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8月16日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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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地下室去!”我大声地命令到,不论是什么原因让这些12.7毫米的机枪弹能够如此精准的找到混凝土墙壁后面的人员,老鼠的建议一定是有道理的,来不及多想,我带着大家迅速的离开这里,“快走!所有人,回地下室!”
老王想去背买买提,我抓着他的脖领子一把拉出了屋子,“他死了,快走!”
枪声不断地响了起来,这不是机枪的声音,每秒30多发子弹的m2hb机枪不可能打出这样的单发射机,另一方面,这些射击的精准程度让我更是大吃一惊,几乎每一发子弹都直接穿过墙壁打向我们,不断的有子弹随着枪声在我们身边掠过,钉在对面的墙壁上,好在我们刚刚爬上楼梯,只有五米的距离,我们就可以到达通向地下室的楼梯。
“跑,快跑!”我拼命的向前冲去。这不是枪林弹雨,但是每两声枪响之间的短暂寂静更是让人毛骨悚然,没人知道下一发子弹将要射向哪一个人,究竟是穿破我们脆弱的头骨,还是打在身后的墙壁之上,5米,在我们看来像500米一样遥远。
一颗子弹在我跑动中的两腿之间钻了过去,子弹紧贴着我右腿大腿根部划过,大腿一定被擦破了皮,一阵火辣辣的疼,妈的,我要是再矮五分钟非要了我儿子的命不可。一颗子弹射入了孔方身前的地面上,这小子被吓得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跑都忘了,就站在楼梯前面傻呆呆的盯着地板。这时候我已经冲下了楼梯,回头一看那小子傻呆呆的愣在那就明白了大半。操,这个拖油瓶!他在那里停留一秒我就保证他没了小命。
“跑!”我大喊着转过身,冲向他,可是他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一刻我几乎忘记了危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质决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打死,我要把他拉回来。我拼命的冲到他身边,伸出手去拉他的衣服。我的手已经接触到了他的衣服,就在这一刹那,枪声响了!毫无疑问,这一枪的目标一定是他这个固定靶!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我干脆反向用力,直接用手带着我全身的冲力推了过去。孔方被我推的身子一仰,向后倒去,而我也站立不稳向他身上摔了过去。就在我们身体开始倾斜的同时,我看到一道火光在我眼前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本来孔方脑袋所在的位置,蹭得划过,墙壁上随着一声撞击声,出现了一个深洞。然后我和孔方倒向了地面,摔在了一起。别以为这样就逃过一劫,我们这回真的完了,等不到我们爬起来,我就得和孔方一起被穿了糖葫芦。但是至少,不能放弃!我奋力挣扎着站起来,脚下却被什么力量猛地一拉,重新又摔倒在地上,然后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拖着我迅速滑下了楼梯。是钢板,这小子没浪费他那一身蛮力,他一手拉着我和孔方的一只脚,拼命的冲下楼梯。我的**随着向下的滑行,在楼梯的台阶上一下又一下的猛撞。尾骨不停的和那些坚硬的水泥台阶亲密的接吻,我实在忍不住,**每在台阶上撞一下,我就疼得“啊”得大叫一声,撞了至少二十多下,我们才下了地下室,钢板扔下我们的腿,也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来不及喘息,我立刻问老鼠的情况:“老鼠,你和查莫尔怎么样?他们好像能看透这些墙壁。m2hb机枪竟然能打得这么准!”
“我们没事,不是m2hb,是巴雷尔m82反器材狙击步枪,用的是12.7毫米口径机枪弹。”老鼠说。没错,如果是机枪一定会在较近的距离设计,这样的话别说穿透两层墙壁,就算是穿透三层,可乐也没法幸免于难,一定是巴雷尔远距离的射击才会是这样的威力,这样的精准,妈的,我怎么忘了12.7毫米口径机枪弹还可以用于巴雷尔反器材狙击步枪。
“解释了一部分疑问,可是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位置,单兵热成像系统不可能穿透这么厚的墙壁找到热源。”我仍然十分疑惑。
“没错,单兵热成像系统不行,但是你忘了吗,四角洲特种部队装备了‘大地勇士’单兵作战系统,他们能直接接收卫星的数据,卫星上的热红外探测仪可不是我们那香烟盒大小的热成像系统比得了的,”老鼠说。
原来如此,我们一直为最近几年我们装备、战术、信息化水平的提升而自豪,然而我们忘了,对付那些恐怖分子我们确实有着无比的技术优势,但是对付这些m军的特种部队——四角洲部队,我们的装备还是无法同人家相提并论。当我们满足于用班组数字化通讯系统传递语音命令的时候,当我们满足于手里的卫星图片让我们的定位更加准确的时候,m军的特种部队已经把整个战场融合在了一起,通过c4i系统把每一个作战单位变成了一个庞大整体的一部分,他们共用一个数据库,这样的信息能力是我们无法比拟的,更可怕的是,即使我们武器装备的火力,战术性能,防御性能,机动性已经部分赶上甚至超越了西方国家,但是就信息化一项来说我们与人家的差距仍然在二十年以上!我感到一阵恐惧,因为这样的差距不是来源于技术,而是来源于思想!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紧急时刻我又开始想这些废话,也许是由于经历的特殊性,经常在一些国际合作的任务中通国外的同行有个这样那样的交流,我对国内口号化的军队信息化建设尤为忧虑,甚至在生死的关头都仍然不能忘记。
等等,老鼠还在上面,如果是卫星在找我们这几个溃兵,那他不是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吗?
“老鼠,你在哪里,快回地下室!”我说到,并且尽量离走廊尽头那间有导弹的房间远一点,稍微靠近一点,耳机里就传出来刺耳的沙沙声。
“我们现在不能动,头,查莫尔带我进了一个冷库,在这里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冷库?真是好办法,s军曾经的冷库一定早就没有了电力,不再能冷冻东西,这样他和查莫尔不至于冻伤。同时冷库墙壁的保温材料又可以阻挡他们的热量被外界探测到,真是好办法。
“那么你们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吗?”
“可以,这里有保温的隔热玻璃做的窗户,我看得到外面。”
“用你的夜视仪,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
“我已经侦查过了,是m军的四角洲部队,一个五人战斗小组”(这一点各国不同,一般我国的特战小队为六人编组)老鼠接着说,“远处好像有一辆悍马,只能看到四个人,狙击手不知道在哪里,我估计要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枪好就是牛逼,拿着巴雷尔反器材狙击步枪,狙击手可以在1.2公里以外的地方设伏,这样就极大的保证了自身的生存能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狙击手也能拿上这样的装备。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没有试图接近建筑群,就在拐弯的那个地方布置了防御。”
果然是m军特种部队的战斗方式——非接触作战。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他们会利用他们的信息化优势以及装备优势,在敌方火力甚至无法伤害他们的距离上将无法判断敌友的所有有生力量全部消灭然后再前进。不对,他们看不见我们了,那么根据非接触作战原则,他们会——引导战机摧毁这里!

操,麻烦大了,真刀真枪的打,我有60%的把握打赢他们,但是我们不能轻易和m军交火,这是命令,也更因为他们算得上是友军,如果不打,我们唯一逃过一劫的方法就是表露我们的身份,这是绝对不可以选择的选择,我们不能为了我们几个的小命毁了国家的声誉,怎么办?我似乎已经感到一条引导空射对地导弹的索引激光正从那几个m军手里的引导器射向这座大楼,一架f16正在飞往这个方向的路上,导弹的保险已经打开,进入射程,导弹就会发射。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别想这些没谱的画面了,快想办法!留在这里免不了一死,出去也免不了一死,怎么办?算了,干吧,就让m军特种部队,和中国特种部队的第一次交手爆发在我们手里吧。
“老鼠,一定有人在引导飞机,找到拿着引导器的那个m军,干掉他!”我转向地下室走廊里的几个人,“老王,孔方,你们留在这里,你们三个,整理你们的装备!”
敌方的狙击手一定正瞄准着楼梯口,我们只要一露头,守株待兔的狙击手就会一枪干掉我们,那将是最危险的地方,只要能安全的通过楼梯口,只要我们不断地保持运动,那么他再想击中我们就十分困难了,我需要什么东西遮盖我们的热源,让我们能安全的通过楼梯口。好吧,来次爆炸吧。
我们来到楼梯下方,“准备好了吗?”我问大家。
“好了。”
我们分成两队,分别排列在楼梯下的两侧,随时准备冲上去。
“好,钢板,你等一下投一颗手雷到一楼的楼梯口,爆炸之后,我们要迅速通过那里,然后大家迅速进入最近的楼南的房间,然后从窗户跃出去,在这个距离上,狙击步枪子弹不可能穿过四层墙壁打到我们,清楚了吗?”
没有了人质的拖累,我们想摆脱这靠卫星的热红外探测系统的狙击手应该问题不大。只要离开这个活棺材,我们就可以和闻名遐迩的四角洲特种部队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说实话我甚至有那么一点兴奋,确实,从装备的角度来说,他们领先我们不下十年,可是我不相信我们这些万里挑一的中国特种兵会不是他们的对手,中国特种兵期待和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对手交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
我们准备好了,m军的对手们,看看我们的实力吧。
“钢板,开始行动。”我命令道。
钢板把一个手雷拉开保险扔了上去,手雷准确地停留在了一楼楼梯口的正中。“轰”手雷变成了一团火球,我们的位置比爆炸低得多所以没有弹片伤害到我们,爆炸的火球还没有完全散去我们已经冲上了一楼,我迅速的冲进最近的北侧房间,向着窗口跃了出去,在空中,我把身体团成一团,用背部撞碎了窗户上残留的碎玻璃和木制窗框,然后落在外面的沙石地上,就地一滚,然后站起身子,迅速的靠到了墙壁上,可乐他们也跃了出来,在我身后排成了一排。
好了,安全了,他们仍然知道我们在哪里可是他们却没办法再伤害到我们——只要老鼠把那个引导飞机的m军搞定,他不需要打倒他,只要把那个引导器打穿就可以了。
“老鼠,怎么样?”
“还没有发现有人在引导导弹,要么他们不想把我们全部杀死,要么就是引导的士兵藏在我们看不到的什么地方。”
“不可能,必须要激光直接照射在这栋建筑才可以引导导弹,他一定在我们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我说。
突然,在m军所在的方向枪声大作,不对,他们不是在向我们发起进攻,因为在枪声中不但有m16,m249机枪这些m军制式装备,更有ak47,56式自动步枪的清脆的“嗒嗒”声,四角洲特种部队和什么人交火了!
“老鼠,怎么回事?是不是查莫尔的人。”我问道。
“不是,头。”老鼠回答,“查莫尔说他们的人不会和m军接火的。”
那是谁?这没有道理,难道是恐怖分子或者老塔?这个地方查莫尔呆了几年他们都没有发现,怎么可能这一晚上,我们,四角洲,恐怖分子一起发现这个地方,再加上查莫尔的人,这个小小的建筑群现在有四拨力量的存在,互相之间甚至都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这情况真是太混乱了。
“头,四角洲部队人数太少,被对方压制着向我们的方向推过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是趁机把四角洲全部消灭,还是协助他们?理论上来说,我们和m军是盟友,可是他们刚才想杀我们的时候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忧郁,而且我们如果保护他们,那么就很有可能泄露我们的身份。但是,就这样让几条鲜活的生命被那些八成是恐怖分子的人吞噬掉?
救人要紧,其他的再说吧,“老鼠,有没有办法和他们沟通?”
老鼠和查莫尔商量了一下,然后再步话机里对我说:“头,三楼有扬声器,可以对外广播。”
“好,让查莫尔去,告诉他们这里是前政府官员的驻地,是他们的朋友,让他们进入大楼,我们也马上到三楼去,让他们也到三楼,我们在那里的制高点布防,让查莫尔的所有武装人员都动起来,准备接敌!”
“是。”
片刻之后,楼群之中想起了查莫尔洪亮的声音,是扩音器。查莫尔讲着英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我相信以他的名字的号召力,那些m军士兵会明白我们到底是敌是友的。
我们重新跃回了楼内,向着楼顶冲去。
当我们回到楼顶的时候,正好看到楼下四个m军士兵冲进楼门,查莫尔到楼道里去接应他们,一会四个武装到牙齿的白人士兵就出现在了房间里。他们看到我们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枪,指向了我们:“freazing!!”
这是不要动的意思,我唯一听得懂的几个英文单词之一。钢板破口大骂:“**,救了你们还他妈让我们不许动。”他手里的95班用机枪也平端了起来,也对着m国人大喊“freazing!”
可乐,砍刀,老鼠也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枪,我也下意识的端起了枪,枪口指向了正和我对面的m军士兵。
中国士兵和m国士兵怒目相对,九只枪口站成两排分别指向对方,“freazing”的叫声响成一片。
查莫尔赶忙冲到了我们两排人的枪口中间,伸平两只手,做着冷静的手势。
一个m国人似乎意识到了查莫尔也懂得我们的语言,他对查莫尔说了些什么,他的枪口还牢牢地盯在我们身上。查莫尔转向我:“小伙子,他们说你们伪装成汗国人,袭击了y军的营地,他们行动的目标就是捕获你们,他要你们跟他们回去。”
“查莫尔先生,告诉他们,那是误会,我们在这个国家也是执行我们自己的任务,我们是他们的盟友,只不过,现在我们不可以透露我们的身份,他们一定也执行国秘密任务,希望他们能够理解,另外,如果我们是敌人,刚才他们被我们两面夹击为什么我们还要援救他们,而现在,恐怕大敌当前,如果我们不和作,恐怕没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查莫尔转述了我的话,那个m军士兵迟疑了一会,示意他的士兵放下了枪,我也命令钢板他们放下了枪口。我伸出右手,那个m军士兵犹豫了一下,终于也抓住了我的手,简单的握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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