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出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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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祺趋良是三天后回来的,除了拿来了麒麟灵魄还带回一大堆的药瓶药罐麒麟灵魄的样子像一个燃烧着的小火珠,不光带着火苗还散发出灼人的高温。趋良将麒麟灵魄靠近了我的胸前,热力袭了过来,七星和银虎的力量受到压迫,浮现在双臂上。麒麟灵魄烫在胸口,光华闪过隐没在了我的身体里,这次不一样,什么记号也没留下。察视了一边身体,除了略感温暖外,连一丝麒麟力量也没觉察到。我大感奇怪,便问趋良:“当日银虎灵魄附体时,在我右臂留下了一个银点,我只要催动这银点就能使用银虎之力。这麒麟之力不知怎么使用?”
趋良思索了一下:“五族圣兽本是出至天极,五族传承到后来是把他们当作守护来镇守族地的,从没动用过他们的力量,如何使用恐怕只有天极宗主知道了。”
“只有宗主知道?也就是说不恢复记忆,没人知道了。”我有些茫然,又问道:“五族传承和天极传承差别很大吗?怎么好像时间上也不一样啊?”
“时间是不一样。”趋良说道:“原界没有太系统的时间说法。在原界,时间只是被作为记叙事情的辅助手段而已。原界的各族对时间的理解多不相同,就拿权能五族来说吧,天极几乎是永生的存在,自然也没的有自己的时间概念;你们长庚家族的一代要比我们南祺传承的长,就说未央二哥吧,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大恒人的40岁,而我像大恒人的30岁,我样子显的比他年轻是因为长庚属于战斗家族,南祺却终日和药物打交道,自然在养颜上有独特的法门。可是你知道他比我大多少年吗?他比我整整大了120紫星年。”这是拿家主来比较的,其实就是同族的传承时限也不一样。”
我被南祺的话给惊到了:“你说未央比你大多少?120紫星年?那,那我不是很老了?你知道我多大吗?”
南祺摇摇头:“我们的岁龄是以整个原界的成长速度对比自己的衰老速度来算的,你是宗主,我不知道怎么算。”
“那你们是第几任家主?”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是第七任南祺家主,未央二哥是第五任长庚家主,丰勿新芳也是第七任,石寿算是第八任北冥家主。”趋良答道。
“是不是说我现在比如婉大好多,而以后如婉会比我显得老,甚至还会···离开?”我很实在不知怎么说了。
“如婉要是没出事的话,虽然你可以用天极之力延缓这种结果,但最后还是会这样。你成了宗主就注定不再和我们一样了。有时候想想,还是小时候好啊。”趋良有点忧郁。
“就是说亲人、朋友都会渐渐离开我,我将越来越孤独。”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其实,都是一样的。何况你还会有新的家人和新的朋友。”趋良有些低沉:“再说,还会过好久不是吗?只要你是宗主,五族就还是你的属从。”
收起伤感,趋良把一个装满药瓶和药罐的袋子给了我:“这些可能对你有用,每个药瓶上都有详细的说明。你这一去可能会很久,而且危险不只是来自休魔。别忘了,这儿还有你的兄弟。”
默默收起袋子,兄弟,我记住了。和天虎、天骄上了马车一路向着镇远港行去。趋良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喃喃自语道:“长庚素录,你忘了如婉,忘了你我的相知之义,忘了自己是宗主,现在的你还是素录吗?”
我在路上走了五天。到镇远港后,见货物还没运到,便和天虎天骄通过长长的舰桥登上了南祺商船,这是一艘五重七桅的大船,在整个镇远港也是非常照眼的。南祺商船船长是格兰人,只是负责商船的船务,商船上真正掌权的人物南祺府的六个随船护卫长;六人各带着一支50人的护卫小队,平时就负责商船的保安,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突发事件,船长还是船长。六人都是南祺族人,为了隐蔽行踪,他们只知道我是南祺府的合伙商人。我和天虎天骄住在二重的贵宾舱,贵宾舱有四个隔间,三人各住一间。上船后,我给了天骄200金币,让她打理使用事物,天骄到也勤快,将被褥床单都换了新的还准备了些小吃糕点。有人通知货物到了,我遣天虎去照应装船。一身男装的天骄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女子忽然变得乖巧我也感到了舒服:“天骄,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九岁了,先生。”天骄保持着站立姿势,努力扮演跟班的角色。
“还是个小孩子啊,年轻真好。”我有点老气横秋。
“先生,十九还小?”天骄奇怪的望着我。
“你定亲了吗?”问完我就为自己的白痴问题寒了一下,人家要定了亲还能出海。
“我这样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穷孩子,谁肯娶。”天骄神色黯然。这泼辣女子倒也有女儿情怀,我对见面是的情形记忆犹新。“你下去吧。”我想研究研究阵法图录,就遣走了天骄。从腰间的空间袋里将图录取出,未姜图录已经和长庚图录合在一起,成为长庚图录的开篇。阵法分为两大类。一是战阵,一是法阵。战阵布阵以人为主,攻防迂回间将攻击力提到最大化;法阵以物为主,纵横排列,合理结合使物品改变了性质,增加功效。以空间袋为例,普通的袋子是四维空间,绘制法阵后改变了它的空间属性让它具备了六维、八维甚至更多维的空间,再为它冲能固定使用范围,就成了空间袋。最简单的理解是拿一张纸叠个正方体,然后在里面放满沙子,可当你把正方体变成圆柱体后,空间增大同量的沙子就装不满了。这是改变了外在的性质,真正的空间扩容是要改变内在性质后才能达到的。阵法使用的先决条件是布阵元素的品质和固定其运行规律、使用效果的能量属性;不然,就是绘出阵图也无法应用。我试着在茶杯上绘了个扩容法阵,用银虎和七星的力量分别冲能都没有可以把阵法启动。思考了半天,发现可能是力量不稳定的问题。看来还要加紧修炼啊。
说道修炼,我倒是在图录里得到些灵感。炎田真诀需要特定的八个姿势才能有效修炼,套用阵法说的理论,这八种姿势是否也属于阵法形态呢?如果是,又能否用更高级的长庚阵图来改良呢?想到就做,不试试永远不会知道结果。修炼的目的是为了增加力量或者说是增强使用力量的能力;对比阵图,我觉着法阵里的启天阵图里的辅阵和修炼目的近似。启天阵图是用作排列样本世界星辰布局的复合阵图,里面的每个套阵都有一个聚能的辅助阵。辅助阵引动整个启天阵的运行,及是启天阵的动力所在又受整个大阵的制约。如果我把炎田真诀里的关闭感知变成把感知扩大到无限化,从而达到从有到无的无感知境界。与天地同呼吸,视日月为金丹、浩宇做岩田······天啊,我为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有知而无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太···不说也罢。
船舱外响起了低沉的号声,麒麟旗挂在主桅杆的顶上,伴随哗哗啦啦的起锚声一个粗浑的嗓音喊起:“出海喽——出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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