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招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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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风进了这房门却是一惊,里面可不止是席右山和巴元方两人,沙发上坐着的还有三人,穿着阔气的大汉,须发皆白的老者,打扮艳丽的少妇,想来该是他们同门无疑。
“萧长风到。”巴陵已经问清了姓名,入了门便喊了一句。沙发上之人都起了身,席右山和巴元方两人走了上来。
“长风小哥,来,这边坐。”巴元方客气地将萧长风引了过去。
“巴陵,你去通知别的人,人已经找到了,都散了吧。”席右山吩咐完巴陵也坐了下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大金,阴阳柳,陈老,都是我鸣钟门门中之人。”
萧长风朝几人拱了拱手,阴阳柳,这称号倒是挺怪异的,他不由多看了几眼,竟是有喉结的,鸟,遇到个龙阳君,不过论俊美丰姿阴阳柳还是差上龙阳君一筹。阴阳柳见萧长风瞟向他,眼珠一眨,抛了个媚眼过去,萧长风赶紧一缩,差点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长风是吧,”大金推出了一锦盒,道:“喏,这是给你的,算是答谢你昨日的援手。”
萧长风并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盒子里是一块玉环。萧长风对玉不太熟,但看那锦盒式样,应该是年代久远之物,用这么样个锦盒,那里面的玉也应该价值不菲。而且看大金的身着打扮,他能出手的东西也该挺贵,不过这几人也应该会像劳山阳一般骗人,说不定里面东西一文不值呢。
他笑道:“我和劳山阳有些过节,昨日不过尾随着他而适逢其会罢了,算不得什么援手,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请收回。”
“你知道它的价值?”大金并未收回锦盒,摸着脖间的金项链问道。
萧长风一愣,他并不知道如何鉴赏玉,说贵重只是客气托辞,并非他真认为这玉有多值钱,听大金这么一问,又仔细瞧去,玉环白中带红,玉的表面是些螺纹。那螺纹走样倒与他那世见过的颇有些相似,他试探问道:“莫非是春秋战国之物?”
“不错,想不到小哥你也是个识货之人,这乃是战国古物,螺纹玉,现在市价最少二十万。”大金笑道。
他一推手便是二十万,算是萧长风现在为止见过的出手最为阔绰之人,而且其他几人也没什么动容之色,看来这鸣钟门生意不错啊,个个都颇为富裕。
“如此,我便收下了。”萧长风笑了笑,一揽,将锦盒拿了过来。
“刚才奴见长风有意拒绝,还以为长风颇具侠义情怀,想不到一旦听闻这玉环价值二十万之后便欣然收下,原来长风也是个爱财之人啊。”阴阳柳那慵懒的声音飘忽地传了过来。几人见萧长风先是拒绝,现在又大方收下,虽是收下,但又将锦盒随意一放,好似浑不在意一般,不由都是好奇。
萧长风见阴阳柳掩嘴模样,风情别致,十足少妇一样,又听他自称为奴,心道:“这人倒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听见他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萧长风笑道:“我还以为那玉环有几百万价值呢,想不到才二十万,两个人一钟鼎,二十万正好,若是多了我可不敢收。”
“哼”大金面现怒气,其余几人也是面色一变,萧长风这么说便是指席右山,巴元方加上本门至宝钟鼎,这三样东西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太多钱。
不过这口舌乃是阴阳柳惹起的,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死怪物讥讽人家干什么,现在好,人家这么一说,把席右山和巴元方全绕进去了,你若再给萧长风钱,说明两人和钟鼎不过是能被钱买到东西,若是不给,那他们不过就是二十万了,大金狠狠地瞪了阴阳柳一眼。
“长风口才真好,怪不得能上江北大学读书呢,奴就喜欢这样的人才。”阴阳柳娇笑道。

这人眼力劲倒不差,看到了自己胸前的挂牌,这挂牌乃是方圆发的,上面写着江北大学围棋社几个字,是参加旭日杯围棋赛的证件。萧长风笑了笑,道:“口才虽好,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萧长风倒是很机灵,自己这方还没说,他便表明了态度,席右山他们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不该说是指关于拓跋门主的事情。陈桥摸着胡须,问道:“长风,你是何派弟子?”
陈桥这一问话,几人都将目光凝视着萧长风。昨日钟鼎虽然归还了鸣钟门,但总门主一位却还是定不下来,因为大金和阴阳柳都认为这钟鼎并非是由席右山夺下来的,反而应该算在萧长风头上,就连席右山和巴元方也并不否认。
他们先前有约定,谁能从劳山阳手里取回钟鼎谁便是总门主,而且那时约定也没说非得是鸣钟门之人才行。鸣钟门虽然行的是偷盗伪造行骗之事,但却最为重诺守信,这说过的话不能当作放过的屁,当作泼出去的水一般,全然无事。可是若是这么轻易将总门主之位给了外人,这几人又是心有不甘。一时间几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陈桥说了,先见见萧长风再说。若他是心术不正之辈,那自然与门规相冲突而当不了总门主一职,打发他一些钱便是。若还是可造之材,那得问个清楚才是,因此几人才会在星洲酒店碰头等候,而陈桥又会问起萧长风门派出身来。
萧长风摇摇头道:“门派?呵呵,我只是一学生而已。”
“哦”陈桥看了席右山一眼,昨日他们回来说明了一切,更是夸赞这少年武艺高强,但这少年又说自己无门无派,也不知他是如何练的,又问道:“你说和劳山阳有些过节,不知是什么?”
“嘿,说来也谈不上过节,不过他想盗画,我不让他盗,如此而已。”萧长风笑道。
“画,你说的可是展子虔的《游春图》?”陈桥有些动容地问道。
“不错”
“哦,想不到让劳山阳失手的是你啊”,陈桥和几人互看了一眼,最近所知道关于劳山阳的消息中,就属他盗《游春图》失手的事最为不解,论技艺他算是盗门顶尖的了,能让他失手的人屈指可数,但眼前这少年却从未闻名。
“哈哈”巴元方挪了过来,和萧长风坐到了一起,亲切地搂了萧长风的一下,赞道:“长风,你真是劳山阳的克星,算上昨晚,他两次都在你手上吃瘪了。”几人也是随着巴元方呵呵直笑。
萧长风像是没想到巴元方有此举动一般,身体被巴元方搂得一偏,他伸手撑了一下巴元方,借力坐直了,“呵呵,碰巧而已。”他也在笑,不过他的眼眸却亮了一下,只是一瞬,若不盯着他看,是看不出来。
巴元方又起身,坐回了原来位置,饶有意味地问道:“长风,你可知道我们鸣钟门的来历?”
“嗯,知道一点。”萧长风点点头,指了指他们手中玉扳指。
“那你可知道劳山阳的技艺在我们鸣钟门也算是一流的,你怎么能阻止他?”巴元方笑了笑,手一伸,露出一钱包来。他打开钱包,朝萧长风扬了扬,道:“长风,看来你还没女朋友啊,连照片都贴的都是全家福,而且钱也不多,红票子只有一张而已。”
席右山,陈桥他们几人都是相识很久之人,各人有什么动静都是一望便知,巴元方方才那一靠近萧长风,众人便知道他是有意试试萧长风,毕竟这少年太过年轻,谁也不相信他能在技艺上击败劳山阳。一见巴元方偷盗成功,众人都是善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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