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百万“熊”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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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让暗中保护的十组中的五组化暗为明,带着林冲,卢俊义,周云清,大块头和诸葛淡如一行来到一个小店那扶桑人正在店中饮酒,赵佶见他五短身材,还赤着双足,真不愧是未开化的民族。这时候,当然用不着赵佶和诸葛淡如冲锋陷阵,其他人将那人围住,大叫道:“尔乃朝廷重犯,还不束手就擒。”
那人似乎并不明白汉语,不过看众人气势汹汹,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卢俊义不耐,大喝一声,提到冲了上去。一招牛刀小试,向那人右颈部砍去。他不知那人虚实,所以先用了一招虚招。那人似乎看出了虚实,不闪不躲,也是一刀向卢俊义右肩砍去。卢俊义刀口一翻,两刀相交,咣的一声,两人同时一震,卢俊义的刀居然被刻掉了一大块。此时一个衙役冲了上来,一刀向扶桑人的脑袋砍去。主要是这扶桑人长得太矮,所以两人都是攻的他头面部。
扶桑人急忙收刀一拦,划出一道刀光,居然把差役的刀砍断了。众人忌讳他武器锋利,纷纷放箭,可准头太差,看的赵佶大摇其头,这什么箭法啊,简直惨不忍睹。他实在看不下去,抽出短刀,扬手一招手起刀落,一道白光,直奔那人而去。
赵佶投了刀,忽然觉得脑袋有点晕,伸手扶了诸葛淡入,差点摔倒。诸葛淡入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好让他扶了。赵佶心想,莫非今日房事过频,经历不足了。
那人不及闪躲,只好将赵佶的刀磕了回去,不过受不住反冲之力,自己的刀也脱手落地。此时,大块头可来了劲,他刚才怕了那人的刀,此时冲上前去,照着那矮子鼻子就是一拳,扶桑人则双掌直奔大块头的小腹气海。两人均未变招,结果那人打到大块头的小腹,如中铁砣,他的鼻子却被打了个满堂开花,鲜血四溅。
那人吃痛,哇哇大叫,不知使了什么武功,自己狠狠打了自己脑袋几下,忽然一口鲜血喷出,速度变的极快,冲窗户跳了出来,直奔赵佶和诸葛淡如而来。
赵佶刀已离手,不过见诸葛淡入并未慌张,他当然也不能丢了面子。何况他那日坠崖之后,回去又试过手中的吸力,还真是不错的武器。那人冲到两人面前,已是强弩之末,赵佶抢前一步,大喝一声:“拔你妈鹿!”那矮子一愣,赵佶已经一掌想他太阳**拍去。待到他反应过来,再要闪躲,已是不急,果然如赵佶所料,伸掌去拦,结果两掌一交,那人内力**,软软倒地,一脸的恐惧。赵佶飞起一脚,把他踢晕了,小样,跟我斗,打架也要用脑的。
此时,一干人马都赶了过来,那藏在暗处的另五组保镖也冒了出来,赵佶对这些手下大是不满,尤其是他本来还留在暗处的五组保镖,刚才危险时不能及时到位,现在又冒出来,怕以后杀他的人不知道啊。赵佶拿起那人的刀,想到:这大宋的军队和武器还真得好好练练啊。之后找了翻译审了那人,那人却只说是什么公主的保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问了那酒店的老板,确实看到他曾和另外两个女子在一起,不过那两个女子,又到那里去找,只好吩咐皇城司继续负责此事,把那人关在牢里慢慢审问。
赵佶想到这冗兵之事总要解决,不如和杨震商议一番。此时赵佶已给那杨震一家另购了宅第,不过那洗冤台(原来的端王府)如此之大,小昭一时那打理得了,所以杨震还是在那帮忙。此时已是黄昏,赵佶刚进前厅,就听见后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清脆,但很是洪亮,明显不是小昭。
“表姐夫,亏你还是党党男儿,怎么连投壶都不敢跟我比?莫非还怕了我不成。”
赵佶转到后院,只见院中三人,正是小昭和杨震,另一个女子一身简化的金丝甲,护住了胸前和小腹,那甲柔性甚好,将包裹的曲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显得既英姿飒爽,又性感撩人。此时人人好文,这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女子倒真少见。
杨震似乎也对这女子很是无奈,道:“这等小孩子的把戏有什么可玩的。”
“表姐夫既然看不上投壶,不如我们比比骑马射箭吧。”
杨震自幼好读史书,讲究的是以谋制胜,对动刀动枪什么的向来没什么兴趣,骑马射箭基本没碰过,那里敢比,偏偏又不敢在娘家人面前失了面子,正没辙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赵佶,连忙道:“官家驾到,不知有何要事?”一边还想赵佶使眼色。
赵佶如何不知他的意思,道:“今日正有一件大事要和天威商议。”
那女子见了赵佶,竟然毫不害怕,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佶道:“你就是官家,我叫梁红玉。我正要和表姐夫比投壶,你把他叫走了,只剩我和小昭妹子,还有什么意思。”
赵佶摸摸自己的脸,心道莫非我真的长得很帅吗,怎么总有美女盯着看呢,不忿的说道:“那梁姑娘又待如何?”
梁红玉很嚣张的道:“没什么,我听说官家还是位英雄救美的大英雄,不如比比,你若输了吗,表姐夫就得和我比。”
“那我若赢了呢?”赵佶狠狠的盯着盔甲里那高耸的胸膛道。
梁红玉见赵佶盯着自己那里,脸微微一红,却将胸膛挺的更高了,道:“凭你也能赢我?”她看赵佶色的样子,很是不爽,所以言语就不客气了。
赵佶不答,随手拿起一只箭,刷的投到了壶里。不知道是后世打篮球时练的,还是什么原因,他对投掷似乎很有天分。这投壶说白了有点像后世的套圈,或者类似于往帽子里扔硬币,对他来说,当然没什么难度。
梁红玉看到赵佶得意的样子,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我说的可不是这等比法。”她自小常常找人比箭,可没多少人愿意和她比,有的受不住她磨,跟她比了,箭法又太烂。所以她退其次改跟人比投壶,遇见投壶高手再磨着比箭。这投壶的技艺能胜过她的还真不多。
赵佶奇道:“那却是如何比法?”
“三局两胜,一场比投耳,一场背投,一场盲投。每场十只箭。”又解释了各自的意思。原来这投壶的玩法还挺多的,每个壶,顶有一口,身上还有两耳,各有一小口,这投耳就是要把箭投到小口里去;背投则是背对着壶投掷;盲投是将壶置于屏风之后投掷
第一场赵佶先投,结果两人均是只只命中,不分胜负。梁红玉没想到赵佶居然这么厉害,也是意外。
第二场梁红玉先投,她心里紧张,出手不稳,第一只箭居然就没进。之后九只小心谨慎,总算都进了。
轮到赵佶,他离壶五米,背向投壶,居然箭无虚发,片刻间已投了八只进去。梁红玉心叫不好,来到赵佶面前,慢慢开始脱下丝甲。
赵佶正在投第九只箭,突然有美女脱衣,心神荡漾,一走神,箭投到了空地上,梁红玉大笑道:“看本姑娘脱了盔甲,怎么收拾你。”
赵佶想到她的话大有歧义,更是心不在焉,随手一投,那知那箭在空中画出一条美妙的弧线,居然进了。
这样两人两战皆平,胜负未分。
第三场屏风后一左一右放了两只壶,两人隔着屏风,同时开投,赵佶有心气气她,叫来小昭,道:“小昭来帮帮公子。”将箭放到小昭手里,从小昭身后抱住了她,握着她的手投去,小昭羞的浑身酸软,任凭赵佶欺负。梁红玉看到赵佶如此轻视于她,大怒之下,投的更没有准头。最后撤去屏风,赵佶这边进了六只,梁红玉那边进了五只,还是赵佶赢了。梁红玉道:“这次是本姑娘运气不佳,算不得数,明日比了射箭,才是真本事。”
赵佶抱着小昭,看着梁红玉气鼓鼓的样子,又盯了盯她的双峰,得意道:“手下败将,回去再练十年再说吧。”
忽然有人说道:“哥哥有了小昭姐,也不用乐成这样啊。”
转身一看,原来是赵柔。赵柔别了金莲,这几天长来找小昭玩乐,正好赶到。
赵柔道:“哥哥看来也不是很忙,不如明日去骑马吧!”
听到骑马,梁红玉来了兴致,道:“我也要去。”
赵佶想到这两天还有正事,只不答应,可经不住赵柔的软磨硬泡,只好道:“那就十日后吧。”留下三女继续游戏,带着杨震来到书房。
赵佶道:“天威,不知你对我朝之弊有何看法。”
杨震道:“官家,我朝弊端,当日文正公就曾指出,乃是冗兵,冗政,冗费。”赵佶知道他说的文正公乃是范仲淹。原来古代官员死后,朝廷盖棺定论,都会给个谥号。“文正”这个谥号,极为牛叉,到现在只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一人获得。
杨震又接着说道:“这三者,冗费乃是冗兵,冗政所致。至于冗兵,冗政说起来都甚是复杂。先说冗兵,我朝自太祖行募兵之法,每在荒年,招饥饿的青壮为兵,百年下来,这兵是越来越多。”
赵佶道:“今日早朝,曾相亦道,此乃太祖之策所致。”
杨震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此谬见矣。”
赵佶点头道:“一代人管一代事,这也怪不了太祖。”
杨震似乎没明白赵佶的意思,只好接着说道:“其实太祖此策,本无错误,所以致今日之局者,实乃,后世之过也。”他本来想说:实乃子孙无能也,还好及时改口。
“官家可曾想过,这兵何以越招越多。根本原因,其实并不在兵,而在农。若是人人有田可种,有饭可食,即便招之也招不来。若是人人饥饿,裁去旧兵,新兵又来,这冗兵之事,如何得解。故属下认为乃是后世之过也。”
赵佶问道:“照天威所说,即便朕给这些老兵找到了出路,还是不行。”
杨震自信的点点头,道:“裁军或可解一时之困,若要釜底抽薪,还在于农。”
赵佶正要再问,屋外忽然传来呼声:“杨震,杨震!”杨震似乎颇为畏惧,道:“官家,是我那位夫人来了,属下先告退了。”然后喊了一声:“在这儿。”出门而去。赵佶对他这位夫人很是好奇,跟上远远听到那夫人的责怪声:“平日让你骑马射箭,你就是不听,一天到晚抱着你那什么鬼谷子看个没完。现在好,把我的脸都丢光了。官家让你做官你还不做,你说说你,我木家几代英雄,怎么就找了你这个窝囊废呢?亏你也性……”声音渐渐远去。
赵佶听见两人走远,忍不住好笑,想不到自己的大谋士居然如此惧内,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不由想到自己的藻儿的好来,也回宫陪老婆去了。
宋建中靖国元年,二月初六。
今日赵佶下了早朝,想到这大宋的刀怎么如此不堪,官刀怎的还不如民间产的刀?决心到军器监看看。他带着一干人等,突然来到军器监,四下的看了起来。只见这军器监还真是不小,规模虽然赶不上后代的大工厂,可也算个中等企业了,工人就有上千,里面还分成攻城作,火药青窰作、猛火油(石油)作、金作、火作、大木作、小木作、大炉作、小炉作、皮作、麻作、窑子作等等。
他来到一处产弓弩的地方一看,只见厂房里乱七八糟,东西堆的是到处都是,几个工人心不在焉的把胶涂在弓弦上,那胶涂的是又浓又不均匀。赵佶在后代曾看过一本《考弓记》,自己也造过一把弓,知道要造一把好弓并不容易,需要六种材料,分别是干、角、筋、胶、丝和漆。尤其这胶要涂得薄,不然会影响弓的弹力。拿起一把已经做好的弓,拉了拉,果然很是生涩,弹性太差。他又看了几种原料,都是垃圾货,不由恨恨的出来了。
他走的太快,不小心对面有个人正捧了一本书走来,那人也是奇怪,走路不看路,只是盯着书本,赵佶慌忙闪躲,却来不及了,下意识的伸手挡去,觉得入手甚是柔软,原来是个女子。那女子一声大叫,赵佶正要道歉,她却对这后面喊到:“哥哥,我想出来了。”赵佶跟了过去,只见这两个兄妹,均是满眼血丝,似乎好几天没睡了,那女子长得皮肤出奇的白,可惜似乎几天没洗脸了,脏兮兮的。
两人正在谈论一个很有名的问题,就是大梁的载重的问题。原来古时候人们造房子,都得用大梁(后代北方农村也用),起初人们把圆木当成大梁,结果很快就折了,后来不知道那位天才发现把原木做成长方体反倒不会折,所以以后的梁就都是长方的了。不过又出现一个问题,一块圆木拿来了,到底怎么切呢。那女子道:“我看这横梁应该是越粗越结实,应该截成方形。”那哥哥摇摇头,似乎很不同意。赵佶想到这问题的数学计算完全超出这个时代,不忍心让他俩浪费青春,道:“应该是长方形,长宽比是三比二。”那哥哥道:“对,三比二,差不多。”一抬头看到赵佶,道:“这位兄台是军器监的吗,不知是如何算出的。”赵佶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心想这根号二,根号三,我怎么跟你说啊,正为难的时候,军器监少监王乐丰和主簿张大鹏(相当于厂长和副厂长)都赶到了,王乐丰对那男子喝道:“李少监,你不在你的将作监(建设部——作者加)做事,总往我们军器监跑什么?”此时赵佶的一干手下也都到齐了。赵佶亮出身份,问四人道:“你们都自报官位姓名。”

“臣军器监少监王乐丰。”
“臣军器监主簿张大鹏。”
“臣将作监少监李诫。”
“臣军器监少丞(小组长)李慧。”
赵佶想到以前刘公公给他的那份有不明来源财产的官员清单,里面正有这王乐丰和张大鹏。他今天看了军器监的管理混乱,很是不满,准备拿两人开刀。不过他已经熟悉了朝廷的游戏规则,并没当场发作,将大伙叫到一起,先讲了点后代企业管理的岗位责任制,宣布以后要层层把关,分工合作,最后由少监和主簿共同把关。产品一旦送到军队,如果不合格,就层层追查,谁出的问题谁负责,严惩不贷,当然,如果一直都表现良好,也有额外的奖励,反正赵佶现在有钱。最后,赵佶道:“你们要记住,你们生产的一刀一箭,就是战场上士兵的一条命,谁出了差错,就是害人性命。”他不想和那李诫解释,所以讲完了马上就走,路过李慧身旁时,还不忘小声说道:“姑娘好白。”
第二日。早朝。
那几位弹劾曾布的谏官,未能撼动曾布分毫,按惯例自动请辞,赵佶准了,顺势提了几个与郑居中交好的儒生上来,不过先前指责赵佶的御史中丞万聃一时却动不了。这万聃见陛下听了他的意见,遣散了宫中的动物,也不搞什么拍卖了,不但不完蛋,反倒更精神了。新上来几人得了赵佶的授意,立刻弹劾军器监少监王乐丰和主簿张大鹏贪墨公款,并利用所贪出入青楼,两人称病。赵佶下令由御史台调查此事,两人立刻请求告老。原来这汴梁三所监狱,一个开封府,一个皇城司,一个御史台。前两者对官员有所顾忌,一般不会用刑。这御史台虽然是谏官把持,对官员却最狠,来了就先给你大刑伺候,据说当年苏东坡就差点死在里面,真是名声在外。所以赵佶一吓唬,两人立时软了。赵佶不想不了了之,改由皇城司审理,又提拔那李慧作了少监,另一个老练的人作了主簿,至此,军器监其他人等均小心翼翼,暂时是不敢贪腐了。
又一日。
赵佶想到这武器和人,不可偏废,今天就再搞点先进武器,再练练兵。要造宝刀,就得炼出上好的钢。当然也可以再搞点比较猛的,比如炸药和大炮。这产铁的地方在汴梁城城外西北郊区,所以一干人等骑了马奔西北的天波门而去。西北城区很是偏僻,没什么商业区,赵佶很少来。走到一座破落的府邸前,随行的一干人等忽然纷纷下马,赵佶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着下来。众人过了那府邸,却又纷纷上马,赵佶问道:“林兄,这是为何?”
林冲一脸敬仰的说道:“官家不知吗,刚才我等过的乃是杨家的天波府,自来路过此地,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赵佶惊叹道:“莫非就是号称七狼八虎的杨家。”
旁边的卢俊义道:“正是,此真男儿也。”似乎恨不得他也是七狼八虎似的。
林冲却叹道:“那些都是当年的事了。”
赵佶好奇的问道:“不知这杨家可有后人。”
卢俊义道:“官家问的实在好笑,若无后人,这宅子又是谁居了。”
赵佶心道:我想问的是还有没有男的,摇摇头,终究没再问,奔铁矿而去。
当时炼铁的技术已经很发达,而炼钢不过是使铁里的杂质充分氧化,使两者分离。赵佶选择的乃是转炉炼钢法,就是将空气鼓入已经融化的生铁里。经过一系列试验终于炼出了上好的钢材,看着通红的钢材出来的时候,赵佶不禁激动万分,心里叫道:我的宝刀,我的钢炮,我的菜刀啊。
有了钢,他又对那黑火药的配方清清楚楚,威力强大的炸药和大炮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大炮却不是一时能造出来的了。
最后就轮到最辣手的裁军问题了,怎么裁。赵佶看看林冲,卢俊义,周云清,说道:“你们谁知道我朝兵制。”他不过是考考他们,这兵制他昨夜已经研究了。
周云清道:“我朝枢密负责调兵,三衙负责练兵,文官掌兵,这裁军之事,主要归三衙。”通俗点说,比如有一军,平日是林冲带领的,可他只能负责训练,这就是三衙;到打仗时,曾布发命令让这只军队去前线,这是枢密;部队去前线,林冲留下,朝廷派韩忠彦领兵,这是文官掌兵。这就是部队的三权分立。
赵佶又问道:“那三衙,又指的是什么?”
周云清道:“乃是殿前司(相当于御林军——作者加),侍卫马军(禁军马兵),侍卫步军(禁军步兵)。”
赵佶一看,这周云清不愧是周侗的儿子,虽然武功不怎么的,对军队倒还了解。
赵佶又问道:“那这禁军各有多少人,你可知道。”
周云清道:“这属下不知。”
赵佶说:“我朝共有士兵一百万,禁军有五十万,其中在京城的有三十万。”
众人听到三十万,都傻乐眼了。
三十万人,一个一个数得数多久?怎么裁,把三十万人叫齐,大喊一声我要裁军,然后被吐沫淹死。
赵佶看了三人的难色,道:“看把你们吓的,谁说我们去裁军啊!”
卢俊义糊涂了,问答:“官家早上说的啊。”
赵佶神秘一笑,道:“朕不是派你们裁军,而是选择士兵剿匪的。林冲,卢俊义,周云清听旨,朕让你们选拔一只军队,部队番号血刃,先选两万人吧。”
三人没想到的得罪人的裁军任务突然变成了天上的馅饼,均跪下谢恩。
赵佶道:“这京里的三十万禁军,殿前司有五万,侍卫马军十万,侍卫步军十五万。侍卫步军十五万又分上军,中军和下军,各五万。你们就从下军的五万中选出两万。”
林冲冷静的道:“不知这兵要如何选法。”
赵佶道:“很简单,我的旨意都写好了,让他们分成十组,每组五千,然后跑个十里地,你们把每组的前两千和后五百人记下,然后选前两千就行了,中间那些可以装个样子记两笔。”
三人领命,拿了旨意,“选”军去也。
几日后,赵佶在早朝上重提解决冗兵一事,他已想好这些兵的安置,虽然照杨震所说,也是一时之法,不过也聊胜于无。他望了望殿下的群臣道:“前几日所说冗兵一事,朕日夜思索,倒有个想法。”
他这几日批阅奏折,日理万机,众臣也都叹服,听到陛下有话,均是洗耳恭听。
赵佶道:“这许多的兵卒,养着无用,又没有闲田给他们耕种,朕的意思,不如拨一些到驿站,而驿站,可以帮助民间通信,所得就可以养这些人。”
门下侍郎(首相)韩忠彦颤颤巍巍站了出来,道:“驿站乃传递军国大事所用,万一因为民间通信,耽误了国家大事,岂不悔之晚矣。再者,民间通信的花费,既往为民间所得,现在官家欲收归朝廷,此非与民挣利乎?”
枢密使曾布却道:“臣亦以为此事不可行,不过原因与韩相不同。臣以为,民间传书,不过拖一相熟之人代给,费用甚低。官家要收钱传信,只怕收多了无人肯传,收少了入不敷出,徒劳无益。”
司农寺少卿李格非站出来道:“臣曾在外为官,深知书信不便的痛苦。臣以为此事可行,平日那代信之人,并不好找,即便找到了,终究担心信是否能送到,如果能由朝廷出面来办,实乃善事。至于价钱,我朝富人众多,还出不起几个送信的钱。”
张商英和赵挺之也都出来叫好,两人都是新党,若是朝廷什么都不做,他们何时能出头啊。此时老臣范纯仁和苏轼还在回朝的路上,新党倒显得人多势众。
赵佶道:“诸位所言,均有道理。不过朕以为,一来,这百姓传信,不用太快,所以和军国大事并不矛盾。信又很轻,平日驿站的脚驿,带一封信和十封信也没什么区别,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价钱,反正朝廷养着这兵卒,也是分文不得,即使所得不多,也是略胜于无,可以定的低些,以使平常百姓,也能付的起。”
他又看了看帘后的太后,道:“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向太后道:“只是要记得,民间若是不愿,不可勉强。”
三司使吴能道:“不知官家准备让何人负责此事,钱又如何收法。”他一听见能有钱入账,如何不急。
赵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人来,看看下面,心想这事自己有谱,随便来个就行了,看到张商英满面红光,道:“就有劳天觉吧。”天觉乃是张商英的字。张商英一听,那能不喜,一张大红脸更是醒目了,道:“臣必不负陛下所脱。”
赵佶怕他胡乱行事,散朝后又给他讲了邮票等等政策,把那张商英虎的一愣一愣的,下去办事了。从此,大宋邮局正式成立。
赵佶又找来皇城司的刘公公,问道:“刘公公,朕让你差那杨家的事,查的怎样了?”
刘公公皱眉道:“杨家世代忠良,并无不臣之心,还请陛下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
赵佶心道你想到哪去了,说道:“朕让你查查杨家的男丁和是否有人在朝廷做官,是看看能不能用。”
刘公公道:“小的胡思乱想还请官家恕罪,那杨家自当年金沙滩一战,到今已是三代单传,据说当年的舍太君曾有遗命,为保杨家骨血,后人若是无子,不可入朝为将,偏偏这几代都是老来得子,所以均未入朝为官。现下府中,只有一个小主人,唤做杨胆,杨虎成,今年二十出头,不过暂时还无子息。”
赵佶想到有空倒可以看看他,不过让他上战场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又过了几日,林冲等总算从那五万人中挑出了两万人。
赵佶见这剩下的二万人,个个虎背熊腰,目光入电,心下甚喜,说道:“将士们,你们好。”
万人齐呼:“陛下万岁。”
“你们辛苦了。”
“保卫大宋,开疆拓土。”这当然都是赵佶让林冲教的。
赵佶看着下面一双双年轻,又充满期待和恐惧的眼睛,想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将士们,朕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不过是混口饭吃,以为当兵死不了,也很怕死。这没什么,朕也怕死。可朕一定要告诉你们,朕要得是一只敢死的铁军,你们谁想退出,一会自己离开,朕不怪罪,回去还继续当你的兵。但是要留下的,今天朕告诉你们一句话,你们一定要记住,那就是”赵佶顿了顿,用无比激昂的声音说道:“可以死,但是不能输。记住,这就是以后我们大宋军人的口号:可以死,不能输。将士们,死当然可怕,可,输,更可怕。死了,不过是丢掉你一条性命,只要大宋还在,你的父母,妻儿朕会替你养。可是输了,死的不只是你,还有你身后这千百万的大宋百姓,包括你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他们都会受到沦为奴隶,任人欺辱,蹂躏。这是你们,作为大宋的军兵,能允许的吗。所以,记住:只能死,不能输。”
“开始训练。”
诸军各自散开,这两万人分为箭兵八千,枪兵六千,刀兵四千,骑兵两千。赵佶和林冲在台上给刀兵演示这破军十二刀,赵佶的意思是让士兵感染下战场上的杀气。他二人虽然表演成分居多,可赵佶运刀,意在刀先,林冲又是高手,看的低下士兵是心潮澎湃。赵佶也觉从未如此畅快,满身杀气似乎不可抑止,忽然脑子一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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