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家事国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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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恒的士族尊崇一种奇怪的礼仪,但凡有新的客人来到家中,必不会询问客人姓名;而是待到吃饭敬酒时行布菜礼,非常特殊有趣那位说了,这士族的礼仪和素录家有什么关系?这还要从素录这一世的祖上说起。
很多年前,大恒帝国当时的皇帝认为东府比西府繁华,有损皇族的威仪,便不顾大臣们的反对下令迁都。很多的名臣名相对皇帝的独断专行非常不满,或转行经商或辞官归隐。由此照成了政令不行、政局不稳,昌盛的大恒帝国出现了没落之象。更为可怕的是,迁都到东府的白雀城之后,大批的皇族和贵族都涌入了东府,护卫帝都的天靖军团也调离了西府,致使西府政权和兵力空虚。亚利安大陆的西部族落在一个隐秘组织的帮助下乘机侵入大恒,虽然最后的战争大恒取得了胜利,但分裂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府城制的缺点就是权力分散,领主城主们没有兵权不代表不能偷偷的蓄养军队;在帝团的压制下,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一旦没有了这种制衡,加上外界的挑拨和对皇帝的失望,后果可想而知。
亚利安大陆的地形历经几万年的演变,由原来的剪刀形变成了纺锤形。面积扩大,人口迁徙也让这块大陆出现了大恒帝国无法控制的新地区。衰落的帝国没有能力再建府城,分化和分裂加速,新兴的国家为了争夺人口,抢掠资源战火不断。而大恒皇朝内部也是内乱不断,五大主力军团到如今只剩了三个,三个仅存的军团除了天靖和天顺还保持着当初的战力外,曾经最精锐的风雷军团又在悸媚的迫害下名存实亡。统治过整个亚利安大陆的大恒帝国版图不断收缩,直落到现在连东府都没能全部控制,版图只占亚利安六分之一,还不断受到入侵的威胁,那还有一点当年铁血大恒的影子。
东府的领主以前都是嫡系皇族,并不住在白雀城;东府的实权统政者是白雀城的城主。迁都后府政和朝政发生了冲突,一个者族的学士上书谏言从定官制将朝政与府政进行了整合,大恒的内政才安稳下来。这个者族学士就是素录的远祖,者族从此成了东府的名望士族。到了素录的曾祖,更是年纪轻轻就进阶了晋学士,还做了帝都白雀城的政务官。亚利安崇武却也不轻文,文武官员之间多有交往。伏安和威远军团的军团长都和素录曾祖是好友,两大主力军团后来在安顺事件中覆亡,素录曾祖也受连累退隐到了这靠山村。为谋生计,不会渔猎不善耕种的者族晋学士选择了做个酿酒师,几代经营也能衣食无忧只是不复往日的荣光。虽然晋学士变成了酿酒师,但是士族的家风依然传承了下来,别看素录父亲是个粗放的汉子,对家族曾经的荣耀可是极为在乎的,新客到访他必定会遵循士族之力以显示家风有教。
大恒帝国士族待客礼仪并不算太复杂,而且只对新客适用。新客到访主人家不先询问来人姓名和所办事宜,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等三荤六素九个大菜的宴席摆好宾主落座后,主人先向客人敬上一握杯酒,再恭请客人品尝菜肴;然后就是布菜礼了。当家主人捧着第十个主菜端到客人面前,将先前客人尝过的菜挪到一旁,放好主菜双手平握胸前向来客介绍自己和家人;客人也以同样的姿势回答还礼。布菜礼后主客就不用拘束了,开怀畅饮深谈阔论皆无不可。士族尊崇礼仪,在那个世界都是如此。这取决于这个阶层不一样的社会地位,士族异于平民却又没有特权,以礼仪来寻求对自我的尊重也就无可厚非了。
素录父亲按着这士族之礼来接待寒进,也是出身士族的寒进寒卫长自然懂得如何答对,心下却不解乡野中人为何却做这士族的套路。直到素录父亲报了者族廉昌的姓名后,他才恍然大悟,未曾想这个酿酒汉子竟然是者族晋学士的后人。
寒进此次押运时间紧迫,午饭过后已不能再耽搁。到田慕枫墓前稍作停顿,便由素录一路相送回东凤镇去了。在路上素录问寒进:“先生,你下一次要什么时候能到东凤镇?我想让你带我出去找田嫣儿,希望老师的遗愿能早一天完成。”
“茫茫人海找一个失散多年的人又谈何容易,你一定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也许你老师另有深意也说不定。”寒进没有正面答应。
“另有深意?可老师没让我再做别的事情啊。”素录不解。

“我也只是猜测。老田对你寄予厚望,却又让你找到他女儿后回来;我想他心里也矛盾。素录!以你的武技离开了这里就有可能越走越远了。”寒进如是说。
“我听不大明白。我也知道要找到田嫣不容易,不过我一定会努力去找到,而且我也会听老师的话和田嫣一起回来。”素录说到。
寒进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素录,微笑着说道:“我想你老师留给你什么东西了吧,或者还有些交代?”
素录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老师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找到田嫣再看。”
“结果你事先偷看了?!”寒进笑了。
“我,我是不小心看到的。老师给我的信没信封。”素录脸红了。
“信上是不是说要你找到田嫣儿后就带她回来成亲。”寒进笑意更浓了。
“你怎么知道的?”素录很吃惊。
寒进笑道:“这个不难猜出来,要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去找田嫣啊?”
“我是为了急于去完成老师的心愿。再说找到田嫣时也许她早就嫁人了。你怎么说的我好象……@&@……一样。”素录急了。
“老田就是怕你找到田嫣后她已经结婚,或者你先遇到了自己中意的女子。他不好直说,才会给你没有信封的信故意让你看见。你或许不理解,但这对他很重要。”寒进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事。
“那你下一趟来会带我出去是吧,我一个月后就十五岁了。”素录又强调了一遍。
“你要是能做出500份战气药酒,并且你父母同意你跟我走;我就考虑带你去离开东府去找田嫣。”寒进看看已经到了东凤镇,又说道:“你回去吧。回去后最好研究研究战气药酒的配方,这对你以后会大有好处的。”
二人道别,素录对寒进走时候的话寻思了起来,为什么他说要找田嫣要离开东府呢,离开东府不也就离开大恒了么?现在外面可不太平,但愿田嫣没出什么事情。如今天下纷争,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老师教了我兵法战策却又要我找到田嫣后会来,为什么?以前也听老师说过,做人要做强者,而强者不一定是英雄,什么是强者?不屈者强!这些话当时不明白,现在可要想一想了。
素录思考这些问题,实际上也正是困扰了他三生的根本问题,那就是目标和立志。宏大的目标让强大的灵魂迷失了,作为天极的宗主原界的原生,考虑问题总是不自觉的站在人所无法企及的高度,但是不管素录拥有多么超凡的能力,他也无法超脱原界这个范围,在界之法则的定义下,在原界追寻的答案只能来按照原界的方式,那就是必须以一个原界的人的身份来一步步走下去,完成阶段的目标才能找到终极的答案。如果这一世素录无法学会做人应该做的事,他还得去转生,不灭的灵魂反而会成为他的负累。当然,现在的素录还不能理解这些。命运,原界不相信,天极更不会相信,但命运存在不存在谁也不敢说,但素录的命运却是他自己事先设计好的。有些事情是很无奈的,原界是世之根本,却不是完美的世界;天极是最强大的力量,却又是使问题复杂化的主要因素。
素录回家后将田慕枫教过他的所有知识都复习了一遍,老师要他特别记住的问题也一一列举出来,素录忽然发现从田慕枫开始认真教他的时候,似乎就给他安排了一条短期内他要走的路,他这个老师绝不是一般人。虽然素录不喜欢自己的将来由别人安排,(这也是他灵魂中的骄傲,灵魂和记忆无关,即使素录对自己的来历一无所知,他仍是原界的权能者。)他还是由衷的佩服田慕枫的远见,这种佩服到了后来素录知道一切后更加的深刻。
不管怎么说,素录暂时不用为自己的未来操心了。老师已经把他领进了原界为人的大门,那么接下来就该一步步的去做实际些的事情了。500份战气药酒对现在的素录来说做起来还不算太困难,可要说服他的父母就得花些心思了。父亲虽然期望素录建功立业,但对于离开大恒帝国肯定持反对态度,母亲更不用说了。翻建了老师的遗物,素录心里有了些底,田慕枫既然给素录设计了目标,不可能没有相应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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