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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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事
——里却真实存在的人狼,白昼与黑夜是两个模样。
德仁,经常说我人已经长大,但心智却并不成熟。
这种不成熟具体表现在;第一,看见陌生的女生会脸红。第二,做事情的方式太循规蹈矩,过马路走斑马线像个学生。第三,相信爱情,漂亮的女生没有‘例假’永远都是‘安全期’。第四,别人已经跳过‘道德’这条黑河,我还在虔诚念‘佛’第五,自己永远有罪,不肯脱下外壳。
他说这么多其实也无非是想要把我拉下‘纯洁’这匹白马,掉进‘道德’这条黑河,与他‘同流合污’。有时候,我也会在寂寞的深夜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没长大?别人已经在写自己的传记,我怎么还在玩‘欲拒还迎’这样的游戏?’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只能强加辩解,并且引以为荣。
德仁,气的哇哇大叫,请来‘帮凶’阿胜,又开始数落我的罪名。仿佛我罪大恶极,碎尸万段,死不足惜。
。‘你说话密语甜言,对人彬彬有礼,永远道貌岸然,其实你根本是个混蛋。你处事圆滑像个鸡蛋,外表‘守卫森严’,内心‘兵荒马乱’。你念‘衣带渐宽终不悔’就是要她失去防备,甘愿脱光衣裳。你念‘单栖无伴侣’,就是为了想要骗她上床。你是故事里却真实存在的人狼,白昼与黑夜是两个模样。你的纯情是件华丽的衣裳,但发出的恶臭像**的大肠,,,。’
可能,那一段时间德仁又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那么偏激的把我和他拉向一个战壕,要么一起接受‘审判’,要么一起接受‘治疗’。我很确认自己生理上与精神上的双重健康,但他说的话还是让我很担心自己是否真的患有某种类似于‘人格分裂’的疾病。
毕竟,那不是属于**上的疾病,我们是无法察觉的。就像南唐后主李煜,直到亡国临死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个治国的明君。
说的也是,什么时候我们的爱情走了形,白天与夜晚是两个模样?
那些原本醇醇的爱情在我们眼里变成了一贴膏药,一管药膏,一针镇定剂?你用它来对抗寂寞,抚平忧伤,治疗自卑。爱情变成了你呼吸的空气,走路的拐杖,手里的枪。你不能没有爱情,就像对人生不能失去信仰。爱情的光环照在你的头上,你却粗鲁的喝下一大碗汤。那些花儿是为你开放,那些小溪是为你在淌,那写下的一篇篇不朽的儿女情长,那山颠传来的歌声嘹亮。那一刻你变得好强壮,好有力量,像闪电一样势不可挡,,,
直到上了悬崖,才发现你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走错了地方,,,
你又挣扎着挪动脚步,孟婆站在‘奈何桥’边端着一个破碗,里面盛着一碗汤说;‘喝下它就忘了吧。’
(传说里死后的人要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就会忘了前生的一切)
在爱情面前我们经常忘了别人是谁或自己是谁,我们费心猜测又小心易易,像研究‘圆周率’一样研究爱情。
我突然想,被欲念挟持的夜晚我有多久没有扳开手指数羊?
握着李薛梅的手,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我眼皮掉了下来,倒在她的怀里睡着,像个小孩。

有可能是太累了,有可能是被当时的气氛感染,更可能是被她身上的香味催眠,,,我睡着了,嘴角流着口水,带着甜蜜的笑。仿佛住在宫殿,有我还有那个‘美的像诗一般的女孩’。
那个‘美的像是一般的女孩’?握着李薛梅的手,我怎么会想起另外一个女孩?
我一身冷汗,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怎么了,文哲?你的额头在冒汗’
。‘我,我怎么会睡着?我要去一下卫生间。’我慌张的起身抽手,发现我的手握在她的手心里面。握的好紧,就像小女孩红色的气球,手里的线。而我会是李薛梅手里的气球,红色的线吗?
走进卫生间,我用冷水冲了一下脸。自来水冰凉的像把匕首,割在我的脸上。对着镜子我的脸有点苍白,我暗骂自己;‘混蛋,怎么会和美女看电影都会睡着?’怪不得每场恋爱都那么失败,我伸出右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左脸两巴掌。
走出去的时候,不解恨又用左脚狠狠踩了右脚一下才罢休。
像我这样的人或许只有躲在黑暗里才能找的到安全感。回到李薛梅身边坐下后,一开始的不安立刻被黑暗掩盖。
我中规中具,眼睛望着荧幕,像望着转动的两颗筛子眼都不眨一下。但心却在发呆,像艘小船在海的中央打转。
耳边还有一些呼噜声,我知道那是一些带着孩子来看的年轻爸爸妈妈。他们当然和我一样早就已经长大,都已不再相信童话。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和着孩子的笑声尖叫,伴着孩子的手脚舞蹈。但大部分的时候,看这样的电影他们会摸着孩子的头疲倦的睡着。
。‘啊,,,?我没想到像李薛梅这样的美女居然也会尖叫。
。‘怎么了?’
。‘哦,没什么,差点摔下去。’李薛梅重重的呼了口气,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差点摔下去?
电影里的小女孩手脚并用已经拉住悬崖边的一棵枯树,并努力向上爬去。她的脚上掉了一只鞋子,衣服也已经被石块划成一缕一缕,额头的汗像下着一场小雨,风吹过身上红色的裙子,在悬崖边飘扬像是一面抗战的红旗,但脸色的神情却是那么坚毅,仿佛面对的只是现实生活里的一道数学难题。
但现实里的我们呢?
别人的嘲笑,戏疟的眼光,无理的争吵,这些都会让我们受伤。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一条坎坷的路道,都会让我们裹足不前,甚至开始绕道。朋友好心的劝告,我觉得他笑里藏刀。邮递送过来的快递,会不会里面藏着炸药?女友一句口头警告,末日已经近在眉梢。
越成长越不再拥有自信,越靠近越觉得会有距离。
我们开始恋爱,开始接吻,开始拥抱。接着又开始指责,开始争吵,开始计较。觉得自己傻的像个草包,像庄稼上的农药,像被人吃剩的残羹剩汤。自信粘不住苍蝇,自尊得不到回报,伤心却像是一味鼠药。为了趋利避害,我们开始修建‘护城河’营建自己的城堡,在要害部位贴上一味膏药,脸上刷上油漆,开始动用头脑。
逃避与防备成为我们制胜的‘不二法门’,小女孩虽然弱小,却在她爬上山巅的时候,却成为我精神上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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