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禁食人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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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馒山上,张天锋战刀一指,命瓦鲁骑在魔头脖子上,用刀挟持魔头下山。这魔头握着鲜血淋漓的残臂,痛苦得面孔扭曲,驼着瓦鲁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格鲁亚看不过意,便喊过族人为其包扎伤口,必竟是一个种族的。虽然吃人不眨眼,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所以张天锋也没阻止。
一个大**雌性食人魔慌忙拿着布带子跑过来,格鲁亚没想到叫来的是头领的老婆,正是他曾经强暴过的同类。这雌魔给魔头勒腕止血,包好了两处伤以后,才发现格鲁亚举着火把在傻傻地望着她。雌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双膝跪地泪如喷泉,哀求张天锋不要让她老公下山。大魔头也跪下来发誓再也不敢侵害弗端斯人了,格鲁亚也替这魔头求起情来。
张天锋听那下山传令的食人魔讲了战况,恨不得把这魔头大卸八块。他想了想,叫骑在魔头身上的瓦鲁下来,然后挥刀削下了魔头头顶一片头发,吓得魔头直哆嗦。老张用刀指着魔头愤恨的问:“说,给你出主意的那矮人在哪儿?”
魔头一愣,随后听了格鲁亚的翻译才明白。“他已经走了,我、我只知道他是弗端斯人,不知道他是那个族的。”魔头答完,格鲁亚又翻译给张天锋。
张天锋想用“启蒙神曲”直接对话,又想如果不灵岂不丢丑?于是还是让格鲁亚翻译。心想,日他,格鲁亚看似愚昧的动物竟能干翻译这种高级差事,看来当汉奸也要有才。本来想把格鲁亚留在这里,免得贝茜讨厌,可是看他今晚的表现还真不能丢下。
张天锋让格鲁亚盘问那出坏主意的矮人情况,得知那人名叫亚里斯多,头大脚短,来馒馒山是为了取得魔晶和魔兽血液,所用来交换的竟是孩童。不用说,那些孩子是用来打牙祭的。魔头交待,这回亚里斯多送来的一对孩子还没来得及吃呢。
“日你姑姑,竟然吃小孩儿,快把那俩孩子放出来。”张天锋气愤地踢了魔头一脚。
两个孩子被送了出来,一男一女,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哭着要找妈妈,一个快吓傻了。张天锋要瓦鲁先把两个孩子送下山去。
“听着,我要你做到三件事,做不到,下一次削得可不就是一片头发了。”张天锋挥了挥锐利的战刀。
“是是是,主人,您尽管吩咐。”魔头连连点头,战战兢兢。
“第一,以后不准侵犯弗端斯部落。”
“那是那是,再也不敢了。”格鲁亚及时翻译魔头的话。
“第二,天亮后,割十大捆那个乌戈藤送到伍德族去。”
“这太容易了,要多少有多少。”
“第三呢,你们从今往后,吃斋念佛。”
“什么是‘吃斋念佛’?”翻译官格鲁亚不懂了。
张天锋解释:“就是要你们以后不能吃肉,更不准吃人肉,要经常念‘阿弥陀佛’。”
格鲁亚一对丑眼眨巴着,黑脸皱成了变质的苦瓜,为难地说:“族长,你说念什么屙米佛好说,不吃人肉也能行,什么肉也不吃可不成。我们生来是食肉动物,主要就吃肉,真要是不准吃肉,那、那等于封住了嘴巴。”
“日你姑姑,你怎么尽替它说话,不准吃就是不准吃,我看能不能憋死。”张天锋瞪眼斥责。
格鲁亚连忙跪下说:“求求您了族长,这个真行不通,你这是要我们食人魔绝种啊,我说出来,就等于判他们死刑。”
“你他妈还挺会说。好吧,那就只禁人肉吧。可先说清楚了,谁再吃人肉,我就砍谁。”
格鲁亚翻译给了头人,魔头表示一定带领所有食人魔遵从。张天锋留格鲁亚在后面做思想教育,他匆匆忙忙下了山。
夜已过半,月亮才爬上中天,虽说将满未满,还算明亮。山下的情况张天锋已经知晓了,可看到地上死去的杰克和受伤的矮人,心里也很难过,自责粗心大意。阿里说多亏了洛蒂,重伤了三个食人魔。当张天锋听说四个民兵尸体被掳去了,十分愤怒。他正要返身去寻民兵尸首,贝茜叫住了他,扑上来捶打张天锋一通,“你的本事呢,你的天神呢?是你害了杰克啊!”
“贝茜!”张天锋抓住了糊乱捶打的贝茜的胳膊,难过地说,“贝茜,是我的失误,我这就为杰克,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去。”

张天锋快步回到魔族头领的山洞,听到了如同一群野狗狂吠般的争吵。看到张天锋走进来,吵闹声停止了,只有石床上魔头疼痛的呻吟还在继续。
洞中火把明亮,大大小小的食人魔都打量着张天锋,考虑这个比他们矮瘦的人是否如格鲁亚说的一样厉害。这时魔头也忍住了呻唤,洞中一片寂静,仿佛空无一人,连食人魔们粗壮的呼吸声都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群魔一阵骚动,中间的让开了一条道。一边是张天锋,一边是两个黑面獠牙凶恶异常的食人魔。他们回头对格鲁亚说了一句,格鲁亚无奈地摇头。两个食人魔慢慢向张天锋走来,一个紧握铁拳,一个两爪箕张,目光凶恶而又有点迟疑。
“主人,小心!”格鲁亚提醒张天锋,“呃——”立刻有一伙食人魔回头呲出尖牙表示不满。
张天锋右手握着刀鞘的铜吞口,如松挺立。他剑眉微蹙,直视食人魔的目光锐利如刀。两个慢步前行的食人魔不由得止步,同时迟疑地对望了一眼。当他们回过头的时候,突然面前金光闪耀,射得食人魔们眯起眼睛,齐声惊叫。金光消散,一个巨大的牛头怪物出现在山洞之中,原来张天锋暗中划破手指开启了幽冥戒。
食人魔们抬头仰视,看到这巨怪比自己块头大三四倍,要不是低着头就把山洞顶塌了。一对大牛角虽弯尤翘,晃动之下“咔啦啦”碰落了洞顶三四块凸出的岩石。斗大的石块当头砸下,食人魔们惊叫着慌乱躲避。
“主人,敌军何在?”牛头嗓音粗重,震得山洞嗡嗡响,用的仍是古汉语。
张天锋一指前面两个食人魔,下令道:“先收拾这两个。”
“遵命。”牛头举起两个石碌碡大的拳头,“嘭嘭”,把吓呆了的两个食人魔砸得粉身碎骨,血汤四溅。群魔“呼啦”全缩到了洞壁根儿,几个雌魔发出了一声尖叫,有两个立时昏倒于地,太恐怖了。
牛头搓了搓手上的血浆,问张天锋还要收拾谁。张天锋看着地上两个脑浆迸流,烂得没形儿的食人魔,恶心欲呕。“没了,老牛你出手酷毙了。”张天锋吐出一口痰。
“末将告退。”牛头一抱拳就要走。
“慢着,怎么这回你一人儿出来?”张天锋问。
“容某改日禀告。”牛头匆忙化成一道黑烟,敛入幽冥戒。
这时,格鲁亚走上来挥动两臂大声对群魔说:“这下,相信俺的话了吧,还不快磕头求饶?”
洞中食人魔老少呼啦跪倒一片,连那个受伤躺着的魔头也连忙滚下床,跪下来“呜哩哇啦”地求饶。格鲁亚说,群魔认为头领被砍伤是因为一时疏忽大意,不相信他所说的张天锋的本事,现在都后悔了,愿意遵守张天锋所说的三条规定。
“现在不只是三条了,我要你们永远服从,不得反悔。”张天锋生气地伸出食指强调。他有心把这些吃人的动物从这星球上统统消灭,可是幽冥戒一天不能开启两次。
格鲁亚一翻译,群魔纷纷磕头谢恩,表示惟命是从。
张天锋让格鲁亚把那串骷髅项链挂在脖子上,任命它为魔族名义族长,任务是不定时传达他张天锋的命令,并负责魔族的思想教育工作。格鲁亚对张天锋的新词儿一时不知道怎么翻译,想了想对群魔说:“主人的意思是说,以后他有事儿就让俺来给你们说,叫大伙咋地就咋地,啊,只有好处没坏处。”
格鲁亚带头喊“欧耶”,群魔也“欧耶、欧耶”地喊起来。
洞顶的通天孔落下了青白色的晨光,天亮了。张天锋走出了魔洞,挺胸做了一个深呼吸,洞外山林中的空气潮湿而新鲜。
张天锋穿过荆棘丛下了山坡,魔狼洛蒂当先迎了上来,大尾巴摇来晃去,后面跟着贝茜。贝茜一手拉着一个孩子,瓦鲁后面是五六个狼狈的民兵。清爽的晨风吹起了张天锋的黑色长发,金色的阳光映在他线条利落的脸上,显得英气勃勃。洛蒂跑上前亲昵的用狼头蹭着心上人的腿,贝茜因杰克的牺牲而哭得眼睛红红的,看到张天锋安全下山,她樱唇略张了张又抿紧,从娇巧的小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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