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无奈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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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围的一切,李克感到人生是那么的凄凉和悲惨
落后,愚昧,这些词语一直在脑海里徘徊。
他连续很长时间都意志消沉,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现在这么柔弱的小体格在这个落后的环境里怎样生长。
看到姐姐和家族的其他成员的体型,不由的感到绝望。
“我不会长成他们那样吧!”
一句伟大的名言说的好:“生活就像被人米,既然你没有办法反抗,那就闭起眼睛享受吧!”李克现在就像被人米,整天烦的要死,还没有自主能力,腿脚还不听使唤,没办法,太小了,才几个星期的功夫,不可能有独立行动的能力。
就这样闭着眼傻巴巴的享受生活,该吃就吃,该拉就拉。大小便不自主,无视了,被人脱的光光的换当尿布的兽皮,就当不是自己。整天千篇一律的食物,也狠狠心,当喝药一样的吃下去。
没办法,一切为了生存吗!
虽然前景是那么的暗淡,但是李克还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在打算。“老子现在的遭遇,都认命了,但是将来怎么办呢”?
闲的没事的时候,统计了一下自己上辈子的经验,看样子这还是一个比较辛苦的工作,以前在学校学的知识大部分都还给老师了,剩下的东西少的可怜。不过前世少年时代的经历带给了他一部分的自信。
李克干过装修,钳工,还学过美术,虽然没考上美术学院,但还是有一定的功底,这都是次要的,他最自豪的是自己有双和自己体型很不相称的灵巧的手。
上辈子的手厚厚的,像个熊掌,掌心坚实的老茧,短短的指甲,粗粗的手指,因为胖的缘故,手一伸开,还会有4个小窝窝。
这双看起来很笨的手,恰恰能做出一些很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李克的钳工水平不错,很有天分,上技校实习的时候,钳工老师对他的实际操作水平,很是欣赏,手把手的教会他很多小窍门。
李克还会一个别人没有的技能,就是--剪纸!
在不错的朋友结婚的时候,知道他这个本事的都找他剪个来挂到新房里。剪的作品里最擅长的就是龙凤呈祥,一只龙一只凤,左右对称,看到过他作品的都是眼前一亮,赞不绝口。
工区还强迫他参加过一次,局里举办的书画类比赛,弄了个剪纸类特等奖,奖品只给了条毛巾。对此李克很是愤慨,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就是剪了出去卖,也不能只换条毛巾出来啊!
李克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铁匠,这和小时候在姥爷家住有很大关系。
因为从小家庭环境的耳闻目染,和他那个时代在学校教育的特点,李克就是想做个技术高超的铁匠,打造他自己喜欢的东西。
李克小时候还特热爱手工制作,经常鼓捣些小玩具自己玩,那时父亲虽然也是在矿井工作,下苦力,但是工资仅够养家糊口,基本小时候就没正儿八经的买过什么玩具,都是自己制作的,自娱自乐。
。。。。。。。。。
年纪大点以后,初中念完,一直到了中考。
李克的英语那叫一个一塌糊涂,尽管他努力的记忆学习,把课本都背下来了。可还是没什么用处,语法啥的什么都不懂。属于一开始考试就开始抓阄蒙答案的那种。考分从来没上过40.
外语的低分严重拖了后腿,尽管其他的科目总分在前几名,但是英语一下子就把李克的成绩给拖后面画圈圈去了。
当时他一咬牙,外语不行,进了高中也不吃香,咱上技校,早上班,早挣点钱养家,就上了局里的技校。
技校上完了,开始分配工作。虽然一直想在机修厂做个钳工,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矿井的实际情况是;有关系的在地面上干,没关系的老老实实去井下下死力去吧!
憨厚的父亲老实巴交的不会拍马屁,不会巴结领导,有个屁的关系,于是在20岁这个最有朝气的年纪,李克被分配到了井下,干掘进去了。当了个传说中的——“窑花子”。
掘进的工作很累,基本上扒了工作服开始干活,一直到干完也没穿上衣服的机会。李克又胖,一干活全身大汗,不过出啊出啊,也就习惯了!
那时候身体好,身大力不亏,脾气又好,干活多点没怨言。组长很待见他。于是就把他按在最前面干最累的活。不过组长记性不太好,经常把李克该加的工分给忘了……
因为工作强度很大,只要是人都不可能无私奉献,总会有人有些小心眼,设计点小套路用在自己的工友身上。越干的时间长,李克心里越来越哇凉哇凉的。
现实的情况实在是和自己在工作前的想象差的太远了,这个工作干的很伤心,但也木办法,没有关系调动,老实的干吧!
因为干活很实在,每天出大量的汗水,3年的掘进生涯,井下潮湿的环境,潮气入体,于是就在21岁那年就很幸运的得了老年风湿病。
李克不悲反喜,有病就有病吧!咱有病了,有正规理由了,可以办调动了吧!
从那开始怀着幸福的憧憬,歇病假,申请调动,整整等了一年。就是这期间熟人介绍,打了小半年的工。室内装修,铝合金,字画装裱,电焊,杂七杂八的干了好几样。

一年后,调令下来了,去防治水区,李克当时一听就傻眼了。。。。。。还是要下井啊!
一开始还真不知道防治水是干啥的,还以为就是开开阀门,修修管道。3年的掘进生涯,就是在自己的巷道里转悠,其他的工区干啥还真不清楚。
调动的人忽悠他,:“知足吧!防治水是辅助区队了,比掘进采煤这些一线区队强多了,你想一步从一线调到地面工作,完全是不可能的!”
李克寻思,他说的也有道理,谁让咱没关系来,防治水就防治水吧,反正总比掘进强吧!
一开始干才知道,原来防治水就是钻孔打眼,没水没办法干活,天天和水打交道!是比掘进的工作强度轻点,但是天天玩水啊!工作环境比以前还他妈潮湿。
以前只是上衣出汗有点潮,现在经常全身都被水淋的透透的。连靴子都满满的水,走路带着响,上井的时候冻的直打哆嗦。
李克愤怒了,:“咱是风湿啊,这哪个大哥玩我,让风湿病人下井干活也就算了,还天天玩水”。
当时也找过领导,领导的话很有水平,咱反正是给你办了调动了,调哪是工作需要。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当时气的他差点没背过去。到现在也没摸清是哪个王八蛋涮他玩。
木办法,没钱没法过日子啊!李克只有和一个普通煤矿工人一样,继续以前3点一线上班的日子。
人家给介绍了个对象,就是上辈子的胖嫂。
胖嫂那形象和胖哥绝对完全俩个极端,放一起那叫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胖嫂身材苗条,面容姣好,除了脾气有点倔,其他的真没话说,李克有风湿,干的工作又很绝配,上班上的也不多,工资也少了。胖嫂不嫌弃他,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公过日子,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别看李克长的不让人待见,可人家儿子长的好,用那个年头流行的话就是:”帅呆了,酷毙了”,还相当的聪明,他对此很是自豪,经常在朋友面前吹嘘,咱小怎么怎么着,以致到后来一张嘴,别人基本都把头别过去,用后脑勺听。
在李克的心里,老婆和儿子是自己最心爱的珍宝,为了他娘俩,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为了他娘俩去死。甚至当时还有个想法,万一自己有个绝症啥的,绝对会去死在井下,给他娘俩多弄点抚恤金……
可是这一切都远去了,李克尽量的不让自己想到她们,因为一想到她们,心里就像有把小刀在搅,一想到无法再看到儿子长大的样子,还有他娘俩失去自己后困难的生活。难过的就想去碰墙。
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和生活大计,李克结合这个世界看到的资料和自己以前的特长,开始规划以后的生活,可是这一切茫无头绪,让他很头疼。
这个地精小家族形成的自然村落的生产力是在是太落后了,竟然还没有狩猎有效的工具,种植业也基本是无,需要发展的项目是千头万绪。
实在是想的头大了,李克怒了,“反正老子现在还没语言和行动能力,到时候再说,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死了散熊……”
。。。。。。。。。。。。
就这样,他经过了许多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
妈妈很关心小儿子,外出的地精狩猎者打到野物,妈妈总会要一小块肉用蚌壳炖的烂烂的,给李克喝,小姐姐这个时候就会眼巴巴的呆在火堆的旁边,等着汤炖熟,混点残羹剩饭吃。
李克当时的牙口不好,乳牙才4个,大点的肉块吃不下去,姐姐就用树枝把木碗里的肉块捣成肉糊味给弟弟。虽然他对这种肉的味道嗤之以鼻,汤里没放盐,放的是从一种石头上刮下来的粉末,有点咸味,味道很苦,但对旁边一直看着糖水抽抽鼻子的姐姐来说,却是难得的美味。
看着地精妈妈和姐姐对自己的关爱,李克感到了那种发自心灵最深处的感动,家庭的温暖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的。
他唯一能做到的是尽量把这些妈妈给弄到的食物吃下去,看着自己能把一小碗肉汤都能吃下去,妈妈和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腻爱的神情。
李克没看见过自己的样子,看到最小的地精,除了自己就是姐姐了。
姐姐明显要比其他的地精顺眼多了,但是村子里的地精却对姐姐的样子很不待见。姐姐稚嫩的皮肤,淡绿色的长发,纤细的腰身,在地精们的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
地精认为母地精就该是粗粗的腰,有脂肪,能扛饿。有力的四肢,处理猎物方便。大大的,好生养。特别是头发短了才好。钻灌木采集和猎取小动物的时候怕被挂住影响动作。
李克对此也表示了理解,审美的观点,是慢慢的发展起来的,是和自己的生产力又直接的关系的。
所以地精都觉得在这片小平原,只有偶尔有次经过村子的猪族的一个女性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仙女,至于在森林里的精灵们,不分公母,没一个好看的,全是最丑的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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