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初见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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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前线大胜的消息之后,全营欢声雷动,只有巩志带回的“土匪”军和刘贤许贡带回的“非洲”军高兴之余,心中难免有一丝妒意,一个个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打一个漂亮的胜仗扬眉吐气。
我亲自带着留守部队在衡阳砦外列队迎接黄忠薛瓒的凯旋之师。黄忠薛瓒二人骑马走在最前,身后上万大军排着整齐的队列跟进,人人面带喜色,意气风发。
象征凯旋的号角响了起来,配合着雄浑的鼓点,更是将气氛提升到了**。我大声喊道:“黄将军威武!薛将军威武!”
“黄将军威武!薛将军威武!”手下的兵将十分配合地跟着高喊起来,不光是留守部队,出征部队也被这种热烈的气氛所感染,跟着一起大喊,大胜之后的激动心情再一次被调动起来。
黄忠和薛瓒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也渐渐地激动起来,在这种国家领导人级别的待遇面前不激动就不正常了。黄忠率先下马,半跪于地,向我行礼道:“黄忠不负主公所托,回营缴令!”薛瓒也跟着下马行礼道:“薛瓒回营缴令!”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今日大胜,二位将军居功至伟。来人呐,拿酒来,我敬二位将军一杯。”我赶紧扶起二人,心里也是一阵大畅。
黄忠在韩玄手下哪受过如此礼遇,喝下酒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薛瓒毕竟年轻圆滑得多,放回酒杯道:“主公算无遗策,我二人能有今日大胜全赖主公运筹帷幄。能辅佐主公是我等生平幸事,我等愿誓死效忠主公。”说完又是一个大礼。
黄忠年纪虽然大了点,反应却不慢,跟着道:“我等愿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公!”四周的兵将也哗啦啦地跪下一大片。
心中一边感叹这游戏里的人还真能扯,这样都说到我身上来了,一边也是一阵得意,一挥手道:“回营,今日摆一道小庆功宴,等破了霍峻,大家再摆一道大庆功宴。”
登时全军欢声雷动,毕竟庆功就代表了好酒好肉,还代表了升官发财。
当晚,整个衡阳砦都沉浸在欢乐当中。我到军营各处同士兵们喝了些酒后,便留下手下一干将领,自己回到了中军大帐,在那儿还有一个超重量级的人物在等着我。
在帅位上坐定,让手下的亲兵把庞统带了上来。由于庞统是文官,加上我又特别嘱咐要对他以礼相待,所以五花大绑就免了,一身也干干净净,也没受什么苦。
进帐之后,庞统就叉手放于身前,身子微偏,昂着头斜着眼上下打量我。这庞统根据演义上说相貌丑陋,黑面短须,浓眉掀鼻,不为人喜,简单地说就是长得没有亲切感。在我看来,这个评价倒有些过份了。也许是我先入为主,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三国的著名谋士,对于相貌也就忽略过去了。不过就算这样,他现在这个姿势也让我心中的好感减退不少,昂着的头正好把他那两个鼻孔给突显出来,难怪历史上初投孙权被人家一口回绝,再投刘备,刚开始也只混了一个小县令。
“见了州牧大人,还不跪下!”帐内亲兵齐声大喝道。自从零陵城下领教了“声波”攻击的好处后,这些士兵平时练队列喊口令更加勤奋了,现在做什么都喜欢大喊大叫,无形之中倒添了一股子气势。
庞统被这么一吼,却是面不改色,悠然道:“州牧大人在哪里?庞统可没看到,这帐中我只看到一个自封官位的国贼。”
“大胆!”随着胜仗一个接一个,我在军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见庞统出言不逊,帐内亲兵大怒,大喝一声就要上前强压庞统跪下。
“不可无礼。”我止住亲兵,笑着道,“庞先生说得不错,给先生看座。”
这庞统倒是有几分胆色,敢在百万曹军中献连环计,哪又会怕我这小小军帐的几个亲兵。我对他的评价又恢复了几分。
“先生说我是国贼,那我金旋就是国贼。”我微笑着道,“岂不闻‘窃国者侯’,这国贼可不是人人都可当的。”

庞统刚刚大模大样地坐下,听到我这么一句,眼中精光一闪,道:“金太守既知自封州牧,无视朝庭乃是国贼之举,又怎可起蝼蚁之兵,抗我主仁义之师。我主乃汉室宗亲,雄据荆襄之地,北达新野,东至江夏,坐拥甲兵三十万。太守自当审时度势,归顺我主,我主仁德,必会厚待于太守。”
我摇摇头道:“先生乃是聪明人,何必说这些虚言。如今天下大乱,群雄混战不休,帝位空悬,朝庭威信荡然无存,这仁义倒还罢了,这正统之说,有何用处。玄德公手下兵多将广不假,可是北方曹操,东面孙坚,西边刘焉,都对这荆襄之地虎视眈眈。玄德公自顾不暇,对我这荆南之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又怎会只让先生带兵一万,败在我军手下。”
说到公安那场战斗,正好揭了庞统的伤疤。庞统心高气傲,被我打败自是不服,然而成王败寇,偏又不好反驳我,只是冷哼一声,昂首不语。
我起身走到帐中,向庞统揖手一礼道:“先生大才,金旋能在公安一役稍占上风实属侥幸。想我那诱敌之计,公安港火攻之计,具被先生识破。”
庞统不回礼,也不答话,仍是冷哼一声,大为不屑,却是默认识破了我的计谋。
我见庞统不说话,便继续道:“中原诸雄,对我荆南都存轻视之心,先生虽智,却难免受些影响。水战诱敌,太着痕迹,先生有水军优势,又深悉地形水势,必不以为意,对我荆南军存有那一丝轻视之心也会加重一些;公安港伏有引火柴草,却被自军败退战船引燃,更兼埋伏军兵也在港中,一把火被尽数烧出,先生必然对筹划这毫无用处的计谋之人鄙视不已。大火燃尽,港内再无危险,只要登港固守,待到霍峻后援前来,这公安港就要改姓刘了。可惜港中码头箭楼营寨皆被烧毁,先生只得遣军伐木筑营。这时大军忙于整理防务,必然纷乱。我军两路大军杀出,就算先生治军严谨,士兵骁勇,但我荆南士卒向来善于步战,又是以众击少,以逸待劳,得胜是必然的。只是不料此次能请得先生前来。”
庞统听我这么一说,面色稍缓,言辞却不放松,冷冷道:“金太守以水军诈败,示弱诱敌,明里看似有后着阴谋,暗里却只是不让我军从别处登岸。庞某心高气傲,见这明显的诱敌之计,必会紧追不舍看太守有何后着。而庞某确实如太守所言,思虑再三,确信荆南在江面之上玩不出什么花样。待到公安港后,一把火烧出伏兵,派人追踪却又确实退回衡阳大营,心中不疑有它,才会放心登港。却不料太守耍了如此多的心眼,只是想让庞某从港口上岸而已,好让预设伏兵不至落空。”
见庞统答话,我便接着说道:“更兼港外林木茂盛,正好伐木以固营垒,却不想林中深处会有伏兵,部队伐木之时毫无异状,回港建营伏兵突然杀出,生先虽有警惕,但三军已经铺开,措手不及之下,以致败北。”
庞统虎地站起身来,双目死死盯着我,我挥退上前的亲兵,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开玩笑,和黄忠同志对过几次眼之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大有提升。
庞统依然是那个冰冷的语气:“我军此来便是要占这公安港,港口虽毁,地基仍在。先前水战和港中伏兵虽然让人起疑,但是庞某让人一边伐木一边探察,严令登港部队紧守阵形,见仍无动静,才令士兵稍歇,扎营固垒,忙乱之下自然无法御敌。太守的伏兵真是恰到好处,庞某佩服。”
口中说佩服,却是满脸不服。毕竟我这也算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利用庞统轻敌打了个胜仗。可是话说回来了,一切计谋都得有实力作后盾,就算计谋不成功,强攻之下,也能打胜这和仗,毕竟天时地利人和全在我方,只是强攻损失太大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席话也算让庞统了解我至少还有点本事。要把他收为己用,还得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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