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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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季象是格外的冷,走在大街上很不舒服,没有事还是不出去为最好。我拿起了电话,顺手就给小刘打了一个,问她在那里,天气很冷,看她在忙什么,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给她打电话,她也笑我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也在单位,听得见她办公室里的人很多的,她最近在忙内务,天气不好,她出门也很少的。在电话上,我几次都想与她开个玩笑,想说想她,可是话到口边,都咽了回去。因为当着面都没有说过,电话上也就不说了,更主要的是她的办公室里有很多的人,她也不好回答;我想若是问她会不会想我,她肯定会说的,依她的性格,还有她对我的真情。但是说了又能怎么样?
最后,我也顺便问了一下她的孩子的情况,还有她哥刘军。
下班,我又去了老李那里,文淑琴也在的,看着她们三个人的表情,刚才肯定说的不愉快,只有老李对我笑了一下,让我坐,并发了烟,文发现我后,想要与我说什么,我给她摇了一下手,意思也不想听她说什么。小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似乎是没有发现我来似的。楼道外面时不时的也有人走过,我们也没有理会。由于文淑琴在,我也是什么话也不好多问,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告辞了,老李让我等着在他家吃饭,我说不了,回去了再吃的,只有老李把我送到了门口,看着我下了楼。
我找了一家公用电话,我给那个獐狼打了过去。他接了,但是不说话,我只好道:“你好。”
“你谁啊?”
“我老华,那一天你在街上看见我跑什么?”
“你是个球吗,我为什么要跑?”
我勉强的挤了点笑声:“文淑琴让我给你捎个话,你也用不着跑吧?”
他听见我说是文淑琴捎了个话,也就把机子挂了,我再打,他也不接了,之后我干脆用我的手机直接打,他不接,且把机子关了,让你没有办法与他联系,那怕是骚扰也是不行的。他本来就不与我来往,也有成见,因此他不接我的电话,也是很正常的了。
獐狼不接我的电话,文淑琴却又打来了电话,她可能从小水那里出来了。自上次我说了她后,我想她不会再为钱的事烦我了,可是又会是什么事呢?在她不进入主题之前,我只是与她打哈哈,也不说破。
“老李与小水现在给我还不上钱,你说咋办?”
“我听说不是给你还了些吗?”
“今天一万,明天五千的,那要还到啥时去,我表妹等的用钱啊。”
“你向出借的时候是咋说的?”
“说的是整借整还的。更主要的是我向我的表妹没有办法交待啊。”
听到这里我笑了一下。“你也给我说过,你是把钱借给章的,现在你只向老李他们要钱,也好意思张出口来?老李还好,答应了------”
“你咋能这样说话呢?”我还没有说完,她气哼哼的叉开了我的话。
“那好吧,我什么也不说了,你也不要给我说了,与我无关的事,我一概没有兴趣。”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估计文也肯定是被气个脸青,这女人啊,有了只说与自己有利的话,只求自己完整,却并不想他人是如何的。当初她也与那个章打的火热,是不是想到了会有现在的结果。我若是老李,就让她去法院告了再说。常言说的,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是小水签字担保,但是总有各种旁证能够证明把钱是借给章的,待法院受理、审理完结了再说,还说不定事情会是怎么样的。
老李一身背事,承诺由他来偿付这个钱,主要的理由之一,就是为了维护老婆的声誉的,还有家庭的和谐,人只要一背上这个包袱,其良苦用心,还有所承担的负担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文淑琴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说,让我帮她催要钱,让我也不胜其烦。这事我自然是没有办法承诺的,也不会帮她的,她如果直接向章要钱,我都没有办法帮忙,何况老李他们根本没有直接借她的钱。
小水是不说任何的话,她除了要我借钱而外,从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短信,更没有交流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对老来说,这是一个人生的大难,不知能不能过,过了后他会是怎么样的。这些只能是分析,不能知道。

据老李讲,章是永远不接他的电话,就是用公用电话打了,老李不吱声,对面也不说话,老李先说了话,那面一听是老李就挂了,反正是什么也不说的。找也没有头绪和方向,他也曾托了几个人,也有他的兄弟,都没有能找到的。老李与小水不知道的,他们的儿子下功夫专门找了三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解铃还须系铃人,话是这么说的,我想小水恐怕也是找不见的,他是不回老家的,他老婆也是常年不着家的一个人,他行无定踪,居无定所,去老家也是守不着的,这个办法小侯已经试过了,这就给找人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当然也说不定小水有办法,可是谁给她能说这个话?曾经与她是好朋友的文淑琴现在与她的关系,我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了,更不会给她说一些好话,既是说了,也不见得她能听。
元旦临近,每一个人都有不少的事,虽没有什么大的事,但也是叫人够忙呼呼的,单位有应酬,朋友之间也有应酬,还要应付上班。
我想起了小刘,不知什么原因,心里倒是想见一见她。我打电话给她,她去了县上有营销活动,这一段时间她很忙,看来也只好作罢了。
我推卸了许多的应酬,也有同学的小聚会,吃过中午饭,我转过去,本不想去的,最后还是去了她的那里。
只有老李在的,小水出去了,老李也没有问干什么去了,儿子回老家去看老人了,他给店员放了假,只有自己既守门市,也生闷气。因为文淑琴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或者是直接就来了,总是忘不了催那个事,老李也常为此而苦恼。
我只尽可能的说一些闲话,以免勾起他的伤心。坐了一会儿,小水也没有回来,我也想离开了,等她回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无不过是看了一眼,她不见得乐意,也徒增伤感,否则她会给我打电话的。除了知趣,我别无他法。
这个元旦过的甚是无趣,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心里的孤独与寂寞,时时的侵扰着我。从老李那里出来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我再次去了郊区的田野里,我期望在那里能寻到我们曾经的足迹,看到我们的影子。
那棵大柳树依然在,只是没有了树叶,挺拔的树枝还在;被我们摘过花的杏树也在的,只是不见了她的踪影。手机在我的手里转来转去的,终于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我想了好多遍,不知说什么好。
漫步在这里,我总是爱想一个道理,其实用不着想,大肚子的人不想这个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可我总是要想清楚这女人何以说爱就是爱,而且爱的死去活来的;说变,一下子就变得一点情意也没有了。
我何以心里不畅快的时候,自觉不自觉的要来这里转,在我多次与她言好的时候,她那个绝情绝义的样子,已经使我心寒了。没有想到她真的有了事,也不与我说,我却自寻烦恼,莫明其妙的跑到这里来,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这个地方也只有我来,只有我记得起,她是不会记起来的,肯定也是不会来的,因为如果她还记得这里,就不会对我绝情;如果她还留恋这里,也不会只图虚荣而贪恋那个流氓。
小刘今天若是在的话,我就不会来这里了吧。我恨自己是个没有出息的男人。
怪不得自己干不了大事,胸无大志,原来只一味的是儿女情长;明明是受了伤,却经常是忘了伤痛的教训。这时我不用去想她的事,也不用去关心到底会怎么样,谁又会说我什么呢?
开阔的田野,冷飕飕的空气,让我的头脑有了些清醒,心情也有了些宽展,我恣意率性的甩起了膀子,难得的借机锻炼一下身体。甩了几下子,身体还真的热了不少的,没有刚才那么的冷了。
元旦佳节,别人都在忙着快乐,而我却独自走到这空旷无人的田野里,散落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内心苦闷。而这个苦闷是人间最伟大的,也是最渺小的,因为有这个苦闷,我也没有参与朋友和同学邀请的聚会。
老婆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家吃不吃,我说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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