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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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丝撇嘴,“我还有得选吗?我是不可能没有孩子的。”
陈雪拍拍她的肩膀,宽慰她:“没关系的,丝丝,我们可以把疼痛降到最低,你忍忍就过去了。”
“怎么做才能把疼痛降低呢?”艾希丝愁眉苦脸。
眼睛转转,陈雪爬上龙床,在枕头下摸出一个苹果绿的浅底圆形玉制小盒子,有些像男人用的胭脂盒,笑的奸诈:“你试试这个喽。”
艾希丝接过打开,里面是齐口平的深绿色油脂,扑鼻的香气,艾希丝不明白,抬头问陈雪:“这是什么?”
陈雪笑的很**:“油脂,润滑用的。”
艾希丝一下就明白了,盖上盒盖,虚心请教:“我用,还是他用?”
“最好都用。”陈雪用过来人的经验教她,“男人用不用都可以,但女人如果没有经过充分的润滑,一旦行房就会因为太过干涩而疼痛,所以女人一定要用。你那么怕痛,当然给你的小侍宠也要用,引导他进入时会更顺畅,女人的疼痛也会少很多。不过呢,若是你的小侍宠能懂得如何利用他的身体使你充分润滑,这东西你也就用不着了。”
艾希丝揣起小盒,道:“他们不是烟花男子,清白纯真的很。我先谢了。”
“清白我相信,纯真恐怕就未必了吧。”陈雪舒舒服服的把自己埋进椅子,就今天这件事来说,说那两个小厮没心计,鬼都不会相信。
艾希丝吹吹雪球一般的茶叶,品尝香醇清冽的茶水,无所谓的说:“他们没有把心计用在害人上就行。以我的身份,内宅里的男人若没有点心眼,或迟或早,必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上官珊瑚有什么动静?”
“现在还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迷惑女人最好的方法,她早晚会用上。所以我的小厮不能和我哥哥一样。”
陈雪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讶然道:“你可以拒绝的。”
“为了那么点事和齐国公的女儿交恶,不明智。我是为你好。”艾希丝头也不抬的说。
作为既得利益者,陈雪摸摸鼻子,没有话可说。
回到府邸,艾希丝找来春生,也不说话,风清云淡的看着他。春生见状,知道八成是东窗事发,心里发虚,跪倒在地不肯起来。
艾希丝由着他跪了一个时辰方命他起身,春生跪的膝盖青青紫紫,疼的钻心,可是艾希丝依然淡漠的脸令他不敢叫一声苦,战战兢兢的立着听训。
“知道错了?”
“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不该,不该插手主子的事……”春生小心的从眼角瞄艾希丝,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大胆说下去,“这次事是我利用了飞燕,主子若要惩罚,罚春生一个人就是,飞燕是无辜的。”
艾希丝终是浅笑了一下,说:“也不怪你们,是我总拿不定主意,你错有错着,倒是逼的我做了决定。”
艾希丝的笑容虽然浅,但已足以让春生长出一口气,“主子……”
“这次就算了,下次要再算计到你主子我头上,我再不饶你。”语气依然平缓,却把春生吓的又跪了下去。
“没深没浅的孩子,这么好的头脑,以后有你用的机会,少拿我来试探。明白了?”
“是,春生明白。”
“此事无须告诉飞燕。”
“是。”
当晚,艾希丝取出了书房最高书架上小盒子里的册子,趴在床上认真的钻研,飞燕几次提醒她该睡了,置若罔闻。
说起来,陈雪送她的册子还真不错,男女之间的一百零八种姿势上面都画的齐全,栩栩如生,妙处毕现。艾希丝一边研究,一边品评,看哪种姿势估计最有快感。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艾希丝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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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还是飞燕?这是个问题。在艾希丝心中他们的地位一般高低,选谁做一侍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可是一侍只能有一个,到底该选谁呢?艾希丝斟酌了两三天,决定选择春生,无它,春生年龄稍长,是曾经差点就成为别人的夫君的人,对于情爱之事,自是比毫无经验的飞燕懂得多些。
一日午后,艾希丝算着轮到春生晚间侍候,便悄悄拉过春生,先是一番唇齿温存,待到两人气喘吁吁,衣衫凌乱之际,告诉春生:“晚上到我房里来,打扮的漂亮一点。”
春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的主子是在要他准备侍寝。这是天大的好事,在他和飞燕苦等苦盼了近四个月后,主子终于愿意接纳他们了,他的心就像雀跃的小鸟,兴奋的急剧跳动。然而他几乎是同时又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侍,那飞燕呢?那个虽然有心计但是却没有什么大城府的男孩子,他该如何办才好呢?
晚上飞燕没有差事便回屋准备沐浴早早睡觉,却看到春生皱着眉头,捂着肚子站在他房门口。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打开心扉交流后感情好的如同蜜里调油,所以看见春生不适的模样,飞燕上前搀扶,关切的询问:“春生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叫个太医吧?”
春生勉强勾给一个无力的微笑,拒绝道:“我没事,老毛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飞燕搀扶春生坐下,斟了一杯热茶递给春生,道:“那晚上我代哥哥值夜吧,哥哥好生休息。”
春生虚弱的笑了笑,说:“那就麻烦弟弟了。”
这时丫鬟们抬来盛热水的大木盆,飞燕打算简单洗洗,被春生反对,春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各色花瓣,通通撒入水中,又拿过飞燕准备睡前喝的牛奶倒进水里,搅拌均匀后方抬头对飞燕说:“今个儿可不能那么简陋,一定要洗的香喷喷,皮肤滑腻腻。”
飞燕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以往值夜时因为随时要警惕艾希丝的召唤,他和春生总是简单沐浴,待自己晚上空闲时再好好清洗。今天春生为何要他如此费神费力的洗澡?这样主子不会等的焦急吗?
他被春生催促着走进木盆,春生干脆帮他清洗,除去最**的地方春生嘱咐他要仔细清洗外,其他从头发到脚趾,无一遗漏。看着春生因为忙碌而通红的脸颊,从额角滴下的汗水,飞燕下意识问了一句:“春生哥哥,你的病没事了?”
春生顿时僵住,手中的皂角啪啦掉进水里,他眼睛游移不定,嘴角扯起僵硬的微笑,期期艾艾的说:“啊……啊……哎呦!”他再次捂住肚子,满脸痛苦之色,“还是,还是很疼啊!”
飞燕刚才只是无意中问一句,可是春生的反应引起了他的怀疑,他不是个笨人,从宫里回来后艾希丝努力钻研看春宫图他不是没看见,前后联系想想,他晓得了春生的心思,一把抓住春生慌乱的问:“哥哥,是不是主子点你做一侍?而你想把这机会让给我?”
春生强迫自己静下心,镇定的否认:“没有,没有,你想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觉得你应该弄的漂漂亮亮,主子看着也舒坦。”
“那你干吗装病,要我替你去服侍主子?”飞燕步步紧逼。
春生坚决否认装病,“我真的不舒服啊。”说着又开始痛苦的呻吟。
飞燕见问不出实情,一摔手,也不继续洗了,披着外衣跨出木盆,假怒道:“既然哥哥如此痛苦,那飞燕还是派人给哥哥请太医的好。飞燕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主子那边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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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见势不妙,怕飞燕果真去请太医,急忙扯住飞燕的衣袖,赔笑道:“飞燕,好飞燕,你别真去找人啊,哥哥招了还不行?”

飞燕斜眼瞥他,嘴抿的死紧。
春生知道自己不说实话飞燕是不会按照自己安排的去做,只好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解释说:“其实咱们俩条件一样,我看主子挑中我,不过是因为我年岁大些,男女之事略略懂些。其实这些我知道的仅是皮毛,当年以为可以出嫁时爹爹告诉了我几句,可是没有实践过,不知能行不能行。总的来说,今晚我去和你去根本没两样。”
飞燕急了:“什么没两样!主子选择的是哥哥,我去做什么。咱们俩这么好,谁做一侍不都一样。”
“所以我才让你今晚去啊。你想当一侍那么久,我当然要成全你的心愿。而且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的心思不如我,你有一侍的身份多少能有帮助,我自己足可以自保的。”春生按住飞燕的肩膀,郑重的告诉飞燕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决定。
飞燕沉默了,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这个机会,他做梦都想当艾希丝的一侍,成为那样俊美、那样威武、和神祗一般的主子的一侍,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春生见飞燕半天不语,明白自己的劝解起了效用,乐滋滋的帮飞燕洗干净,然后挑选最漂亮的衣裙,戴上华丽富贵的钗环,精心为他上妆,比对自己还上心。
大功告成后,又面授机宜,将从父亲那里听到的敦伦之事毫无保留的转授飞燕,听的飞燕羞红了耳根,又笑不可抑。
夜色深沉,春生亲自送飞燕来到艾希丝房门外,小声说:“哥哥在此,提前祝弟弟大喜了。”说完不管飞燕羞涩不依,娇笑着离去。
飞燕的心提到嗓子眼,手抖的几乎推不开门,进屋来绕过新添置的四季花开四扇屏风看到垂下绣着鸳鸯戏水的浅红丝缦的大床,脚一软,差点摔倒当场。
“主,主子,飞燕……来了。”他的声音细如蚊蚋,心里羞怯之意褪去,恐慌袭上心头,听春生的话来了,可要是主子依然要春生怎么办?自己是不是就必须回去?
见是飞燕,艾希丝说不惊讶是假的,但是既然飞燕来了,想必春生什么都与他说过,反正春生同样是纸上谈兵,飞燕来那就是飞燕吧。有春生在,有个一侍的身份对他有益无害。
掀起帐幔,艾希丝轻轻一笑,勾勾手指,“过来。”
飞燕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短短几步他竟觉得像永远走不完似的,好容易走到艾希丝面前,望进那双惊艳的眼眸,终于承受不住,软软倒进艾希丝怀里。
飞燕满头乌发梳成堕马髻,用一根长长的金制盘龙簪固定,细长的双层粉红色珍珠项链环绕如天鹅般优雅的颈项,桃红色的斜尾裙仿佛第二层肌肤,勾勒出细不盈握的小蛮腰和平坦的小腹,裙下露出大半笔直修长的美腿,裙子的衣袖是透明的轻纱,掩不住白净手臂上嫣红的朱砂痣,手腕上碧玉的镯子叮当作响,淡扫娥眉,轻点丹唇,此刻他因羞涩而浑身无力,秋水大眼朦朦胧胧,仿佛笼烟芍药,娇艳动人。
艾希丝只觉得有把火在身体里燃烧的厉害,舔舔干涩的唇,她命令飞燕,“为我宽衣。”
艾希丝只穿了一件黑色丝绸睡衣,腰间松松的系了一条同色腰带,飞燕颤颤巍巍的伸手,没怎么用力便扯开腰带,显露出艾希丝身为女性线条健美流畅的躯体。高耸的双峰,鲜红的果实,劲瘦的腰线,充满力度的长腿,还有斜飞入鬓的长眉,黑白分明的大眼,漂亮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窄薄的双唇,和男人迥然不同的力与美让飞燕晕眩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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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丝摘下盘龙簪,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然后轻巧的挑开飞燕的腰带,衣衫尽褪,洁白如玉的**在晕红的灯光下分外诱人,她轻咬上胸前粉色的果实,飞燕一震,随着艾希丝啃噬流泻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娇滴滴的声音令艾希丝感到下腹开始有湿润的感觉,空虚感充满身体,她从枕下摸出小盒,里面的油脂已去了浅浅一层,她挖出一些,涂满飞燕已经硬的肿胀的**,飞燕羞愧的快哭出来,眼角湿润。
艾希丝温柔的亲吻他,安慰他,随着两人重重的颤抖,艾希丝将飞燕纳入体内,真……疼啊!
好在艾希丝乃习武之身,很快适应了破身后的痛楚,前后上下韵律摆动,弄的飞燕莺啼婉转,哀哀求饶,又哭又叫,闹了大半宿方才停歇。
待艾希丝兴致方歇,飞燕已累的瘫在床上,浑身汗水涔涔,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艾希丝爱抚着他的藕臂,鲜艳的朱砂痣渐渐退去,标志着男孩已经成为男人。飞燕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臂,不知为何,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眼前已朦胧一片。
艾希丝知他心情复杂,遂倍加温存,体贴入微,悄声细细安慰不说,又亲自抱他在浴池中清洗,紧紧拥抱他入睡,真真是呵宠到了极点。
天放亮,艾希丝慢慢抽出飞燕枕了小半夜的手臂,悄无声息的下床,春生已满脸带笑等在屏风之后。
艾希丝稍稍用力捏捏春生秀气的鼻子,假意嗔怒道:“就你大方。”
春生嘻嘻笑,一边服侍艾希丝梳洗一边说:“飞燕年纪小,哥哥让着弟弟,本就是分内的事。”
艾希丝凑进他小巧玲珑的耳朵,说悄悄话:“今晚,你可再不能推脱了。”
春生难得扭捏了一下。
艾希丝用毕早饭,叫来甄凤儿,甄凤儿不见飞燕在跟前伺候,很是吃惊。
艾希丝问甄凤儿:“飞燕和春生原本月例银子是多少?”
甄凤儿说:“一人二两银子。”这已是寻常人家一年的用度。
艾希丝吩咐:“从即日起,飞燕和春生的月例银子再涨三两,每人每月五两。”
甄凤儿立刻晓得其中的原委,喜的脸上笑出一朵花,殷勤的说:“呦,这真是要恭喜飞燕和春生小哥了。”甄凤儿不用提点就改了口,以前是直呼名字,现在可不行了,他们两个虽然没有名分,但是艾希丝给涨了月例银子,意味着昭告所有人,飞燕和春生已经是未来的小爷之一,所以称呼上必须加上敬称。
春生甜甜一笑,“甄管家莫要忘记告诉府里的人们,飞燕是一侍。”
甄凤儿更高兴了,难怪飞燕今天不来侍候,原来昨晚春生没有一起侍寝,让飞燕独占鳌头,自己的眼光果然好的不行啊!“是,甄凤儿不会忘记。”
艾希丝去上朝后,春生来到她房里探望飞燕,恰巧飞燕醒来,虽然娇慵无力,还是要勉强起身给春生下拜谢恩,春生赶紧制止他,气道:“我是把你当弟弟,你却给我来这套虚礼!”
飞燕不知该怎么感谢春生,哽咽道:“飞燕能有今日,全靠哥哥成全。别说是一拜,就是哥哥要飞燕死,飞燕也无法偿还哥哥的恩情。”
春生轻叹一声,为飞燕拭去泪痕,亲热的说:“你才刚刚有了福气,就说丧气话。以后有的是富贵荣华,你要好好的活着才能享受的。主子已经有了吩咐,以后我们的月例银子都涨到五两了呢。”
“真的?”飞燕睁圆了眼睛,五两银子啊,可以吃京城里最好的雅客来里一桌最上等的上八珍酒席,然后还能剩余二两多银子呢。
春生笑着点头,飞燕一下扑到他怀里,“哥哥,哥哥,太好了,太好了。”
正当小哥俩喜笑颜开,憧憬日后的美好生活时,房门外传来一个男人低哑的嗓音:“飞燕小哥,老奴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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