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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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我也不忙了,她的门市也不忙了,有一天,她问我还打麻将吗,我猜想她也是想打麻将了,因此我就陪她去了麻将馆。
她才学会时间不长,太不会玩,有时也看不来吃碰,看不来胡牌,如果是我们两个都去了麻将场,一般情况下她打时,我就坐在旁边给她看牌参谋,指点她打。如果她输的不行了,我就换上去替她打一阵子,大多数情况下我能给她扳回局面,基本上把输了的能赢回来。有时她只让我玩,她坐在旁边看,看我玩,有时还对我的牌技大加赞赏一番,我如赢了就让给她打一会儿,反正有那些本钱,让她既过一下瘾,也练一下牌技。如果她给我打输了,也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说过嫌她输了的话,输了就输了,钱这玩意儿没有人重要,只要人心里畅快就行的。老李不会玩牌,也不玩,有时他也来坐在旁边看一看。
一段时间之后,她也热上了麻将,如果想找她,准保在麻将馆里能找到她。有时她娘家的人来了,她就会叫晚上去她那里,陪上玩一阵子,她肯定参加,老李倒成了一个跑前跑后又是发烟,又是倒水的服务人员了。
她爱玩麻将,作为闲时的一个调剂尚无不可,如果把这个作为职业就会有问题了,我也相信她不会把这个当作职业的。我希望她绝不要因为麻将而忘了我,有时间时,如果我想见她我便会提前给她打招呼,她也会放弃玩麻将,与我私会幽情。
有时说起笑话时,她问我:你咋能那样的厉害,一直这样的厉害吗?
我却故意装着不懂,问她我什么最厉害,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人,什么也不厉害,只能平平淡淡的过此一生了。
她却只说是我坏,故意叉开话题,我不与你说了。
我又引逗她,你是不是说我麻将打的厉害,其实那也只不过碰一碰运气而已,并没有什么成行的章法,我也不以此为生,只是碰上了,偶尔玩一玩尚可。你是不是迷上麻将了?
她也说道,我迷上你这个坏蛋了,我是说的就是你使坏的那个事咋那么的厉害。
我给她说,当然因爱有情才能厉害,没有情的激发,那儿会来的厉害,必是连情趣也没有的了。这个无论男女都一样吧,谁都不会对一个连看都不想看的人产生什么想法,更不会厉害了吧,你说是不是的?
她自然也少不了问我们夫妻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我让她猜,她只说怕比她知道的还厉害。我又反问她与老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景,她却不给我说了。
“你有空吗?”我在单位上,也没有什么大的事,就是看一看报纸。她打来了电话。“我没有事,你说吧。”听她的口气好象有急事,果不然,她让我叫个出租车,去她的老家,她和老李都在老家。我问了她老家有什么事吗?她说老李酒喝大了,晚上还要上去看门的,现在门市也没有人,时间也很迟了,老李骑不成摩托,让我叫个车去接一下他们,同时也让我劝一下老李,也许有用。我只好在电话上问了她老家的路线方向,她也说在家门口等我。
老李今天在老家给老人过生日,庄里来了不少的人,他也喝醉了,在家里又是说又是哭的,只说他对老人不好,没有尽到孝心,一会儿跪下要给老人磕头,跌倒把脸也碰烂了,一会儿又说到生意不做了,他要回来孝敬老人,老人骂他也不行,劝他也不行。
我对他又劝又拉的,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车,让他一是先看门市,一也是上去后把脸上的伤能治了。“你啊,给老人过生日,却把自己的弄成了这样的,你不走,在家里又说又哭的,老人心里也不会痛快的,有话了,等你酒醒了后再好好的说吧。你现在要给老人尽孝还来得及,你说呢?”
我还没有说完,他又在车上哭起来了。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门市上,他还要与我喝酒,好不容易让他安静了些,我要走了,小水说她给我做饭,说我还没有吃。我没有让她做,叫她安顿门市上的事,我想我在时,老李既说个不停,还又要让我喝酒,怕也是安静不下来,我一走他就会睡的。小水直把我送到门外,老李还在里面喊着:“老华,你走了就不够人,你不能走。咱弟兄两个再喝一下。”
回到家里,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好不容易见了面,却不能在一起相爱,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下一次一定找机会好好的谢谢你。
怎么又说起谢了,如若老是谢(卸),我的胳膊或者是腿怕就长不住了,就被你们这样一件一件的全谢走了。
我不要卸你的腿,我只要你的心,要你完整的人。今天你也没有吃饭,让你辛苦一趟了。
我只要吃你就行了。饭倒处都有的,只是你太少了,却被别人占着吃着,我只能望而兴叹得不到。什么时候吃你啊?
你把我的心都拿走了,还说得不到,你坏啊。
早上起来,我在上班的路上给老李打了一个电话:“好了没有的,酒仙。”
“好了,好了,昨天把你麻烦的很了,谢谢你了。”
“那倒不必,只是你这个人,给老人过生日也不给我说一声,不够意思吧?”
“那是在家里随便吃个饭,只有我们自己的亲戚,没有外人,所以也没有给你说。有空了来我请你吃饭。”
“不管怎么说,我昨天去你家知道了,却没有来得及给老人备什么贺礼,你说怎么办?让我也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了,下次一定给你说。”
我刚进单位门,王主任找我,原来有个材料让我参与搞一下,我很不情愿接承,“有多少年都没有弄过这个事了,早已没有了灵感和手劲了。”
“你能行的,又不是去打架,还要什么手劲啊?”
“脑子指挥,手要动作,所以手劲也很关键,没有手劲,是出不来活的。”
“行了,这一次的文章有点大,是市长点的文章,只能用你这个大手笔了,你也不要推辞了吧。”
“我那有你的手笔大啊,你是市府出来的高才,这事怕是非你没有人能够写得好的,你却还作践我。”
不管我怎么说,还是把我套到里面去了,他也能恭维得出来,我再也没有其它好的推脱办法了,只能领受了。谁知这一下把我弄了个头也昏脑亦胀,接连几天也没有松懈一下,晚上还要加点班,小水那里我也只好先放一放,当然我也给她说了我的辛苦,她也没有过多的打扰我,只是说让我多加注意,不要太累了,事完后,她招待我。我问她会以什么方式和什么内容招待我,她却不说,只说到时就会知道了。
我想尽快的完成任务交差了事,可是由于多年来确实是很少动笔,加之掌握的资料也不多,因此很费劲,有时脑子里的灵感飞转,下笔时却有了很大的迟滞,手里象是握了一个很不听使唤的大棒,左抡右不去的。写着写着,就感觉自己太命苦了,到了这个份上,还要做这个苦差事,市府里有那么多的人,专门是写材料的却不来写,一有苦累事就向下交待。不想了,还是自己干的不好,不然这一会儿是我向别人交待,由别人来给我写材料,而不是我伏案替别人劳累了。这就是规则,不仅是官场规则,也是市场规则。
当然这个过程中,王主任也安排了办公室的几个同志为我搜集和整理素材资料,听我的调遣。这几个人这时也很听话,我要什么,他们会积极的准备什么,我也给他们开玩笑说对不起了,这不是我要这样做,待事情完了后,让领导答谢你们吧。他们当然也不敢向领导要求什么,我们也只是说说笑笑罢了。
好不容易把材料交上去了,王主任说还行,他让我一起陪他去见市长,听市长还有什么要求和指示,我说我不去了,我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市长的吩咐和指示不是我这样的人听的,我只能听你们的指示吧,若我听了市长的,不就是越权了吗?王主任只骂我奸滑。他只好带上材料去了市府。
其实市长也没有在的,他只好把材料交给了秘书科长,之后也就没有了下文,也许是过关了吧,或者有个别的调整,就由秘书或者是市长自己就做了。我想王主任想听市长心声,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愿望也就这样的落空了。当然我也不好问他了,这事只能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如说穿了不仅没有意思,不定期会招来他对我的忌恨的。在这里干事可以让人不喜欢你,可以不亲近你,但是万万不能让他忌恨你,也许这就是波蹫云诡吧。人在江湖,身也不由己,若能都那样的话,我也就不费那个事而劳累几天了,说是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不过是说一说而已,泥沙能抗住大潮的冲击那才叫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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