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八载温亲夜半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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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坐在座位上面,四周扫视了一圈,中年男子站起了身,面向着镖师们的方向,迎着李镖头的目光,缓缓的,张开了口:“李镖头,我们来谈个买卖怎么样啊?”男子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周围的沉寂,粗犷的声音像是一泓清泉流入了昏昏沉沉的死水,给这死气沉沉的四周,带来了新生的活力
“买卖?”李镖头听到了他的话语,在口中疑惑的回味了两番,抬起了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位中年男子正转过了身,面对着他。“敢问这位兄台,不知你所说是为何事?”李镖头站起了身,虽然心底疑惑,但还是向他抱了个拳,客气的相问。
“哦,李镖头。”男子笑着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因长期没有打理而发黄的牙齿,眼神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大爷我只是和你做个买卖而已,”男子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乘着香豆的盘子,捏起几粒,放在嘴里,一边细细的咀嚼着,一边放缓这声音悠闲地说道,“依我看来,你们每次这一趟镖、一趟镖的运下来,想来是辛苦的紧吧?其实要是大爷我说吧,不如。。。。。。”男子转着眼珠,望向了镖箱的方向,来回的瞄了几眼,又收回了目光,看着李镖头的眼睛,咧开着的嘴角又将牙齿露了出来:“老子用一锭金子,将它买下来如何?”一边说着,放下了乘着香豆的盘子,手里边上下抛着不知何时拿出来的一锭金光灿灿的元宝,大摇大摆的坐在凳子上,一脸悠闲地看着变了脸色的李镖头。
“这位兄台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李镖头听了男子的话,脸色一整,侧身摁住了就要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的王大,转过了头,紧紧的盯着男子的脸,眼神间虽然充满了戒备和警惕,但李镖头还是哈哈的一笑,对着他大声的说:“莫不是兄台喝多了,所以说了胡话?”
“诶~~~”男子摇晃着脑袋,拖长了音调,又粗又长的右手食指在空中左右的摇着,“别开玩笑了,大爷我喝酒从来别说醉了,就是连个酒嗝都不会打,怎么可能醉呢?”
李镖头听到了男子的话,明白了他就是要来找茬的,脸色一下子寒了下来,眼神里闪烁着精光,暗地里说四处察看着可能存在的埋伏,低沉着声音,向男子问道:“那兄台方才的话就是说真的了?可就是准备明抢了?”
“李兄此言差矣!”从后堂内传来了掌柜的声音,撩开帘子,和小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算盘拨打着,对着镖师们的方向鞠了一礼:“咱们可都只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从来都不是那山贼土匪,不见血光的。而且啊,”掌柜好像算完了账目,将算珠拨回,把算盘收到了怀里,“我们方才也说的明明白白,是做个买卖,怎么能叫明抢呢?您说是不是?”
“哼!”李镖头听到了他们的话,冷哼了一声,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便能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不过,就凭你们这几个。。。。。。”李镖头说着,望向四周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指着,“要想抢我李徽之的镖,倒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诶,莫动气啊李兄,动气伤身体,而且,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啊,是一锭金子不够?那两锭可否?”掌柜轻挥着手臂,一脸的泰然自若,老神在在的说完,也不管齐刷刷站起来的镖师们,和身旁的小二对视一眼,一起“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起来,镖师们一个个都抽出了钢刀,紧握在手里,眼中露着寒意,目光炯炯的紧盯着三人,原本还有一些声响的酒馆内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场面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沉寂的可怕,又压抑的可怕。看着仍然好像胸有成竹的三人,李镖头暗自皱了皱眉,将捏在手中的刀又紧了一些,看着小二伸出了手,一副要开口说话的样子,向着左右摆了摆手,让准备冲上去的镖师们先停了下来。
“莫急,莫急。”小二一甩手,就将搭在手臂上的汗巾甩到了肩膀上,手臂前伸,用着一幅好整以暇的语气说着:“李镖头,就恕我稽越了,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你们这么冲动?难道不觉得身上有什么不适么?”有如预料一般的看到了镖师们惊讶的神情,小二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摸样,“我正琢磨,我的入梦浮生怎么会没了效果呢,呵呵,李镖头,我想现在你们可以坐下来陪我们谈生意了吧?况且,你知道的,我们都是生意人,只谈买卖,不谈命的。”

李镖头和众镖师发现自己已经着了道,丹田里和经脉中早已经是没了半分内力,而且身上的力量也在渐渐的减小之中,一个个铁青着脸色,怒气冲冲的坐了下去。李镖头强忍着怒气,对这三人一拱手,问道:“敢问你们是何人?就只是为了这一趟镖,也用得上入梦浮生?况且,这入梦浮生早已随着扬州三侠的消失而失传多年,光只是它的价格,就不下于我们的货了,这下子,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非也,我觉得它值,他就值这个价格。”掌柜一脸认真的神色,向着李镖头摆了摆手,一扭头,又看向旁桌的方向,对着坐在靠里面的那桌拿起了原本放在桌子上的由水蓝色上品雪山寒铁所打造而成的剑鞘的短剑的少年,慢慢地说道:“那位小兄弟,你也把剑放下吧,你不觉得你的身体也有所不适么?你也不考虑一番,我们是生意人,不是那些个山野莽夫,不傻。不过了,你也不用尝试解毒,我们的药,我们清楚。哦对了小兄弟,你先别急啊,等我们和这位镖头谈完了一会再和你做个生意。”
听到了他的话,少年原本拿着短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低下了头,默默的感受着身体的情况,一探之下却突然发现,果真如掌柜所说的那样,丹田之内的内息竟在无声无息之下变得一丝不剩,就好像瞬息之间就成了一普通人似的。一阵莫名的惊恐袭来,好像在在那一刻被抽空了体力,双腿已经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歪歪斜斜的瘫倒在了座位之上,连握着短剑的手松开了都没有发现,一脸的茫然和惊异。
掌柜悠闲地看完了少年的动作,暗暗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却又马上将不屑收了回去,转过眼,对着李镖头继续说道:“李镖头,我们来继续谈我们的生意吧,如何?”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就这样一下子就全部内力都不见了?这到底是什么?哦,对,对了,这叫什么入梦浮生,可是我的内力都没了,怎么办?难道要去硬拼?不行,我肯定是拼不过的,这药可真是厉害,无色无味,而且,到了现在竟然渐渐地连握剑的力气都消失了。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在于爹爹过招时的时光了,别人可不会让着你,没有内力光有招式也顶不了用,怎么办啊。坐在凳子上面,少年焦急的脸色都写在了脸上,心中的急迫又何止万分,连汗水都出到了脑门上,连额前的头发也被沾湿了。
“李镖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尝试了,我听你的意思应该也是知道我这入梦浮生的作用,继续挣扎的结果还是得和我们把生意完成,不是么?”正在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完完全全慌了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小二对李镖头说的话,虽然并没有任何劝慰的与其在里面,但少年的迷茫与急迫却渐渐的停止了下去,仿佛身上又有了力气似的,用手撑在座位上,直到端坐在凳子之上,脸上不知为何,在这翻危机的时刻,挂上了笑容:对啊,这次面对了这样的事,也许以后也还会遇到和面对,可我又怎么能够想着放弃呢?任何事情,都是要拼过了才会知道结果,况且,这把剑,不光在这个这个时候,或者可以说是说我这辈子,都不想交予别人的手中。想到这里,少年的脸上挂起了灿烂的微笑,静静地运起功来。
坐在凳子上的种中年男子看到了少年的表情,本欲开口讽刺,但却没有说出来,似乎是对自己的药很自信,又或者是对那少年所做之事的不屑,他并没有出言提醒他不要再浪费时间去做妄图解除药性的事,而是自顾自的撇了撇嘴,任由他继续做着无用之功,又将头转回了镖师们的方向。
少年尝试着运起水月内功,在原本早已经熟识的经脉线路里流动,虽然有如意料之中的,一丝内息都提不起来,哪怕是一点点的内力也都感觉不到,但少年还是咬着牙,在空荡荡的经脉里感受着,就像刚练习水月内功的时候那样。一个周天过去了,却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少年没有被失败所打到,也许是因为找到了成功的理由了吧,仍然挂着微笑于脸,继续的感受着经脉的流向,做着中年男子所认为的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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