承何方?”
李若言被问得心里一凉一凉,特别是他说“似曾相识”之时,心想他该不会与月如辉似曾相识吧。
也不知是敌是友。心虚之下,他扯着月如辉垂下来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下拉了拉,不让那人看清他的脸。
腹中坏水又翻涌,开始忽悠起来:
“家师隐退多年,从不准弟子在外面提起他的名字,不便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不过家师性格孤僻,鲜少与人来往,我想公子并不认识他。至于这剑,也是家师仿名家作品造的,看着眼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剑才造出来不到一年,一定不是公子之前见过那把。”
“啊,是这样……是在下失礼了。但恕在下直言,这口剑的尺寸和分量并不适合小兄弟。啊,也许尊师是预备给小兄弟以后用的,但依小兄弟现在的体格——恕我多言——当选更轻小的佩剑。若当下硬要使用此剑,怕是要影响修炼进程了。”
“啊……师父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换剑之事我已有打算。”
“如此甚好。”
这时老张拿着包袱从楼上下来。
“老张,你替这位小兄弟将他的朋友扶上楼去。”
“哎,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李若言刚想推辞,但身上忽地一轻,原来老张已经将月如辉扛了起来,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惊诧于白胡子老人超人的力量,李若言直起酸痛的腰背,急急地转过身来向那个少爷道了谢,就跟上楼去了。
那持扇男子站在楼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经过两个时辰的烟熏火燎之后,李若言终于煎好了一碗中药,小心端着来到月如辉床前。
见月如辉依旧昏迷,只好再次用口将药含了,覆唇上去,口对口地喂他。
喂完之后,他又打来热水,沾着布巾替月如辉擦洗。
湿布巾小心翼翼地擦过沾满尘土的皮肤,月如辉轮廓分明的五官变得如往常一般清晰起来。
李若言轻轻擦拭他干燥的薄唇,不觉地皱起眉来。
起身从包里翻出过去随身携带的草莓润唇膏,用小指沾了轻轻替他抹上。
带着细小伤痕的纤细手指轻轻抚过那分明的唇线,李若言的心神忽然间摇摆起来,脸颊不由地一红。
一时间,他竟有种吻他的冲动。
回想起第一次在妓院里与月如辉那次意外地唇碰唇,到现在已记不清是几次了。
可至今为止,他依旧没有真正感受过所谓接吻的滋味。
现在,他竟很想吻一吻那两片唇。
草莓香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嗅觉,他慢慢俯下身去,轻轻在那两片唇上挨了一下。
“嘻……”
像个偷吃糖的小孩一样缩回来,舔着自己发烫的唇。
月如辉如果知道自己被又脏又丑的他用发肿的嘴亲了会怎么样?
李若言无声地笑笑,拿起布巾,细细替他擦了上身,又红着脸闭着眼替他擦了下身,换了干净的裤子。
“反正有被子盖,你就别穿衣服了,省得我要多洗一件。”
于是他拉起被子替月如辉盖上,自己抱着脏衣服出去了。
这一天,李若言终于如愿地洗上了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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