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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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大家相互敬的也好了,酒宴结束了去照相,就在楼下。
这是千年一遇的合照,也是饱经了风霜的合照,每个人都可以与其保存的毕业照比较了。可惜我的毕业照上没有她的照片,因为我们没有在同一个班,她那里肯定也没有我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我一样的想法?只好找机会看过去的照片,回忆过去的曾经了。
许多人都在找自己合适的位置,她早已被孙梅琴拉去站在了一起,我虽然心里想把她拉过来能与我站在一起,但是没有敢放肆,更不敢与她单独照个合影了。
舞厅在五楼,可以由电梯上去,也可以由楼梯上去,电梯一下子上不了那么多人,有从楼梯上的,也有等的,我向水美人招呼了一声,她会意了我的意思,楼梯上相应的人比较少,虽然累点,但别有情趣。我的酒喝的不大,也不少,尤其是红酒白酒掺合着喝,更容易发热,虽然我控制了自己没有敢放开的喝,努力让自己不要喝的太大,脑子还算是清醒的。同学中已经有几个人喝大失控了,照像时已经东倒西歪了,还是旁边的人扶着照的像,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还能去舞场,这些我都不关心了。
舞厅的气氛,灯光都不错,大多数人是我们这一帮同学,也有外人,我们是包票,按半价收,统一结算。张罗这个事的自然是孙梅琴,她是个热心肠人,也好为大家的事跑前跑后,没有怨言。
舞厅的气氛还没有到达**,我也不愿意去表演,也没有了年轻时爱出风头的劲了,时光磨掉了人的锐气,也学会了看时机,把握火候。有几个失控的同学已经火急火燎的跳了起来,有的连舞伴也没有的,就自己一个人已经在那里张牙舞爪的表演开了,滑稽的动作让许多人都笑了起来。现在的我更希望是能有一个只有我二人的天地,不用这么吵杂,也没有这么多的人,让我们能有一点更多的自由,没有这么多拘束和无奈。我们选择了个地方还没有坐下来,孙梅琴象个风火轮样的走了过来,人没有到,声音倒早早的过来了,
“你们不去跳舞,坐在这里在说什么秘密?”
“你过来我与你有秘密,再就没有什么秘密了!”我边说边招呼。对于孙梅琴这样快人快语的人,也只能以快语来应对。
“快闭上你的烂嘴,让人安稳点吧!”柳梅嗔怪了起来。
就这样我三人说了会闲话。黄军来叫孙梅琴跳舞,舞场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我站起来,向她发出了一个潇洒的邀请动作,她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
“我不会跳,不要见怪。”
“没关系,我也是半桶水。”
她确实不太会跳,不精于此道,加之是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吧,她还有些拘束。不管怎么着美人与我这么近,我得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了,我不能坐失良机,我有些情不自禁了,在拉她手的同时,借着点酒劲暗暗的轻捏了一下,她立即给了我一个回捏。
“有门”我心里很高兴,“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在跳舞的过程当中,我尽可能的说一些风趣的话,也好让她放松。但也尽可能的保持一点文雅的风度,免得让她说我轻薄,鉴于这种心态,有时我也真不知道说什么了,真是前后为难,社会上跑了多少年,竟然今晚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这真是无所欲也就无所求了,这时我心里有了顾及,也就有了收敛,按说我是一个左右能逢源,让下能勾通的活跃人物,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我在她的面前说话尽可能的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让她不高兴,会不会使她反感,会不会失了绅士的风度。
时间不大,她也放松了,没有刚起来时那么拘谨了。就这样,我们跳着说着,中间没有停歇。
“你让哥哥喝了不少的酒”。
“去你的,你没有我大。”
“比过才能知道。”
“咋比?”
“你说呢?”我向她眨了眨眼,狡黠的说了这一句话。虽然舞厅很黑,但我相信她看见了我眨眼。她用手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下。
“去你的。”
“不过美人的红酒我还是要喝的。我宁愿天天醉,尤其是醉你的……”
我本想说醉“你的人”,但故意把后音拖的长长的,究竟是醉你的什么,我有意让她去琢磨。不知她能不能知道我的鬼心思。
“以后还是少喝些吧!”她幽幽的说了这句话。虽然我不能全面理会这其中的滋味,但也能体会到她的关切之情。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在乎美人与舞厅之间也。”说了这句话,我拉着她迅速的转了一个圈子,
“油嘴,俏皮的油嘴。”她笑的很甜,我体会出了她说我油嘴的含意,并不是真的厌嫌我,责怪中包含有亲切的味道。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俏皮话在女人中的魅力,但是说的过多了,也有些油滑和不实诚的感觉。
“你俩私语什么呢?让我们也听一下。”孙梅琴与黄军跳了过来,到我俩前就说上了。
“谁像你走到哪说到哪。”水柳梅回了一句,我笑了笑没有吱声。
“一下子就冤起我来了,你们说吧。”
说着跳着,这一曲完了接着下一曲继续来。她不说停,我也不说停,只要怀里有她我是不放手的。我有时想:我是不是很自私。

不知跳了几个曲子了,她提议休息一下,就在这时,李伟有意碰了一下我,其实不大,我怕她摔倒,用力的搂住了她,虽只一瞬间,她胞胀的胸脯已经实实的与我的胸脯靠在了一起,虽然有很厚的衣服阻隔,但我也能感觉到她的那个东西的诱惑,那其中的滋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活力的诱惑,让我一时之间有些迷乱,我几乎是拿起了手,期望有一种能够大胆的行为,但还是没有敢放肆。我也能感到她的心跳,看她只是低了下头,并没有反抗。我的情一下膨胀了,几乎不能自已。我静静的看了一下她,幸亏是在舞厅,若是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一定会一把将她拉向我的怀中,搂住不放,就象那个歌唱的:“让我一次亲个够”。
这样的美人看着都让人馋涎直流,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好色,那怕色字头上有一把刀,我倒是宁愿挨这一刀,难怪说食色,性也。
我们在休息的当儿,有人来邀请她跳舞,她总是以不会跳为名,婉言谢绝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她不去跳,我除了与几个同学说说话而外,也不好去与别人跳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思,我只与她跳,我也看得出来,她不愿意与别人跳。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噪音很大,说起来也不方便,我们只是坐下看,她让我去跳,我说你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她也没有说什么。
她老公给她打了个电话,这里很吵,她出去接了,一会她回来说门市上有事,她要先走了。给我说完,她又去找孙等人告别,我悄悄的先下了搂,在大厅里等她。一会儿,她从电梯出来看到我先是一怔:
“你咋在这,不去跳舞?”
“我送一下你吧!”我很担心她拒绝,我说了后不知她的反应会是怎样的,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我说这话的时候就象是二十年前初恋时的感觉,有些心动,也有点脸红。
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同意和不同意,我们一起从这里走了出去。
大街上行人还很多。北方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是刚从舞厅出来,我心里的热劲还没有下去,她却有点冷,看得见她时不时的打个冷颤,我要叫车,她没有同意,只是说我们走一走。这里离她的门面不是很远,我们就漫步上街,边走边聊。
她在这条大街上开了个个体经营店,以农资批发兼零售为主,她有时也收几件衣服做一做,夫妻二人经营,还算能过得去,养家糊口,供给孩子学费。两个老人在家看门,共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孩子已经上了高中,女孩已经上了初中。我主要的是听她说,了解她的状况,没有介绍我的情况。时间也真快,一会儿就到了她的领地,我们互留了电话,就分别了,她不经意的问我现去哪里,我很干脆说了回家。
“有空了来坐。”
“好的,谢谢。不过”
“怎么了?”她奇怪的看着我,等我说出不过什么。
“哈哈,没有什么。我一定来。”
我与她握手告别。她走了,我并没有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她到了转弯的地方,回头看了下,见我还在,就给我扬了扬手,示意我走。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近期读的一首诗:
我人虽在而心神不定,
**荡漾而又周身寒冷。
我无端地哭泣转而又发笑,
世界虽属于我,而我却两手空空。
世上的一切都难以捉摸,
心灵中烈火燃烧而眼泪成河。
我时而希望,时而沮丧,
时而狂乱,时而斟酌。
我虽然在地上,而心却在九天飞荡,
一小时犹如一千年,
而一千年也难有那一小时的欢畅。
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无从回答,但是心里想;
只是因为见到了你呀,我可爱的姑娘
她,水柳梅就是我的姑娘,我可爱的姑娘。这首诗正好印证了我此时的心态。
到家后我用座机给她打了个电话。意在让她明白,我真的回了家,没有去其它地方,同时也问了下她好吗。简单的问候,简短的祝福。我真想说一句:我爱你,但还是忍住了,现还不到时候。
老婆也去参加活动了,还没有回来,我看了看孩子已经睡了。我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支烟点上了。电视上是唱啊跳啊的晚会,我没有心思看,只是柳梅的音容笑貌时刻萦绕在我的脑海无法去除。
“难道是我爱上她了吗?”
我自言自语的想着今晚的事。世上到底有没有一见钟情?原来我很疑惑这个,这时我却想通了这个问题,我开始相信了一见钟情的说法。
这多年也交往见识了不少的女人,有公务上的,也有朋友和同学,都如过眼烟云,没有那个有心里放不下的感觉。这次就不一样了,身体里似乎分泌了一个让我躁动不安的东西,就是现在我还有些不安定,心里烧烧的,就象是喝了一杯很浓的白酒。
我又想起了《白蛇传》中唱的那个《千年等一回》的主题歌,对我来说虽然来得迟了,但也是恰如其分。我们已到不惑之年了,一个已经过来的人了,一个难解的恐惑,一份缠绵的情意,一个说不清的心思,让我想的是昏头昏脑的,看来这个坎我是要过不去了。这时我如聚会时的一个想法,我一定要得到她,至于会有什么后遗症,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我一概没有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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