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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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佛
——七情六欲不是我的过错。
我不是佛,七情六欲不是我的过错。
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女人对我来说,是片沼泽地。我虽然不止一次‘死里逃生’,但还是看不懂她们小动作的含义,读不懂她们眼里没有节制的温柔。却终于听懂她说,如果可以,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不要,做朋友。’恍惚间我碰倒一个茶杯。
。‘什么,,,?’那个叫阿甘的女孩眼里充满惊恐。
服务生闻声赶来收拾碎掉的茶杯,在桌角流淌的水。
我用力挫着双手,奇怪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不要做朋友。
。‘对不起,我是说,你和德仁是朋友?’
那个叫阿甘的女孩呼了一口气说;‘我以为你有其它坏的念头。德仁,追过我,不知不觉,怎么就变成朋友?’
阿甘,面色凝重,不像是告诉我,倒像是追问自己。
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怪不得阿甘这么漂亮德仁会盛意浓浓介绍给我。
。‘哪,,,’我刚想开口,却看见她望向窗外紧缩的么眉头。
我不太喜欢赞美别人,但她的美丽却鬼斧神工。眼神更好比深秋,忧郁的气质让人的心脏随她的呼吸跳动。如果,将她现在的模样刻成一座石雕,那么她的美丽一定是用来被世人称颂。
我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启齿。
我知道对所有美丽的女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必须像是在斗智斗勇。因为她知道你所有的赞美其实都是言不由衷,所有的付出与下一步的阴谋都紧紧相扣。
结果你所有的赞美,都被当作弱智。尝试过不间断的失败,我宁愿冷眼旁观改攻为守。
她用手掌拖住下颚,望向窗外不回头。
我的心慢慢下沉,捂着肚子装成胃痛。
时间过了好久,所有开始设计好的对白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她也像被窗外秋风卷落的枯叶一样,人在心却飞走。
服务员端来茶水,我松开握紧的胃,用手捂着茶杯。
阿甘,说声谢谢微笑回头说;‘你盯了我好久。’
热血上涌,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必定脸色绯红。我发觉自己不管如何努力,看见美女还是会怦然心动,还会脸红。
我假装白痴,微微点头。不知是对着她,还是对她身边窗外的风。
。‘德仁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穿一样的短裤,啃他没啃完的骨头,喜欢浪漫追求自由,同样头脑敏捷嫉恶如仇,有着同样的志向,考取同一所学校,你们像朋友,手足,兄第,或者‘同志’一样亲密无间是真的吗?’
阿甘来之前一定做了很多调查,弄不好还知道我家里其实很穷。
。‘是啊,我们是朋友。’我说;‘我们一起喝62度的白酒,爬像山一样高的土丘,吹嘘彼此冷峻的外表,其实内心善良布满忧愁。我们不会擦干对方的眼泪,但必要时一定会拔出拳头,我们有福同享,我们患难与共。’
我把我们之间的友谊说的就像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与苏联结盟。
。‘哦,是吗?你们的友谊好深厚,那是否代表你可以爱一个朋友曾经爱过的朋友?’
她的话里充满讽刺与不薛。
我心里暗想,难道要真的去爱一个朋友爱过的朋友?这样的人当真是禽兽不如,天理难容。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的女友,我不要做朋友。但这样的话,我又如何才能说的出口?
。‘你还爱着德仁?’我反守为攻,保留最后的自尊。
也知道说完这句话,我和她也就只能真的做朋友。因为试问又有几对男女真的可以对着另一个人津津乐道的谈论自己的过去?
。‘不,’阿甘说的斩钉截铁,但却又突然语气幽幽;‘也或许还有一点留恋一点看不透。’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茶杯,里面还有五分之一的茶汁。
如果像她比喻的那样这喝剩的五分之一就是她所谓的‘一点留恋一点看不透’,那么我想说,最浓的也岂非就是那喝剩的五分之一的茶根?
我喊服务员加水。
。‘德仁,以前很爱我。送我喜欢的礼物和鲜花,记得我的生日,用我用过的口杯,吃我吃剩的披萨,看我胡乱涂抹的涂鸦,包容我不时的坏脾气,数我一天掉落了几根头发,,,。’

我惭愧的低头,现在我才知道,和德仁相比自己以前的付出是多么微不足道。我以为恋爱就像储蓄钞票,只要付出就有回报。我以为只要剥心挖肺,她就会以身相报。
可惜她们不是笑我太傻,就是说我包藏祸心。
。‘女人是感情动物,她们可以不要油盐酱醋衣食住行,但不能没有爱情。’
我骂德仁无耻;‘就算她们可以真的为了爱情不要油盐酱醋食住行,又有谁真的不着衣冠?’
德仁,骂我朽木少了一双慧眼说:‘恋爱中的女人除了身体,其余的一切都是裸露的。’
现在我终于想通。
。‘德仁,那么爱你,那后来,,,?’我心存侥幸,突然住口。
我想听她说,那只是年少时的少不更事,一段误会,一场奇遇,哪怕它就发生在昨天。
。‘后来?是啊,后来怎会慢慢变成朋友?’
阿甘,的眼里充满无助与迷惘,甚至还有类似于空调机里吹出来的雾气。
或许,连她自己都弄不太懂。
服务员是个英俊小生,跑来添水。
阿甘,微微一笑,服务生脚下一滑,茶水翻倒。
这是今天翻倒的第二杯茶水,她的笑,当真有一种‘一笑倾城’的美。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盯着她的脸庞不放。
阿甘,手掌托着下巴,学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眼里有点调皮。
我猛然惊醒,耳根发烫。
阿甘,哈哈大笑说;‘德仁,以前也喜欢这样盯着我。你果然是他的朋友。’
我略觉尴尬,低头酩茶。
。‘你记得他一点一滴的好,其实你一直都不曾忘掉,是吗?’我问。
。‘或许是吧,其实我也弄不太懂。他不算太帅,也不温柔。有时糊涂,还有一些骄纵,有时像个小孩,不断都在乞求。我拒绝不了,不断给予,还觉得自己很有成就。’
阿甘,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喜欢他的高大威猛,在我面前却装的弱不经风,他
吻我生病发烫的额头,我掐他的脖子他从来不会防卫,不懂还手,,,。’
阿干,的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我不懂照顾别人的情绪,也不懂给人安慰。
阿甘,的眼泪也让我想起过去的失败种种。从我的第一段恋情失败后,我一直都在埋藏一个不真实的自我。不是因为我的虚伪,只是学不会该如何表达。不懂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不懂表达自己的爱,只是一味付出,一味强求。
。‘我是不是很傻?’她装作很快乐的问。
。‘不,傻的是我。你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我你还爱他,对吗?’
阿甘,的神态有些尴尬,握水杯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反而,说完这些我的心异常平淡。我是一个习惯被伤害的人,对于委婉的拒绝我早已麻木不仁。所有的快乐不快乐,都不会占领我太久。
我曾对人说过,如果可以快乐,我宁愿40岁以后的人生是在土堆里度过。
说实话从看到阿甘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忍不住的颤抖。
我不高也不帅,好女孩没有爱我的理由,这一些在很早以前我就学会坦然接受。但她太美丽,我心存侥幸。也许,全世界美丽的女孩,都看不起我这样人。但如果她是唯一那种集美丽,善良,又有灵性的女孩呢?
我太天真,不断的从蹈覆辙。
不是说过不和漂亮女孩风花雪月,谈情说爱吗?在来之前还不断的告诫自己,如果,她真的太漂亮,我就挑剔她的头发染的太黄,脸庞有点稍胖,眉毛不够上扬,嘴角有颗黑痣,喝水的声音太响,给服务生的小费不够大方。总之,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不济也要两败俱伤。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不管怎样,哪怕做仇人,我也不要再做朋友。为何还会背叛自己,到口的话却说不出口?
。‘我们走吧,我们可以做朋友。’
阿甘,说的大度从容,我的心像掉进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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