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个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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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祭祖,每隔十年一次,祭祖时间长达三个月之久每个人一生中只能拜祭一次,拜祭一个共同的祖先。DuShU001.CoM鬼祭听到冠膑说是祭祖,自己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在地狱之中就经常拜祭那些死去的先烈们,而来来到这里还是因为神魔们的祭拜。
“十七,你都准备好了么,听说为了这次祭祖前来的人们都是九土的年青强者。到达真主境界的一定不止目前知道的几个。”冠膑淡笑着道。
“是你们祭祖,与我无关。再说了,祭祖时候带着一颗虔诚的心就行了。”鬼祭不以为是。
“十七,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与你无关,这是我们共同的祖先。只要你是人都是他的后代。我们一生只能来一次,应该好好的表现才是。”冠膑说起祖先满脸虔诚。
“喔?你都准备了什么,你说每个人一生只能去一次,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知道不少。”冠膑看了鬼祭一眼,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又偏偏说不出来,心中默念,应该是十七家族里的原因,缓声道:“天涯中葬着九同的祖先,他是第一个死去的人,天下间人人都有资格祭拜,人人都应该祭拜。”
鬼祭重复道:“葬在天涯中的祖先是第一个死去的人?那墓在哪里?”冠膑摇摇头,“没有真正的墓,只有专门的人带祭拜者去一个山谷入口而已。相传祖先留下一个天大的秘密,人们才蜂拥而至,现在又无故出现一个天坑,一个个都蠢蠢欲动的样子……十七,我想你到祭祖那天还是少露面的好,像你这种性格千万别惹出什么事来。”他看到鬼祭拿出那把出现裂痕的地狱长刀又加了后面那句。
“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鬼祭带着一股狂妄,话语中自然透露出一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滋味。“我就怕你这样说,祭‘枫神’为病人驱除‘鬼疫’的习俗流传起来就有祭祖较量这个比试。你到时候千万别惹事了。”鬼祭对祭祖的事情一概不知,好奇问道,“这么说来祭祖只是碰运气,运气好就会知道所谓的天大秘密,实际上是九土的势力的较量。”
冠膑赞同的点点头,“其实那会有什么秘密,如果有的话,守护祭祖的獠蛮族人一早就发现了。”“等等,你说的是獠蛮族人,那个獠蛮部落?”“是啊,獠蛮部落,他们祖祖辈辈守护着天涯祖先,九土的人都得会顾忌着,任何人也不想带上一个对‘枫神’祖先不敬的罪名,受万人唾弃。”鬼祭暗地摇摇头,自己刚刚到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得罪了这么多人,守护者獠蛮部落,黑暗的帝皇星辰组织,还有一个圣女。
九土之中一直流传着一个神话。在开天之后,最遥远的辟地时代只有三个人,葬在天涯的先祖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凶兽出没,洪水泛滥,深山,荒漠,戈壁没有一条道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风霜,先祖开拓天地,带领出一个由九种凶兽组成的“由”部落,天下初定。在天涯中与亡魂海中凶兽搏斗同归于尽,葬身于此。也成为了第一个死去的人。自此人们发现每隔十年天涯处便有异象现世,后世人以为是有异宝出现纷纷接祭拜名义前来探看。日久天长就有了祭祖一说。
冠膑看了看鬼祭的脖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十七,你的脖子怎么了?”鬼祭不自觉的摸了摸,“没事,过几天就消除了。”“你为什么要杀人啊,你不是最憎恨杀人的吗?还得罪了天妲圣女。以后你就一辈子待在战神祖城吧。”鬼祭也不招呼冠膑,自己就地坐下,强硬的换回来话题问道:“按照你所说的,天涯葬着的是第一个死去的人。距离至今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还会有异象出现么?如果这个先祖留下了什么异宝随着时间的变迁也应该消失了吧。”
冠膑看了看四周,悄悄地说,“天涯之中有一个叫做葬神谷,只有獠蛮部落的人知道在哪里,怎么进去,当祭祖时期一到便会出现异象,无一例外。你认为异宝会消失的么,那么每次祭祖时候是什么东西发出异光?”“距离今年的祭祖时期还有多久?”“唔,还有两个月。你想干什么,我提醒过你的。别乱来。”看来冠膑与十七的关系非常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再一次出现提醒。
鬼祭无奈的点点头,“如果到时候我还活着,我只是在一旁看,好了吧。你刚刚所说的祭祖比试又是怎么回事?”“祭拜者遍及九土当然会引来暗地的较量。开始时候都是老一辈的人们带着青年一辈前来祭祖。过程之中,老一辈找了各种借口击杀敌对势力的年轻一辈,好几次引起来浩大的血战。”这种场面血战自然不可避免,可是为什么只有獠蛮部落知道墓入口。
“天涯虽大,但怎能敌得过千千万万的祭拜者,如果说没有其他人知道墓入口位置所在,说出来你自己也相信吧。”冠膑再一次压低声音,“对,的确有很多大势力都知道墓入口位置,但是,从来没有人试过成功打开那道门。”“有意思,如果像你所说一样,恐怖的星辰组织也会没办法?一夜之间夷平一座山脉我相信绝对有人能够做到。”

“嗯,夷平一座山脉的人自然会有。第一个死去的人,每隔十年异象现世,这早已经让无数人疯狂,不但有人把山脉夷平了,更有比这个更加疯狂的做法。”
“喔?”就算一向心思谨慎,自小崭露头角的鬼祭短时间内也无法猜出他接着要说的疯狂做法是什么。“因为每一次祭拜时候都是獠蛮部落带领,各方势力发疯了一样收买拉拢。更有势力通过种种假象把刚刚出生的婴儿混进这个被称为‘守护者’的部落。但是我们正常人与蛮人有明显的区别又怎么会成功。三十年前有一位奇人把一位最接近蛮人的婴儿混进去獠蛮。婴儿也得到了獠蛮部落的认可,可笑的是当婴儿长大也知道了墓的秘密却毅然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关系。”
说到这里冷漠的鬼祭也被勾起了兴趣,冠膑继续道:“而且,因为这个因为不像蛮人一样只有蛮力,獠蛮部落的首领祭司世袭着一种妖法,那个婴儿长到十岁时候就已到达了真主境界。”鬼祭回忆起屠杀獠蛮部落狼骑战队的时候,蛮人们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后来一直追杀到獠蛮的住处也只是看见祭司,没有发现所谓的十岁就到达真主境界的“婴儿”。獠蛮部落甚至答应人人躲避的星辰杀手的要求也没有请出这张王牌。鬼祭宁愿希望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如果不是,獠蛮部落也绝对的可怕。
“冠膑,再跟我说一下祭祖比试的事情。”鬼祭暗暗有一个可怕的念头。“祭祖时候有一项修真之间的祭祖比试,在天下人面前挑战任何一个人,如果双方同意,比试过程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生死有命。”“如果是杀了星辰的人,或者是圣女呢?”鬼祭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得平缓,让冠膑察觉不出自己的杀意。
可冠膑听了之后还是被鬼祭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一脸坐立不安的样子,“星辰方面或许还可以混得过去,他们身为杀手,如果在众人面前暴露了,正面挑战葬送了性命自然无话可说。天妲圣女就大大的不同了,如若她出了什么事,农土必然会大乱。她的名声传遍九土,战神祖城恐怕也保不住。”“哈哈,那有这么可怕,杀她一个人难道会牵涉整个农土不成,就算是也与我无关。”鬼祭黑发吹动,透露出莫名的不羁姿态。“十七,你不会真的去做吧。”
说话间,冠膑的手中白光一闪,出现一只雪白的老鼠,拇指大小,晶莹剔透。“白鼠自己主动跑出来,十七,我们有危险了。”冠膑立即站立起来,神情集中,仿佛是在和白鼠在交流。鬼祭也一下子弹跳起来,他不是因为冠膑的话,而是感觉到了地狱蝎子的气息。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随着意念感应看去,果然是地狱蝎子。
“墓!”
鬼祭疾飞上前捧起地狱蝎子,不敢相信的一幕映入眼帘。地狱蝎子长长的尾部被折断,只有皮甲和血肉连着,体内的骨已经破碎,全身流出紫黑色的血,毫无光泽,无力的趴在鬼祭的手上,连举起双钳的力气也没有,奄奄一息。“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鬼祭怒吼出声却得不到回答。
“让我来看看。”冠膑拿出一个小红瓶,拔开塞子就想倒下去。鬼祭一把抓住他的衣衫,大声道:“你想干什么?”冠膑一下子懵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结巴道:“十七,我,我是驯兽师啊,我想,我只是想帮你看看你的驯兽。”鬼祭看了看冠膑又转头看了一眼手上奄奄一息的地狱蝎子,再没有说话,只好点点头。冠膑麻利的把瓶子里的药水倒落蝎子身上,解释道:“它已经伤及内脏,而且不是普通的重物压伤的,像是被修者攻击一样。”
鬼祭脑中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那个蒙面的圣女,他咬牙道:“修者,哼,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的药可以保住蝎子的性命,但是太迟了,伤得那么重还走了很远的路,看来是不能恢复正常了。”冠膑是一个特殊的驯兽师,他对动物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我找他们还个公道。”鬼祭说着就想离去。
“等等,这个给你。”冠膑递来两瓶药,“每天一瓶,对它有好处。”
祭重重的点点头,“嘭”的飞身而起,想着地狱蝎子走来的方向飞去。留下又是羡慕又是担心的冠膑在原地。鬼祭脖子的伤口隐隐传来裂痛,他知道如果地狱蝎子没有医治好,自己的毒也无法解除,后果不堪设想。他飞行离地的距离也不算高,穿过了一座深林后又飞越过几座山谷。
“咦?”鬼祭嘭的下地,落在一处山顶。这里泥土好像是被焚烧过一样,草木干枯,焦黑的大地带着一股熟悉的热浪。鬼祭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用力一撒,头顶浩瀚苍穹,紧紧握住拳头,铿锵的道出几字,“地,狱,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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