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8月15日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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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M154导弹深深的扎入了地基的钢筋水泥里,距离一楼的楼板还有大概5米的高度,我大吃一惊,就想拉着可乐往外跑,可乐一下子挣脱了我的手,他指指导弹。
“头,没事,他肯定不是刚刚掉下来的。”
“快走,你怎么知道,下面黑咕隆咚的,你带着夜视仪也看不清那导弹什么状况啊,说不定昨天扎下来的,你就知道今天爆不了?”我又过来拉他。
“头,你看上面。”可乐指了指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个半米直径的洞,导弹从天上砸下来,每一层天花板都穿破了个大洞,我甚至能透过这些洞看到天上的星星。我顺着可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怎么了?可乐,导弹打出来的洞,别说这几层天花板了,这东西当年钻破几米厚的花岗岩把伊拉克的地下掩体都炸烂了,有什么奇怪的?”我揶揄可乐。
可乐手还向那里指着,“头,不是,你看仔细了啊,天花板破洞的边缘,那些被切断的钢筋,还有那些砖块,他们切口的地方都已经不那么尖锐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虽然透过夜视仪,.很多细节并不能很清楚的展现出来,但是那些砖块的切口确实被风化的有些圆润,完全不像刚刚被打透那样有着锋利的断面,看其来这破洞的形成至少要有一年以上的时间。没错,这导弹在这里已经至少有一年的时间了。
“眼睛倒是挺贼。那也要立刻撤出…”我本想说,一年不炸不代表今天不炸,透过洞口我似乎看到了三楼有人影一闪而过,所以我立刻住了口。
“头,”可乐凑过来小声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
“好像有个人。”我接着问“你们几个呢?”
“我也看到了。”砍刀也说,钢板却摇了摇头。
操,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快追吧。“伞形队形,我们上!”说着我已经冲到了楼梯口,钢板和砍刀在队形的最前端平行前进,我在中间,后面是可乐负责照顾我们的后方,我们以伞形队形在楼梯口布置好,开始小心的向上攀去。为什么要这么快地冲到楼梯口?我们已经对一楼完全搜索过了,这个建筑只有一个跳楼梯,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封住这里,如果那个可能的敌人要逃出去,他只要下到一楼,那么就可以从任何一个没有玻璃的窗户钻出去,但是只要他不在一楼,就算他跳下楼,声音也会引起老鼠的注意,从而把他捕获。所以,我们必须立刻封住楼梯,然后乘战斗队形向上搜索。
楼梯间似乎安全,我们上到二楼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们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可乐身向后防守着下楼的楼梯,我一个箭步窜上上楼的楼梯,蹲下身子,枪口斜向上警戒。钢板和砍刀,每人斜靠在楼梯对面横向走廊拐角的墙壁处,枪口分指左右。
“蛇头就位!”
“可乐就位!”
“钢板就位!”
“砍刀就位!”
“好,砍刀钢板,你们两个用最快的速度搜索二楼,要快,我估计二楼有人的可能性不大,否则我们在一楼那么折腾早就惊动他们了,砍刀,你去左边,钢板,你去右边,一二三,上。”
砍刀和钢板箭一样的闪身出去,然后我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向两个方向冲去,然后踹门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大一会,我听到了两个几乎同时传来的汇报“左侧安全。”“右侧安全”
好,看来那个人还在三楼,对三楼的搜索,我们就不能这么大意了,我等待钢板和砍刀归位,然后依然成伞形队形登上了三楼。漆黑的走廊里没有意思的声音,我们在二楼叮叮咣咣的踹门搜索,这上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为什么他们竟然一声也不出?我开始我怀疑我看到的那个人影是不是真的存在,没道理三个人同时出现幻觉啊?难道是…鬼,我啐了口吐沫,胡思乱想什么!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随即命令道“钢板,你守住楼梯口,如果又什么异常情况就让你手里的95班用机枪好好的发挥一下。”
“是!”
“砍刀,可乐,跟我来。”
这一次我们没有首先搜索左右的房间,而是直接奔着走廊右侧最低端的那间房间冲了过去,导弹从那里打下来,刚才那个人影也从那里出现,我相信在那里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
这个房间也没有任何有人存在的踪迹,屋子里木板床上仍然残留着一些棉被,那些棉被都已经残破不堪,在左手边有一个木制的大衣柜,大衣柜的门板脱落了一半,仅存的一个活叶拖着门板的下半截,而门板就那么斜躺着靠在衣柜上,地板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毫不夸张地说,踩在上面我甚至都能感到我的战靴向下陷了半寸…等等,就是地板,这里有几个新鲜的脚印!不是我们的!
“可乐,砍刀,你们看,这些脚印。”我说。
“嗯,真的有人,看来还不止一个,头。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头疼,虽说进来以后我们还算基本顺利,也算是有战术有指导的前进,可是这些根本就是在户外作战的战术,我们是陆军特战队员,我们的训练大部分都在山地,从里,酷寒的雪地等等野外进行,我们的作战方式也都延续着野外作战的模式,巷战我们也训练过,但那是为了对付大兵团驻守的敌方战斗人员,换句话说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可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在一个情况不明,敌情不明的建筑物理进行搜捕式的作战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从来没接受过这样的训练,这是特警的活,我们的武器,战术,训练和那些特警队员们完全不同,他们搞不了我们敌后生存的那一套,我们同样也搞不了他们抓小偷的那一套(原谅我对特警队员的不恭,特战队员中普遍存在着一种看不起特警的思想,可是自从这次战斗之后,我再也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特警队员)。
“别管了,还是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来吧。”我说。
突然,走廊里传来了一阵95班用机枪的子弹声,我下意识的冲出房间,可乐和砍刀也跟了出来,一出房间,我就愣在了那里,七八只ak47正围成一圈指着挤在房间门口的三个特战队员的脑袋,不用问这三个倒霉的特战队员是谁了吧。没办法,我们三个只好把枪放在了地上,那边钢板也被连拖带拽的拉了过来,他的机枪已经拿在一个当地人手里了,全体被俘!这下糗大了。
还有老鼠,我安慰自己,至少他还在外面,我得提醒他带着人质快走,他一定也听到枪声了,千万别尝试着来救我们,最重要的是他的那三个人质。我轻声对着步话机说:“老鼠,快走,离开这个区域。”
然而步话机里没有任何回答,我的心头一紧,要么是什么原因让老鼠不能说话,要么就是老鼠也已经被俘或者...我不敢想了。
当地人押着我们走下了楼,出了楼门才看见老鼠和三个人质早已被绑的结结实实,四个人呢背靠着背坐在地上四周站着几个端着枪的当地人,老鼠也被缴了械,步话机也被人拿走了。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下真的全军覆没了,连拉响光荣弹的机会都没给我们。
我们几个也被绑了起来,几个人猛推一把我站立不稳一**坐在地上,头向后一仰,正撞在了老王的脑袋上,老王“哎吆”得叫了一声。
两拨武装人员汇在一起,端着枪站在我们四周,我动了动胳膊,绑得够他妈的紧的,动不了,再看看荷枪实弹的武装看守们,我更是绝望了,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给我个痛快地吧,我用几乎是蚊子叫一样的声音提醒那三个人质:“谁也不许讲中文,无论发生什么就闭嘴当哑巴”,天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听得懂中文,被拆穿了身份,可就不是一死可以谢罪的了。
好一会,这些武装分子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站着,老王会说当地语言,跟他们喊了好几句,也没人理他,我真担心这家伙说出什么暴露我们身份的话,于是我就用后脑勺撞他,那意思是让他闭嘴,可是这家伙似乎完全不管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没完没了的大喊大叫。终于,一个看起来很有些年级的当地人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过来。他站在我们边上没,先是对着我们观察了好一会,然后开口对着我们说了一句什么。
老王开始和他叽哩哇啦的对话,那老者起先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然后突然变得肃然起敬,然后脸上的表情由吃惊转向不解,慢慢的又变得迟疑,老王还在跟他说着什么可是他已经完全不予理睬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的大量着我。
首长教育我们,面对老外一定要不卑不亢,我想了半天这种情况下怎么样才能叫不卑不亢呢?你看我?好,我也看你。
我就干脆瞪圆了眼睛也盯着他看,想不到这老头“普茨”一声笑了,“你是中国人?”
“啊?你怎么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中文让我打吃了一惊,一不小心,也脱口而出说了话,我一下子绝望了,哎,真想不到阴沟里翻了船啊。
“孩子,别怕,我没有恶意。”老者的口音甚至还带着一点京腔,我吃惊的看着他,老者跟看守我们的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些看守兴奋得大喊大叫,然后过来把我们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深深地对着我们鞠了一躬。
不管怎么样,看来老王的谈判奏效了,我感激地看了老王一眼,也许是我看错了,老王脸上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反倒是一副沮丧失落的样子,看到我再看他,老王马上对我笑笑:“蛇头,你看,他们不是恐怖分子。”
老者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别怕,我们是朋友。”
时间指向了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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