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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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条城以前是为了让德川家康在京都有个居住的地方而建造的,当德川庆喜实行大政奉还时,才被众人所知。是跟德川幕府一样具有悠久历史的优美名城。由于它不是为了战争的目的而建造,因此并没有把重点放在防御工事之类的地方,与其说它是座城堡,宏伟的豪宅这种说法恐怕还比较恰当呢。广大的腹地被石墙与沟渠包围,东大手门跟正门的风格十分相符,二之丸御殿里都是充满了桃山文化风格的名画跟雕刻,清流园里的和风庭园和洋融合的草地,可以欣赏的景点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一边走着,一之濑一边解释给我听。不过我都只是“喔喔”、“这样啊,好了不起唷”的回应,她便显得有点不爽,然后就不再解释了。
“……你明明一点兴趣也没,却为了敷衍我而回应,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没有啦,没这回事。”其实真的就是这样。
“你不用在意我,没关系。我自己也知道我讲的话并不有趣。说不定,看些导览书还比较好玩呢。反正,你一定觉得神河那种没啥根据的说明方式,还比较有趣一点,对吧?”
“呃呃,我没那么说唷。……啊,呃呃,的确是没有特别有趣啦,可是也不至于觉得无聊啊。”
“……真的吗?”
“嗯,而且,可以跟你讲话我就很开心啦。”
“什……!”
一之濑又一副好像生气的样子,满脸通红。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随便就讲出这些话啊……”
“什么话啊?”
“……没事,没什么。”
讲完之后,一之濑便先走一步。
那之后,我们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再交谈过,只是沉默地走着。气氛变得非常尴尬,我并不觉得沉默这件事很痛苦,不如说,我还比较希望能够安静一点呢。不过,像这样跟某个人
走在一起却不讲话,实在是有点怪,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走比较自在。我实在是很讨厌目前的这种情形,得找个话题再开始才行。不过,如果勉强硬凑话题的话,万一被一之来发现我的用意,反而会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吧。啊啊,该怎幺办呢……”边想着这些事,令人意外的,时间还过得挺快的说,所以,我还挺推荐这种方式的喔!虽然一点也不快乐。
由于是跟金阁寺一样出名的京都观光胜地,因此来二条城的人也非常地多。刚好跟一群大学女生擦肩而过,让我想起昨天在奈良公园碰到的美弥乃富都古小姐。
都古小姐,还真是漂亮呢……虽然脸色实在是难看得要命。突然,我望向身边的一之濑。眼神虽然有点锐利,不过也算是个美人。身材纤细归纤细,不过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算
是身材相当地好。一头漂亮长发直达腰际,可以说是近乎完美。
“……你在看什么?”
一之濑注意到我的视线。有点火大地问道。
“啊,没事,我是在想,你应该挺适合穿和服的吧?”
都古小姐也是一位非常适合和服的美女。
“啊,是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呢。”
“嗯,我想一定超级适合的唷。应该说,你就算平常就穿和服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甚至是说,请你这么穿吧!”
我还以为一之濑会以为我在开她玩笑而生气。没想到她却很认真地回答。
“……不好意思。我没有和服。话说回来,现在有人在平常穿和服的吗?”
啊……我是想到有两个人啦,一个是都古小姐,一个就是我妹久远九音。两个都是很沉稳的美女……所以,我觉得一之濑应该也会很适合才对。我一边走一边这么想着,一之濑突然开口。
“……嗯,我会找个时间看看是不是要去买件和服。”
“真的吗?”
“干嘛那么高兴?真丢脸耶。我可是先说唷,我不是因为你说了那些话才去买的,而是之前就很想要了。
只不过……我觉得我不适合穿罢了。”
“呃呃。我是不太懂啦,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穿什么都很合适唷。”
“……客套话就免了。”
一之濑一脸不高兴。……不过,我讲的可不是客套话呢。
此时,刚好看到了一间土产店。
“啊,一之濑,可以去那家店看一下吗?”
“嗯。”
店里虽小,不过摆设算是很有品味。跟那些摆放灯笼啦还是笔灯之类的店家不同,这里好像是专门卖一些小东西的店。有钥韪圈、耳环、胸针、手帕。还有发簪等等,很整齐地摆
放在一起,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在这里买了两支发簪。没有什幺华丽的装饰,反而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是很有品味的东西。……啊,一支居然要两千元啊?还真是贵耶……算了算了。
一个算是给我妹的土产,一个就……
“嗯,这送你。”
“……干嘛?”。
一之濑很讶异的表情,不停地交互看着发簪跟我。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啊。只是想说这挺适合你的。”我对自己的打扮虽然不太在意。不过就跟其他的男生一样,我还挺喜欢帮别人打扮的。跟深春约会的时候也是,那家伙每次都很喜欢做不同的变身,搞得像个小型服装秀一样,虽然我觉得有点丢脸,却投有出面阻止,就是因为我也喜欢看可爱的女生穿着可爱的衣服。
“喜欢的话,就戴看看;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丢掉吧……不过这样好像有点浪费,不如让我带回去好了。”
“我、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当然啦。”
一之濑胆怯地收下了发簪,把它别在头发上。……嗯,果然很适合。老实说,如果她穿的不是学校的制服,而是和服的话,就更符合我的萌萌观点了。
我对自己的打扮虽然不太在意。不过就跟其他的男生一样,我还挺喜欢帮别人打扮的。跟深春约会的时候也是,那家伙每次都很喜欢做不同的变身,搞得像个小型服装秀一样,虽然我觉得有点丢脸,却投有出面阻止,就是因为我也喜欢看可爱的女生穿着可爱的衣服。
“喜欢的话,就戴看看;如果不喜欢的话就丢掉吧……不过这样好像有点浪费,不如让我带回去好了。”
“我、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当然啦。”
一之濑胆怯地收下了发簪,把它别在头发上。……嗯,果然很适合。老实说,如果她穿的不是学校的制服,而是和服的话,就更符合我的萌萌观点了。
“怎、怎么样?”
“太棒了。”
“是、是吗……那我就收下罗,谢谢。”
一之濑满脸通红,害羞地说道。看到她很高兴地收下,我也觉得挺开心的。
此时,
‘喂喂,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吗?”
“好热情唷,真令人羡慕耶。”
“喂,你要是有钱买东西给女生的话,那也给我们一点零用钱吧。”
……突然出现了五个看起来没啥大脑的小混混。头发不是染成咖啡色、金色、就是红色。松垮垮地穿着学校制服,身上挂着一大串叮铃哐啷的东西。
看起来是跷课在路上闲逛的当地不良高中生。三个人站在我们前面,两个人从后面堵住我们,看起来还挺有技巧的,应该已经抢过很多次路人了吧?
……的确,我跟一般的高中男生比起来。个于是小了点(反正我本来就不是男生嘛,这是当然的啦),也许是因为外型的关系,所以这些不良少年们大概觉得我很好欺负呀?

“……你们要干嘛?”
一之濑拿下发簪,很不爽地蹙起眉头。
“应该是想要恐吓我们吧。”我回答道。“他们大概都是这样,专挑修学旅行中的学生或是观光客下手。跟一般的国高中生比起来,这些人可能会带着比较多的钱罗。”
“……喔,在国外常常碰到呢。不过,没想到在京都也会碰到这种事啊。”
“嗯,因为最近比较多骚动吧?恐怖分子的攻击也多,像这种情形应该也国际化了吧。”
“我想应该不是吧……”
我们两个超不进入状况的对话,让不良少年们开始抓狂。
“喂!你们装什么轻松啊?”
“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这个美眉还挺可爱的嘛,喂!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啊?”
讲完之后,不良少年之一嘻皮笑脸地抓住一之濑的手。
……太帅了。
我好感动啊。没想到现在这种时代,还有这么单纯的不良少年。因为平常我身边的人,都是些趣棘手的家伙,因此偶尔有这种人出现,我还觉得挺高张的呢,人生果然还是很有希望的啊!为了感谢能够跟这种人相遇,我忍不住认真地思考是不是要乖乖地给钱了事。不过,因为刚刚才花了四千元买了发簪,所以还是算了吧。而且……
“……给我滚。我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都被你们破坏了!”
一之濑一副超恐怖的表情,狠狠地甩开了抓住她手腕的家伙,瞪着这些不良少年“
“喔,好可怕唷,不要那么生气嘛。小姐。”
“不过,她生气起来也很可爱啊。我最喜欢这种强势的女生了。“
不良少年们一边讲,还一边猥褒地笑着。
……这还真是让人觉得不爽啊,难得有这机会,就让一之濑看看我帅气的模样好了。
“一之濑,你可以同时对付几个人呢?”
“啊?你在问什么啊?……喔,这样子啊。”
“要不然你以为我在问什么?”
“没事。像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就很够了。”
“啊,果然如此……不过,你起码也给我一点表现的机会嘛。”
“随便啦。”
不良少年们刚开始还呆呆地听着我们的对话,后来大概是还有一点大脑在,知道自己被调侃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开什么玩笑啊!”
咖啡色头发的男生,一边喊着小混混口中常说的台词一边朝我们冲来。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要这种单纯的笨蛋啊。果然像我这种小角色,还是对付小混混就好。
面对不良少年A的攻击。我微笑地向左移开半步,然后带着感谢的心情,用右脚狠狠地踹向对方的肚子。紧接着又用左肘问侯他的脸颊;最后,左脚不小心踩到他的背上。
“呜哇!”
不良少年向前趴下。然后就倒地不起……啊,看起来还真痛啊。
“抱歉抱歉,太用力了吗,我不太会用脚攻击,所以抓不准力道。”
话说回来,我的右手因为两个礼拜前的枪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还不能直接出拳攻击,不过如果是掌心雷之类的小手枪的话,还是可以甩的。
“喔,挺厉害的嘛。你是不是有学什么武术啊?”
“我有学过一个以‘女生也会的护身术’为卖点的武术啦。不过跟深春还有师父比起来,算是差多了。”
“原来如此,我之前有听深春说过……不过,你这招说是护身术的话,也太猛了吧?对方好像已经被打到不能动了耶……”
“嗯。因为‘未至磨抗限流’的基本精神就是‘不用手下留情,攻击就是最强的防御’啊。”
“……这样称之为护身术恰当吗?”
愣了一下的一之濑,大概是被对方看出有机可乘一个不良少年冲了过来。不过她就像个斗牛士一样,忧雅地轻巧移动,一瞬间就绕到敌人背后,狠狠地扁了个痛快。“呜哇!”不良少年C的身体被打飞了出去,还牵连到另外一个不良少年C,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倒下了。
“啊!糟了,我好像做得太过火了,……那些金发的家伙,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绀藤一样,结果我就忘记要手下留情了……”
一之濑拍拍手上的灰尘,讲出超酷的台词。
“一之濑,你真厉害耶。”
”当然啊,我可是班长呢。”
……虽然没什么道理,不过我还是挺能认同的。
“可恶!给我去死吧!”
一之濑身后又有一名笨蛋报到。要从背后攻击人,还叫得那么大声,是怕对方不知道吗?这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武士道吗?一之濑漂亮的一记回旋踢,就摞倒了不良少年D。她大概对自己这一招挺有信心的,“哼……”露出了一个强势的微笑。我大声地拍手叫好。
“喔喔,太厉害了!特别是穿制服飞踢真是棒啊。白色恶魔的三角地带,让我看得一清二楚,不愧是清纯派的班长啊!”
“……喂,久远……!”
最后一个不良少年又从背后偷袭因为春光外泄而气得脸红的一之濑。而且手上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棒,眼里全是杀意。
……喔喔,这可就有点棘手了。没办法,我只左手抱住一之濑,然后学她刚刚的样子转身飞踢。还好男生的制服不是裙子,虽然我不是没有穿过,不过我不太喜欢那种大腿凉凉的感觉。这先不提,由于情势紧急,我的脚几乎要踢中不良少年的两腿之间了——天啊,我不想踢中那种地方啊~~!
“呜哇喔!”
因为慌慌张张修正方向而失去平衡的我,虽然成功地踢中了不良少年的肚子,但紧接着却抱着一之濑摔倒在地。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客观的来看,我们就像是互相拥抱着躺在地上,而且就像在接吻一样。实际上也相去不远了,由于害怕受伤而紧紧抱住对方,身高刚好相同的我跟一之濑,脸跟脸就无发避免地贴在一起了。
“呜哇!”
我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嘴唇上还留有刚刚魅惑般的触感。
一之濑低着头,慢慢地站起来。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她一定很生气吧。光是看她握紧拳头在发抖就知道了。
“……对不起。”
我想,总而言之先道歉再说吧。
结果……
“……为什么……”
“……”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狠狠瞪着我的一之濑眼角泛起泪光。
……天啊……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哭。
“……啊,呃呃,真的很抱歉。这真的是个意外。我真的很抱歉……呃呃,莫非你是第一次吗……?”
但她好像没有听见我讲的话,只是咬着唇,很小声地说道。
“……为什么你……老是做一些让我动摇的事情呢……这样……我就没办法放弃了啊”
“啊?”我忍不住回问。
“你们在干嘛啊?”
后面传来一阵怒吼。我仔细一看,几个看起来像是不良分子的家伙,从小钢珠店里冲出来。光看现场气氛,他们应该是倒在这里的五个人的朋友吧。怎么办?要打也不是不可能赢啦……不过,在修学旅行途中搞出这种大骚动,恐怕不太好吧?我还在想该怎么办的时侯……
“吱!快跑啊。久远!”
一之濑抓住我的左手,往二条城的方向跑去。眼眶虽然还是红红的,不过那凛然的表情,的确是平常的一之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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