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伊沙特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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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正午,艳阳高照,戈壁上的风也是干热的。守在门外的阿里请示张天锋是否用午饭,但是问了两遍窑洞里没有回音。安斯托耳摆着手走来,说神使通神之际不可打扰,他让二人去吃饭,命两个地精来顶班。
这一顿午饭,安斯托耳是陪艾卖提和魔法师萨依特一齐吃的。当然,餐桌旁安排了两个持刀的地精战士侍候着。
午餐很丰盛,有清炖羊肉、烧猡沙肥肠、小麦面烤馕和奶茶,还有蓝提果酒,其中羊肉和烤馕是战利品。艾卖提昨夜看了食人魔的表演现在还恶心,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再加上失败情绪,哪儿能吃得下?萨依特老汉觉得饿了,拿起一个烤馕吃起来,安斯托耳请其吃肉,他说他们的教规有一条是“不茹荤酒”。
艾卖提看到安斯托耳吃红色肥肠,就想起食人魔吃人肉,他按着胃部难受地说:“老族长,求您,把肉撤下去,我、胃疼。”
“忍着。”旁边一个地精民兵大声说。
安斯托耳嘲笑艾卖提“胃软”。他之所以给二人松绑并盛情款待,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双方都比较满意的谈判。对于释放艾卖提,安斯托耳提出了他最想要的几样东西,艾卖提答应后,老地精叫来一个被俘的沙漠民兵,排一个地精跟上民兵带着领主的签字回塔里拉姆去取,货到便放人。
老地精干这行是有经验的。对于魔法师,当然是按张天锋的指示,要老汉留在地精族作魔法顾问。萨依特说他家中还有妻小,还有一点,他们的教会一定会来救他,会给地精族带来麻烦。
“救你?嘿嘿,我看你不比我年纪大,怎么糊涂了。”安斯托耳冷笑着说。他指出魔法师严重违反圣火教两条教规,一、走**赚钱,按教规要加倍罚款;二、烧杀本国人,这罪可大了,要处以火刑,以死谢罪。萨依特一听,面色腊黄,垂下头哑口无言。安斯托耳承诺将其家属安全接来,给予他优厚的待遇。萨依特考虑民兵们逃回去必然会说起自己的事,教中人早晚会知道,自己不仅违反教规还给教会丢了脸,绝对没好果子吃,留下来也不坏。
傍晚,一群食人魔打着饱嗝儿返回了地精居住地。格鲁亚要见张天锋,阿里阻止说神使谁也不见。
格鲁亚扯着粗浊的嗓子大声嚷:“俺有要紧的事,你们让开。”
瓦鲁瞪起圆眼睛说:“格鲁亚,说不让进就是不让,你嚷嚷什么?”
格鲁亚怒道:“你小B神气啥,急了老子咬死你。”
“日你姑姑,野兽就是野兽。你敢咬我,我拔光你的牙!”瓦鲁用张天锋的口头禅谩骂。
这时门开了,张天锋走出来严肃地问:“你们吵什么吵?”
格鲁亚说:“主人,俺有事要跟你说,他不叫俺进去。”
“这是我的命令,你不该怪瓦鲁。”张天锋看到格鲁亚受伤的胳膊,按住了火气,问,“你有什么要紧事情?”
格鲁亚说:“有十几个弟兄不愿意回山,愿意跟着主人打仗,主人,把他们留下来吧。”
张天锋走下土坡,来到一群高大丑陋的食人魔面前,这群黑毛家伙站在一处,形成一种骇人的野蛮气势。忽然,一个食人魔冲老张打了个饱嗝,喷出一股火葬场气味。张天锋捂住鼻子,转身对格鲁亚略一点头,道:“我同意都留下,但是你告诉他们,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经允许不能随便杀人、吃人。”
“是,一切听主人的。”格鲁亚高兴地说,然后转身对食人魔们乌哩哇啦说了两句魔语,意思是主人准许大伙都留下了,食人魔们一听,挥动胳膊高兴地“欧耶欧耶”喊起来。
吃过晚饭,学习了一天法术的张天锋觉得困倦,准备好好睡一觉,这时候安斯托耳来了。老地精先汇报了对战俘的处理,然后谈到了新旧二十二个食人魔的食宿问题。最后二人商定,在南面谷口两侧掏几个大洞,让格鲁亚带众魔住到那里正好把守关口。至于吃饭问题,老地精说还是他来想办法,不用张天锋操心了。

第二天,格鲁亚带领食人魔们和十个地精去谷口打洞,其他地精开始夯土坯,依着寨栅垒城墙。经过昨天的胜利,地精们的信心和勇气又增加了一倍,他们喊着号子唱着夯歌,男女老少各尽所能,团结协作,越劳动越有精神。
张天锋经过一夜充分的休息,今天感觉精力充沛,心情舒畅。他骑着驯良的黑马绕着寨子兜了一圈儿,地精和食人魔们见到他都以尊敬的态度和亲切的话语点头问好。老张看到他的百姓们都在以积极的姿态,饱满的热情建设着自己的家园,心里非常高兴。“人心齐,泰山移”,还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的呢?
他知道,地精们这种良好的精神状态一方面是对新生活充满了希望和信心,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安斯托耳这个族长的细心的管理、适时的鼓舞和公平的奖惩。张天锋巡视了一圈儿放了心,钻回窑洞继续修习法术去了。
红日西斜,绚烂的晚霞铺满半边天。张天锋跑到土岗之上扩了扩胸,正在欣赏着西天美丽的晚霞,忽然听到安斯托耳喊他吃晚饭。张天锋觉得奇怪,这几天都是阿里负责他的饮食,老地精公务繁忙怎么会亲自管他吃饭的事?他连忙走下土岗台阶,不好意思地说:“老族长,这样的小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好好,以后我就不操心了。我安排了两个人来替阿里照顾您,阿里是自卫队长,应该去管卫队,我安排的两个人一定比阿里强,你可不要赶人家走啊。”老地精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张天锋想,不会又是女地精吧?他心疑地推门而入,不禁眼睛一亮,映入眼帘的竟是两个窈窕的沙漠女子。两个年轻女子听到门响,一同抬头看了张天锋一眼,然后慌忙低下头,站在餐桌旁垂着两臂绞着手指十分紧张。
两个女子都是高挑身材,一个披着桃红色长头巾穿水红纱裙,一个戴鹅黄头巾穿黄纱裙。穿红裙者比黄裙少女丰满一些,胸脯挺拔,柳腰纤细,浑圆的翘臀与消瘦的背部形成了一条流畅优美的曲线,性感诱人。
另一个黄衣女身段苗条,看样子年龄比红衣女要小一点。张天锋托起这个少女的尖削的下巴,看到的是一张清纯俏丽但满是忧伤的脸庞。他又托起红裙女子的白皙的脸观赏,这女子猛地把脸扭向一旁。张天锋发现这女子容貌十分艳丽,但是在那长而密集的扇状睫毛下,有仇恨的怒火在燃烧。
张天锋摇摇头,心里说,这两个美人怕是难以消受。窗外的光线暗淡下来,张天锋打火镰点亮了铜灯,讪讪一笑,指指两个木墩说:“你们一定饿了吧,坐下吃饭。”
这时,那黄衣少女忽然跪下,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然后焦急得泪花闪闪。张天锋这才意识到言语不通,他挠挠头,然后望向红裙女。红裙女漂亮的一字眉紧蹙着,对张天锋说了两句沙漠话,老张茫然地摇摇头。红裙女子褐色的眸子中射出愤怒的光芒,低头对黄衣少女说了两句,然后仰起脸来盯着张天锋走近了,突然拿出一把剪刀迎面刺来。张天锋一惊,上身急忙后仰同时一把抓住了红裙女手腕,左手夺下剪刀扔到一边。不料这女子愤怒地扑上来,抓住张天锋的胳膊一口咬下。
“靠,快放开。”张天锋伸手欲揪她的长发又停了手,然后在其后脑拍了一掌,红裙女顿时腿脚一软,倒在地上。
这时黄裙少女惊叫一声,然后抱着红衣女子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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