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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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早自习时,我收到了萧梦的短信,他告诉我说,第一次打了胜仗,治红同意和我一起见我爸了,哈哈,小子你加把劲吧!我闪人了。顺便问一下,你要不要我帮你拿点冬天的衣服?
我回说,你狗日的少来了,发个短信就打发我了,以前有事还打个电话,妈的现在打电话都懒的打了,你真行,有了老婆忘了伙计。
我正回着,小飞无精打彩的顶着一双国产熊猫眼打着吹欠来了,我看着都替她想睡会觉,我说,怎么了,晚上没睡好觉,还是根本没睡?
小飞揉一下眼睛懒散的说,那有啊!昨天晚上张婶又和张叔吵架了,搞的我一晚上没睡好。
那两个怎么天天吵啊!你要不请个假回去吧!反正课都讲完了,都是复习。
我没事,对了,昨天萧梦把他的出入证给我了,你看你能混出去不?混出去了最好,混不出去你翻墙出去,今晚去我那吃饭好了,还能省个钱。说着小飞就从书包里掏出了萧梦的出入证。
我说,你今天怎么支持我翻墙来着,有什么事啊?
那有啊?昨天晚上上超市买了一包鸡脚,吃不完了,今天本来想给你带的,但是凉的不好吃,所以叫你晚上过去。
那你下次买的时候再多买点,吃不完了,我还能吃那。
恩,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下午放学后,我趁着出入的人多,带着萧梦的出入证顺利的蒙混过关,出去后我松口气对小飞说,吖吖个下次真不干这行了,太折磨人了,还不如翻墙那。
小飞笑道,行了,出来就好了,你刚才那样像个逃犯,一点自然都不会,还好那保安进屋了,不然一定认得出你。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演技差了?这一点我可不认,要知道那是非常时候,让我演个做贼心虚的主准拿个飞马奖。
你别贫了,上车吧,这次我来载你。
我一愣说,你下来吧!我来载你好了,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虐待老婆。
我们先去菜市场买了一堆菜,路过音箱店时我又买了两张盗版的光盘,但是有一点,小飞不让我买那些黑社会和外皮画面的女人看的太春情的。小飞说,这种片子看多了对社会不好,对她也不安全。
但是回到屋子里,小飞把外套一脱,我光看着她那优美的曲线还是冲动的不行。
吃完丰盛的晚饭,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着小飞来回跑着收拾东西,意识中我老觉的这种画面很梦幻,因为这是我向往很久的一种生活,这种向往应该是在灵子向我要家时就开始的。现在这成为了一种现实,可是我却没有了曾经空想成真时的兴奋。
有那么一会我老想着哭,可我哭不出来,灵子说过哭完了把泪水也就输掉了。
一个晚上我就抱着小飞躺在沙发上看光盘,打打杀杀的镜头看得也挺热闹的。萧梦发过来一条短信说他爸见到治红都高兴疯了。我笑着看完就删了,然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我对小飞说要回去睡,小飞把我外套拿起来愣了一下才说,你晚上别回去了,在这睡吧!
我听着就奸诈的笑了起来说,你真不怕我占你便宜啊!
小飞比我笑的更奸诈说,你放心吧,在这里我包你占不了便宜。注意!我的意思是说,你睡沙发我睡床上。
我不干了,你一个人慢慢睡吧!我还是睡我的床比较合适。我感到扫兴的丢下一句话甩袖而去。
在路上慢腾腾的走了一会,手机突然响了,我一见是我家里的,脑子猛的发现我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一个多月没有往家打电话了,这下我爸一定骂死我。我嘘口气战战兢兢的接通后,我妈就在那头说,星子,你什么时候回家,这都走了几个月了?你爸正气你那,天也冷了这个星期回来吧!拿点衣服。我妈的声音刚落,我爸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你别给那小子说这个,你问一下他和那个叫小飞的怎么回事。我听到我爸这句话,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我爸怎么知道的,这该死的萧梦不会上我家说这个了吧?
我装着没听到说,我下个星期回去吧!你叫萧梦把我冬天的衣服拿过来就行了。我刚说完就听到我爸不耐烦的夺电话声,你小子都几个月了,后天过星期,你快点给我回来,我告诉你,不回来以后也别回来了,还有那个叫小飞的你趁早和她断了。我不同意,你妈也不同意。你惹灵子生气了,你再去哄哄灵子。
我爸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又打回去但是没有人接。
我站在路灯下抽着烟,慢慢的理清了一点头绪,想是萧梦带着治红回家向我爸妈说了这事了,这该死的说什么不行说这个,今个看来我爸真是生气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无情的都不接电话。我叹口气又想笑,这么长时间了,我现在才发现灵子在我爸妈的心里这样的根深蒂固。
三天后刚好是星期天,本来打算要搬到小飞这的,但是我爸的电话让我打消了这种念头,现在谈谈恋爱就发火了,要是一听同居了,我爸就要气死了,为了不戴败家子这种高帽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下午的时候,萧梦和治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我和小飞去接他们。下车后治红就和小飞打到了一起,治红这边一句后山的野鸡野兔,那边又一句小山清泉,最后又大论猪怎么怎么可爱。搞的我们家小飞都和个傻子青年似的。
萧梦无奈的向我说,你知道吗?我陪着治红看了一天的猪。
我说,不重要了,我问一下,你怎么给我妈说了我和小飞的事了?
萧梦一拍头说,正想给你说这事那,你不要误会啊!这事是这样的,那天我带着治红去你家准备给你拿点冬天的衣服的。到那叔叔见到治红后就夸治红怎么怎么好,后来治红谦的不行就说,你老婆小飞比她好多了。所以你爸妈就知道了,这是意外。当时婶子就问我小飞的一些情况,我想懑也懑不住,就说了,我看婶子有点不高兴。怎么了?给你打电话了?不同意?小飞知道不?
我摇着头叹口气说,没给她说那,不想让她担心,我爸还是个讲理的人,我过星期回去好好说说应该就行了。今天本来想回去的,但是老太不让请假。
希望问题不大吧!行了不说这个了,有什么事改天说吧!我一会得去见治红家的老头子,治红刚才在车上给他爸打电话了,他爸要我过去吃饭那。哎!事多麻烦。
你小子别装了,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呢!治红刚见了公公,现在换你见老丈人了,祝你成功吧!希望你不要叫治红家的老头子失望了。
小飞估计从治红那听到了消息,和萧梦他们一分手就忧心忡忡的不时看看我,我装作没有看到。走过世纪广场后,小飞突然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有什么好说的,还是沉默吧!
小飞有点失望说,这两天你老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你爸妈反对我们?你别骗我,治红都说了,你爸妈有点不高兴。
我笑着逗她说,你别担心了,我爸妈根本没事,主要是没见过你,要是见你这么漂亮,一定开心的要死。谁要说反正,不用我们俩个拼命,他们也会拼命的。
小飞强笑着说,希望如此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能不能过完这个星期五再走,过星期你刚好回家。
这个不用你说了,我知道,我正准备这个星期回家那。
小飞轻轻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样子很是失落。
随着天气的渐冷,冬天又来了。我喜欢冬天的雪,也喜欢那种刺骨的寒冷,但是喜欢这些很大程度是因为灵子。灵子就像生在冬天的精灵,越冷她越精神并且精神到失常。比如坐在雪地里,吃雪,喜欢拿着雪球玩,兴致一来就干脆蹲在雪里不起来了,恨不得睡一觉。
也许是这样一个原因,灵子的种种在冬天里就会显的异常的清晰,那种回忆的片段就像是一场精典的电影在眼前反复上演,让人回味无群。所以每到冬天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望着窗前的冰花发呆。
这天放学我又一次神经质的站在窗前发呆,小飞突然来到我旁边问我,玻璃上的冰花有什么好看的?明天你回家准备好了没有?我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明天我该回家了。
我没那,不用收拾,我拿几件夏天的衣服就行了。
小飞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说,明天早晨吧!

小飞眼珠子一转靠到我旁边小声的说,那你现在收拾一下东西,今晚上我那睡吧!那离车站近一点,明天你还能坐上第一班车,省得你这个猪睡过头了。
我都快郁闷死了,装着愁眉苦脸的样子小声回问小飞说,我说,你怎么老想着让我上你那?你是不是有意的勾引我,告诉你啊!我可是纯情少男。
小飞锐利的眼光白了我一眼说,你还纯情那,尽往歪处想。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我拉住转身要走的小飞,笑着说,你急什么?你说我睡那?要是沙发那就算了。
小飞说,你放心吧!我把治红原先住的屋子收拾了,就等你搬那,你不搬,现在还空着那。
我有点失望的说,那就去吧!你在门口等等我,我收拾一下。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闷住了,小飞今天做的菜特别多,还有酒。我追问了几遍小飞只是神秘的说保密,这搞得我很不是滋味。后来我想不会是私定终身的晚餐吧?要不她干嘛老是让我来她这睡觉。这丫丫的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准备了酒?意思是不是要我多喝点,然后来个酒后乱性?
我带着一连串的问题迎来了睡觉时刻,酒也喝足了,最少四肢有点麻木的感觉了。我看着眼前的电视频目,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表,已经都十点多了。我对小飞说,你还看吗?我先睡了。
小飞正看的专心头也不回的说,你睡吧!被子我都放好了,我看完这一集就睡。
我进屋躺在床上,点了一根烟,然后就想着小飞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感觉上这丫头今天特反常,晚上吃饭时老是敬我酒,不喝还不行。
过了一会我听到了流水的哗哗声,我知道小飞在洗澡,心里本来就不安份了,听着这声音整个身子都特难受,这不是成心勾引我吗?我咬咬牙想一定要顶住,不能出乱子了。
我狠狠的钻到被子里才发现被子香香的,这种香味是小飞的,我虽然不曾对小飞做过什么,但是亲密接触那是家常便饭了。我在里面被这股香气薰了半天,精神防线达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我探出头深吸一口气,自我鼓励的说,有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吧!反正这辈子非小飞不娶了。
我等了好一会水声才停了,然后我轻轻的开门走出去。小飞把灯都关了,屋子里黑糊糊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慢慢的向小飞的房间移动,每移动一下心跳就加快一分,就和小鹿乱撞似的。我走到小飞屋前深吸一口气咬咬牙轻轻的说,喂!睡了没有啊!
里面没有动静,我正自窃喜小飞在里面十分警觉的说话了,你干嘛?我、我都睡了。
小飞那声音警戒性很强,我才知道想多了并且也冲动了。我自恨的甩甩手说,没事,我只是想喝点水,你睡吧!
我倒了一杯水摸索着回到屋子,正走向床头准备把灯打开,突然脚下被一东西绊了一下,接着不等我反应就摔倒在地。热水洒在手上生疼生疼的。小飞估计听到了响声,打开灯跑了过来。我摸摸被烫的手,转头才看到原来是洗脸盆。
小飞把我扶起来说,摔着了没有,怎么不开灯啊!
我心想刚才一开灯,我就不那么激动了。嘴上说,我看的清就没开,你睡吧!我没事。
小飞看着床上被水淋湿的一片说,被子都湿了。
我说,没事也不冷,有暖气那,你去睡吧!
你真是喝多了吧!这个屋子没有暖气的。
我笑着说,那更好,我喝了酒就是抗寒的,刚好用上,我没事,你去睡吧!
我把小飞哄走后,就在床上躺了一会,感觉下面冰凉冰凉的很不舒服。迫不得已我只能把外套披上悄悄的睡在了沙发上。后来感觉还是冷的不行,又去屋子里拿了件没有被水淋湿的被罩,晚上喝了点酒也不怎么冷了,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飞打醒了我,我说,天亮了?
小飞说,早着那,你看你缩成一团,是不是很冷,要不去我那睡吧!
我说,不了,我很好,没事的。
还是进去了吧!屋子有暖气,总比这里强。
我在小飞的屋子里打了一个地铺,虽然不冷了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在下面翻来覆去,小飞在床上覆去翻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飞轻轻的问我说,哎!你睡了吗?
我说:没有那,怎么了?
你说,你明天回家,你向你爸妈说我们的事,他们会同意吗?
会的,你别担心这个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们管不了。
小飞突然叹了一口气,那一叹如泣如诉,整个屋里似乎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忧虑。小飞说,你上来睡吧!别着凉了。
我愣了一下,轻轻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被子里暖暖的。我们虽然没有接触,但我还是能感到那种柔软的身子。小飞往我怀里蹭了一下,发香引得我心跳逐渐加快。我躺着和个植物人一样死扛了一会就受不了,然后猛的一翻身把小飞压在了下面。我心想管他那黑天摸地的亲到那算那。小飞大惊失色一边奋力的挣扎一边说,你等等!我有事问你那?啊!你弄疼我了。我当没有听见,两只手在小飞身子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最后小飞安份了只说,我让你亲好了,你别那么用力。
我一听就乐了,激动的把手从小飞胸部移开,接着顺手就脱小飞的毛衣。正在这千钧一发激动人心的时刻,手机突然响了。我扫兴的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一看是萧梦打来的,一团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接通后我不等萧梦说话就昏天黑地的开口大骂,什么难听我骂什么。骂完了才发现那头都没音了。过了好一会萧梦才小心翼翼的说,猴子,你家小飞把你甩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火?
我说,你小子少来,半夜三更的,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小飞打我一下说,谁啊!你骂的那么难听。
萧梦突然笑开了,我在这头听的那笑声都能感到中了彩票大奖也比不上萧梦这个笑法。我没好气的说,你笑够了没有?有事快说。
萧梦笑着阴阳怪气的说,哎呀!我说呢?怎么生那么大的气啊?原来如此啊!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小飞生日,本来放学时想告诉你的,但我忘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萧梦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脑子也清醒过来,把手移到小飞的腰上,说,我说为什么要我过完星期五再走,今天晚饭又这么丰盛,原来你生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这个男朋友连个礼物都没准备。
小飞把我推开,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趴到我怀里说,没事的,有你陪着过就行了。
我换个姿势伸手拦住小飞,说,想要什么?
小飞说,都说了不要了,有你陪着过我就很高兴了。
那可不行,第一次给老婆过生日,总得买个东西纪念一下。
小飞用力的抱了抱我,又亲了我一下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已经拿着一条手链了,你就当给我的礼物好了。
好了,闹不过你,天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的老早就睁开了眼,然后就见到小飞一手撑着身子表情怪异的俯视着我。那双让我再熟悉不过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我起身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眼睛都红红的。
哦!没事,刚睡醒的原因吧!你想睡就再睡一会,现在才五点多。刚才治红打来电话,让我跟她去买菜,店里的菜不够用了,你走的时候记的把门锁上。
我说她怎么叫你去啊!店里没人啊!
一般都是我和治红去的。对了,早饭我都做好了,快在桌子,你一会自己动手吧!你回家的包我放在沙发上了,里面给你拿了点点心还煮了几个鸡蛋,你路上吃。小飞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镜子前穿外套。我听着这种无微不至的话,感动的脱口而出,说,小飞我发现你真像我妈。
小飞扑哧一笑说,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没那么老。
我说,哎!你怎么说话呢?我妈也不老啊?身子骨硬朗着呢!
小飞梳着头发转过身依然笑着说,行了,我没时间给你贫了,回家代我向你爸妈问好,我先走了。哦!对了,你的手机我先拿着了,你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小飞说着打开门就跑了。
我急着说,喂!喂!喂!我用什么啊?你抢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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