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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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花语是什么意思?”六岁的花语缠住母亲,轻声却认真的问。
“呵!”紫琪人轻拥着大女儿的背,思绪却已飘到了很久以前:“花语……花语……风中静静聆听花的轻语,风中静静醉在花蕊的馨香里。”
“花的轻语?”花语苦涩地回忆着,她温柔婉约的母亲到死都想不到她善解人意的女儿会为了一个月薪1500的工作,而放弃听花轻语的时间吧。
紫琪人
——花语的母亲,天底下最温柔,最痴情,也最善良的女人。为了一个移情别恋的男人,献出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热血,也流尽了眼里的最后一滴泪。可她那薄情负心的父亲,还是抛弃了她。大雷雨的夜晚,和一个拍三级片的女明星私奔了。不知道是不是皇天有眼,公路太湿滑,车子在转弯时,轮胎打滑从高速公路上翻了下来。而她的母亲也因此倒了下去,在精神恍惚中,从三楼阳台跳了下去,不管她的女儿,不管她的责任,随那个负心的男人共赴黄泉。
——恨她!
花语心里最恨的人不是那个负心的父亲,而是那脆弱的母亲。她美丽的母亲像株菟丝花,没有依靠,没有扶持,便只会瘫在烂泥中。
懦弱啊!
她怎么可以自私地只作个好妻子,而无勇气作个好母亲。
“呵!小姐,请问可以坐下吗?”打乱花语思绪的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年龄看上去不是很大,顶多三十出头。
“我在等人。”强打起精神,收回远飘的神思,花语冷漠开口。
“花语?”男人试探的问。
语微皱了一下眉。聪敏的她,已认出此人就是来考核面试的认。但他迟到了。虽然只有15分钟,但他依然迟到了。她喜欢等人,却不喜欢等迟到的人,因为那意味着不重视。
“那么,我来了,你不需要再等下去了。”没有解释,没有开场白。这男人利落地从公事包中取出花语的履历表。直导主题:“请问,花小姐毕业于那所大学?”
“上海商务学院。”
“会两门外语?”
“英语和德语。”
“日语呢?”
“不会。”花语平静地回答着,她喜欢这样的直爽,没有官腔,没有虚伪,在最短的时间完成工作。也许这男人并非是一无可取。
“你很漂亮。”他直言不讳地称赞她有副还皮相。

“谢谢。”
“你会两门外语,又是名牌大学毕业,为何至今仍无工作?”
“因为中国人的人情味太浓了。”花语答得一语双关。
“你兼修哲学?”半扬起眉毛,柏尘对花语的回答并不满意,他不喜欢答非所问,更不喜欢这种世故、无奈又暗带讽刺的语气。
“不,我在学校修经济管理。”感到柏尘口气中的不满,花语很快纠正态度。
下头,不再开口,柏尘又开始看花语的履历表。
姓名:花语
年龄:21岁
出生年月:1987年11月6日
父:花允翔(已故)
母:紫琪人(已故)
家庭状况:未婚……
“你父亲是花允翔?”柏尘惊奇的问。
“是!”花语平静如昔,对于这个花名满天下的服装界“才子”,她即不引以为傲,也不引以为耻。她对他已没有感觉。自七岁后,他便不曾抱过她,亲过她。他只知道不断诅咒母亲的善良和贤惠;他只知道不断把不同的女人带回家,逼母亲离婚。而懦弱的母亲只知道不断的哭,在黑夜里不断流泪,不断问她该怎么办。
有一次,她曾咬牙告诉母亲;“离婚!”结果换来的只是母亲的耳光和悲切的痛哭。当时她才十岁。
“那你为何不留在‘花氏’?”放下手中的资料,柏尘扬眉开始仔细打量这女孩。她很廋,穿的很单薄,但她的眼很亮很干净,却绝不幼稚,里面有一丝悲哀,一丝早熟的无奈。“‘花氏’虽然不大,但并不比‘柏氏’小?”
“那是我的禁地,有人讨厌我在那儿。”
“紫槐?”柏尘邹眉,外界早谣传自花允翔夫妇去世后,“花氏”便被紫琪人的妹妹紫槐私吞了。看来这并不非“空**来风”。
“先生。”
“我姓柏,你可以叫我柏尘,红尘的尘。”柏尘正式介绍了自己。“那么柏先生,这纯属我的私人问题,我有必要把祖上十八代都搬出来报备吗?”
花语的强硬强硬令柏尘微怔了一下,这女孩是令人迷惑的,刚才还仅是池无波的水,此刻却已化作了一只处于备战的豹子。是因为他提到的那个名字吗?
一阵沉默之后,柏尘开口道歉;“对不起。”
“为了刚才?”
“为了我唐突的好奇心。”柏尘笑笑,露出一排很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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