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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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房间,不很清楚的房间,有床,摆设很乱。
章士郎赤身**搂着一个赤身**的女人,正在颠鸾倒凤,**巫山,电话响了,他看了一下就压了,电话又响了,他拿了起来,很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说”
“是谁?”床上那个女人问了一句。
“是一个不要脸的老婆娘。”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那女人摸着很厚脂粉的脸。
“既然不要脸,你还理她干吗?”那个女人要看电话,他没有给,只是开着电话,把他这里很放肆的话,还有那个女人娇滴滴的话语也传了过去。
“我求你了,请你能把文淑琴的钱给还了吧?”小水轻声的近似在乞求。
“我没有拿她的钱!”
“不然,把我花你的,用的扣除了,这些由我还吧,其余的……”她还没有说完,他就说上了。
“不可能,你说了个轻巧。”
“这个女人咋这不要脸?”床上的女人在旁边嘀咕了一句,电话的那一边肯定也听到了。
“你狗日的咋这没有良心?为了你,我们夫妻都弄反了,我也和同学闹反了,你咋说变心就变心?”
“那是你的事。”
“我把我的身子都给你了,你爱我的时候是咋说的,你说的要养我一辈子的?”
“好了好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婆娘的身子我多的是,现在就有,你认为你还值钱吗?比你年轻漂亮的也多的是,随便一划拉就是一大把。哈哈。”
他边说边把那个女人的胳肢窝挠了一下,那个女人哈哈大笑,“你真坏”。娇滴滴的声音充满了房间。
“你狗日的不得好死!”
“哈哈。”笑声中他压断了电话。
咚咚,有人敲门。“谁?”他粗声恶语的喊了一声。
外面的人破门而入,是公安上的四个人。
这时我也从梦中惊醒了,我不知这个梦又预示着什么,这几年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我静静地想着这个的梦。过去里,我只要有一个相关的梦,就能发生一个事情,这次里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
可惜梦中无法得知他们在那个地方,只能是那么的一个大概,若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不用费心力的找他了。
这个梦是不是也昭示了什么啊?
由于想这个梦,一晚也没有睡好,上班时分还是昏沉沉的。坐在办公室我不知干什么,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水柳梅打来了电话,我不知是什么事,是接还是不接,我选择了没有接,真有事时她会再打来的。没有一分钟,她又打来了,响了三声她又挂了,我还得再等。约有五分后,她打来了。
“咋不接电话?”她的声音很慢,没有了往日的钢戾气,我感到她很可怜也可憎。
“刚出去了一下,电话在桌子上放的。对不起。”
“我以为你恨我,不接。”
“唉,不敢。也没有什么恨与不恨了。”
我很轻的说了这一句话,事实也是如此,常言说: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也就不会产生相应的情了,既无情,哪儿来的恨与不恨的思想概念?记得还在很小的时候,常念那一句话: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了。现时她不说啥事,我也不问。这个时候我说的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安守中庸,听她会说什么话。虽然她很可怜,但那也只是我个人的认为,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认识,不得而知。我采用这种软着陆,冷处理的办法,也是有意要刹一下她的戾气。我认为自己这样做并不是有意落井下石,因为她的错误是她自己不听劝阻而犯的,是有意犯的,可原谅性不大。可是自我说了这句话后,她又不说了,我也只好静等着,我也没有说什么。
等了一会儿,她把电话挂了。我只好翻一翻当天的报纸,聊以打发这暂时虚空了的时光,我也无心找人去闲聊,我的感觉是说不定她还会打来电话的,如果她有事要说,绝不是这两句话的,我想她现在肯定也很矛盾,有复杂的心理活动,也许还没有放下她的矜持,也许怕我给她难堪。明着的,硬来的难堪我是不会给她的,但是过份的热情,或者是迫不及待的心理我是没有的了。她能有她的矜持,我也有自己的自尊。
等了好长的时间,约有一个小时,她又打来了电话。
“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肯不肯?”
“看我能不能做到。只要能做到的。”
“给我借几万元。”
“干啥用?”
“你不要管。”这一句话她说得很慢也很硬,她还是那个脾气,我心里也很窝火,但是我还是控制了自己。
“既然不要管,你还问我干啥?”
“你是不是很爱我?”
“是!”
“你说过永远爱我是吗?”
“是曾经!”
“那你说借不借?”
“只要我有送给你都行,可是我相信你,你既已不相信我,我还有何话可说?我也只是随便的问了一下而已,你不想说也就算了。”
“那就算了!”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
这个上午过得很没有意思,我烦乱的心总是整理不清。她借钱除了给文淑琴还账外,还会有什么用?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想不来她会有别的事,就是她正常做生意时也没有这样的大量借过钱。她不想给我说清,也不知她安的是什么心,既要我帮忙,还有点挖苦我,这钱我能直接给她借吗,怕也是象獐狼借她的钱一样的,也是肉饱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本来我是准备今天去一下她那里的,看一下她的精神状态好了没有,谁知竟是这样的,我是去不成了,中午也没有回家,现在的我心里已经藏不住事了,心里一烦就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老婆要问,那会更烦的。随便吃了些,就在办公室看报纸,房间冷,也睡不成。
快上班了,她又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我让她说有什么事,她也是不直接说,令我吃不透啥意思。她问我在哪,我说在单位。她不信,说我胡说。我让她来看。就这样再次断了通话。
一会儿,她真的来,这时上班的人也是陆陆续续的来了。
“哦,请进。”我招呼她坐,给她倒了杯水。“喝水吧!”

“不用了。你咋来的这么早?”原来她在我的单位门口附近等我。
“我中午没有回去,就在这里了。今天好象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你是第一次来吧?”
“不让来吗?”
“没有此意。”我真想说你来了不怕影响你的声誉吗,但是到了口边的话,我还是咽了回去。我不想说得那么的尖刻,尤其是她现在还在苦难中。但我想若是她,说不定就说了。
“我们还是同学吗?”
“那是历史,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你帮不帮我?”我估计还是借钱的事。
“那要看我有没有能耐帮了。”
“借钱。”她说的很干脆。
“你应该知道,我供学生上学,以前好长的时间也没有工资,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你向别人给我借。”她的口气不容置疑,听了这话我很不高兴。
“你除了借钱,就不会找我了吧?你不是已经不认我了吗?”
“你那么小气,还记仇?”
“不记仇,那不是人了。人有思想,就有仇与爱。我的心整个让你蹂躏了。对不起我说得过头了,其实也就是这样的。”我说得很慢,也说得很轻,因为在单位,到处有人,还要顾点影响。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眼睛红了,感情的闸门一下子象决了口子,真是不说不痛快,我也恨自己没有出息,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一年多来,我是怎么样待你的,而你对我又是怎样的态度,你非常清楚。我一个大男人,为你哭过,说过,也乞求过。最后呢?这些伤心的事我本不想说了。”
“不说就不说了,是我不要脸行了吗?你们都说我不要脸。你帮不帮我?”我听得出来,我们中间肯定有章含在其中。
“你不说你干啥用,我也不好帮。”
“还帐!”
“是文淑琴的?”
“是!”
“老李呢?”
“不要他管,他也不管,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有志气!不过你拿什么来还?”我是关心的问了一下,我并没有讥讽的意思。
“你不要管了,不然,就用命还吧。”她口气很和缓,也很低慢。我听了心里暗暗的吃紧,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我只好说,让我考虑一下,问问人看有没有的,钱也不好借,尤其我是很少向人借钱的,轻易也张不开口。
她坐了会儿,喝了点水,要走,我把毛巾在热水里浸了一下,递给了她,让她擦一下脸,不要让外人看见她好象在我这里哭过,其实只是她的眼睛也有些红。
擦完脸,她站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我,我只是坐在桌前吸烟,我也不知道她看什么,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一把拉开门走了,我走出了门,看着她没有回头的背影,心里又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她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态度,难道是我得罪了她,我自认为没有的,在对她的人上,我是一片真心,可谓这一辈子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对我的老婆,我也没有这样的好过,她还不领情。每当想起她和他,那个獐狼,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若有能力,我真想杀人,我期望能出现些侠客,把这些害人的败类全杀了以除害。至于要给借钱,我也不可能不通过老李,处于自私自保的考虑,我不可能为了她再将我的家庭搭上作了牺牲的,绝不做。
她走了后,我用办公电话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好吗?”
“哦,是你?你在哪?”
“我在办公室。”
“好着哪。”
“小水好了没?事情咋样了?”
“好些了,还放着哪,没有解决。”
“我也整天想着你们的这件事,很难哪。”
“那个狗日的一看我们的电话,就不接了,你说咋办?”
“换公用电话打吧。”
“好的,有空就来,我还有个事给你说哩。”
“好的。”
从电话上听,老李心里的难受还没有消除完,这种事与了谁也是一样的,不会一下子就忘了的。伤痛的阴影可能要保留相当的时间。小水给我的伤痛,尤其是心痛,至今还没有完,每次我都想把她彻底的忘了,但就是做不到的,而且有时还偏偏想起她,想不起别人。
我在回家的时候,顺便到她那去了下,她睡的,也没有睡着,老李正做着饭。她见我来了,才懒洋洋的起来坐在床上,并没有下来,说让我坐下,却投来了一个幽恨的目光。
老李停下了做饭,给我发了一支烟:
“你来了正好,我最近也很烦,文淑琴隔三叉五的要钱,我们也没有的,我今年的生意也不好,欠帐收不回,借又不好借,关键还是臊气大的很。我想让你给我倒一点钱。”说到这里他停下不说了,只看着我。
“我手里只有几千元,我知道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这是我给孩子留的学费。”
“这咋办?”老李脸上泛起了愁容,我感到他很可怜。
“咱们能指望人家吗?”小水含讽带刺的说了这一句,我是没有办法啃声。
“你就能的很,谁都有自己的难处吗。你那么能,怎么不去借?”小水听了后一翻身又睡下了,我很难过,但只好说:“想互再不要埋怨了,家和万事兴。不行先把我的那点拿去,这一月工资下来了,我能再凑点,先给还点,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也行。这事安顿了,我得出去收一下帐。”
老李的饭也做好了,端放到了床上,让我吃,我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吃了一点,小水坐在床上,除了叫我吃,也没有多的话,我知道她不想说话。她不说了,我也省得清心耳静。
有时我偷偷的看一下她,她只顾吃,没有多少表情,脸上的青色乌云,使她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我猜想她不仅是为了那五万元伤心,可能还在想她的黑肝弟弟吧,甚至于还没有明白他怎么会背叛了呢?人就是这么的怪,也是贱吧,我爱她,爱得我的心都碎了,可是得来的是她的背叛;而她得来不是仅仅是背叛了,还有被坑害。我想不通她的背叛,她也可能想不通他的背叛了,更想不通他的坑害吧。
我和老李又随便说了说。然后去麻将馆看了下,只有一桌子的人,也很稀落,老板让我参上玩一玩,我觉着没有什么意思,也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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