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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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诊所是夫妻开的,给我包扎的是个大妈,她说我头发里又头皮屑又出油的,必须把伤口好好消消毒,杀杀菌。
边说边用蘸了液体的纱布对着我头皮一顿猛擦,我疼的直吸气。
小肠直嚷嚷:“大妈,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刚才打我那么畅快,现在又发起慈悲了,这人真恶心。
大妈听了他的话下手更加重,“年轻人,学什么不好,学人打架,嫌疼你别挫事啊!”
我疼的泪腺几乎再一次崩溃,对小肠的恨意又加一层“你闭嘴,她下手还没你百分之一重。”
大妈这才明白他是打我的罪魁祸首,可能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主,她显得很感兴趣。“打完又把人送到诊所,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有意思,你是因为什么下的这么狠的手啊?”
小肠铁青个脸不说话,大妈话题一转,又说:“也是,朋友间没有过不去的事,打完了和好这是好事……”
小肠点头:“就是就是,没有过不去的事……”边说边用眼睛瞟我。
我回头说:“大妈,我没和他和好。”
大妈被呛了声,沉默一阵子,我的耳朵终于休息了一会。
这么折腾着,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大妈说你这伤是在头发底下,除了把头发剃了没别的办法包扎,反正现在也不出血了,就别包了。
这大妈是个好人,虽然嘴有点碎,细心的给我清理了好几个小时,才收我几块钱药水钱。
我在前面走着,小肠在后面跟着,一路慢慢的走回了家。
要不是半夜了我没地方去,我真不想和畜生住一个屋。
到了屋里,我洗了把脸,直接回了我那小屋。
小肠急匆匆的跟过来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
我不出声,从柜子底下掏出两张厚被,铺在地板上。
小肠一把抢过我的被:“那屋有床,你铺被干什么?”
我还是不出声,把被子抢过来,重铺在地板上,小肠唠唠叨叨的一会说,你这是干什么?一会又说,你起来去床上,我在地上睡。
我当他是个屁,气态化。
直到我盖上了被子,小肠还杵在那没动,我的头有点疼,只能爬着睡。
我合上眼睛:“常闲云,你出去的时候把灯关了。”
小肠的爸明明是个势利鬼,却给小肠起个常闲云这么淡泊名利的名。

结果证明,遗传基因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势利鬼生出一个小势利鬼,白白糟蹋了一个好名字。
然后我就睡着了,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没有像每天那样,到点了后,被子底下有人捏我的手。
我醒的时候小肠穿戴好了坐在沙发上,我路过他去的洗手间,当没看见。
一照镜子,惨透了,头发东一撮,西一撮,右脸上一大块淤青,额头上一块伤口结痂了,鲜红的在那扎着眼。
我收拾好了的时候,小肠还是坐在沙发上,我一看表,都九点多了,他老是迟到,最好老板最后把他辞掉才好。
头发一夜没睡好,出油出的厉害,头发底下有伤,没法洗,我梳了下头,发现很想近代史中的汉奸。
我走出门,小肠没反应过来,大概没想到我都这德行了还坚持工作。
我出去丢人现眼也比在家窝着看他强。
小肠扯住我“你去哪?”
“上班。”
“你等会我做了早饭给你,吃了再走。”
“不饿。”
“我开车送你……”
“不用。”
说完,我抽出手,逃似的跑出了楼,没敢坐公交,怕一车人都看我这鬼样子,打车去的单位。
到了后大家都上来寒暄“怎么弄的啊?”“严不严重啊?”“怎么伤了还来上班啊?”
我说我昨晚碰到一抢钱的人见义勇为被那败类揍的,同事在夸赞我的同时还在骂打我那人不得好死,听的我心情大好。
现在是月初,刚算的帐前几天都忙完了,我没事干,坐在椅子上细细想的我这些破事。
我当初答应跟小肠处,根本就是大错特错。
我是个糊涂蛋,自己当时难受就随随便便的找寄托,现在和他发生这么多事,摊派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我和小肠一点也不适合,我还是比较适合燃辉那样的。
我是追着犯贱,燃辉是冷血动物,我俩正好。
燃辉是一次让我疼个彻底,小肠是刀子似的一下下不停的刮,不太疼,却煎熬。
我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真是不值钱,这样还帮着燃辉找优点。
我和小肠在一起,既然是个错误,是个闹剧。
我就该尽快纠正这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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