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临泉释心结,麟山现英豪(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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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竟然被那畜生骗来这种鬼地方!气!”宏智依旧喋喋不休。 凌剑却是沉默不语。方才那条小径蜿蜒曲折,竟是将他们带进山林更深处。直至悬崖边上,小径中断,二人相视苦无言,只得于大雾茫茫之中沿山岩往上攀,只是不愿再入那诡异森林。凌剑自觉惭愧,对山下时云亦青之言寻思不透,又此时身处险地,不由得心烦意乱。
“呼~~”狂风忽自一旁龙贯而来,发出巨大轰鸣,连着滚落几块巨岩。宏智这今天算是倒霉透顶,偏偏跌落的岩石都往他那儿砸去,害得他连闪不及,整个人倾悬在悬崖峭壁一端,差点儿跌了个死无全尸。
“喂!上来!”凌剑攀身而上,俯身伸手给宏智,将他一把拽了上来。
命悬一线的宏智如今脚踏平地,倍感欣慰!!他缓了缓气,才看清所处之境原来是一个洞窟。此洞洞口约莫四五米长宽,开于千丈峭壁之上,洞内看似幽深不可测,方才肆虐狂风便是从此洞内涌出。“这地方怎么会凭空开一个洞出来?!”两人相视,目中隐隐有异光惊烁。此时洞外忽又狂风大作,扫过洞口处。宏智心中自惊未定,赶紧朝洞内跨进几步。
凌剑扶手上墙,“这石洞应该是开凿出来的。看来我们只好往洞中作查看了!”
宏智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还是先歇息一会吧。”
“呵呵!说得也是??????”凌剑话音未落,洞内呼声又气,突然一股飓风肆虐而来,如猛蛟贯洞而出!直撞得两人脚下不稳。方才宏智朝洞内走动,凌剑却是还驻足洞口,这一下整个人往后倒倾出去,幸得临危双手死死禽住洞口突岩,差点儿就身坠千丈悬崖。宏智赶紧将其拽上来。“看来,这地方不能久待了!”
岩洞往内,稍稍变得狭窄了些。只是奇怪这岩洞深处,依然云雾茫茫,既是狂风如此肆虐,也只消翻滚剧烈,丝毫未有驱散之势。二人朝着洞内,一路倚靠洞臂缓缓而行,以免被随时由洞内冲来的风吹得踉跄跌倒。幽深黑暗连同茫茫迷雾,大大降低了可见度。到后来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进了。这洞幽深而曲折,感觉一直往洞中走了许久,忽有灵光泛动,把两人吃了一惊,这光却是从凌剑怀中透出。凌剑又惊又喜,伸手入怀,取出“界冥”玉石,不料玉石自行脱手而出,悬浮于半空,玉中纹理自旋转扭曲,彩色灵光愈来愈烈,驱散了周围浓浓黑暗连同茫茫迷雾。“这玉石着实奇异,恐怕??????”凌剑寻思着,“那云公子所言乃另有其意。遇鹿为引??????”
“有这宝玉灵光甚好!我们快些走吧!”宏智催促道。
“遇鹿??????”凌剑脚步移动,半空中“界冥”灵玉便自行往前浮移,而凌剑心中也自是细细斟酌,“遇??????对了!”
“怎地?!”宏智突然吓了一跳,转过身查看何事。
“遇,路,为,隐!或许真是我先前曲解了云公子之话!”凌剑脚下步子因兴奋而加快,“非是‘牡鹿’,而是‘道路’之‘路’,‘隐士’之‘隐’,或许便是指的这山中洞**,隐蔽之路也!”
“凌剑,你竟一路都在思索那话?要换我早就无甚心思去记得了!”宏智哈哈一笑。
寻常石洞之内,常有蝙蝠毒虫寄居,可这石洞却毫无一丝生机,他们又往里走了些许路程,忽又一股狂风袭来,力道竟是比得之前还要强势!凌剑身材本就不甚魁梧,强风撞击之下驻足不稳,情急之间一手抓向那“界冥”灵玉,玉石似受激化,光芒盛起,如同结界罩下,竟是将强势来风隔挡了下来。正在凌剑诧异之时,脚下还未站稳,“界冥”灵玉忽一阵颤动,猛地冲向洞中深处,凌剑惊异间手却死抓玉石不放,整个人被“界冥”拖着腾空飞驰。“凌剑!!~”宏智见状紧追于后,顾不得观察洞内地形,无奈“界冥”飞驰之猛,迅如电芒,只消片刻竟已消失在一片浓密黑暗之中。
凌剑死死擒住“界冥”灵玉,虽有心想将其拽停,却是无能为力。一只臂膀早已酸麻难耐。这“界冥”一路将凌剑拖行数里之远,一直来到一片空阔之处,方才戛然而止。这一停倒是停得干脆,可凌剑身体却由不得这般,整个人还未曾反应过来,已经直甩了出去。忽一股剧烈冷风袭来,半空之凌剑身子一缓,倒是被生生推了回来,跌落在坚硬的岩石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凌剑挣扎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这里却是一个广阔的岩窟,除了那“界冥”灵光外,另还有一处青光浮动,乃是自岩窟正中一个青铜鼎散发而出。凌剑愈觉奇异,望着半空中悬浮的“界冥”灵玉,心中思乱却是不敢再随意触碰。便转身朝着那青铜鼎方向,缓缓靠近。突然石窟一阵微颤,自青铜鼎处激起一阵烈风,四下溅散!随即青芒盛起,聚拢于青铜鼎口,迸射而出。 凌剑身体于烈风撞击中连连倒退,眼见青芒迸射而来,慌忙举刀于胸前一挡,青色厉芒击于玄刃之上,弹向半空,而猛烈撞击之力则将凌剑震得倒飞出去,撞于石壁之上。凌剑挣扎起身,一阵剧痛自背部传来,胸口绷紧,一连两口鲜血喷涌而出。那道青色厉芒于空中折返,俯冲而来,迅如惊雷,瞬息已至眼前。千钧时刻,凌剑强定精神,眼角余光瞄见方才离手飞出的短刀正落于左手边处,一咬牙关,右手撑地,左手顺势而起。与此同时,“界冥”灵光又盛一筹,如壁罩下。瞬间强光集聚,激烈迸射,剧烈的轰鸣震得石洞微微颠颤!
巨大的石窟被各色灵光耀得通亮,但是石窟顶上却另有蓝绿两道浑浓异光泛动,起先只是左右两个光球,似是从岩石中渗透而出的,然后一蓝一绿两个光球便各自往西南、东北方向移动,迅速勾勒出两道弧线,又曲折而回,作波浪线,最终联会一起,灿烂金光耀起,浮出太极仙图,飞速旋转,成漩涡状,又化作灰白色光,如同混沌初开,太极仙图内里向上扭曲盘旋,自灰白漩涡中一个人影纵身而出,凌空踏步,缓缓而坠,右手托一物,状似石碑,通体暗红,上有玄文浮雕,其间自有一股天罡之气,隐隐透出,震慑人心。
一声破鸣,集结之光四散而开,凌剑所持玄刃泛动着璀璨碧色灵光,被震得离手飞出,碧华转瞬即逝。“界冥”灵光也迅速消散,“铛”的一声脆响,跌落在地。而那道青色厉芒则被震射出去,化作绿色灵体,兽翼人身,猛地撞击在青铜鼎上,一声哀嚎,又化作灰白烟气缓缓散去。那人眼见得此景,自是诧异。快步走向凌剑仰倒的地方。
“喂!喂!你怎么样了?!”
凌剑自是耐着浑身剧烈痛楚,睁眼看个究竟。但只见眼前之人近三十年纪,面色严峻,浓眉宽额,双目炯炯有光,方刚之气甚浓。一身灰白道服,腰间系金色绒棉宽带,一手掌上托暗红色石碑状物。凌剑自是想说话,却是胸口生疼,头脑晕闷,竟是想吐,闪念之间,一口鲜血喷出,更是难受了几分!那人见状,赶紧俯身而下,左手虚空画咒,游移间真气自掌心贯出,按下凌剑心口,仙元真气缓缓而灌注至凌剑体内。
“凌~剑~!!凌??????啊!”是宏智的声音,一路飞奔,顾不得四下里黑暗浓浓,未曾注意到这石窟地形之变,直摔了个鼻塌血横流。
那人将右手掌上石碑状物往上一托,发出金色光华,重又照亮真个空间。
褐黄色的高墙自麟山山腰间傲然拔起,山涧流水,怪岩突兀,青瓦绿萦,淡淡云气浮动,乃太仙之境也。两个人影站在高大的浑钢门前,此门嵌于高墙绿瓦之间,高约两丈,上有禽兽浮雕,碧玉造锁,顶上绿瓦为盖,有白玉门匾,上浮雕“太仙门”字样,大门左右又刻联文:“沧海蜉蝣,寂空冥无涯;乾坤浩雁,渺太仙虚境。”端的是气派不尘。
“天穹门下~何天一~前来拜会~!”天一扯喉高呼,声音于山涧肃林之间传开甚远,浮云扰动。不过多久,便有“铮”的一声,玉锁转动,一股劲道隔空传来,周围云气立即作水纹波动,浑钢门缓缓而开,却见门后无一人影。“走!”天一说,当先踏上石阶,跨门而入。莫离跟于其后。大理石一地铺砌,一座石台自空地中央凸起,方正四尺,其上有石砌像,乃一鹤发童颜的老者,仙风云体,身披道袍,衣背绣有太极图纹,双袖之上乃黄龙羽凤,右手拿捏道家玄杖,架于左手臂上,杖端长须自然垂下,左手则半藏于阔袖之内,两指间夹一玄丝,丝盘于袖内,另一端垂直入地。
“这是哪位前辈?”莫离驻足而问。
“太仙门开山老祖,太仙真人。前辈逝世已有千年之久。”天一并未停下脚步,径直穿过又一道门庭。眼前之景,绿草茵茵,其间一条鹅卵石曲径,一直延伸出去,直至一大殿之前。石径之上,有两个道童正移步迎来。
“何公子,”道童起手行礼,“师叔命我等二人前来迎接。
“何公子,这位姑娘,大殿中请。”另一个道童退身一边,拂手示意。
四人两前两后,步入大殿之中,大殿之中空阔得很,壁上悬挂仙人玄兽图,殿上安有一排九张大座,略围弧形,正中主座为碧玉所砌,左右各座则为异石制成,其下自有几十张木座作竖排左右陈列。大殿地板为大理石铺陈,浮画太极仙图。“何公子别来无恙?!”就座上端坐两人,皆为不惑之年,说话者乃中其一。
“两位师叔,何公子带到!”两个道童各自退下。
天一举步上前,莫离跟于其后。下座中自还有几人,皆起身行礼。“晚辈天一,特来拜会云、林两位前辈。”

“晚辈为天穹门下萧莫离,特来拜会两位前辈!”
“哈哈~!免礼免礼。天穹门下此番来访,乃有何做事?”林殊程一拂袖,面有威严之色。
“不瞒前辈,此番乃是天穹门下师妹萧莫离学道略有所成,特来太仙门接受试练,望各位前辈教导。”天一拱手鞠躬,以目光示意。莫离立即走上前去,自怀中取出两道黄纸,递予林殊程。
“前辈请受纳。”
莫离所呈上黄纸,端的正是“天罡”、“地煞”两道符令。林殊程接手,面色微微颤变,威严桀骜之色缓缓消去了几分,此时莫离已经退回下座。殊程将两道符令递予云洋,强笑而道:“哈哈~!天穹门下果然英杰辈出啊!只惜掌门真人云游在外,难得一见。我观此姑娘年纪尚轻,竟能有如此作为,倒是出乎我之意料,出乎意料呀!只是本门试练绝非等闲,你等远道而来,自是劳累。待我令道童为尔等准备房间,暂且歇息。”
“多谢前辈好意!”天一莫离齐声谢道。
殊程自招来道童,命其去作准备。云洋道:“何公子,贵派万掌门近来贵安?”
“多谢前辈问候,掌门于断风崖上,每日修仙道,养正气,以思天下之事,教导门下真言,为苍生某福,自是怡乐。”天一道:“多年不见,林前辈依然神态俨然,气度非凡呀!”
林殊程听得话间之意,自是桀骜不满,却无奈表颜于色,只得强笑几声。“尔等一路辛苦,且让道童引望客房将歇。我和你云师叔还有些事情商量,不便处还需含谅!”话虽如此,但殊程口气却是不容忤逆。
“何公子请,莫姑娘请。”道童拂手示意。
两人跟着道童从大殿东门而出,顺红木走廊而行。行廊蜿蜒曲直,分岔连通太仙门中各处。四处绿瓦垣墙,苍碧萦绕,端的也是闲雅景致。忽而走廊中断,前方有一素潭,方圆足十里,潭中荷莲婉婉动人。“过了此处便是。”道童道,当先走上石砌拱桥。拱桥之后,又是红木走廊,向左一拐,三人于此停下,“此间乃‘潭素阁’厅内自通东西两房,请云公子、莫姑娘将歇。”道童说完,自行退去。
“哎~!师兄,你看见没有,方才那个姓林的好生桀骜!”莫离大步踏入内厅,立马放开来说道,“那时我把符令呈上的时候,他脸色立刻就变了呢!嘻!”
“他叫林殊程,也是太仙门中一厉害人物,虽为人桀骜,却忠正耿直,对其不可失礼也!”天一负手而立,望着壁上挂画,上为玄武浮海图,“三年前我也和你一般看不过林前辈傲慢有加,结果却于‘论道’、‘列阵’之试练一败涂地。因此才于混元仙阵之中收其符令,又让你众目睽睽之下呈现而上,便是为了过林殊程‘列阵’一关。”
“原来如此。”
“师妹,方才大座之上除了林殊程外,还有一人,名曰洋。此人和我甚好,曾几番受其照顾,性情亲和,对晚辈甚是照顾,又喜好酒奕、诗画,为我之敬重!若有机会,可私下拜见!”
“恩!”
“何公子!云师叔传话,请云公子和莫姑娘晚上至烟云堂相见!”一道童立于门外道。
凌剑挣开眼睛,发现自己躺于床上,简陋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茶桌一把木凳和一架空荡荡的书阁。他缓缓坐起身来,背部仍有一丝丝刺痛传来,却已经不成大碍。
“多谢多谢!”是宏智的声音,人影在门外晃动。突然“啪”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宏智提着一篮子东西进来了。望见凌剑已经一身,惊喜表于笑颜,“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他将手中篮子置于桌上,拽过木凳坐于床边,“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呵!”凌剑强笑一声,“这里是哪儿?”
“凌剑,你相信吗?!我们已经在太仙门里了!”宏智兴奋地说。
“真??????真的?!”凌剑脸上闪过惊疑,随即兴奋异常,“我,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你忘了吗?之前你于石洞中不省人事之时,乃是太仙门下之人将你救了过来!”
凌剑这才细细回想,果有此事!“那么!我们现在已经是太仙门弟子了吗?!”
“啊?!这??????我倒是忘了问清楚。”
几分沮丧袭上心头,但很快又一抹而去。“我们已经在了太仙门里面,拜师之事自然不会远了!不用担心!”宏智说道。
“对!等伤养好了,我们再一起修炼真道!”
“好!”二人击掌相约。
“宏智,现在是黄昏时候了吗?”
“哦!对了!你看我都忘了,来!”他转身从篮子中取出饭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但你醒来肯定会觉腹中饥饿,所以我向道童讨了酒菜回来。怎么样?吃得下吗?”
“吃得下,放心,你兄弟没这么脆弱!不就是受了点儿伤嘛!”凌剑一拳砸在宏智胸口。
“呵呵~~!看来恢复得不错呀!”一位年轻男子跨入门内,身着米黄色布衣,手中捏一瓶子。
“公子是???????”
“哦,在下方步尘,乃太仙门下弟子,尊师叔之命特来探望公子病情。”不尘举步来到床边,宏智赶紧让出座位。“公子不必担心,之前齐师叔施用的‘九曲仙饮散’乃是太仙门秘药,尽将公子伤势化去大半,又以运真气入体,把体内淤血清出,现已是无甚大碍。只消每日服此药丸三次,外伤以药粉涂之,好生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有劳方公子。请问之前于石洞之中救我一命之人可是公子所言的齐师叔?”
“正是。”方步尘从手中瓶里倒出一粒药丸,递予凌剑,“公子请服下。”
“多谢方公子,有劳方公子带我等前去相见齐前辈,凌剑欲当面谢恩!!”
“不妥。凌公子有伤在身,近段时间必须静心疗养,万不可乱动。早晚三餐,宜以素食为善。若他日身体恢复,再谢不迟!更何况齐师叔乃宽厚忠善之士,行善救济从不图报谢,凌公子不必过于记心。”
“那请方公子转告齐前辈,待凌剑伤好,必当前去相见!”
“那好!凌公子请将歇,在下先行告辞。”
“方公子走好!”
方步尘将药瓶留下,自转身离去,宏智相送至门口而归。凌剑忽觉察一事,喊道:“宏智!我的刀呢?!”
“什么?哦,我也没看见呀!”宏智四下张望,却是找不到凌剑所配腰刀。
晓月凌空,冷冷晚风之中,这山中云气渐已变得稀薄了些,月华罩下,朦胧而幽浮。道童疾步而行,将天一、莫离引至烟云堂后,这里是一片广阔的坡地,浅草幽绿,浮月之下明亮可窥四方。“何公子,莫姑娘童退去。天一和莫离自走向坡地中央。坡地之上酒坛陈列,三层叠加,或横纵,或曲弧,摆成奇异天阵图。
“何~公子!来!”层叠的酒坛子隐没了视线,从不明处忽飞出一酒坛子,酒坛匀速而转,缓缓升起,于空中打了道弧线轨迹,盘旋飞来。
天一纵身而起,双手接下酒坛,“肖兄请!”天一于空中一脚踏空,一脚挥出将旁边一列顶层的一酒坛垫起,凌空转身,一脚将垫起酒坛推出,酒坛子打着旋转向一处飞去。
忽不远处人影一纵飞起,单手将飞去的酒坛子环于胸口,身子一翻,落于近处。莫离这才看清那人,身着白色短袖,青色长裤,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年近三十。“哈哈~!何贤弟近来可好?”
天一揭下酒坛封盖,猛灌一口,“天一近来自是安闲,肖兄果然别来无恙!”
“好~!先饮为快!”姓肖的也揭盖大灌一口,转身向着坡地中央喊道,“嘿!云前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坡地中央那人忽一阵狂笑,缓缓转过身来,正是云洋。云洋左手拂起,自旁边取下一酒坛,“何公子,三年不见,今夜特邀于此烟云堂后,陈八百酒坛,痛饮一宵!”声音朗朗,隔空有力,云洋说完揭盖而饮。
“饮!”
“饮!”姓肖的朗声而问,“何贤弟,这位姑娘乃是何人?”
“来,莫离。”天一和莫离朝姓肖的走去,“肖兄,我等今夜必一醉方休,只恕我同门师妹萧莫离生性从未沾酒,不能聚饮。”
“哈哈~!无妨。今夜乃你我同云前辈三年重聚之日,畅饮畅谈!姑娘若不觉雅兴,自可先行回房将歇。若有意兴,便与我等一同相叙,无需斟饮。”
“说得是。”云洋提步走来,踏步轻如止水,却是不曾一瞬已至跟前。
“肖前辈这是哪里话!能与肖、云两位前辈相聚畅谈,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惜莫离不会沾酒,不得而以。”
“好!莫姑娘果然玲珑聪慧,言及当处!肖某认这位朋友了!”
“莫离,这位姓肖,名曰英才,乃四年前于落雁谷相识,方知其为太仙门下。与我同云前辈志趣相投,相交甚好!”
“见过肖前辈了!”
“哈哈哈~~!!”
月华之下,菁菁之上,八百酒坛之间,几人相饮而醉,纵横野卧,正是英雄志相筹,嗜酒千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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