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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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在朝东的CD架子上找到一包老爸牌豆腐干,翻过来一看,已过期三个月,接着又找到满满一盒已拆封的咖啡,包装上写的尽是蝌蚪文。
“肚子饿了?”李朝东站在卧室门口,把外套咻地丢到沙发上。
“还好。”他说着,把东西放回原位,问:“晚上吃什么?”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今天回来的比平时还要早半个多小时,刚结束一场近两个小时的演讲,脑袋里似乎还回旋着精子和卵子,眼下不想立即进厨房,他两手一搭说:“这段时间治疗的进度滞后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不想浪费晚饭前这段时间。”
园长微微一笑:“哦,真好,令人作恶的治疗偏偏饭前进行。你是不是嫌我不够瘦?”
“当然不是,艰难的努力之后得到美食的犒赏,这是一种正面鼓励,好的心理暗示,你见过马戏团训练……”
“别越扯越远!”他不悦地打断,“真能瞎掰……”
李朝东手里拿着那条红绳子,说:“坐到那个椅子上去吧!”
伍向阳终究在那坐定,有些惴惴不安地抬头去望他,而他既没有露出扭曲的笑容,眼里也没有射出奇怪的光,完全一本正经,不过忽然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这个微妙的动作令得他阴沉的脸看起来多一分可疑。李朝东绑完手,一边把他的脚踝绑在椅子腿上,一边问:“你喜欢什么水果?香蕉?草莓?苹果?还是葡萄?”
回答干脆:“草莓。”
上次是葡萄酒,这次是果酱?
李朝东给他戴上眼罩,确定松紧适宜,拉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忽然又问道:“不晓得今天这堂课有没有让你勾起儿时的回忆?”
这声音是平和的,甚至带着些许和善的笑意,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缓和下来。听得他又问:“我很好奇你的父母是怎样跟你解释你从哪里来的呢?”
他想了想,说:“我妈说,当一个女人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去拜注生娘娘,如果娘娘同意了,到了夜里她就提个小篮子把婴儿送到家门口……”
在神话渲染下,园长先生的童年显得分外花红柳绿,书香萦绕。这真是相当浪漫的说法,李朝东听着,忍不住喷地笑了:“你小的时候,家教一定很严吧?”
“……”
“估计是电视上一有亲嘴的镜头就马上转台那种,是吧?”
“……”
李朝东盯住他紧闭的嘴巴,下垂的嘴角正忠实地描绘着主人的心情,清清嗓子,恢复一本正经的语调说:“童年的经历往往对成年生活有着深刻的影响,有个土耳其心理病学教授说过,童年管教太严,也是诱发洁癖的主要原因。并且我发现,你的情况里,性洁癖占了很大成分,并造成你的冷感,这源于你的家庭教育,明白吗?”
伍向阳捏起拳头,思考片刻说:“我并不认为性行为是可耻的,我只是纯粹讨厌那些分泌物,那气味,还有那种粘答答的……”听见对方忽然站起,思路顿时短路,话语嘎然而止。
“于是我决定从你的冷感入手,如果你能克服,性洁癖自然不成问题,洁癖的毛病也就迎刃而解。”
他喉头一动,咽下一大口口水:“我想你失去了治疗的初衷,性洁癖对于我的工作和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他说着,感到来自李朝东身上的热气渐渐逼近,流连在脖颈与胸口之间,神经再次紧张起来。
他的指尖碰到的,是介于第一根肋骨于第二根肋骨之间的地方,隔着衬衫,感觉到对方因这突如其来的碰触轻轻一颤,“我觉得,这是一个相当好的突破点。”他说着,手指沿着温热的肌肤伸到外套里去。
“你干嘛?”隔着衬衫仍然能感到指甲尖锐的触感,他觉得手臂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伍向阳并不明白此举的用意,直到手指碰到胸前小小的突起。
“今天你被捏了一下,是吧?感觉如何?”他的指尖停留在那里,并未施力,只是若有似无地拨弄着。
“是吗?我没注意。”手脚被绑住肆意抚摸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你给我住手。”
“小朋友碰得,我碰不得?话说,这可是重要的敏感带之一,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那里一开始是很柔软的,在手指的拨弄下,渐渐地硬挺起来,他用两个指头夹住,隔着衬衫继续**。
“**别人的**很有趣吗?我要敏感带那种东西干什么?能中彩票吗?能增长GDP吗?”
他是很想说“趣味无穷”的,但终究咽了回去,说:“治疗性冷淡的过程就是开发敏感带的过程,一般来说,觉得痒的地方往往就是敏感带,向阳,你怕痒吗?”
他冷笑一声:“我从来就不怕痒。”
“真的吗?”李朝东眯起眼睛,手离开他的胸,去爬他的胳肢窝,他一声不吭地任人胳肢,呼吸平稳。
于是又很疑惑地看他一眼,去挠他的肚子,好一会他仍是四平八稳,入定一般,不由住了手,大声道:“好样的!真不怕痒!!”
“所以你就别妄想从我身上找敏感带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正说着,口气里不无得意,忽然觉着腰下有些异样,惊的全身一僵:“你,你干嘛?!”
“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敏感。”他利索地拆掉伍向阳的腰带,解扣子,唰地拉下拉链,问道:“你觉得人的生殖器官也是肮脏的吗?”
“用来排泄,怎能不脏?”
“哦,很好,至少只是因为用来排泄所以觉得脏,而不是因为用来生殖所以觉得脏?”他嘿嘿地低笑两声,去扒他的白色内裤。
“你快给我住手!不然我让你死一万遍!”听得他嘿嘿一笑,忽然全身汗毛直竖,他不禁在椅子上挣扎起来。
李朝东手里握着对方形状美好材料美好的器官,苦口婆心地说:“向阳,你的防范意识屏蔽了你的理性,我并不是要侵犯你,这是一种服务,是治疗中至关重要的环节之一,或许这有点失礼,但为了你好,不得不这么做,我的努力,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他一边说着,手开始上上下下。

“服务你个头!!好个头!!配合你个头!!有点个头!……不许用嘴!”
“你能接吻,说明对口水已经不恐惧了,为什么不用嘴?”说到“头”,倒给予他新的灵感,他用大拇指指腹来回**铃口周围柔嫩的肌肤,那里往往很脆弱,这个做法是颇有效的,能感觉他的硬度增加了一分,他抬起头,很满意地看见他脸颊泛起的红晕一直扩散到脖颈,连耳根也红透了,呼吸也渐紧,但很难判断是由于愤怒,还是真的有快感。
“不一样,身体上的皮肤是干的,弄上口水湿漉漉的,感觉很不好,而嘴巴本来就是湿的……你这混蛋,别白费力气,快住手……”
“向阳,这是治疗,相信我。”他说完,用嘴含住。
“啊啊——!!我说了不要用嘴!快起来!快起来……”他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
他再怎么挣扎自然无济于事,李朝东很卖力地吮吸着,一边用手在根部来回刺激,嘴里的充血海绵体有那么一刹那是膨大了些,然而又停止,后来甚至有些回缩,他听得骂声不绝于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这样的过程进行了差不多有三多分钟,按正常来说应该射了,然而对方甚至还未完全勃起,这时他手腕脸颊都酸的可以腌菜了,李朝东气的火冒三丈,放了手站起来跳脚,指着他鼻子直骂:“娘的原来你ED?!”
那边早就气得不行,嘶声怒吼:“你才ED!!!”
毕竟是男性,对ED这样的字眼终究是无法忍受的。
李朝东尽力平缓自己的呼吸,嘿嘿狞笑了两声,说:“我才不是,要不要我证明一下?”
“哼!自己对树洞证明去!快把我放开!”
他沉默一阵,弯下腰去解伍向阳右脚踝上结。
“我就说你白费气力,什么突破点……”他正絮絮叨叨地说着,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右脚被解开后,正被捉住脚踝往上抬,背上不由冷汗直冒:“李朝东你又耍什么鬼花样?”
李朝东竭力将他不听话的腿掰弯,架在椅子手把上,用绳子跟他的手腕捆在一起,一边回答:“如果这样刺激还不能让你硬起来,有一个方法一定可以。一般来说,
从外到内的刺激是容易控制的,但从内到外的刺激却很难控制。”
“什么?干嘛?喂!不要!这是什么鬼姿势!!!!”腰被往前拉了一些,左脚膝盖关节处已经被固定在手把上了,右脚再抬起来的话,两脚大大地张开,简直就像个要被解剖的青蛙,丑怪到匪夷所思。
“向阳,你听说过前列腺按摩吗?”
“不知道!这跟治疗有什么关系?!这什么鬼姿势!我不要!”他拼命地,想用刚被松绑的右脚踹他,可是脚踝被紧紧地捉住,那里是**位交汇之地,“放手!痛!什么治疗也好我不要这什么鬼姿势!!去死!”
“不会啊,我觉得这个姿势相当美妙,太赞了。”他竭力地将绳子缠紧,打上最后一个结,又说:“无论是ED,还是性冷感,还是别的什么这方面的病,按摩前列腺都是很有好处的,据说可以通任督二脉,排出前列腺液还可以排毒消炎,起到很好的保健作用,这在国外很流行,据说印度有的澡堂会提供这项服务哦,来我店的客人,有的甚至专门来买按摩棒为了按摩前列腺的,最重要的是,按摩前列腺可以带来无上的快感。……喂,你唠叨个不停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解释前列腺按摩?!!”
伍向阳听得他啪嗒啪嗒走开,大概去了卧室,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又一会他回来
了,依旧沉默不语,不由心里发毛:“李朝东,你干嘛?”尚未骂完忽然有个东西塞到他嘴里,并不是温热的唇,而是冰冷的,陌生的,圆球状的物体。
李朝东将口球两边的带子扣上,说:“放心,这是干净的,用酒精消毒过的,我想如果你总想着怎么骂人,必定不能专心配合。”
他嘴里含着那个口球,“嗯嗯”地发出模糊的抗议,然而这抗议声实在太暧昧,还不如不要,于是他嗯了两声便住了口,身体上下左右扭动着,以几乎要将椅子掀倒在地的势头。
李朝东看他一眼,低头拆两个包装盒,一个是肛门专用按摩棒,一个是水果口味安全套。他拆了好一会,终于拆完了,再抬头一看,他大概是累了,扭也不扭了,摊在那里,跟尸体一样。于是眉开眼笑地逼上来,去扒他的裤子,手刚一碰到他的裤头,顿时这人又挣扎起来,蚯蚓似的,一点不嫌累。不管三七二十一,心一横,连着内裤,全部褪到大腿根。
“嗯——嗯——!!!!!!”
凭这音调起伏,李朝东认的出来,他骂的是“混帐”二字。他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皱起眉:“拜托你别表现的像个要被**的妇女一样好不?!”
听了这话,他居然不挣扎了,只是胸口剧烈地起伏,气喘的厉害。
他接着拆润滑剂的包装,又喋喋不休地说:“搞得好像我真的在做什么坏事似的。相信我,一点也不痛苦的。给你用的都是店里最好最贵的东西,都是新的,经过卫生检验客户也绝对信得过的,保证干净的不得了。”
他一边拆着,一边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看他,绳缚,眼罩,口球,立领的白衬衫,黑色的西装外套,M字开脚,裤子褪到大腿,椅子,这些无一不具有杀伤力的元素组合到了一起所带来的视觉冲击,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强烈。
李朝东不由停下手里的活,低头,捏了捏眉间的晴明**,随后捂住脸。
哦,神啊!这,这实在太……太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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