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萧梦遵守的三从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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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帮人十分准时的杀到了萧梦的新家蹭饭吃,我们这一边是林静飞,我还有老周。治红那边有几学生会的,不过清一色女生,不说闭月羞花,但是迷死老周已经绰绰有余。老周刚进门一见到这么多的女生就两眼放光对我说,今晚你搞定林静飞就行了,其她的交我吧!如果你舍得林静飞也交我,我也没有什么问题,你知道老周泡妞,多多善益嘛!然后不等我回答就摩拳擦掌去找女生调侃去了,那家伙脸上就差一个色字没写了。我心想这男人的荷尔蒙可真是排江倒海的强悍啊!
入席后林静飞坐在我的左面,我们一进来就没有说过话,当我知道我喜欢上她的事实后我就无话可说了。而林静飞比我还要绝,不仅不说话,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那种眼神冲满了恐惧感。于是我更加肯定她一定是觉的我昨晚上趋火打铁占她便宜了。于是我们俩个今天很安份的保持了沉默。
老周自进来到入席就没有打算放过那几个良家妇女,海阔天空的谈天说地,天马行空的让人不知所措,而且这还不影响他的吃喝。老人都喜欢唠叨,显然老周已经老了,要不然这么潇洒俊俏的小伙子怎么没个女孩子爱?我对着老周叹口气心想嘴如果能抽筋,你现在应该已经抽死了。
老周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把话锋转向了我故意阴阳怪气的说,我说寒星今天怎么这么深沉了?小飞怎么回事啊?
林静飞似乎正想着其他的事,拿着一杯子放在嘴边茗着酒,眼睛呆呆的望着桌上的菜。
我说,你们聊的那么投机,我上前横一杠子像话吗?我这是为你着想。
老周笑着说,谢谢了!你真是兄弟啊!不过我问的是小飞,你等会再说。
接着老周又重复了一次,林静飞依然没有反应。治红拍了一下她问,哎!小飞!你怎么了?今天一天了老是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林静飞说,那有啊!我妈留给我的那块平安石不见了,我在想丢那了。
老周说,行了,行了,小飞我问你今天你和寒星怎么这么沉默了?
林静飞被问的愣住了,看了看我才说,没有啊!在说话啊!
我心里虚的不行,忙说,老周你行了,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老周不服的说,我是搞气氛的,什么叫我破坏了,要说破坏也是小飞才对。对此我宣布,罚酒一杯。老周说着就把满满一杯酒递到了林静飞跟前。
林静飞脸都绿了,说,我不喝。
这时一女生问,老周你今天怎么老是针对小飞啊?接着旁边的几个女同志突然建立了统一战线,都要问个为什么,答不出来就自己喝。老周为难了,想了一阵估计想到了无论说什么都是自己欺负女同胞的罪命,所以一干而尽。
我笑着说,还是女同志好啊,对症下药,这才是高手。
治红来劲了说,那当然了,没有点凝聚力,没有点手段怎么行,将来还不让你们这些男人天天拈花惹草?你们都要我们三从四德,其实你们更应该三从四德。
老周纳梦的问,我们怎么三从四德啊?
萧梦大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那,男人三从四得那可是有历史的,要说这个,那得从胡适前辈著名的“三从四得”论说起。话说有一天,胡适老前辈讲笑话时说,古时候的女人要三从四德,现在的男人更加“三从四得”。有人这时问他,男人的三从四得是什么?胡适笑着说:三从就是一、太太出门要跟从;二、太太命令要服从,三、太太说错话要盲从。“四得”的第一那就是、太太打扮要等得;第二、太太生日要记得;第三、太太打骂要忍得;第四、太太花钱要舍得……
萧梦话还没有说完大家就忍不住哄堂大笑。萧梦说,我还没有说完那,为此胡适老前辈还成立了怕太太协会,那是有一次胡适老前辈接到一个来自巴黎朋友寄来的十几枚法国铜币,这钱上有“PTT”三个字母,咱们汉字怕太太的音节第一个字母,因此就成立了“怕太太协会”。还以此铜币作为会员的胸章。萧梦说到这又换了一种特严肃的语气接着说,要知道这是新好男人的标志。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老周看着治红问萧梦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萧梦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着说,这个嘛!我们家治红教我的。
大家被萧梦逗的差点晕过去,可我只是淡淡的笑了几下。因为我发现萧梦变了,是真的变了。在我的印像中,萧梦是那种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怕的顽主。从我们见第一次面那时起,这种印像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认识萧梦那是在五岁那年的夏天,那天我和灵子刚从河边捉鱼回来。在村口远远的地方就看到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人站在猪圈口发呆。首先他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他的穿着。用现在的话说,当时萧梦穿的很时尚。而我和灵子由于生在农村,村子也不富裕,穿的很多衣服都是大人的衣服改装的。所以面对萧梦的新衣我们就走过去套近乎,遗憾的是萧梦并不领情,反尔问我们,这是猪吗?于是我就想这个人是个傻子。所以就拉着灵子走,灵子却不甘心,一心一意的套近乎,甩开我的手然后回答他说,是,这就是猪。萧梦闷闷的想了一会才说,我老师给我看的书上面,猪没有这么丑。说着萧梦就翻进了猪圈里,我和灵子想阻止却被萧梦推开了。萧梦进去后用手去摸一头小猪,然后一头大猪就冲了上来把萧梦撞翻了,猪虽然没有人的智慧,却也想赶尽杀绝。不等萧梦站起来就又用猪头去拱。萧梦哭了,然后灵子也吓哭了。我也吓的不行,赶忙去叫大人来帮忙,才把萧梦救了出来。

后来我们才知道萧梦是在市里的,他爸妈刚刚创业,忙的照顾不了他,所以把他送到了农村。之后我和灵子成为了萧梦的朋友。
我在大人的眼里算是让人提心吊胆且很失望的那种,因为我太爱玩了,小时候我喜欢爬树,光着身子在河里面玩,有一次还差一点被冲走,还有拿着弹弓打别人的玻璃。而萧梦就是那种让活人气死,让死人气活,让正常人变的不死不活彻底绝望的那种。那年冬天萧梦突然心血来潮随手拿起一锄头就到村边的地里把禾苗通通的给刨了,并且以此为荣,还自称劳动最光荣。我记的当时是萧梦奶奶向我们讲了老舍前辈的《劳动最有滋味》后发生这事的。禾苗主很快就告诉了他奶奶,他奶奶气的把他骂了一晚上,他爸妈还专门从市里回来打他一顿,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萧梦继续搞破坏。没过几天,萧梦就把屋子给点了,兴好当时发现的早,但萧梦这次却感到很委屈,萧梦向他奶奶说,我冷,想烤火可是火灭了,我就拿火柴点了几张纸,是风把纸吹到床上的。
这些是童年的往事,虽然十几年就那么匆匆的过去了,我们的周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萧梦给我的印像并没有改变。现在治红出现了,所以这种不变的印像在今天也变了。我知道萧梦能变的这么老实是因为他真的爱治红。他的世界里早已刻上了孙治红的名子。
只有爱了才会心甘情愿的去改变。
萧梦讲完“三从四得”后,老周和我拼了一会酒就又开始找茬了,他的目标还是那可怜的林静飞丫头。老周问林静飞说,小飞啊!你以后会不会也学治红管老公啊?听说咱学校那个文艺部的副部长对你很有意思。你好像也有意思啊!
林静飞这次不愣了回说,你才有意思那!整天就知道欺负女生。
老周笑着转向大家说,我欺负谁了?我只是问问嘛!你脸红个什么劲啊?哈哈!
我没好气的说,你行了,小飞小飞的,不肉麻啊?那是你叫的吗?
你终于说话了,怎么你吃醋啊?
你才吃醋那,告诉你我从不吃醋。
林静飞突然站起身子说,我出去一下。然后就走了,在坐的谁也没有挽留。
老周向我使眼色说,去啊!愣着干什么。
我说,为什么我去啊?你怎么不去?
治红摇着头说,死要面子,这样说吧!老周说完,小飞走的话,就是老周去,你说完小飞走了,当然你去了。
我悻悻的说,行了,我看出来了,今个你们一伙的,我出去就是了。
林静飞站在马路旁边的一个路灯下发呆,我站在林静飞的后面,脑子就和断电了似的,原来想说的话都飞了。我死扛了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干脆不说了,继续死扛吧!
林静飞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良久后也没有转头的迹像,我鼓足勇气准备就昨晚的事道歉,我觉的林静飞就是在和我生气,所以我这样想。就在我开口时,林静飞突然从口袋拿出一条白色的手链,然后挑过头顶,来回的摆。像是借路灯的灯光仔细观赏。我死盯了一会才发现那是灵子的。那天我和灵子分手时,她还给了我,后来我就找不到了,以为是丢了,为此我还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没想到在林静飞手里,想来是那天我喝醉了丢下的。
我摇摇头说,喂,你拿我的链子不给我什么意思啊?
林静飞是真的没有发现我,听我一说吓的打了一个抖。然后转过头说,我、我是今天收拾东西刚找到,正准备今晚还你的。我不骗你。说着林静飞把链子递了过来。
我说,你喜欢就送你吧!我留着也没有用了,都过去了。
还是还给你吧!我知道这个是灵子戴的。
你拿着吧!不想拿,就当我先放你那好了。
我说完后,两个人都没话了,我感到很别扭,可就是在这别扭中我们莫明其妙的保持了沉默。我是有话说的,只是开不了口,或者说不敢开口。我怕一开口就是我喜欢上你了,因为我感到面对林静飞时我比较容易擦枪走火,有一种抱她的冲动。林静飞怎么想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就那么过去了,有人说度日如年是人世中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其实保持沉默有时候比度日如年更上一层楼。就在这种痛苦越来越烈时,我的救星来了,可我想破脑子都不会想到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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