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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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圆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圆月时,花市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
一年一度的花宵,天才刚刚暗下来,各家已点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火,街上到处挂满了彩灯。摩肩接踵的人群,纷纷拥往城雨那条经条流淌着的护城河,河水清澈,河面上已飘着不少的花灯,人们对着流动的花灯,双手合掌,闭着眼睛,默默许愿。随后赶往城中心平常集市的广场,整个京都的红楼今晚些要在那里举办一场盛大的歌舞,据说各楼内的头牌都会登台亮相,有点像选美大赛。若寒伴着洛悠慢慢地向河边走,手里拿着两个精致的荷花灯,洛悠的那个是她花了两天亲手做的,上面的画也是她自己画上去的,等他们到的时候,百姓的花灯已差不多放完了,她们处在河流的下游,上游的花灯刚好顺水流到,灯火一闪一闪,五彩缤纷,像一条流动着的花海。据说这条河可以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据说那里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草地,成群的牛羊,据说谁放的花灯流的最好,那么谁的愿望就一定会实现。洛悠轻笑,若寒帮她点亮,小心地捧在手里,仿佛捧着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缓缓地将它推入水中,洛悠闭上眼睛,十指交握,心中默默的祈祷。十米之外的柳树上,墨涵痴痴地凝视着洛悠优雅单薄的身形,心一点点痛着,离上次看到她整整半年了,她瘦了,正痴迷间,一道劲风迎面袭来,打断他的若相思,掠起身影轻轻地避过,利器破空的声音响在耳边,涵有些若笑着避开,若寒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再不现身,看来这小妮子是不会善罢干体,一起一跳,直向洛悠飞去,说起来,若寒的武功有一部分还是他教的,因为名字读音相近,当时若寒还满脸不高兴地要求他改名,后面许了教他武功才算平息,要不,说不定若寒会把护城河哭的水涨。通过背影若寒已猜出来人是谁,不满地站在不远处报怨,来了就站出来,躲在那里,害我浪费力气,嘟着嘴走到洛悠身边。洛悠轻笑着,眼里分明有着惊喜,便如同那灯里的火烛,飞快地凉过了。语调也比往常明快些”墨涵,怎么是你”
“我出来看灯,看到你们放灯,怕打扰了你们,想等会再出来,”笑着望向若寒”若寒的功力又进步了,看来没偷赖。”
“那当然了,我每天都在练,我要保护公主”不无得意地,”那些侍卫现在可没有几个是我的对手”瞧瞧,都快忘了姓什么了。
洛悠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摇头轻笑。她还真是块宝。
“对了,你上次答应我的剑决第九重心法,什么时候给我,”
“哦,什么”墨涵一副让我想一下的神态。
“你不会忘了吧”若寒大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了呢,你说过一定要给我的呀,”急急地摇着他的手臂,脸色因着着急泛起几分红润。

看她可爱的样子,墨涵心里摇了摇头,这丫头心思太过单纯,不该在皇宫呀。
面上仍笑着”有吗,我不记得,”神情装得像模像样,心里暗笑,记性那有那么差,先逗逗你再说。
看他好像真的不记得了,若寒沮丧地,但仍不忘做最后一丝努力”明明有呀,就是二年前后花园里,你教我练剑的时候说的,”看他的神情,没什么希望了,索性趁机跟他划清界线,省得他老顶着师傅的帽子欺负人”好了,好歹我还叫过你师傅呢,说话不算数,我也不跟你计较,是你先食言的,不能怪我哟,咱俩扯平了,从今以后呢你不是我师傅,我也不是你徒第,”若着张脸,好像欠她白银无数。”还有呀,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你认识我呀”末了还不忘警告。
皇宫的威严,虚假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她的公主为她撑起了一片自由的天。
“我才说几句,就引出你这么多的话,看来真的是我这个师傅当的不够格,真该闭门思过去”边说边摇头一幅反醒的姿态。
洛悠依旧轻笑着旁观。若寒瞪他一眼,眼里分明写着,本来 就是。
看月已快到正中,墨涵伸手到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锦帛,笑着拿到若寒眼前晃了晃,”既然是为师答应过的,绝不会食言。小丫头,人小脾气不小。”轻轻地点一下她的脑袋。
若寒的眼睛不急气地眯成了一条缝,伸手一把从他手里抢过,生怕慢了一妙他改了主意,神情也不似刚才的疏远,语调兴奋地”还是师傅好”刚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冲洛悠吐吐舌头,””公主最好”洛悠失笑,这丫头拍马屁倒是面面俱到。小心地将锦帛收理情里,望一眼墨涵情着心事的眼睛,知他有事要与公主相商”师傅,那我把公主交给你了,不过天亮之前必须回来,不然大公主会生疑。”不放心地望望洛悠,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洛悠无可无不可地微笑,墨涵不会伤害她。
墨涵看看苦寒,正色道”你这个小孩性兴也要改一改了,会吃亏的。”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我会尽早送公主回来。说完,揽住洛悠,足尖一点,消失在茫茫地夜色里。若寒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师傅好是好,默默地为公主付出了那么多,又不让公主知道。要是让他知道公主心里只是把他当成知己,朋友,亲人般的情谊,不知他能不能受的了。师傅这样的男子仿佛天生就是为情而存在这里,一如当年公主的父亲。飞娥扑火般地。或许已经无所谓值与不值了吧。若寒转身,苦涩地笑,为什么他看不到我的存在呢。月色正好,家家的灯火依旧亮着,却没有声息,人们都去了广场,看来今晚没有回家的意思,疯吧疯吧,管它明天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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