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感情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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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日落的時候,淩羽和穎濤走出了校園,他們在尋找一個好的去處,解決今天沒有日光的「日落晚餐」
兩人在酒吧街上走著。
淩羽看到對面馬路有個熟悉的身影,是穎濤的女友──小琳。
小琳正和一個衣著光鮮,手裡提著一支煙,年紀大他十來歲的男子在親熱纏綿。
兩人無視旁人的奇異目光,公開地在大庭廣眾激吻著。男子伸手放肆地在小琳的臀上亂摸,把小琳往自己的身子裡靠,有多近就多近,有多親密就多親密。
淩羽拉著穎濤,加快步伐,他不忍心讓穎濤看到這個殘酷的事實。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穎濤他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兩腳釘在路上,兩眼直直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淩羽急忙把穎濤拉到附近的一間特色酒吧。
「這、這不可能!」穎濤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小琳明明跟我說,她今天要跟同學預備報告,可能會工作至深夜。怎、怎麼現在會這樣……」
穎濤站在酒吧門口,臉測過來,眼睛盯著路邊。
凌羽靠過來,用手抱住穎濤的肩頭。
「其實,我一早就已察覺不妥……」穎濤嗚咽著,繼續說:「她這陣子無緣無故身上多了很多名牌,買的衣服也一件比一件性感,化妝亦比之前更風騷,更香艷。」
穎濤把頭靠在凌羽的肩上,傷心欲絕,誰也知道這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現實
「既然如此,你還死心塌地去愛她?根本她現在愛的不是你,別再盲目去愛這個不值得你愛的。」
他拉住穎濤,想把穎濤拉進酒吧,可是在他倆轉身的一剎,背後的女聲呼出一句:「凌羽,穎濤,是你們嗎?」
他轉身,憤怒地仇視這不恥的小琳。
她擺開男子的手,跑過來說:「卓穎濤,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可是我不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說得乾淨俐落,沒有半點不捨的倦戀,好像是告上司報告工作一樣,語氣平淡得來且沒有注入情感。
「為什麼!」穎濤不肯接受眼前這些是事實。縱然他知道已經沒有可能再挽救這段關係,他亦強忍淚水,懇求著小琳會給予他一個美滿的答案。
「不愛就是不愛了。」她聳了聳肩膀。
他緊緊抓住穎濤雙手,怕穎濤太衝動,同時也想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小琳踏著穎濤以傷心鋪成的路回到那男子身邊,手機上繫上的鈴鐺「叮叮噹噹」地隨她步伐響著,殘留在穎濤心裡的所有回憶都被這幾下鈴鐺聲徹底擊碎。
他把穎濤拉到座位上,希望用酒把穎濤灌醉。這是因為他心知道,現在最好是能把穎濤從現實中拉開,暫時放鬆一下。
不出他所料,酒量極差的穎濤喝了幾瓶樽裝啤酒就醉了。
「我跟她,從高中就開始。到現在大二,足足有五年之久,我對她……比對我自己還要好,她怎麼會捨得離開……」

他輕拍著穎濤那伏在桌上的身軀,算是帶給穎濤一種安慰:「會過去的。」
穎濤沒有理會,繼續回憶他與小琳曾經共渡的每個歡樂時光,「每逢什麼節日,包括她生日我也是第一個在淩晨致電給她恭賀的。每次跟她外出我也會攪盡腦汁去想節目,只是為了讓她開心。」
穎濤又喝了幾口啤酒,苦笑一下道:「還記得以前唸高中的時候,我跟她都沒有幾個錢。她多半也是窮得連午餐也沒得吃,我這做男友的,就寧願捱餓也要將我手上僅餘的麵包給她吃。
「她這個冒失鬼常常丟三落四的,好幾次下雨天她都沒有帶傘。為了不讓她父母知道她在拍拖,又不可以把她送回家,只好把我手上的傘都借給她。」穎濤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嘴角掀起不尋常的微笑:「結果……第二天我就得了感冒。我還傻到為了不傳染給她,忍著心癮幾天不去找她。
「哈,可是現在……」
他再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安慰穎濤,只好把穎濤擁進自己的懷裡,用男性的體溫彌補穎濤心裡所需的溫暖。
不一會,穎濤開始有點睡意,亦不再跟他分享與小琳的往事,就靜靜的伏在他懷中。
「結帳!」他放下幾張紙幣,攬住比他重幾倍的穎濤離去。
愛情就如世上所有事物一樣,都有它們的定律。有開始,也意味著有結束的一刻。一段感情的終結,是在感情上劃上句號,還是劃上分號?
※※※※※
午夜時分,一陣清風吹來。
站在酒吧門口,滿有醉意的他們,在這秒鐘被清風吹醒。
「小羽,為什麼?我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她身上了,她居然……」說罷,穎濤就全身乏力地依在凌羽的肩上。
南宮淩羽用他那副知性的書生臉凝視著靠在他肩上的穎濤,憂鬱的眼神在此刻更添了幾分悲傷及無奈。
「別這樣。」淩羽冷淡地說出這句安慰的說話,同時用手輕拍著穎濤的頭。
「為、為什麼……」穎濤的意識開始清醒過來,並用力捉緊淩羽的肩膀。
「你有後悔過嗎?」淩羽繼續保持他冷淡的語氣。
「哼──」穎濤苦笑,「我自問做的比所有男人都好。」
「只是她有眼無珠不懂得珍惜,既然錯不在你,那你在傷心些什麼?你醉醺醺地胡言亂語,若她看到你不是更看不起你嗎?振作起來,你總會找到個更好的。」淩羽一邊在招手希望把計程車召來,一邊繼續安慰穎濤。
數秒後,一輛計程車駛到他們身邊,而他們亦隨即登上計程車準備歸去。
「去哪裡?」的士司機漫不經心地問。
「弗萊大學道宿舍1羽一邊為自己及穎濤扣上安全帶一邊回答司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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