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同样的青春挥洒同样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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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求您了,您就别在逼我了,反正我是铁了心的不念大学了!”
“什么?你不念了?你知道我们商家几代人都是耕田种地的农民,好不容易盼出个大学生,指望着有出头之日了吧,你却说你不念了,你...你这个死丫头,想气死我呀你!”
“咿!什么声音?”一阵吵闹声把孟地的歌声打断了,他四下探视着找寻声源的位置,他绕着校园转了又转,最终将目标所定在了围墙外面。
他偷偷从教室里搬了张桌子,然后踩着它,攀上了围墙。乍一看,“那不是第二名的商雪吗!”孟地大惊,差点说出声来。
“爸!当初我努力念书,只是为了圆一个大学梦而已,现在目标已经达到了,也算给自己这些年一个交代。其实我真正的梦想是去做一名旅行家,踏足神州大地的每个角落,爸!你想,那将会是个多么伟大又神圣的事啊!”女孩陶醉的样子简直把老爷子气得脑门充血。
“胡说八道些什么?当旅行家?这根本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小雪,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如果你不去念大学,我...我商金全就没你这个女儿。”看来那老爷子较真儿了,趴在围墙上看戏的孟地小声评论着。
“爸!你,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真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父亲,哼!不认就不认,无论如何,我绝不去念大学!”商雪把录取通知书一把仍向父亲,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哎!造孽,造孽啊...”傻楞在原地的老爷子扬天长叹。
“啊,啊!”孟地一个没抓稳,从围墙上掉了下来,直接摔在了那老爷子跟前。
“你是谁?你怎么从围墙上掉下来,你偷听我们说话?”那老爷子厉声呵斥道。
孟地忍着疼痛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的嬉皮笑脸,“嘿嘿!老伯,对不起噢,我可是无心听你们谈话的啊!不过我觉得,您女儿说得挺不错的,没想到她居然是个这么有梦想、有追求的女孩啊,我看您老还是想开点或者成全她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你...”没等老爷子反驳,孟地一溜烟的跑开了。
“奇了怪了,她明明就是往这个方向跑的,怎么这会儿就没人影了呢?”孟地一路紧追,直到前方没了路他才停下来。
“呜呜呜...”忽然间,从前边的草堆里传来一阵女生的哭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孟地快步跑上前去。
“梦想只要能持久,就能成为现实。我们不就是生活在梦想中的吗?同学!”只见他两手背在身后,一副圣人的姿态站在了小雪跟前。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小雪惊异的看着这个理科状元。
“我嘛,刚刚碰见对父女在围墙外吵架,结果那女孩儿仍下年迈的老父就自个儿跑掉了!出于好奇,我就追上来了呗!”孟地俨然被状元的光环罩到昏了头,一席话直接刺到了小雪的伤心处。
“什么?你偷听?还跟踪我?你...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哼!”听到孟地的话,商雪气愤不已,用力重重的将他推开,捂着哭得红肿的脸折回跑来的方向。
半天,孟地才从小雪敏感的举动中反应过来,望向远去的背影,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对着她的背影吼道,“嘿!小雪同学,我确实不是有意偷听的,我跟着你跑来是因为...因为我也很认同你的那番梦想论啊!”意识到说错话的孟地做出最后无力的挽留。

“什么?你也赞同我的观点?”小雪猛的回头望向远处的孟地。
“恩。”他的心跳开始加快,手臂也有些抖动。
说女人是善变的温情动物,一点也不为过,听完孟地的话,刚才的尴尬消失无踪,她快速的冲向孟地一把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说了一大推“感激、谢谢...”之类的话。
就这样,在这个特别的地点,将两颗陌生的心,拉到了梦想与爱慕的同一个音符上面。
其实能在大千世界里找到个志同道合的人,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儿。这两个青春男女,因为同样的梦想起点,相聚在了这里,他们抛开了农村贯有的世俗观念--男女有别。
男的拉着女的小手游走在山林水涧之处、落花绿草之地,女的偎着男的肩上,孩子气的嚎嚎大哭,诉说着十几年来积郁在内心中的苦闷,直到夜幕降临...
大山与城市的区别不是高楼大厦也不是经济状况,而是环境,一种自然所赋予的环境。城市是灯火阑珊,而农村却是安溢祥和。他二人游玩了一天,累了也倦了,顺势倒在了学校后面的这片旷野中,欣赏着今晚只属于他们的月色。
皎洁的月光在装饰春天的夜空时,同时也装饰了大地,它让人联想,想到夜空这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
“小雪!我好象有种感觉。”孟地躺在草地上双眼凝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我也是!”小雪从草地上蹭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孟地。
“相见恨晚!”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呵呵!呵呵!”
一片笑声过去后,被死一般的沉默所代替,灌木花丛跟随着二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小雪,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认为一个人可以非常清贫、困顿、低微,但不可以没有梦想,只要梦想一天,只要梦想存在一天,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对于你放弃上大学,敢于去追求内心渴望的梦想,我打心眼儿里佩服你,真的。”孟地握着她的肩膀,深情的说。
“呵呵!我...”没等小雪说完,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
小雪没有挣扎,迎合着他。满天的繁星睁大了眼睛,见证着这对一日恋人的热吻。
从未接触过女生的孟地,被小雪的热烈回应给激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但当触碰到她内衣时,小雪猛得推开了他。
“孟地,别这样!我怕。”小雪涨红着脸,低头整理衣装。
“小雪,对.对不起,我...”小雪白皙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唇,没让他说出来,“地,我想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边默默地走开,为了念书,我失去了太多:童年、欢笑、泪水...我现在要为自己活一次,不想背负太多的债,所以,在我们
还没酿成大错前,让这出没有上演的剧目就此落幕,好吗?孟同学,再见!”小雪轻轻的吻了他的额头,含泪离开了。
“小...”孟地挥了挥手,但始终没喊出声来。他明白,与其做无谓的挽留,不如洒脱的为她默默祝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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