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又一个“金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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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契儿可能是察觉到了由由的话语很不友好,即便是自己不断地朝由由施展着女性所独特拥有的魅力,这会儿,由由也根本不理会她的好意了。
男人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对女人的暧昧感兴趣的,在某种程度下,女人在男人的眼中看来也许就是一种调味剂。
“卡尔丝,你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吗?”瑞契儿摆弄出了一副可怜相,对由由道。
由由的内心永远都是对女人报以惜香怜玉的态度,更何况是对自己心爱的瑞契儿呢?看到了瑞契儿那因为自己话语中的错误而变得朦胧忧伤的眼睛,由由的那颗原本就不是很冰冷的心,终于随之开始慢慢地融化了。但他为了能震慑住瑞契儿,即便是心软了,可是在语气上却丝毫没有半点柔情的意思。
“瑞契儿,我不是对你不友好,而是你确实是不想让我用友好的态度来对待你!自从我发现你对我们人类抱有轻蔑态度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就对你的语气扎下了怨恨的种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的人类?我真的一点也不理解,要是你仅仅是用批判的言语来说我的话,我很乐意去接受的!可你偏偏要把话说的范围是那样的大,你说我能不记恨与你吗?现在,我想把话跟你说开了,我确实是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我不希望跟你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之后,你仍旧用那卑劣的词汇来描绘人类怎么怎么回事。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每个诉说的人,他都会忘记一切的想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讲给对方听,讲着讲着,大部分的人就会讲的无边无际,当自己内心的东西都讲完之后,他们便开始胡吹乱泡,泡到最后,嘴皮子一走火,就将话头给讲偏了。好了,瑞契儿,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些,我希望我们两个能一直友好的持续下去,不管明天的太阳是否依然为我们照亮,但我会努力将自己变强的。现在,我还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许下了一个承诺,那就是无论如何,我也要跟着你到你的那个世界中去看看,我要看看你的世界里到底都生存些什么怪物,以及你那世界的‘人类’和我们这些人类有什么不同。”由由对瑞契儿诉说的语气,有原来的怒火加冰冷,随着话语内容的变换而逐渐变得平息了下来。
瑞契儿将她那双原本就是很大、很美的蓝色眼睛睁大了好几倍,就那么愣愣地凝视着由由的表情,当由由不再说话的时候,瑞契儿还是那样凝视着他。
此时,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寂静。过了几分钟之后,还是瑞契儿打破了沉默,她对由由道:“卡尔丝,我希望你能够不断地变强,否则的话,到了我的世界,你可能就是一只弱小无能的蚂蚁。”
说罢,瑞契儿迅速将头转了回去。
由由听了她说自己是蚂蚁,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觉得憋屈,但这次他没有再去跟瑞契儿争吵。
电视屏幕上的镜头此时特写了一下荤烟狐倒下的表情,只见在荤烟狐的右额头上方,有一个黑黑的小洞,那洞此刻正往外流淌着鲜血。刘大叔家的门上,有一面的鲜血,可能是那子弹在穿过荤烟狐额头的时候太迅速、太猛烈,使得荤烟狐脑袋中相互拥挤到一起的鲜血,突然之间找到了一个“出口”,从而喷溅到了离“出口”最近的大门上,使得大门看上去,犹如一幅没有创作好的泼墨画。
假如此时那镜头要是特写到大门那些鲜血的话,由由猜测或许他还能看到荤烟狐脑中某些组织及脑浆的痕迹。
荤烟狐的眼睛瞪的很大,乌珠迸出,那表情好像正停留在死时的惊恐与茫然上,他的嘴也张的很大,委屈的竟绽放出了凄厉的奋争,满肚子的话都没说出,就这么地去见马克思了。

刘大叔看到荤烟狐的这副表情,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是想哭还是想笑。不过,在由由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多少的沮丧或是痛苦,而是像完成了某项大业般坦然。因为他只朝荤烟狐瞅了一眼,便跨过了他的身体,朝装着夏米的笼子直扑过去。
刘大叔小心翼翼地将夏米从地上拿了起来,口中随即道:“小家伙,没伤到你吧!我为你刚才的突然跌落而感到伤心。”
夏米看了看刘大叔,并没有表现出因为他杀掉了自己原先的主人而感到惊讶和愤怒,反而对着刘大叔道:“主人!主人!快放我出来。”
刘大叔一听夏米竟然叫自己主人,高兴地再次跨过了荤烟狐,连大门也没顾着上关,就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由由坐在小床上半眯着眼睛,盯着刘大叔的举动,再朝荤烟狐看了一眼后,心想:“前一秒说是朋友,后一秒就杀我!人世间,还存在朋友吗?”
刘大叔可能是将夏米放进了屋子里,放完夏米之后,刘大叔迅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的神色和刚才比起来,也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么地友善了,反而变得有些凶狠。
他在荤烟狐的身前,弯下了腰,用自己那双粗糙的大手,抓起了荤烟狐的衣服,随即将荤烟狐朝另一个屋子拖了过去。
刘大叔一边拖一边低头朝荤烟狐恶狠狠地道:“混帐犊子,再叫你张狂,这就是你的下场!死了就死了,干嘛还要把你的狗血喷了我的门上!”
在屋子里扔下了荤烟狐,刘大叔再次返回到客厅中,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块沾满水的抹布,便开始抹门。
由由丝毫没有察觉到刘大叔因为杀了人而变得慌张的神态,就好似杀死一个人,对于刘大叔来说是家常便饭,要是这么看的话,他这辈子说不准,还杀过无数的人呢。
刘大叔将大门上风干的血迹擦干净以后,返身去了后面的阳台,隔着那扇厨房与阳台相接的门,由由看到刘大叔在那里忙活着什么。
根据自己的猜测,由由觉得刘大叔肯定是在那藏匿杀人凶器,那把枪会不会现在还在那里呢?要是在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呢?想到这儿,由由即可否决了自己的观点,即便那把枪在那里,由由也不打算去看了。
刘大叔把荤烟狐拖到了屋子中间,不一会儿出去又将那捆曾经缠过驴子的白帆布给拖了进来,然后依次展开程序,开始制作另一具“金黄木乃伊”。
刘大叔将金黄色的布缠到荤烟狐脖子附近的时候,就将布给剪断了。和上次缠驴子的时候一样,刘大叔把荤烟狐的脸给露了出来,直到所有的工序全都完成。刘大叔又拿了和上次套驴子头相同的东西,套到了荤烟狐的头上,套过之后,荤烟狐这句简陋的“金黄木乃伊”就算是造就成功了。
由由发现和上次制作驴子的时候相比起来,少了太多太多的工序,应该说,这次除了用布将荤烟狐缠起来以后,其余的事情刘大叔根本就没有做,那布也不是像上次缠驴子那样缠了两层,而是草草的缠过一层后就了事了。
“是刘大叔没有时间?还是因为什么其它的原因?难道上次那样折磨驴子是出于刘大叔的报复心态?也不好说。”由由想道。
荤烟狐被刘大叔草率的制作完毕,镜头随即从荤烟狐身上飘了过去,电视再次陷入了黑屏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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