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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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章认识几年来,没有什么往来,话也不多说。后来,他见了我不是阴沉个脸,就是横眉冷对,我想他也不至于直接恨我吧。
我的个性是不喜欢与陌生人说话,尤其是说费话。他本与我不熟,更没有交往,而且他又是社会上的一个下三滥式的人物,我对他抱的态度是远离。麻将馆的人都知道我这个脾气,有些人与我打了几年麻将,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哪工作,姓啥名谁,有时他们也问我在哪工作,我只是推说下岗了,或者是给人打工。
与一般的人说那些无聊的话,我认为没有多大的意思。这就是我的清高和孤傲之处。所以我在社会上真正能说得来的朋友也没有几个,能以心相托的朋友更没有几个。不说归不说,但我把握了个原则,轻易不要伤害任何人,就是对他,那个姓章的,除了我在小水和老李前说过他的一些不是而外,我也没有见人就说他的不是或是坏话。给其他的人说这些没有用,也用不着我说。
经过思考,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评价他的话,有关他的人品的话,她传给了他,他自然恨上我了,因为我说的是他不好的话,而且明确的反对她与他来往,提醒她要注意免受其伤害。这对要达到他的目的有了影响,能不恨我吗?
易老师与我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虽算不上是心交,也是过得去的关系,一天只有我和他的时候,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我传了章的话。
“我不知道给你咋说,我想提醒一下你。”
他转来转去,拐弯抹角的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让他随便说,只要是朋友,就不会计较方式方法的。
“听说你说过章士郎是鹰钩鼻子,什么刮目无情的话,有吗?”
“谁给你说的?”我的第一反映不是小水说就是老李说,因为这话我也只给他们夫妻二人说过,除了他们别无他人知道我的这些话,。
“你不要管是谁说的,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下。那是个什么人吗,我怕你吃亏。”他就是不肯给我说是谁说的。
“那就不说了,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你也用不着提醒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给他说:你既然不说,就是你自己的话了,也是你要生是非了。请将不如激将,他被逼无奈,只好说了。
“是章士郎给我说的,他让我问一下你,你到处说他的坏话,到底要干啥,我担心你吃他的亏,看样子他要找人收拾你哩,所以我要提醒一下你。”
“谢谢,那我也就知道了,是水柳梅给他说的。”我就坦率的向易老师说了这些话产生的过程缘由等等。
“这是你的好心好意,她咋能这样呢?我曾给你说过,女人的是非事比较多。我也发现小水变了,她现在已不是以前的人了。哪里没有女人吗?哈哈,不过我也给章说了,老华和我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这个人是很有义气的人,绝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是朋友,他若有事,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谢你。不过我相信小水与老李终究有一天会吃章的亏的。我这个人作为朋友,我对他们的提醒,看来她没有领情,反倒生了是非。你也是一样,这人不是善类,你也不要与他太热的过分了,小心上当受骗。”
“谢谢,我也发现这人没有老实话。不过这又是闲话了,我也笑问了章,我问他是不是与小水已经有了特殊的关系了。他说:恶心死了,我的女人多的是。我也见过他领的女人,都是年轻的。你是不是过敏了?”
“你不是也说章曾给你们说小水如何的好,床上的功夫怎么样的好了吗,甚至连她的秘处有什么都说了,怎么又成了恶心死了,你没有看出他们的热劲吗?他们既然不领情,我也就不管了,顺其自然吧。人是不吃亏不知回头,等吃了亏又要后悔莫及了。
“由此看小水还是个糊涂的女人,是分辨不来好坏的一个女人。”
“至于小水是不是一个糊涂的女人,我看也不尽然,她的道理,她的话语你能看出来她是一个糊涂的人吗?其实可能有深层次的东西,只是还没有被我们知道。”
“以你的条件还愁没有女人吗?有多少女人会追你的!”
“我有什么条件,我不会骗,不会哄她们开心。更主要的,我认为人是有感情的,也是要讲究缘分的,我不是一个嫖客,如果我要当一个嫖客,你说的那种情况是会有的。”联想我曾经喂过一个猫,由于其它原因,我把猫送了人后,据说猫是绝食而死的,我曾经想起这件事就遗憾不已。
“你啊什么都很聪明,很有才华,咋在这一点上不开窍。谁跟谁有真感情?自己的老婆都不见得与你同心,何况别的女人。”
“不管怎么,我没有害她的心,我之所以惹这个嫌,其实意思是什么,你也能想得来。我和她毕竟是同学,我不能坐视不理。反到过来,我到成了什么了?如遇到你会咋样,你不是照样会尽一个朋友的责任吗?给我做了善意的提醒吗?好了,这事永远说不清。”
我的心里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烦,不想再说什么了,这就怪我是一个傻子,或者是一个情痴。越是这个时候,我心里除了想她,倒还多了一份担忧,替她担忧,替她的家担忧。至于章要给我找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既已惹下了这个是非,只好面对吧。我不知道他能给我找个什么事,不过就是找人把我打一顿,只要打不死就行,打死了,也是我的一种解脱,情感上的解脱。

“谢谢你,这事我注意就是了。不过我不惹事则不说,既已惹下事也就不怕事。还怪我多操了些无用的心。看来好事也做不得了。”
有时也想不通,我也是个血性男儿,就要输给这么一个下三滥的人物?其实说到家还不能怪他,有些怪她,她给他传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是她招惹了这么一个人,把是非搅在了一起,真是没有意义。
我也是的,怎么痴心的交了这么个人,而且还是欲罢不能的,为了这个女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招蜂惹蝶的女人,弄得自己也是不得清静。就是这么的一个女人,我却是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她几次伤害我,我却是一直对她心存幻想,期望她能回心转意,依然来到我的身边。我虽然暂时不能给她大把大把的钞票用,但是我能给她一个赤诚心,我们都到了这个年龄了,还看不开钱这个东西吗?我想人活在世上,一是要健康,二是要平安,这才会有真正的爱。
她是一次又一次的说谎话,我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她。
她曾给我说过:我这里是门市,谁来了都是客人,我不可能赶走人家。这就是她与他交往的理由。我想:你有那么多的客户朋友,却不常来,而他既不是你的客户,也不是你的亲戚却是天天来,那只能说明另外一种情况;若你不招惹他,他会来讨没趣吗?同时我也举例说了与她有业务关系的几个人;也说了虽常来打麻将,但不进她房子的好几个人。
她说不过我的时候,在她没有道理右说的时候,就只是一句话:说我不讲理,不用管她的事。现在,我想明白了,应了那句俗话:母狗不摇尾巴,公狗不上身。
我也见过和听说过烈性女子的故事,你看她与你说的喜笑颜开,又是那么的融洽和谐,甚至于你与她开个荤玩笑,她也是能接受,但是你真要对她动手动脚,她马上可以翻脸变色,给你个不客气的。也是有一句俗语:看去发情里,上去却踢里。这个俗语是以驴作比喻的,说是雌驴发情了,雄驴上身,它却一下子把你踢下来了,不让你上。
我没有办法探听小水的过去,只隐约的听说过,她原来与运输公司的一个姓朱的队长有特殊的关系,大凡说特殊关系,在这里暗含的就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诸如我与她也是一种特殊的关系。她和朱队长有关系的那个年代正是汽车不多,还很稀缺的时候,谁查能开个车可是美差事,手握方向盘,能走东也能走西,经常还能捞一点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曾经有多少人羡慕,也有多少人想能交一个或几个司机朋友,可以办不少的事。她更厉害,不是与司机交,而是与管司机的队长交往,一下子也等于交往了一个车队。怪不得她当年要出来做生意时,不仅老李他们,就是她娘家人也是一片反对的声音,原来怕是有缘由的。前因后果串起来一想,一分析也就会明白了。
不管她朱队长也罢,还是李队长也罢,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的态度向来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与她认识的前几年,她还是很规矩的,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出轨的事,说实在的,她也是真心的对我,我若出了远门,还没有来得及与她联系时,都是她先主动的与我联系,而且无不充满关怀和相思。就是我走了北京之后,她虽然不是那么的热了,但也是没有达到不理的程度。自她认识了他以后,她就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了,有时当着她孩子的面,她也敢与他调笑煽情,这在她与我之间可是没有这个事的。
一个文文雅雅的柳梅不见了,一个张扬个性,有时还要学他胡哼上两句没有调子,没有词句的曲子,疯说疯笑的小水,不时的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现在的她时常要买个高档的衣服,和高档的化妆品,烫个头也要花上二百多。以她的经营收入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老李也不会把门市上的收入交给她去干这个的。就是她的钱,她也不会这么挥霍的,原来她和我交往时都是很讲究实际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很少玩麻将了,我认为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其它的麻将馆我也不去,麻友不熟,不想玩,到她那里每去一次,看到的都是他们那恶心的情景。有时我也去,只与老李聊聊,不进麻将馆就走了。
她心变得很绝,没有丝毫的留恋,她与他又是那么的死心蹋地。我以她与我单独出去的例子,推测她肯定与他也是约了出去的,或者野外,或者宾馆。有时我到她那去,连老李也不知她那儿去了,当然那个章也没有来麻将馆,问她也是白问,没有实话的。以她的编谎能力随便说个啥,那是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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