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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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锋不愿让诺拉娜知道自己阳痿不举,他想找安斯托耳讨些药,走到门口又想,这梦娜施的邪术老地精一个凡人恐怕治不了,自己去问白落个嘲笑,于是退了回来。他心里琢磨,梦娜这娘儿们够损的,搞得自己有苦难言。你怎么说呢?说女神把咱搞阳痿了,谁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要是让弗端斯人知道了,都会认为自己在亵渎神灵,甚至连阿里、瓦鲁和贝茜也不会相信,说不定也会憎恶咱离咱远去。
现在拥有牛头马面,谁也可以不尿,可是让别人误认为自己是污蔑神灵的淫棍,遭受众人的唾弃,那滋味生不如死。他想到蓝皮鼠神通广大,说不定可以治疗自己的病,可是蓝皮鼠还在伍德族,于是张天锋准备回去一趟。
张天锋说自己离开伍德族快一个月了,应当回去探亲。诺拉娜要跟着去,老地精也不让走,害怕伊沙特国大军来镇压造反的矿工,到时张天锋赶不回来。老张无奈,只好派阿里去接蓝皮鼠,可是接回来的只有两个字——“修炼”。张天锋心情烦躁,再加上驻地大搞建设的噪声,哪儿能静下心来修炼?他干脆跑到东面的林子里狠练了一天的刀法,累得汗流浃背,练刀的劳累大大减轻了欲火难渲的苦恼。
傍晚探马来报,说古里安探得消息,伊沙特国从前线调回了两千兵马要镇压矿区的起义,目前集结在王城之外整装待发。
安斯托耳一听着了慌,说道:“这是古里安在百里之外得到的消息,探子送到这儿已经过了半天了,现在说不定伊沙特军队已经到了矿区,两千大兵啊!神使,求您到矿区去,不然古里安和六百地精同胞就完了。”
“慌什么。”张天锋不以为然地说,“伊沙特国要是办事效率高,就不会拖到现在才调兵。他们知道矿区地精有多少,不会为了几百个矿工赶黑打仗的。”
“从那座王城到矿区是有二百里,不过,伊沙特国调了两千人马,可见他们很看重矿区的事,不是没有夜战的可能。神使呀,您还是及早前去吧。”老地精担心地说。
张天锋本来就没有好心绪,狠练了一天刀法也感觉很疲倦,不耐烦地说:“日他姑姑,天黑了你老没看到吗?黑灯瞎火的要我走一百多里的荒原,你老也忍心。”
老地精看到张天锋发了火,不敢在催,想了想道:“那,那叫格鲁亚去调食人魔行不行?”
“你看着办吧。”张天锋懒洋洋地说,然后掀起草帘子进卧室去睡了。
安斯托耳看出老张情绪不稳,不便多说,他以张天锋的名义命令格鲁亚连夜去通知食人魔,并要求地精自卫队做好明天一早去支援矿区的准备。
第二日凌晨,窑洞外传来地精战士起身吃饭的声音,然后就是集合整队的口号和脚步声。诺拉娜叫醒张天锋,催他吃饭,然后帮他穿上了那套光亮的牛皮铠甲。铠甲上那处被利剑刺破的口子已经被缝补的平平整整,老张心中一暖,搂过诺拉娜吻了一下。诺拉娜拉着张天锋的手,担心地道:“保尔,上次在客店是蓝蓝救了你,这次它不在,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这一仗敌兵多,一定打得很乱,你跟着只会分我的心。”张天锋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它,能保护自己。”诺拉娜说着抬起右手晃了晃。
张天锋看到了她在显示腕上那只红玉手镯,忙道:“不行不行,你要用它会再晕倒的。”
“没关系,我带上魔兽血,干爸给我准备的。”诺拉娜提起了一个饱满的羊皮水袋说。

张天锋眨眨眼,迷惑地问:“干爸,你哪儿来的干爸?”
“你不关心我,萨依特法师关心我,我就认他作干爸。”诺拉娜赌气地噘起了小嘴巴。
“是萨依特呀,老家伙,尽想沾我的便宜。”张天锋不乐意地道,心想我这神使不成他女婿了?
“让我去嘛,人家就要跟着你才放心。”诺拉娜晃着老张的胳膊撒娇。
“娜娜,打仗很危险的,你还是留在家里吧。”张天锋劝说。
诺拉娜望着张天锋,明眸中泪花闪动,委屈地说:“你、我知道你讨厌我,晚上人家都那样了你也不……你想着你的贝茜、洛蒂,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哎呀,你胡说什么呀?”张天锋无奈地说,“好了好了,你去,跟我去,要死一块死。”
“呸,乌鸦嘴。”诺拉娜破涕为笑,揽住了老张的腰。
二人走出窑洞,门外晨光熹微,火把明亮,阿里和瓦鲁已整好了队伍,安斯托耳正在做战前鼓动。萨依特走来对张天锋说他要留下看家,张天锋一笑,说:“我知道你不想与本国人对敌,可是佩克斯在矿区你也不管吗?”
“唉!我当然担心,不过神使,你是保证过我儿子的安全的。再说,咱这金矿已被外人知道,需要有人看护啊。”萨依特认真地说,他已经把金矿看成了自己的家业。
“说得也是,那好吧,留十个人跟你一齐看家。”张天锋略一思考说。
清冷的晨风中,地精族支援队伍出发了。前面是格鲁亚带领的二十个食人魔组成的先锋队,中间是乘着健马的张天锋和诺拉娜,后面四十个地精持枪背盾步行,最后由阿里和瓦鲁骑马压阵。
安斯托耳目送支援队伍远去,心里十分焦急,他估计张天锋赶到矿区就到了午后。萨依特劝老地精不要过于担心,他认为王城距矿区有将近二百里,伊沙特军队在张天锋之前赶到矿区可能性不大。安斯托耳知道着急也没有用,于是走回来催促地精们继续修筑城墙。
中午时分,三面厚实的土坯城墙基本建成了,只差一层垛口便全面竣工。地精们吃过午饭,照例正在歇晌,忽然听到岗顶瞭望台上的哨兵大叫:“不好了,沙漠兵来了,沙漠兵来了!”边叫边跑下土岗来。
正在为矿区地精担心的安斯托耳听到哨兵的叫喊,几乎吓倒。他拄着拐杖哆哆嗦嗦问跑进门来的哨兵:“不、不要慌张,怎么回事?”
哨兵惊慌地说:“有一伙沙漠骑兵,正、正朝咱们冲来。”
“还有多远?”
“大概、大概五六里。”
“天呢!快叫大伙儿拿起武器,守住谷口。”
“是。”哨兵跑出门来,几乎撞上迎面走来的萨依特。
萨依特问:“来了多少兵。”
“沿路长长一大队,看不清。”哨兵慌张地回答。
萨依特责备了一句,要过哨兵的单管望远镜登上了岗顶。
安斯托耳命令所有会射箭的地精拿起弓箭把守谷口,情况还不错,地精们一直以打猎抢劫为生,大多数男人会使用弓箭。幸好谷口按张天锋的命令挖断了,只挨着崖根留着五尺宽的一道。土崖上的滚木已备好,原有的拦马鹿柴放置谷口壕沟内侧,安排了三排三十个弓箭手。后面五六十个老少不一的男地精握刀持矛准备拼命,女人则去小土庙向鼠神祈求保佑平安。
安斯托耳来找萨依特,萨依特从冈顶下来,让他告诉地精们不用害怕,来者是威沙特国的骑兵,约有三百多人。萨依特叫过两个老年地精拿起盾牌,跟他登上岗顶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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